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四個,還少?
風、影離開後,瀾墨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後,又將脖頸間的那些吻痕用厚厚的粉底遮牢,確保鏡中的自己完全沒問題後才走出了房間,跟琉影道完謝後直接回了瀾庭。
而另一邊的鍾睿離回到帝焱後,便坐在辦公椅上發呆,桌上的銀灰色筆記本電腦已經進入屏保狀態,旁邊的透明煙灰缸已經嗑滿了煙灰和煙頭,青煙彌漫。
鍾睿離撚熄手中最後半截煙後,神情疲憊的靠在背椅上,眯上眼,手指敲打著邊上的扶手,陷入沉思中,曾經說好的不離不棄怎麽會變成如今這般。
仍記得那年寒梅綻放,白雪旖旎,瀾墨素顏白衣,孤單的坐在秋千上,眼神中充滿了清冷孤寂,這樣的她讓他有了從沒有過的悸動和憐愛,當下情不自禁的吻了她,印下屬於他的烙印,想到她當時咬牙切齒的模樣,鍾睿離的心情沒來由的一陣好。
返回A國後,他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網都沒查出她的身份,也沒能再找到她的下落,這樣一直持續了三年,本以為此生不再有交集,所以應了父母的請求跟他們的幹女兒墨瀾訂婚。
那日在餐廳是他跟墨瀾的第一次相遇,她跟離洛所做的一切都落入他眼中,雖然她腹黑狡黠卻也沒能入他眼。
一來是因為她資貌過於平庸,二是他的心早已被那個白衣勝雪的女孩給填滿,所以不論他娶什麽樣的女人,他能給的隻是太太這個名份而已,其它的都妄想。
讓他沒想到的是墨瀾對他們這樁婚事極力反對,他暗自嘲諷她沒眼光,這麽優秀的男人擺在她眼前都不曉得要,本打算放棄婚事的他卻最終因為她的憤然反對讓他做出了與內心相反的決定。
可隨後的相處卻讓他訝然,他總能從她身上看到當初那個女孩的身影,或者是某個不經意的動作,或者是某個不經意的眼神,就像一泓清幽的泉水,扯著人不自覺的往裏沉。
和墨瀾相處的點點滴滴再到假瀾墨的出現,讓鍾睿離想明白了,不論他當初愛的是瀾墨還是墨瀾,所圍繞的都隻是同一個人而已,因為瀾墨他接近了墨瀾,並不是因為他變心什麽的,而是受到感覺的指引。
在沒遇到瀾墨前,他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在沒遇到墨瀾前,他不相信所謂的一世一雙人,可最後的結果卻是他信了,隻是那些曾經倍感奢望的東西真的會伴隨他一生麽,鍾睿離直到現在仍不敢相信,也許擁有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吧。
想到昨天的事,鍾睿離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以那女人的脾性應該不會就這麽爽快的揭過去吧,她會有什麽動作倒是讓他很期待呢,正想著,辦公室的門鎖擰開,南羽領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總裁,這位是瀾宮的影護衛,她說奉家主之令找您有事。”
“影護衛,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
鍾睿離雙手扶著坐椅,調了個舒適的位置後,一雙深邃的鳳眸打量著眼前一襲黑裙的女人,這女人正是那次在祖宅帶走墨瀾的女人,難怪當時的她會看輕自己,原來背後竟有這等尊貴傲人的身份。
“帝少。”
身為影衛,本就擁有超乎強人的敏銳洞察力,麵對鍾睿離銳利如膺般的眼神,影顯得有些心慌,畢竟她家少主今日吩咐的那些事情有些上不得台麵,雖然不清楚她宴請帝少的目的,但總感覺動機不純。
“記得上次影護衛稱呼本帝為鍾先生,怎麽今日改了口?”
