第二百二十六章 真情難拒
第二百二十六章真情難拒
楊浩道:「事不宜遲,立即出!」
作為總指揮的他和副總指揮唐金花率領唐軍、曾國文、劉農月、周衡其、謝可、龍運鵬、李壽生、趙俊傑、龍庭衛、段建明、易志雄、王顯平、田小兵等十三名隊員參加行動。
蝦皮、舒文、黃跑跑、朱鳳練、大頭、楊勝農、江勇、劉大俠和全體女生留守大本營。
周虹道:「可司,你帶我去吧。」
楊浩道:「虹虹,這次行動很危險,你就留在家裡吧。」
周虹的嘴巴翹了起來。
唐金花、衡其等人也都替周虹說情。
楊浩只得同意帶上她,同時又補充了龍芸、姜如蘭和李詩茵三名女隊員。
楊浩又和蝦皮磋商了聯繫信號及支援方案,然後便率眾乘著夜色出了。
楊浩和唐金花、周虹、龍芸坐在第一輛吉普車上,開車的是西門金。
唐軍、田小兵、曾國文、衡其四.人坐在雷達探測車上,開車的是李記書。其餘的人都上了裝甲車,開車的是張有富。
從養豬場大院出是晚上八點整。
車隊很快經過雙塔鎮城區,沿著.通往a市的公路向龍田鄉方向前進。
坐在探測車裡的田小兵不斷.通過無線對講機向楊浩通報著數據。
八點十五分,車隊拐上了左邊的一條岔道,向著夜.色深處前進,雙塔鎮城區的燈光基本上看不見了。
車隊沿著盤山彎道爬上一座小山樑,對講機里突.然傳來田小兵急促的聲音:「停止前進,信號源就在左邊二百米遠的山坡下!」
楊浩讓西門金司機停車,然後跳下敞篷吉普車.隊員們也都下了車,抖開了槍上的保險。
楊浩戴上一副紅外線夜視眼鏡仔細搜尋著目標。
「信號源轉移到一公里之外!」田小兵又報告道。
楊浩一揮手:「上車!」
天亮的時候,行.動組在一條五百米寬的大河邊停了下來。
昨天晚上,外星生命體和他們捉了一夜的迷藏。現在他們是在離雙塔鎮大本營百里之遙的荷花鎮郊區。
田小兵向楊浩報告道:「信號源消失了!」他的嗓音明顯充血沙啞。
楊浩連忙用車載衛星電話和大本營聯繫。大本營反饋的信息也是沒有信號源的蹤跡。楊浩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唐金花。唐金花的分析能力有時候比他更強。
唐金花道:「可能是外星生命體有反偵測的能力吧?我們加大功率試試看。小兵協助我。」
老神曾國文道:「咱們忙乎了一夜,休息休息吧。」
楊浩道:「唐軍、衡其警戒,其餘的人休息。」
西門金司機提著一個塑料油桶走來道:「楊隊長,我們的油料消耗得很厲害,請派兩個人跟我去城裡買高級潤滑油。」
楊浩便指令衡其和謝可跟隨西門司機去買油,另安排龍運鵬放哨。
衡其接過西門司機的油桶道:「西門司機,你怎麼和西門慶同名?」
眾人都笑了起來。
西門糾正道:「小老弟,我叫西門金,不叫西門慶!」
衡其道:「那還是不好,音不好的人往往會把『金』念成『慶』呢。」
西門不屑道:「人家愛怎麼念就怎麼念,我反正是西門金,不是西門慶!」
曾國文介面道:「西門這個姓確實不雅……」
「西門這個姓怎麼不雅?難道就因為西門慶姓過嗎?你怎麼不說說西門豹、西門吹雪?」西門的年紀並不大,看樣子最多二十歲,雖然穿著軍裝,但衝動勁和曾國文他們這些二等兵沒有什麼差別。
農民忙批評曾國文等人道:「隨便評論別人的姓氏是不禮貌的!你說姓西門不好,難道你爺爺曾國藩的姓又好到哪裡去了嗎?」
「你爺爺才是曾國藩呢!」
「哄!」眾人撐不住,全笑翻在地。
「還有你,衡其,」農民指著衡其道,「你的先祖難道就沒有不光彩的事情嗎?」
衡其齜著大黃牙道:「我的先祖肯定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你要是能找出一個歷史上姓周的壞蛋,那我願意跟你姓劉!」
「有,大漢奸、大叛徒周佛海!」謝可叫道。
「還有『半夜雞叫』里的周扒皮!」龍運鵬也叫道。
