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為他量西服
第19章 為他量西服
男人本因為她的忽然靠近,要甩開她的雙手。
卻在聽到她微微哭泣的聲音,放棄遠離她的行為,身體緊繃,黑瞳低垂盯著她。
她仰頭,雙眸紅潤,珍珠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司叔叔是因為我媽媽對我好,別人對我客氣是因為叔叔。我好像一個附屬品,一個物件,小玩意,沒人把我當一個完整的人。”
“從你這,我才感受到我是個人。”
她的臉貼在他的手臂,明目張膽將眼淚蹭在他的衣服上,微涼的眼淚浸染他的襯衫,刺進他的肌膚,他渾身微顫,麵上卻如被淚水浸透的黑色襯衫,看不出任何變化。
伸手輕柔她的發絲:“你不要自命輕薄,學會愛自己。”
“是不是我好好愛自己,就會有人來愛我? ”
少女眼角還掛著淚水,臉頰泛紅,儼然桌子上的粉色玫瑰,嬌柔的引人蹂躪。
“嗯。”
頭頂響起一抹嗯,夏唯一欣喜放開他的手臂:“霧安哥哥,我等人來愛我。”
司霧安心髒驟跳,但也隻是眯了下眼眸,示意她拿出試卷,開始學習。
夏唯一今晚學習成果斐然,很快將三個試卷寫完,準確率百分百。
司霧安冷漠的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教她學習,很有成就感。
當她的老師,應該很幸福吧。
他想起畫畫的事,淡淡問:“最近跟段意老師學畫畫,學的如何?”
“非常好,段意老師說我很有天賦,還說會把他所有的繪畫技巧傾囊相授,他希望看到我成為大畫家那一天。”
司霧安點頭,詢問:“你回到家還會畫畫嗎?”
夏唯一點頭, 她不僅要畫畫,還要寫試卷,背誦。
前世的她在司家虛度生活,每天都沉浸在思念他,卻不敢付之行動中。
而今世,她為靠近他而努力,好充實。
“注意休息。”
雖然小女孩精神不錯,但長時間熬夜,身體也會吃不消。
少女甜甜道謝:“謝謝霧安哥哥。”
“收拾東西,回司家吧。”
“對了,霧安哥哥,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想拜托你。”
司霧安站起的身體,緩緩落下,坐回沙發,手腕搭在沙發扶手上,輕微點下,散發欲念:“說。”
“段意老師想考驗我的能力,讓我參與設計成人服裝,我已經畫出圖紙,隻需要做出衣服。”
司霧安對於她說會做衣服這件事,一點也不意外,好似早就知道。
夏唯一拿出自己的設計圖,繼續道:“我想讓霧安哥哥當我的模特,穿上我設計的西服,拍幾張照片給段意老師。”
她怕他拒絕,把她主動設計衣服這件事,說成段意老師的教學任務。
想必,霧安哥哥不會拒絕了吧。
畢竟她能看出來,他很重視她的學業。
等待他答應的過程,漫長煎熬。
她不敢看他,看向桌子上的粉色玫瑰,愈加嬌豔美好,足以證明, 養花的人多麽嗬護這朵鮮花。
“好。”
他的聲音飄蕩過來,落在她耳邊,她激動笑道:“謝謝霧安哥哥。”
她指著自己設計的西服,問他喜歡嗎?還需不需要改進?
司霧安看了許久,眼眸從設計圖轉移到她的小臉上,淡淡問:“很適合我,我很喜歡。”
還有什麽比這更高的讚美?
沒有了。
再也沒有。
隻要他一句喜歡,足以。
她大膽注目他的麵容,顫抖著聲線:“霧安哥哥,以後我還會給我愛的人,設計貼身衣物,你說他會喜歡嗎?”
司霧安冷峻的麵容意味不明,伸開手指,拿起桌子上的煙草,沒有點燃,隻是在手心玩弄。
雪白修長手指,時而夾起煙草,時而揉捏煙草,甚至攥緊它,弄碎它。
每一下的玩弄,都讓夏唯一的心提到嗓子眼中。
“不知道。”
他冷漠說出三個字,將夏唯一的滿腔熱烈擊碎,幾乎要哭了。
“你還小,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司霧安的聲音柔了下去,似在安撫她。
夏唯一才好受一些,她攥起小手,再次鼓起勇氣:“霧安哥哥,我帶了皮尺,想給你量下西服尺寸。”
“西服尺寸?”
“嗯,你穿著舒適的西服,拿來我量一下就可以啦。”
司霧安把手裏的煙草扔在桌子上,站起身,高大挺拔,似一株鬱鬱蔥蔥的竹子,散發清新魅惑的味道,這是竹子成仙了吧?
“量我吧,尺寸更準確。”
他張開雙臂,示意呆滯的少女,來量。
夏唯一嘴唇微張,在來之前,她想自己提出要量霧安哥哥的西服,也許會遭受拒絕。她已經做好央求他的準備。沒成想,他竟給了她一個驚喜。
“怎麽了?” 司霧安疑惑的問:“還是需要西服?”
“不,不。”夏唯一趕緊搖頭。
她幾乎是小跑過來, 扯開手裏的皮尺,手指顫抖的厲害,打算先量上半身。
她個子嬌小,踮起腳尖,也無法量到他的肩膀。
“你可以脫掉鞋子,踩在沙發上。”
得到他的提醒,夏唯一毫不猶豫脫掉拖鞋,踩在沙發上,扯著皮尺,從肩膀量到腹部。
皮尺隔著黑色襯衫降落,伴隨著少女顫抖灼熱的指尖,男人的身體控製不住發緊,他強烈滾動喉結,腦海裏浮現昨晚她發來的睡衣照片:可吃。
的確,可吃了。
夏唯一量好上半身,再量西褲。
她彎腰,貼近他的黑色西褲,手握著皮尺,從大腿裏側往外,圍了一個圈,測量腿圍。
“我……我……對不起。”
“沒關係。”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冷漠,淡然。
夏唯一起了叛逆心,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嗎?還是說,單單對她的碰觸沒感覺?
她明明已經怕不行了,卻還是想挑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這個位置,需要做的空隙大一點嗎?”
她的話剛出口,明顯感覺到氣氛驟降,冷空氣來襲,她渾身的雞皮疙瘩泛起,不敢抬頭,咬緊嘴唇,僵持著。
男人微微垂眉,如天神降臨,無欲無求:“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