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農民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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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去抓『水怪』呢?這樣你不是錯過了當『大英雄』的機會了嗎?」周虹輕笑道。
「我才不想去當什麼『大英雄』呢,只要我最愛的人平安無事,我就心滿意足了。」楊浩道。
「油腔滑調。」周虹故意將嘴一撇道。
「虹虹!」診室的門忽然被擠開,一群快樂的鳥兒飛了進來。
「唉呀,青青姐、二娃子、瓊英、婷婷……」周虹一個個地叫著好姐妹們的名字。
「虹虹!」「虹虹!」眾姐妹也一齊叫著她的名字。
歡喜的淚水打濕了衣襟。
和所有的姐妹都擁抱了一遍以後,周虹忽然詫異道:「詩茵姐呢?為什麼不見詩茵姐?」
「虹虹妹,我在這。」李詩茵出現在了門口。
兩人對望了一會,忽然一齊歡呼道:「詩茵姐!」「虹虹妹!」
兩人擁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
「詩茵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虹虹妹,你可把我們全都嚇壞了!哎呀讓我看看你的身上,嗯,還是那麼白、那麼嫩、那麼水靈……閻王爺終於又把我的『神仙妹妹』還給我了!」
「詩茵姐你說什麼呀?你才是我的『神仙姐姐』呢。」
「不,虹虹妹,你詩茵姐我從不否認自己長得美,可我只是『凡間』的『美人』,而妹妹你可是『天上』來的呀。」
「姐姐真會打趣。」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笑鬧著,笑了又哭,哭了又笑,直哭得個昏天黑地,然後又樂,樂了個天翻地覆。
劉蓮青等人也全部受到了感染,大家一起讓歡喜的、快樂的、開懷的淚花流淌……
楊潔也抹了一把淚,悄悄退了出去……
離開了水電站招待所,楊浩一行人行走在了一條沙石公路上。
公路是修在一條峽谷里,兩旁是聳峙的高山。
而公路則從左面的半山坡上通過,右面是一條小河。
山很綠,水也很清。
太陽照射在頭頂上很高的地方,由於受到高聳的山峰遮擋,陽光無法直射到峽谷里,因而峽谷里顯得很蔭蔽,不時有涼爽的山風從谷口吹來,吹拂得眾人面爽神清、心曠神怡。
老神曾國文道:「這條河就是十八渡湖上游的艷溪河吧?」
「艷溪河?艷溪河的上游就是艷溪市啊,那我們不是快要到家了嗎?」女孩子們都歡呼道。
「艷溪市還遠著呢,起碼還有七、八十里路。」蝦皮道。
「那這是什麼地方啊?」大頭道。
「這裡叫『磨刀峽』,又叫『鬼打岩』。」農民解釋道。
「什麼意思?」謝可問道。
「磨刀峽」還可以理解,也許前人在這裡磨過刀;可是「鬼打岩」是什麼意思呢?眾人心裡都有這樣的疑問。
「聽說這個地方經常鬧『鬼』,大白天也經常出來活動,人們常聽見有『鬼』撒沙子的聲音,甚至還有人看到過『鬼』,有青面獠牙的、有披頭散的、有沒有腦袋的、有舌頭伸得很長的……甚至還手拉著手攔汽車……」農民笑道。
「這麼恐怖啊?」女孩子們一齊驚慌起來。
「世上哪有『鬼』?別聽農民瞎扯!」楊浩笑道。
「是啊,農民盡會吹牛皮!」大頭也笑道。
農民卻正色道:「我說的是真的,這個地方真的鬧『鬼』,硬是『出活的』!這裡的老鄉大白天都不敢到這裡來放牛、砍柴,就連司機都不敢開車從這裡過……我跟你們說一件真事,去年我跟著我父親還有我父親的幾位老鄉從這裡過,大概就在前面那個轉彎的地方,也就是這個時候吧,下午兩點多鐘的樣子,我們確確實實聽到了有撒沙子的聲音。我父親膽子大,他還以為是砍柴的老鄉或放牛娃淘氣,特地爬到山坡上去看了看,可是連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他還大聲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答他。」
衡其道:「我們上次不是也聽到了『鬼撒沙子』的聲音嗎?可那哪是鬼啊?」
「那不一樣,真正的『鬼撒沙子』,你是看不見沙子在哪裡的,只能聽見響聲。」農民道。
「不會是風吹草動吧?」蝦皮狐疑道。
「當時根本就沒有一絲風!後來當我們準備離開時,又聽見了那種聲音,明明白白是有人在撒沙子!父親他們都說,怕是『鬼』撒沙子!」農民說得活靈活現,一點也不象是開玩笑。
