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9歲,對於他來說,年齡很大嗎?
第7章 19歲,對於他來說,年齡很大嗎?
夏唯一小心翼翼開口問,她不止一次聽司沐沐說,都怪她,哥哥才不回家住,還說哥哥是為避嫌,不想和她扯上一點關係。
司霧安開車送她回家,隻願送到別墅路口,這應該是防止被別墅裏的人看到吧。
妥妥的避嫌。
夏唯一有點難過,手指交錯,用力攥起。
“不是,我工作太忙,住在公司附近方便工作。”
“聽說,你的公寓沒有傭人,我可以隨時過去幫你收拾東西。”
“不用。”
“是嫌棄我做的不好嗎?”
夏唯一為證明自己很會做家務,說起以前自己照顧媽媽的事。
她不僅會做家務,會做飯,還會按摩,給媽媽洗澡等等。
她從來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她也不是小孩子,她比他想的更有用。
司霧安挑眉,淡淡道:“你不是傭人,不需要做任何家務。”
末了又補充道:“好好學習,好好畫畫。”
夏唯一沒有說話,隻是不自覺的眼眶發熱,她在司家,不是親人,不是傭人。隻是個很沒用的人。
司叔叔看似對她很好,實際上對她很冷漠,話都不會多跟她說。
司阿姨和司沐沐對她有莫大的敵意。
唯有司霧安,從沒有嫌棄過她。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世。
他都在默默的幫助她,讓她做自己。
車子停在別墅路口。
臨下車,夏唯一再次開口:“霧安哥哥,我轉到帝都大學後會搬到學院宿舍,偶爾回司家。但我知道司阿姨不想見到我,如果我周末沒地方去,可以去你那暫住嗎?”
“再說吧。”
司霧安沒答應,也沒拒絕。
車內微弱的燈打在他的臉上,冷漠的臉透出少許溫柔,沒那麽有距離感了。
夏唯一張開雙臂,抱住他,柔軟的身體蹭下他的黑色襯衫,撒嬌:“霧安哥哥,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她學著司沐沐撒嬌的樣子。
每次司沐沐撒嬌,他都會答應她任何要求。
“夏唯一,你不是小孩子了。”
司霧安的口吻冷漠疏離,他雖這麽說,手卻沒推她,任由她抱著自己,柔軟的身體和堅硬的胸膛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微微皺眉,不習慣這種感覺。
“可司沐沐每次這麽對你,你都會答應她所有要求,同樣是妹妹,你不能厚此薄彼。”
男人歎息一口氣:“沐沐還是小孩,你已經19歲了。”
夏唯一雙手將他抱的更緊,滾燙手心覆在他後背,指甲輕微扣住,好似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19歲,對於他來說,年齡很大嗎?
就這麽抱許久。夏唯一才放開他,目光盈盈:“我知道司阿姨不喜我跟你多接觸,可,我真的把你當作很好的哥哥,除了你的住處,我周末還能去哪裏?”