「哈哈哈哈,衡其你怎麼說?」眾人一齊哈哈大笑。
轉眼已是下午兩點多鐘,探測儀還是沒有任何訊號。
為了不招人注目,楊浩將車隊轉移進了一條幽靜的溪谷。由於太陽太大,車體都被烤得滾燙,眾人紛紛下了車去路邊樹下躲蔭。
雷達探測車內只剩楊浩、田小兵和唐金花三人在擺弄設備。
為了省油,車內沒有開空調,熱得如同蒸籠。
楊浩道:「唐老師、小兵,你們出去休息一下吧。」
唐金花對田小兵道:「小兵,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和可司單獨研究一下。」
田小兵揩了一把汗便出去了。
車內只剩下楊、唐二人。
唐金花望著楊浩,忽然深情道:「可司,你還記得我昨天說過的話嗎?」
楊浩不解道:「什麼話?」
「做我孩子的爸爸呀。」
「你又還沒有孩子,你認養的甜甜也不是你的親生骨肉,我做她叔叔還差不多。」
「可是……」唐金花近前一步,笑得很甜美道,「如果你和我生一個呢,那你不就是孩子的爸爸了嗎?」
「唐老師,我……」楊浩一下面紅耳赤、方寸大亂,心道:「親愛的唐老師,你不會來真的吧?」
唐金花忽然用腳輕輕地將探測車的門踢得關了起來,然後張開雙臂熱烈地抱住楊浩的脖子,將性感的紅唇湊上了楊浩的朱唇,在他的唇邊狂吻著……
楊浩無法拒絕,只能任由她吻著……
他不知道,唐金花正如一朵成熟嬌艷的花朵,急切地渴望人的愛撫(她昨天所說的話其實是真的,她和徐某結婚一年多,徐某確實存在生理障礙,一次都沒碰過她,兩個人實際上是同床異夢,唐金花確實是在守著活寡,她的心就象乾裂的河床,熱切地渴盼著雨露的滋潤……
楊浩心慌意亂道:「唐老師,不要這樣……」
「不,請不要拒絕我,我只想靠一靠你的肩膀,享受一下片刻的幸福,好嗎?」唐金花眼波迷離、喘氣微微道。
楊浩此刻能說什麼呢?他能拒絕一顆寂寞孤獨的心靈嗎?他只是在懊悔,自己前世一定欠下了太多的情債,這才有這一世的如此多的桃花劫……他實在不知道這一切何時才是個了局?
自己已經答應了只愛周虹一個,也只會和周虹廝守一生,可是其他愛慕著他的這些女人怎麼辦?唐金花怎麼辦?龍芸怎麼辦?還有張弘和謝燕,她們兩個也絕非只想做他的「粉絲」那麼簡單……
一棵小松樹的樹蔭下,坐著周虹、龍芸、李詩茵和姜如蘭四個女孩。
龍芸看著周虹道:「虹虹姐,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病了?」用手摸了摸周虹的額頭道,「不熱呀。虹虹姐,你哪裡不舒服?」
周虹道:「我沒病。」她抓起一把白色的小石子在手上玩弄著,眼睛卻看著遠處的雷達探測車。
姜如蘭笑道:「我知道虹虹有什麼病。」
龍芸道:「虹虹姐有什麼病?」
「心病。」姜如蘭笑道。
李詩茵也會心地笑了起來:「二娃子說的沒錯,是心病。」
周虹羞紅了臉道:「二娃子你胡說什麼?」
姜如蘭故意唉聲嘆氣道:「這蒼天也真是捉弄人,唐老師怎麼也對咱們的楊大英雄情有獨鍾呢?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那車裡做什麼,咱們的虹虹真是坐卧不寧,唉!」
龍芸道:「我覺得沒什麼呀,唐老師和可司他們談論的一定都是正事。」
姜如蘭笑道:「恐怕也不都是正事。」
周虹嘴一撇,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他們談論什麼關我什麼事?」
衡其躺在一棵樹下正閉目養神,忽然謝可和龍運鵬將他推醒道:「大白天睡什麼覺?這溪里有螃蟹,咱們去摸螃蟹吧!」
衡其道:「去去去,我老周還沒睡夠呢!」
謝可和龍運鵬不容分說,將他拽了起來。
三個人沿著溪邊沙灘往前走了約莫半里地,來到一處怪石嶙峋的地方,這裡已經轉過了兩三座山腳,早已望不見車隊了,車隊那裡也看不到他們。