這話如果從衡其、謝可他們嘴裡說出來,人們也許絕對不信,但農民是個老成持重的人,他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一本正經,雖然也愛開開玩笑,但絕不會無端捏造事實。這件事想必他親身經歷過,否則不會說得這樣有板有眼。
大家不禁都有些將信將疑了。
「你們如果不信,我再給你們說一件事,前年秋天,二七五礦有個小車司機,開著一輛吉普車從這裡過,當時是晚上十點多鐘。他明明白白地看見路旁有一個人在向他招手,示意要搭他的車。他本想不停車的,但一想這荒山野嶺的,又是晚上,還是給人家一個方便吧。於是他就把車停下,打開車門。沒想到那個『人』突然撲了上來,把他死死地掐住,兩個人就扭打到一起,後來就滾到公路下面的稻田裡去了。後來又來了一輛拉礦石的車,他們看見路中間停著一輛吉普車,而山下邊的稻田裡只聽見嘰哩哇啦的聲音。他們下去一看,只看見那個小車司機一個人在稻田裡打滾,象是在和一個無形的人打架,而當時也確確實實見不到別的人。後來人們都說,那個攔車的人其實是個『鬼』,那個司機是被『鬼』打了……」
「天哪,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女孩子們一個個花容失色。
「這件事是真的!」衡其、龍拐、謝可等幾個住在二七五礦附近的人都說道。
大頭道:「聽說那個司機叫張翼得,我們去錢老二家玩時經常看見他呢。」
「那人的確長著一副死氣沉沉被鬼打的相,陰氣特重,招鬼打也是理所當然!」謝可也叫道。
唐軍卻另有見地:「我也聽說過張胖子的事,當時也沒說他被『鬼』打,只是說他開著車好好的,怎麼跑到田裡去滾了一身泥?還有的人說他是喝醉了呢。」
楊浩道:「他怕是遇上了搶錢的壞人了吧?」
「絕對不是!」農民道,「他身上帶著的五百多塊錢,還有手機、信用卡,一樣也不少,根本不可能是遇上了搶錢的。而且,當後面的礦車司機救起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見別的人!」
「這件事的確有點奇怪。」楊浩也疑惑了。
龍運鵬笑道:「這算什麼?我們家背後的山上那『鬼』才鬧得凶呢。有一個人在山上走路,看見地上有把砍柴刀,他剛一撿起來,手就被莫明其妙割出了血;有一位工人上夜班,竟明明白白聽到山上有殺雞的聲音,他跑到那裡一看,原來那裡有一座不知道什麼年代的老墳,那殺雞聲就是從墳上的茅草里傳出來的,但他用手電筒照來晃去,卻什麼也沒見到——他頓時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鬼哭狼嚎地跑回了家!還有一個人,也是去上夜班,走著走著就迷了路了,走過來也是原地方、走過去也是原地方;後來他想,我是不是遇上『倒路鬼』了?於是他就坐下來點著了一根煙,剛一點著,就看見路了,你們說怪不怪?」
農民笑道:「那算什麼,我們小區建在一片亂葬崗上,由於搬進去的住戶還比較少,那裡就和『鬼城』一樣,大白天都出『活鬼』!有一次我一個人正在睡午覺,硬是被什麼東西壓得喘不過氣來,後來人們都說,那是『鬼壓人』!」
「扯蛋!這是你睡覺姿勢不正確,手壓在胸脯上了!」蝦皮笑道。
「還有一件事,你絕對解釋不出來了,」農民接著說道,「有一年大年三十,我躺在火箱里烤火,我父親和我母親都在廚房裡炸年糕,我明明看見有一個人進了堂屋的門(農村裡的房子一般是一間堂屋和兩間廂房),我以為是我媽呢,就喊了一聲:『媽,年糕炸好了?』沒人吱聲。我於是跳下火箱,走到堂屋裡一看,一個人也沒有。我不由慌了,大聲喊起來:『媽,媽!』我爸和我媽不知生了什麼事,都跑來看我。我問他們,你們剛才來過嗎?他們都說沒有。後來我就把我看到的告訴了他們。我媽說,莫不是來了賊?於是和我爸打著手電筒屋前屋后全照了個遍,什麼人影也沒看到。我爸說,今天是大年三十,怕是老人家們(死去的先人)要回來過年了,於是就和我媽燒了很多香燭紙錢。」
「只怕是你產生的幻覺,」蝦皮道。
「哎喲,我求你們別再說『鬼』了好不好?」女孩子們一個個心驚肉跳地叫道。
人們說著話,已經來到了農民所說的那個地方。
女孩子們一齊加快了心跳,緊張地拉住了各自男朋友的手。
「我老周今天要來給你們破除迷信!」衡其說著,撿起幾塊石頭往山坡上扔去。
「別扔啊!」女孩子們一齊驚呼起來。
然而衡其不管不顧,仍然將石頭扔了出去……
「撲達達!」沒想到草叢裡還真有了響動,竄出一個東西來。
「鬼啊!」女孩子們一齊尖聲大叫。
男生們也一個個都豎起了頭,脊背涼。
衡其更是嚇得手腳冰涼、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