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你好，我們是少女時代

  SM公司頂樓會議室，大家相互指責已經快有一個多小時。沒人願意去擋刀。守著SM股份，那怕股份不多，每年也可以分個幾億韓圓。就這樣挨上一刀，幾億就沒了。沒有人願意做傻子，而且手上的權力也沒了，怎麼會有人願意？

  幸好陳仁、李秀滿的本意也不是要趕盡殺絕，而是為了把蛀蟲趕出公司。說難聽點就是把公司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上，不受人擺布。


  SM的股票之所以會這樣分散。那是李秀滿因為稅務問題，為了回國多多少少當人情送出去。現在不能因為別人沒幫上忙，就否定別人曾經幫助過。而這些年過去，當初的股東慢慢發生變化，變成公司毒瘤般的存在。


  現在想要強制收回分散的股票不太現實，李秀滿還要待在韓國，得罪太多人會得不償失。誰也不知道，誰會在什麼時候給自己使下絆子，在商場多個朋友多條路誰都明白。


  而做為公司最怕的是什麼？權力分散，那現在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股份留給他們，人給我離開，每年享受分紅就行。


  這不，股東、管理層當中有些吃裡扒外的傢伙，剛好讓李秀滿找到借口。


  這件事別人可以做，他自己不行。而公司第二大股東艾回，它首先股份不是屬於個人，艾回也是家公司。第二它除了負責SM藝人日本行程之外，並不參與公司管理。


  社長金英敏也不適合，對公司的管理層他有管理權。但是對股東或者股東理事，他的話語權就無限削弱，因為他本身就不是股東而是打工仔。


  陳仁？那是因為他剛好在適合的時間出現在適合的地點。他和公司股東沒有丁點瓜葛，所以不需要去考慮別的股東利益問題。而陳仁也註定不可能會長久留在韓國，李秀滿也不用擔心尾大不掉的事情發生。


  最主要是陳仁有個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身份問題。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國人，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浙江人。在商業圈這句話形容的不是普通浙江人，而是浙商。浙商聯盟護不了陳仁周全，但是在陳仁沒錯的前提下，三星李家想要動陳仁也要考慮下值不值得。浙商的報復並不是說說而已。


  李秀滿因為和陳爸是朋友，也接觸過。所以了解的比陳仁還要多，才會放手讓陳仁去處理。這也是陳爸不擔陳仁最大的原因。


  「既然大家都討論不岀個結果，事情總要有人負責。那怎麼辦？要不我出個主意大家聽聽怎麼樣？」陳仁也不想拖下去，準備快刀斬亂麻，一刀切了事。拖的越久對陳仁、李秀滿越不利。現在是各方還沒有反映過來，等反映過來事情會發展到那種程度，誰也不知道。


  大家聽陳仁這樣說，也不表態。想聽聽陳仁怎麼說。如果損害到自己利益，那是萬萬不會答應。


  「市面上現在有四分之一散股在股民手裡，這方面可以暫時不去考慮。艾回四分之一不到點股份，因為不參與管理也可以不用特別去考慮。但是我想有需要的話，為了公司的發展他們會選擇技持我。而你們手中集中的話也有四分之一股份。而這四分之一股份，現在看來彼此之間不滿大有人在。」陳仁仔細分析了下現在話語權在誰手上的問題。


  「公司股份留給你們，我不會強制收回。但是所有股東理事從現在開始，不得在公司擔任任何職務。所有公司空缺出來的職位一律從社會上聘請。而你們從現在開始，公司股東會議只有旁聽權，沒有議事權。」鋪墊了這麼久，陳仁終於亮出了鋒利的獠牙。


  陳仁的話一出，會議室就像燒開的油鍋里掉進一滴水一樣。剎那間各類嘈雜的聲音有如菜市場般嘰嘰喳喳響起一片。


  也不急，拿起劉惠真中途泡的咖啡美美喝上一口。這時候心越急，越不能流於表面。那怕是裝也要裝的胸有成竹。


  慢慢的，也不知道誰帶頭。會議室慢慢的安靜下來。陳仁抬手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也就是說這次會議己過二個小時。


  陳仁還是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看著他們。目光掃到誰，誰就不自覺低下頭，不敢正視陳仁。不知不覺這三個月陳仁也培養出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氣勢這東西玄之又玄，但是它又確實存在。


  「呵呵，我給大家留的這條退路，看樣子大家並不滿意。那你們說我應該怎麼做你們才會滿意？」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問到。


  「強扭的瓜不甜，你們可以選擇簽這份股東協議，也可以扭頭就走。既然做了，你們的後繼反映我都考慮在內。希望你們考慮清楚在做決定。」陳仁讓劉恵真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分發到每位股東手上。


  象安七炫、權寶兒這類藝人股東，他們本身就沒有議事權。股東身份更多是在身份體現和利益保障上面。所以直接了當在協議上籤了名。也可能，李秀滿私下有過交代。畢竟這二人是李秀滿一手捧出來，嫡系中的嫡系。


  這些陳仁懶得管，有人開頭簽字就是好事，人是跟風動物。有人開頭，接著就會有人跟上去。實在有一二個不開眼，也翻不起多大風浪。怕就怕他們聯成一氣。所以陳仁才會一環扣一環，根本不讓他們有考慮或者和別人商量的時間。


  「噓。」陳仁總算是偷偷鬆了囗氣。「社長，下面應該是你的時間了。」陳仁對一直在看戲的金英敏說。


  「叫你們來是希望你們都可以看看，你們現在可以先出去休息下。下午二點，管理層繼續開會。出去后注意自己的說辭。」金英敏對所有在坐公司管理人員說。


  別人是殺雞給猴看，針對管理層，陳仁是殺猴給雞看。我連股東都動刀，你們嘛，自己看著辦。


  各科室主管也沒多待，三三兩兩起身離開。他們也要時間去考慮一下，下午會議應該怎樣應對。


  來到SM公司，金泰妍先帶陳媽去自己練習室轉轉，少時另外七個今天全在。金泰妍雖然什麼也沒跟她們說。她們也有各自渠道了解今天會議不簡單，只是不知道會議具體內容而已。


  「好了大家也別亂猜了。遲早我們都會知道是什麼情況。」Sunny見大家在胡思亂想，拍拍手掌對大家說。


  Sunny多少知道點這次會議內容，李秀滿是她叔，多少總會透露點消息給她。但是自己知道的東西也沒必要全天下去宣傳吧？

  Yuri突然問Tiffany「泰妍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今天都沒來公司，你們倆個說她有人要招待。難道這個人比我們自身利益還重要？」


  Tiffany真準備回答的時候，練習室門被推開。只見金泰妍領著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正當大家都在疑問這個氣質不錯中年婦女是誰的時候。


  金泰妍卻走到人群中間拍了拍手。多年養成的默契使得大家迅速起身，排成一排，異口同聲對著陳媽說到「你好，我們是少女時代，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