男人依舊沒鬆口:“你不想回司家,可去畫室畫畫。”
夏唯一很挫敗,她咬唇,默默的拉開車門,走下車。
微冷的風吹過,她頭腦清醒不少,她不該太過著急。
回過神,小臉勾勒笑意:“霧安哥哥,拜拜,開車小心點。”
“嗯,我看著你進別墅。”
說他冷漠,他又特別關心她。
說他關心她,他又對她有疏離,他從不像對司沐沐一樣,對她有求必應。
夏唯一轉過身,優雅慢吞吞往別墅走去,她知道,此刻自己行走在夜風裏很美。
風揚起裙擺,掀起小腿肚,肌膚雪白,在夜色中分外矚目。
司霧安不知是為確定她的安全,還是其他,目光一直沒從她的身上移開,打開車窗, 點燃一隻煙,煙草夾在修長手指指尖,伴隨她的腳步節奏,指尖微微勾起,指腹摩擦煙草,熾熱濃烈。
等少女的身影消失,他才叼著煙,驅車猛踩油門離開,一手握著方向盤,騰出一隻手扯了扯襯衫。
剛才少女抱住他,在襯衫上殘留的甜香散開,混合煙草的味道,迷離不已。
夏唯一回到司家,客廳燈光灰暗,沒有人。
她往二樓樓梯走去。
忽聽到,有個臥房的門打開,她回頭看去,是司夫人。
她穿著白色真絲睡裙,長發披肩的女人,很美很有女人味,一點也不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但饒是這麽美的女人,還是得不到司叔叔的疼愛。
司夫人眼底掠過厭惡,嫌棄,懶得開口與她說話,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前世,夏唯一會被她這種眼神刺激。
這世,也不例外。
少女佯裝不動聲色,抬腳繼續走,等她打開二樓臥房的門,樓下的臥房也響起關門上。
她拿出手機,給某人發去微信:“我已經安全到家,不過碰到你媽媽。”
那邊遲遲沒回。
夏唯一躺在床上,握著手機等待。
叮咚,“好,我知道了。”
“要是你媽媽問我晚上跟誰出去,我該怎麽說?”
“實話實說。”
夏唯一深呼氣,精致麵容掠過緋紅,她顫抖著手,打下不少字,又刪除,猶豫許久後,才敢發去。
“我怕,她以為我勾引你。”
發完微信,她幾乎要窒息,臉帶著脖頸,爆紅,燥熱。
收到這條微信的司霧安,正在辦公室的套間洗冷水澡,今晚他要加班到深夜,必須保持清醒才行。
布滿水珠的手,捏住手機,深邃漆黑的雙眸襲上一股玩味,胸膛起伏的嚴重。
“霧安哥哥,你還在嗎?”
這次,夏唯一發去語音,聲音軟嫩,混合鼻腔的微微沙啞,似勾似撩,沁人心間。
男人站在淋浴頭下,冷水衝刷他的後背,涼意滾滾來,他的手指卻燥熱不堪,單手打字:“我在,我在洗浴,滿手是水的回你。”
收到這條微信的夏唯一,心髒收縮,真的不能呼吸了。
她趴在床上,臉貼在柔軟枕頭上,咬著嘴唇。
嫣紅嘴唇,雪白透紅的小臉,無不彰顯她的顫意。
隻是一條正常的微信,隔著幾十公裏擊垮她。
她感覺自己好沒出息。
叮咚,又一條微信發來,“唯一,你在勾引我嗎?”
蹭的,少女激動坐起身,雙手握緊手機,周身顫抖不已。
她可以想象他說這句話時,漫不經心的模樣,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簡單的問話,對她的影響力有多大。
深吸幾口氣,點開微信語音:“霧安哥哥,你說呢?”
發完後,抱住手機,滿腔熱烈溫暖冰冷的手機,沒一會手機便滾燙。
遲遲沒收到他的回信。
她走下床,找到他的白色手帕,纖細手指來回撫摸手帕上的名字,司霧安。
長久的撫摸,早讓繡名字的藍色絲線變了顏色。
她忽發狠,捏住藍色一角,攥在手心。
叮咚,微信回覆聲響起,她才將手帕鬆開,看向手機。
“唯一,我要加班,你早點睡吧。”
少女咬住嘴唇,眼底的小歡喜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她沒回他的微信,隻是機械的把和他的微信聊天記錄,截圖保存在雲端,以後好反複回味。
就像她一有機會,就會珍藏他的東西一樣。
今晚,司霧安加班到淩晨三點鍾,才拖著清朗的身軀,往自己的私人住所走去。
公司離他的私人住所隻有五百米。
樓宇之間,驟冷夜風吹打他。
沒有絲毫睡意,打開手機,刪除和夏唯一的聊天記錄,才揉了揉太陽穴,踏著夜色,疾步往私人住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