鍾睿離環手抱在胸前,連客人最起碼的招呼都免了,一點也不著急這女人找上自己的目的,經過昨天的事,料想他的女人會做點什麽,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沒有親自上門反而是派來了她的護衛。
所謂不深交就不能更深入的了解,影算是體會到了,這男人好歹也是名利雙收的知名冷情帝少,有必要為了一個稱呼來跟她翻舊賬麽,眼下他不應該更關心自己上門來的目的麽,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擺在這裏的。
不隻是影納悶了,一旁的南羽更是鬱悶,人家堂堂瀾宮主身邊的影護衛,他家總裁就這樣將人撂在這也就罷了,偏偏還跟人家翻舊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樣下去他這個小助理早晚有一天會一命嗚呼。
“上次見麵,本護衛身為少主的朋友,對她的未婚夫自然稱鍾先生為合適,而這次本護衛是奉少主之令前來請您去瀾庭做客,自然得喚您一聲帝少。”
影平靜的麵容上看不出任何變化,但心裏對這男人是咒了個百八十遍,她今天真是出門不利,去蕭邦等了夜蕭塵好幾個小時,尷尬的拿了媚藥後又馬不停蹄的送回瀾庭,再又跑來帝焱,偏偏這男人進門就找她翻舊賬,連聲‘坐’的招呼都不打,她隻能幹站在這。
“這倒挺稀奇的,你家少主竟然請本帝去瀾庭做客,瀾庭可是能與帝焱並存的八星級酒店。”
“哪裏,帝少對少主有救命之恩,請帝少吃頓飯是最基本的禮儀,還望帝少賞臉才是。”
影盡管心裏恨的咬牙切齒卻也不敢表露出半分不滿,這男人去還是不去也不給個準話,盡說些有的沒的,他怎麽就這麽難纏,影心裏暗自思量著,如果她強行將這男人帶走,會不會壞了少主的大事。
“其實不用這麽客氣的。”
鍾睿離故意的說了一句又給停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幾口水後,才慢悠悠的接著說,
“既然瀾家主如此有心,本帝若不賞臉應約,是在有失分寸。”
鍾睿離的一番話再次讓南羽皺眉,他家總裁這樣裝逼真的好麽,這是活生生的替自己拉仇恨啊,人家影護衛進門這麽久,既不喊人坐也不給人一口水喝,還說出這麽一番欠揍的話來。
得了便宜還賣乖,影氣的差點沒暈過去,如果可以她一定將這男的按在地上狠狠的踹上幾腳,不過她現在不急,她往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他那掛名的妻子可是她們的主人呢。
遲早有一天,她跟風會讓這男人長長記性的。值得她慶幸的是帝少這邊算是搞定了,就不知道風那邊進行的怎麽樣,招男妓,風應該比自己更想去死吧。
幽暗朦朧的KTV豪華大包內,淺粉色燈光如仙境般夢幻迷離,空氣中彌漫著幾絲曖昧,一群20-25歲的年輕小夥整齊的站在淺粉燈光下,上身光著膀子露出健碩的腹肌,下邊隻穿著三角褲衩,褲頭上掛著不同數字的號碼牌。
在他們的前方是一排棕褐色真皮沙發,上麵坐著幾個非富即貴的女人,有體態豐腴的老婦,也有衣著光鮮的白領麗人,其中一身大紅連衣裙的女人最為顯眼,盡管她坐在沙發的角落邊上仍難以掩蓋她自身的光芒。
精致的五官,細長的柳眉,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細致烏黑的長發高高的盤在腦後,柔美的鳳眸中帶著淡淡的疏離,眼神有些慵懶的在這群男人身上打轉。
想到自己堂堂瀾宮主護衛竟在這挑選男妓,風就頭皮發麻,手再一次的扶住額角,揉著泛疼的眉心,心底將瀾墨咒罵了個百八十遍,這招妓一事若宣揚出去,她這臉算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風小姐,這些都是我們店裏的王牌牛郎,不僅身型體力好,技術活也好,您可以放心的挑選。”
名叫豪哥的領班站在風的麵前,狗腿的做著介紹,仿佛風才是這裏的主角,坐在她邊上的其他女人都是陪襯,隻因今天這位風小姐可是打著帝少的頭銜來的,響當當的身份擺在那,誰敢得罪。
“就他們幾個吧。”
一陣糾結後,風硬著頭皮挑了四個精壯的小夥出台,將帳記到帝少頭上,又準備了幾根皮帶和鐵鏈,將一切辦妥後給瀾墨回了電話,兩人商量一陣後才開車帶著挑選好的牛郎去了瀾庭。
