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第31章 第31章
司霧安的手收回,指尖微顫微熱,心底的瘋狂止不住往外湧,他猛的起身,不再做過多停留,輕手輕腳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他走入浴室,鑽進覆滿冷水的浴缸裏,等從浴缸出來,他渾身上下已僵硬,冷白皮下的血管無法流通,凝固。
他扯過毛巾,慢吞吞擦拭身體,薄唇溢出:“開葷了,無法再吃素食。”
第二天,夏唯一早起下樓吃早餐,竟在餐廳見到司霧安,她呆在原地,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男人坐在大理石餐桌前,身穿黑色襯衫,袖扣解開,挽起襯衫袖子,露出一截冷白皮, 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捏著一塊培根三明治, 在細細品味。
這畫麵,無疑給夏唯一帶來巨大的衝擊。
霧安哥哥怎麽吃除了蔬菜沙拉以外的食物了?
男人抬眼,落在雪白小臉上, 他慢條斯理將手裏剩下的三明治塞到嘴裏,咀嚼,吞咽,一連串的動作,誘人。
夏唯一嗓子幹澀,吞咽口水,慢慢走過去,小聲叫了霧安哥哥。
司霧安發出一抹嗯。
接著兩人不再交談。
夏唯一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三明治,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吃,覺察男人的眸色深了不少, 她濃豔的小臉揚起緋紅,低頭小口咀嚼三明治。
“昨晚為什麽沒吃晚餐?”
“身體不舒服。”
司霧安沉默一會,接著開口:“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吧。”
夏唯一身體發緊,絕對不能跟他去醫院。
“我昨晚吃完藥,睡一覺, 現在已經好了。”
夏唯一眼神躲避,加快吃飯的速度,似不願和他單獨相處。
男人目光冷峻,盯著她慌亂的樣子, 他不免感到可笑,她到底在怕什麽?
夏唯一在他的注目下,幾乎無法呼吸,她手指緊緊攥著三明治,在她要咬下一口三明治時,男人的聲音打開:“我已經派人去查遊輪上的事。”
聞言,夏唯一心跳陡然加速,她大口吞咽三明治,發出唔囔的聲音:“嗯,嗯。”
查去吧,反正藥不是她下的,應該是那個影後安曦所為。
要是,霧安哥哥最終查到她這,她就說,為了幫他,她沒辦法。
打定這個主意,少女神色輕鬆不少,她把嘴裏的食物吞咽,笑著問:“霧安哥哥,你怎麽不吃蔬菜沙拉了?”
“好奇?”
“嗯,特別好奇。”
畢竟這個蔬菜沙拉,司霧安吃多年,忽然之間不吃,試問誰不好奇?
司霧安輕笑:“它索然無味,不想吃了。”
“霧安哥哥是吃到什麽好吃的東西了嗎?”
麵對少女的追問,他眯起眼眸,手指顫抖幾分,從嗓子裏擠出一抹嗯。
“是什麽東西呢?”
“你……”
夏唯一麵容驟變,臉頰,耳朵尖爆紅,不敢看男人,他是發現什麽了嗎?
男人失笑:“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夏唯一才喘上這口氣,她仰起頭巧笑:“我關心霧安哥哥啊。”
“我的哥哥我來關心,輪得到你嗎?”
司沐沐諷刺的話響起,打破曖昧的氣氛。
夏唯一有史以來沒有厭煩司沐沐的忽然出現,她起身,淡淡道:“那你不打擾你關心你哥哥了。”
司沐沐哼道:“算你還識相。”
她落座在司霧安身邊,一貫撒嬌:“哥哥,早知道你沒走,我應該早點起來陪你吃飯。”
“現在也不晚。”
夏唯一的手輕微攥起,她又吃醋了!止不住的嫉妒司沐沐。
深吸氣,回到臥房,將門反鎖,打開手機,從私密文件夾,翻出她拍攝的司霧安。
她瞬間就不嫉妒司沐沐了。
之後一段時間,她依賴手機裏的視頻生活,隻要見不到他或心情失落,都會拿出來回味。
她感覺自己心理快變態了。
如今在司家見到他,不敢多看他一眼,不然腦海裏會浮現他~的樣子,還有他哭泣微紅的模樣,她的身心備受煎熬。
司霧安回家的次數增加,晚上會在打開門的書房辦公,隻是那個晚上找食物吃的少女再未出現。
他還在讓人查遊輪的事。一直沒有線索。
直到……
夏唯一在畫室畫畫,接到司家私人醫生曼阿姨的電話,說要見她,有重要的事和她說。
曼阿姨曾當過她媽媽的私人醫生,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對她很照顧,她也極喜歡尊重曼阿姨。
咖啡廳,她在包間見到神色凝重的曼阿姨。
“唯一,你和司霧安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曼琳單刀直入。
“沒, 沒有啊。”
“你連我都騙。”
曼琳頭痛:“前幾天,司霧安親自送來一張床單,上麵有你的~和他的~!”
夏唯一瞳孔震烈,她渾身顫抖,整個人哆哆嗦嗦,溫熱的眼淚劃破她精致臉頰。
“是他強迫你嗎?我就知道他們父子倆都不是好人,司寒以愛為名強行把你媽媽留在他身邊,而司霧安看著正經,沒想到是個禽獸!”
“曼琳阿姨,不是的,霧安哥哥沒有強迫我,當時情況緊急,沒辦法我們才發生關係。”
夏唯一把那晚在遊輪上的事說出來,曼琳越聽越皺眉:“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犧牲自己救他。”
“我愛他。”
她的話瞬間讓曼琳閉緊嘴唇,她幽幽盯著眼前倔強美貌的少女,不知不覺,她已經長大不少,不再是那個隻會躲在房間裏哭泣的小女孩。
許久後,曼琳歎口氣,詢問她是否吃了事後藥,她回答吃了。
“你對他的心思,他知道嗎?”
夏唯一怔住,很快搖頭:“應該不太知道,我沒直白告訴過他,我怕得到拒絕,與他再無可能。”
“司寒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司寒他一直當你是女兒。”
“我知道,所以我才一直隱藏愛意,在沒確定霧安哥哥愛上我之前,我不會表露。”
“唯一,你讓我說什麽好,你選擇一條最難走的路。不過,愛是沒錯的,丫頭,阿姨支持你。”
夏唯一熱淚盈眶,對她低聲說謝謝。
“我會幫你隱藏這件事,直到你自己願意說出來為止。”
“曼琳阿姨,你對我真好。”
“傻孩子。” 曼琳聲音哽咽,她知道夏唯一過的有多艱難,她失去母親,沒有父親,寄人籬下。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曼琳和夏唯一分別,剛走出咖啡廳沒多久,收到司霧安的電話。
“曼醫生,床單的事情如何了?”
“司少爺,抱歉,至今沒查到床單上的血跡屬於誰, 我們醫院的血液數據庫不夠完整。”
那邊司霧安沉默少許,冷著嗓音問:“你剛才見過夏唯一,為什麽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