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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寶寶,要給我洗澡

  第123章 寶寶,要給我洗澡

    在場的陸家人無不被他的話震,一時間沉默不語。


    夏唯一從二樓跑下來,撲入他懷裏:“哥哥。”


    司霧安抱緊她,深深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唯一,我永遠都會愛你,永遠不會離開你,你喜歡做的事,我會極力促成。你不喜歡的事,我不會去做。我會每天在公司裏處理好事情,盡量早點回家陪你。我會給你做飯,陪你一起做家務,記得你所有喜好。你不會做的事情,我會教你,教到你會為止。 你可以在我麵前做你自己,任性的,撒嬌的, 肆無忌憚的,都沒關係,我會好嗬護你,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


    司霧安的話,讓在場的男人們無不動容。


    試問,哪個男人可以做到像司霧安這樣?


    陸家的人查過司霧安,知道他所言不虛,自從夏唯一來到司家,他對她照顧有加,從來沒有嫌棄過她。


    夏唯一在司霧安懷裏,感動的直啜泣。


    如果沒有哥哥救贖她。


    她這輩子恐怕不會善終。


    司霧安攬住她,手指輕輕拍在她的肩膀:“寶寶,不要哭了,你哭的我心碎了。”


    夏唯一把臉埋藏在他的胸膛,哭泣聲不斷,她想到無數次夜晚,她被困在二樓,不敢下樓的自卑,她想到媽媽死後,她孤立無援被人欺負,她想到她被司家的人欺負,這一切要不是哥哥在,她不知要遭多大的罪。


    她無法想象,沒有哥哥該怎麽辦?

    司霧安低頭親吻她的發絲:“寶寶,要是難過,實在想哭,就哭吧。”


    夏唯一輕輕搖頭:“我是因為太開心了。”


    她仰起頭,眼淚在眼眶裏似珍珠在打轉,男人溫柔為她擦去眼淚,柔聲道:“我也很開心。”


    今晚司霧安和夏唯一住在陸家,第二天跟陸澤禹乘坐私人飛機趕往帝都。


    陸澤禹想把夏笙的墳墓遷到魔都。


    夏唯一讚同,她也希望爸爸媽媽可以團聚。


    夜晚, 夏唯一裹著被子,小聲對正在脫外套的男人道:“哥哥,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她聲音軟軟,帶著一點沙啞,眼睛還通紅,像隻可人的小兔子。


    司霧安停止解外套的手,垂眸看她,沒有言語。


    夏唯一從被子裏伸出手臂,雪白的手指扯他的手, 害羞撒嬌:“是我不好,不該鬼使神差答應爸爸,要考驗你,爸爸說如果你願意入贅,放棄司家的所有財產,就是愛我。”


    司霧安眨了眨眼眸,濃密睫毛似蝴蝶蒲扇。


    見他不說話,她的聲音又軟了幾分:“哥哥,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


    司霧安才扯出一抹笑意,坐在床邊。


    他反客為主,握住她的手臂,指腹在她肌膚上輕柔滑過: “我在享受你哄我。”


    夏唯一的心猛的加速跳動。


    “喜歡你撒嬌哄我的樣子。”


    他低頭,眉梢挑起:“並且我很好哄,隻需要你一個吻。”


    夏唯一笑意濃烈,坐起身,雙手捧起他的臉頰:“我也喜歡這麽哄你。”


    哐哐, 響起敲門聲,接著是陸霆遇的聲音:“妹妹,我們想和妹夫說些話。不會耽擱太久。”


    沒等夏唯一開口,司霧安立即答應,“我去去就回來,沒關係。”


    夏唯一抓住他的手,不舍得讓他走,還擔心他會被欺負。


    他笑著安撫:“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什麽時候見過哥哥被人欺負過?”


    她才放開手,安心讓他離開。


    “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房門打開再關閉。


    夏唯一根本睡不著,她窩在被子裏,打開手機,隨意翻看,等待司霧安回來。


    司霧安走出臥房門,被陸家三兄弟帶到酒窖,為他開一瓶昂貴的紅酒,舉杯為他們之前為難他的事道歉。


    “妹夫啊,你不要生我們的氣,更不要因為我們而遷怒妹妹,都是我們的錯,你要是有什麽怒,可以衝著我們發。”陸霆遇舉杯敬道。


    雙胞胎有樣學樣:“妹夫哥哥,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們,而對我們妹妹不好,小心我們揍你。”


    叫他妹夫哥哥,是因為雙胞胎年齡比司霧安小。


    司霧安看得出來陸家三兄弟對唯一的關愛,倍感欣慰,他笑道:“我不會怪你們,你們也是因為疼愛唯一,唯一有你們這麽好的哥哥是她的福氣,以後我們一起守護唯一。”