在風、影趕往瀾庭的同時,瀾墨已經準備就緒,所謂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等著鍾睿離前來上鉤。設宴地點在她所住的套房頂層餐廳,菜色都是她刻意叫廚子準備的動物內髒。
瀾墨今天的舉動處處透著反常,別說風、影不理解,就連瀾庭廚房的那夥人也納悶了,今天的菜挺讓人咋舌的,但主子的命令他們照做就行,誰敢問的那麽詳細。
備好四個位置,瀾墨取了四個高腳杯並斟上紅酒,在左邊位置的那杯紅酒裏,瀾墨加了影送回來的藥粉,之所以選左邊這個位置是她提前跟影溝通好的,帝少過來後直接請到該位置。
看著滿桌子色澤鮮亮的菜肴,瀾墨勾唇一笑,今日定會讓那男人大開眼界,銘記肺腑,感恩涕零,就在瀾墨意想的正起勁時,門被扣響。
開門,鍾睿離邁著修長的步伐走了進來,
“帝少一路辛苦了,請這邊坐。”
瀾墨笑著將他請到了左邊的位置,影非常有默契的坐到了另一邊,鍾睿離並不在意自己坐哪裏,深邃的鳳眸直勾勾的盯在瀾墨身上,他很想知道這女人究竟想幹什麽。
“昨天承蒙帝少照顧,本宮為表謝意,今日特地設宴款待,還望帝少不要嫌寒酸才是。”
眼前這女人熱情的過了頭,並不是一個好預兆,鍾睿離勾唇,嘴角微微上揚,既不吭聲也不表個態,眼神從進門起就沒離開過瀾墨,仿佛在他眼裏感興趣的就隻有瀾墨而已,其它的無關緊要。
瀾墨今天是鐵了心要將鍾睿離給扳倒,盡管頭皮以被他盯的發麻,但瀾墨還是豁出去了,也不征求他的意見,自顧自的介紹起了菜名,
“宮爆黑心肝,宮爆蛋碎花,宮爆碎腰花,宮爆黑心肺,宮爆碎大腸,宮爆腎潰瘍,外加豬心蛋花湯。”
當瀾墨報出第一道菜名時,鍾睿離的嘴角抽了,第二道菜名,蹙眉,第三道菜名,皺眉,報出第四道菜名時,鍾睿離的臉直接變黑,心裏一陣惡寒,有些不自然的端起酒杯抿下一口紅酒,影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連招呼都沒打,直接離席去了公用洗手間。
這一桌子的菜不用看,光聽菜名就讓人惡心至極,鍾睿離連筷子都沒拿,隻是時不時的抿上幾口酒,他大概知道了瀾墨的用意,這桌上的每道菜名都是瀾墨故意取給他聽的,借此來惡心他。
讓鍾睿離沒想到的是菜名隻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他手中的那杯酒,看著杯中的紅色液體滑入他咽喉,瀾墨勾唇一笑,舉杯朝他敬酒。
濃鬱的酒香沒入唇齒,芳醇柔順,不愧是82年的拉菲,喝起來很有感覺,為了讓鍾睿離上勾,瀾墨今天可謂是下了血本。
一曲悅耳的‘東京愛情故事’鋼琴手機鈴聲響起,瀾墨接過電話後,朝鍾睿離打了聲招呼便離席,帶上門後,揮動左手,一道幽藍色光芒慢慢凝聚,逐漸變成一扇縹緲的門。
瀾墨換了個手勢後,一把用靈氣匯聚幻化的鑰匙落在她掌心,為了防止鍾睿離逃出來,瀾墨特意用靈力幻化了一道門,將他鎖在裏麵後,走到下一層的另一個包間。
“少主,這都是那的王牌妓師,您看著還行不?”
聽說那位帝少已經來了,就算少主不滿意也隻能勉強湊合了吧,風絕對不會再想去那個地方第二次的,瀾墨在他們身上來回巡視一番後,滿意的點點頭,
“嗯,還行,就是四個有點少。”
噗,風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四個,還少?
那四個被帶來的小鮮肉聽完瀾墨的話後,耳根也是一片燥熱緋紅,被風小姐稱為‘少主’的女人長得精美絕倫,紅唇輕彎,華貴之氣自然流露,美的就像畫一樣,沒想到這樣的美女在那方麵……
都四個了還嫌少,而且還準備了鞭子類的工具,還真看不出這麽尊貴的女人竟有那方麵的癖好,不過,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出台,這種女人倒也沒少見,雖然驚訝了一番但也很快釋懷,顯然他們都把瀾墨當成了即將服侍的對象。
看著他們投向自己的眼神,瀾墨心裏咯噔了一下,難不成這幾人還以為是自己要,想到這些,瀾墨有些不自然的幹咳幾聲,清了清嗓子,道:
“你們今天要服侍的人可是帝少,都要用心點,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帝少這人不僅好龍陽,還喜歡受虐,那些鐵鏈,鞭子類的使勁的往他身上抽,抽的越猛,他就會越痛快,越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