謝可看著嘩嘩流淌的清澈的溪水道:「這裡肯定有螃蟹翻!」說著挽起褲腿便下了水。他一連翻了幾塊石頭,都沒有現螃蟹的蹤影。
衡其眼尖,早現了溪水中央有一隻大螃蟹在爬,不由得大喊一聲:「螃蟹!」急不可耐地趟著水跑了過去。不料踩在一塊滑石頭上,頓時「哧溜」摔了個狗吃屎。
謝可和龍運鵬笑疼了肚子。
龍運鵬道:「老周,悠著點,看我的!」他走到有螃蟹的那個地方,彎下腰,伸手去捉那隻足有半斤多重的肥螃蟹。
「哈,抓住了!」他一把將螃蟹提出了水面。
然而他的臉色忽然大變,疼得鬼哭狼嚎:「啊喲,好疼!我被夾住了!」
衡其和謝可忙過來解救。
衡其笑道:「你這個傻蛋,怎麼不先按住螃蟹的兩隻大螯呢?還抓螃蟹呢,我看是讓螃蟹抓你!」
謝可也笑道:「就是,連方法都不懂。」
三個人在水裡好一陣忙乎,然而除了幾隻小螃蟹,再無斬獲。
衡其搖頭道:「這溪里有什麼鬼螃蟹?我看早都被農民的農藥給毒死了!」
龍運鵬笑道:「『農民』?是劉農月還是楊勝農?」
謝可道:「不是他們,是真正的農民伯伯,種糧食、水果、蔬菜的農民伯伯。」
「咱們中國的糧食、水果、蔬菜哪樣不是農藥兌出來的?現在哪裡還有不受污染的河流、山川?我看不要說螃蟹,就連一條小魚,現在也難看到了。」龍拐大感慨道。
衡其無暇聽他二人扯蛋,抬頭往上游望了望:「咱們再到前面去看看吧,我就不信翻不到螃蟹!」
謝可伸出鼻子嗅了嗅道:「這裡的空氣潔凈,好象沒有那種濃濃的農藥味道,應該還沒有受到多少污染。」
三個人又往前走。
爬上一個小坡,再拐了一個大彎,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個攔水壩,水壩后是一個大水潭,映著藍天白雲和山峰的倒影,象一面平靜光滑的鏡子。
「真是一潭好水呀!」三個傻二一齊歡呼起來。
衡其眉飛色舞道:「弟兄們,天氣這麼熱,咱們下去洗個澡,涼快涼快!」說著飛快地蹬掉了衣服,脫得一絲不掛,一個猛子跳入了水中……
謝可、龍拐也是如魚見水,手忙腳亂地蹬掉衣服,往水中扎去……
楊浩和唐金花正擁抱在一起纏綿悱惻,探測車的車門忽然被敲得震天響,楊、唐二人的臉都是一紅,慌忙各自鬆開了對方,整了整頭和衣衫,然後才打開了車門。只見田小兵手持著一個復讀機大小的探測儀,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信號源又出現了!」
「什麼方位?」
「就在附近,方圓兩公里範圍內!」
楊浩忽地跳起來:「緊急集合,作一級戰鬥準備!」
幾分鐘后,隊員列隊完畢。
楊浩一清點人頭,現少了三個人,忙問道:「衡其、謝可、龍運鵬哪裡去了?」
曾國文道:「好象聽他們說去摸什麼螃蟹,是順著這條溪水進山去的!」
楊浩的眉頭緊皺道:「真是亂彈琴!唐軍、顯平、庭衛帶上槍,跟我去找他們,其餘的人堅守戰鬥崗位!」
謝可和龍拐正欲往深水裡扎去,忽聽衡其一聲大叫:「啊!好疼啊,救命!」整個人象一條魚似地翻了起來。
謝、龍二人慌忙將衡其拉到岸邊的淺水裡。
只見衡其全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螃蟹,起碼有幾百隻,每一隻螃蟹的大螯都緊夾著衡其的肉!
謝、龍二人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衡其早已疼暈過去。
謝、龍二人戰戰兢兢,一個一個地將衡其身上的那些螃蟹掰下來。
「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楊浩等人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