    陸家三兄弟對於司霧安的大氣還有被他穩定的情緒所折服,不停敬酒。


    四人喝到微醺,才各自散去。


    司霧安紅著臉頰回到臥房。


    夏唯一還沒睡,在等他。


    見他麵色微紅,耳朵尖也紅起,知曉他喝了不少酒,要起身扶他。


    他擺手:“不用,我去洗漱。”又補充一句:“我沒喝多少酒,沒關係。”


    他抬腳往浴室走去,走路姿勢有些趔趄。


    “哥哥,我扶你去吧。”


    夏唯一走下床,來到他身邊,手指撫上他的肩膀。


    司霧安渾身散發酒精香味,指尖微涼,握住她的手臂, 柔聲道:“寶寶,要給我洗澡嗎?”


    夏唯一抬起雙眸:“……好啊。”


    司霧安笑了:“可我會發酒瘋,傷到寶寶怎麽辦?”


    高大的身軀緊貼她,輕笑落在她耳邊:“寶寶,不要引誘我,這是在你家,鬧出點動靜不好。”


    夏唯一臉漲紅,還沒見過哥哥這個樣子,喝醉酒的哥哥好撩,好魅惑。


    他的手握緊她的手,明明是要拒絕她跟著來浴室,卻不願意放開她的手,低笑道:“你說要是鬧出點動靜,你的三個哥哥會不會衝進來?”


    “以為我欺負你。可是……”他薄唇掠過她的耳垂:“明明是寶寶勾我犯罪啊。”


    溫熱的氣息全部灑落在她耳垂上。


    夏唯一周身麻,她不由自主盯著這張迷惑眾生的臉, 嗓音甜軟:“嗯,哥哥想做什麽都可以。”


    司霧安微頓:“真的嗎?”


    夏唯一依偎在他懷裏,輕聲細語:“當然。”


    感受到她的主動,司霧安眉眼湧出笑意,他抱起她,走進浴室:“好,如寶寶所願。”


    ……


    翌日,夏唯一醒來最晚,還好乘坐的是私人飛機,隨時可以出發。


    她洗漱完畢,從臥房出來,客廳裏所有人往她這邊看。


    四個高高大大英俊不凡的男人在喝咖啡聊天,見到她來,異口同聲:“妹妹醒了。”


    雙胞胎跑來圍著她轉:“妹妹,要吃早餐嗎?”


    已經快十一點,再等一會,可以吃午飯了。


    “不用啦,爸爸呢?我可以隨時出發。”


    陸霆遇往書房走去, 扶著拄著拐杖的陸爺。


    陸爺雙瞳閃爍,精神抖擻,雖說腿腳不是太利索,但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


    這次,陸家三兄弟負責將他們送到機場,不跟著一起去帝都。


    在上飛機之前,陸霆遇叮囑:“妹夫,我爸和妹妹全依仗你照顧了。”


    司霧安點頭道好。


    私人飛機隻要兩個小時便可以抵達帝都。


    夏唯一扶著爸爸從飛機走下來。


    陸澤禹眼眶濕潤,終於回到帝都,多年前,他陪夏笙在帝都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很長時間他再也沒來過帝都,這次依舊是為夏笙而來。


    陸澤禹不做任何停頓,要司霧安安排車去夏笙的墓地。


    司霧安也沒推辭, 立即滿足他的要求。


    三人乘坐黑色轎車,驅車一個小時來到夏笙的墓地。


    帝都的天氣比魔都冷不少。


    秋風蕭瑟,滿地落葉。


    陸澤禹在女兒和女婿的攙扶下,終於來到夏笙的墓地。


    獨立墓地,打理的非常好,墓前種了一圈法國梧桐,墓前擺放著鮮花。


    夏笙的墓碑上貼著她年輕時的照片。


    陸澤禹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跪在墓地前,手指撫上她的照片,痛哭流涕。


    一個叱吒風雲的男人,哭的像個孩子。


    無人打擾他,無人勸說他,讓他肆意哭泣。


    夏唯一靠在司霧安懷裏,忍不住泛起淚光。


    司霧安溫柔擦去她的眼淚,輕聲安慰:“不要難過,你爸爸媽媽終於團聚了。”


    夏唯一點頭。


    一直到晚上,陸澤禹才戀戀不舍離開。


    司霧安已經做出安排,明天他們會帶著夏笙阿姨的骨灰回魔都,將夏笙阿姨安葬在陸園。


    “我想去見見你父親。”忽然,陸澤禹開口道。


    司霧安遲疑半分鍾,緩緩道:“好,不過我的父親目前精神方麵有問題。”


    “你不要擔心,我不是去尋仇,隻是想見見他。”


    司霧安點頭。


    他親自開車,帶他們來到郊區養老院。


    綠水青山,是個絕佳的修養聖地。


    “唯一,當初你媽媽就是在這裏度過的嗎?”


    “是的,爸爸。”


    陸澤禹微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眸,已是淚縱橫,他的手攥緊,發出低喃:“是我不好。”


    陸澤禹想去夏笙住過的病房。


    “現在這個病房我父親在住。”司霧安開口道。


    “好,也好。”陸澤宇淡淡道:“一並見了。”


    透過窗戶,看到滿頭白發的司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在繪畫,嘴裏念念有詞,仔細聽是,夏笙,對不起,是我對不起,是不好,不該撒謊欺騙,不該讓你離開陸澤禹,你們若是在一起,應該會很幸福,你也不會那麽早死去。


    聞言,陸澤禹猛的推開門。


    司寒抬眸望去,見到陸澤禹,他不敢相信,渾身發抖,大叫:“陸澤禹。”


    陸澤禹站在原地,渾身僵硬,他曾和司寒是最好的朋友。


    正因為是多年的好兄弟,他才會帶夏笙去見司寒,沒想到司寒竟對夏笙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竟為了霸占夏笙,做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


    司寒撲通跪在地上,一步步往門口的男人移動。


    他的眼淚掛滿全臉,嘴裏嚷著:“對不起,陸澤禹,我對不起你和夏笙,我不該為搶走夏笙不擇手段,更不應該為了打敗你,惡意的夏笙麵前誣陷你,讓夏笙以為你移情別戀,對你愛很交織,得病而死。”


    “陸澤禹,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司寒抱住陸澤禹的大腿:“我以為我是愛夏笙,我以為我可以給她幸福,我以為她總有一天會愛上我,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陸澤禹一腳踹開司寒,司寒疼痛大叫,卻又重新抱住他的雙腿:“你打死我吧,我要去地下見夏笙,我要去贖罪!”


    陸澤禹冷笑:“打死你,便宜你了,我要讓你活著遭受良心罪, 我要你一直活在愧疚和絕望中,我和夏笙都不會原諒你,即便你瘋瘋癲癲,我也不會原諒你,司寒,我恨你!”


    他一腳又將司寒踹出很遠。


    司寒抱著肚子,在地上如蟲一般痙攣,發出嚎叫:“為什麽不讓我贖罪,我想贖罪,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司寒叔叔,你有臉死,去見我媽媽嗎?”


    嚎叫聲噶然截止,司寒呆滯望著夏唯一,嘴裏呢喃:“夏笙,是你嗎?你來看我了?我無數次想要夢見你,可是你卻從來不入我夢,你是到死也不願意見我,不願意原諒我嗎?”


    司寒恍恍惚惚站起身,往夏唯一走去,盯著她和陸澤禹瞧。


    許久後,他才像是看到他們身後的司霧安,他瘋狂的指著叫道:“你不是夏笙,你是夏唯一。”


    他哭哭笑笑,大喊大叫,最終跪倒在地,羞愧的捂上臉,眼淚從指縫流淌:“唯一,我疼愛過你,我對你好過,我自認為當一個叔叔,沒有虧待過你,可是我犯了最大的錯,就是反複你和霧安在一起,要是成全你們。讓你們結婚,會不會我們可以和睦相處,我也不會妻離子散。”


    夏唯一臉上露出悲戚,抿唇不言語。


    “爸爸,如今你想到你的妻子和孩子了?”司霧安淡淡道。


    司寒凝視自己的兒子,這個,他從來忽略的兒子,這個從小打到一直討好他的兒子,他敗在自己親生兒子手裏一點也不可惜,隻是,到最後,他一無所有。沒有得到愛人,沒有妻子,失去兒子,女兒,甚至他疼愛的唯一,也不願和他多說一句話。


    思及,他頹然倒在地上,捂著腦袋,疼痛欲裂大喊,斷斷續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兩個人高馬大的醫生趕來,給他打上鎮定劑,對他們道:“司少,請您不要再刺激您的父親,不然他隨時會崩潰死去。”


    陸澤禹見到司寒已經受到最大的懲罰,他唏噓道:“走吧。”


    他走在前麵。


    司霧安和夏唯一走在他身後。


    忽然他站住腳步,哭著道:“唯一,我對不起你媽媽,要是早點找到你媽媽和你,你們也不會遭受如此大的罪。”


    夏唯一抱住這個看上去無比脆弱的男人,安慰道:“爸爸,一切都過去了,媽媽一定希望你好好活著,開心的活著。”


    “是啊,你媽媽那麽善良美好,她一定希望我們都過的很好很好。”


    送陸澤禹回到酒店後,夏唯一提出要和司霧安回司家老宅。


    “你願意回去看看?”司霧安柔聲問。


    “嗯。”夏唯一拉著他的手輕輕道:“那裏有我的青春,有我對你所有的愛慕,我想回去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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