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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拉幫結派下

  「怎麼,就許你一天發春,不許別人和傅先生說話」,遠遠的從背後傳來芝蘭的大嗓門,這芝蘭出身卑微,肺活量那可是杠杠的,剛開始那聲音絕對讓人頭昏腦漲,現在音量已經降低了不少。


  芝蘭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小姑娘,長得頗小家碧玉,平日里最是俠肝義膽,說個不好聽的話就是棒槌,幾句話就能煽動她。


  古人有言:「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中心」,這芝蘭可是一點也沒沾上,長得天生就沒有西子捧心的嬌弱,臉盤圓圓的、白白的,如同每月十五的圓月,肌膚白皙、身材略微富態,整日神采奕奕,嚴重不符合當下弖國人的審美觀,可能是岑媽媽看人的時候老花眼了,亦或許是這段時間生活水平上漲,身材發福了。


  要說芝蘭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那隻能說她那梨頰微渦讓人有一種春風撫面般的和煦,微翹的嘴角總能給人一種笑靨如花的美感,這芝蘭要說倒霉那也真是倒霉,一個人好端端的走在街上,一個走路顫顫巍巍的老婆婆請她攙扶一下,芝蘭一時惻隱之心攙扶老婆婆回家,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圍繞在芝蘭周圍的皆是一些小門小戶的普通女子。


  芝蘭是典型的小市民心態,待人熱情又夾雜著幾分算計,對於一向走高冷路線的展玫、墨筠,以及女神艷麗的風格都有些水土不服,總而言之就是除了她那一伙人其他的都不順眼。


  風清碟長得就頗有侵略性了,五官精緻偏於艷麗一類,一看就覺得不是什麼娘家婦女,飄逸的長發如瀑布一般直泄而下,長發烏黑髮亮,舉手投足間極盡嫵媚,風清碟是這群姑娘中唯一可與展玫一教高下的女人,論姿色論手段論心機,展玫自認為如果不是自己見多識廣,可能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只要給她時間成長,終於一日她會成為一個可怕的女人,這個女人註定不會平庸。


  「是呀!」吵鬧中傳來風清蘭的聲音,俗話說一條船上的螞蚱,怎麼也要齊心協力共御外敵,這風家姐妹血濃與水反而成了最熟悉的敵人。


  風清蘭比起風清碟遜色多了,那可謂是智商手段姿色樣樣沒得比,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好歹也算一個絕色,長著一張鵝蛋臉,面容上部略圓,下部略尖,形似瓜子,豐滿潔白,這在古時候也算是古人們比較鍾愛的一款了,再加上嫉惡如仇的性格,周圍也圍繞了一群忠實的狗腿子。


  人有時候太世故不會討人喜歡,而風清碟就是這種世故的女人,她的人緣就比不上風清蘭。


  其他姑娘雖然沒有這幾個出色卻也是難得的美人,看來這一次為岑媽媽物色美人的人還是盡了大力的,只是不知道岑媽媽出了多少血。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看看這幾個小團隊就知道了。


  「牟悅,我警告你,以後離傅先生遠遠地」,風清蘭一上來就給展玫一個警告。


  展玫笑咪咪的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風清碟:「就憑你」。


  「你什麼意思?」風清蘭氣沖沖的吼到,一張小臉氣的通紅。


  「如果是風清碟對我說這句話,本姑娘可能考慮一下嚴重性,至於你,不好意思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展玫也不怕得罪風清蘭,這性情這模樣怎麼都成不了大事。


  「想得到傅銘雯,大家各憑手段咯」,展玫咯咯的笑到,搖曳生姿的離開了,氣得風清蘭直跺腳


  牟悅你給我等著……


  風清碟望了一眼只會幹嚎的風清蘭,紅唇一撇也揮袖離開了,一時間偌大的花園裡只剩下風清蘭一伙人。


  你…你…你們欺人太甚……


  想要迷倒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騷客,僅靠出色的外貌是不行的,美貌只是吸引人的第一步,男女的情感不外乎是顏值,才華,性格,人品。


  你的顏值達標了,才有讓人繼續了解下去的動力,不然誰鳥你那一顆善良的內心,什麼貌丑心美姑娘們聽聽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當真,男人們家裡有一個母老虎就夠了,在外面還找母老虎,腦殼又沒有長包。


  正唾液橫飛的是岑媽媽專城請來的過氣花魁福三娘,據說十年前那可是火的不要不要的,幹這一行的花無百日紅,人老色衰就憑這自己的私房錢度日。


  男人大多都是視覺動物,從古至今不難看出,流傳千古的名妓無外乎都是才貌雙絕的美人,姑娘們你們要有做好準備呀!


  福三娘初次為人師表,恨不得把畢生經驗傾囊相授,一想到有可能培養出名震弖國的名妓,福三娘就精神大震,望著一眾青蔥水嫩的小姑娘們笑的格外滲人。


  岑媽媽派人尋找了這一批好姿色的姑娘,當然想取得最大利益,為了在短時間內培養出才藝雙絕的高質量水平,讓姑娘們學會最得體的打扮,能夠儘快學有所成,不惜耗費巨資請來許多大佬專門授業,誠意十足。


  氣質這種東西短時間真的很難培養,岑娘只得燒銀子一個勁的培養她們的高雅,就算骨子裡沒有,你面上也要沾一點,多日來成效不佳。


  岑媽媽每隔一周來看一下進展,望著眼前這些低劣的贗品焦怒不已,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什麼的,那都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那些高門貴女一個個華裳綉帶,裙裾飄飄、美的宛轉瑩潤,可都是長時間的培養,岑媽媽這有些揠苗助長了,人的衣著可以改變,氣質這個東西有時候真不是三兩天能成的事。


  岑娘為了培養姑娘們的氣韻,花血本縫製華裳麗服,那想到一個個穿上龍袍不像太子,明明高大上的衣服在這些姑娘身上愣是穿出一種麻布短卦的感覺,氣的岑媽媽差點吐血。


  岑媽媽不服氣又專門請來教坊里最頂級的舞伶教授她們舞藝,期望能夠培養幾個纖柔善舞的姑娘,那裡想到這些姑娘們一個個骨頭僵硬的跟石頭一般,除了牟悅學的像模像樣,其他簡直就是不堪入目,白白浪費岑娘一番心血。


  想到現在流行多才善辨、飄逸風雅的女子,岑娘咬牙請來貧苦的大儒,既然舞的不行,咱就來文的,岑媽媽暗暗發誓一定要培養幾個姿貌絕倫、氣質非凡,才智過人的絕世美人來,讓幽夢那個小賤人知道離開她斜意樓照樣日進斗金。


  斜意樓一躍超過風月樓成為弖國第一樓,想到這種美好的場景岑媽媽就心花怒放,望著姑娘們的眼神如同餓狼望著肉,放著綠光。


  展玫沒事的時候暗搓搓的想著,是不是岑媽媽怕青春小妹妹太感性,一下子發展起友誼的小船,才派這一溜的大媽來伺候著。


  「姑娘你又走神了」,長得五大三粗詹嬤嬤一個竹藤打在展玫的背上,雖然是輕輕的一抽,略微警告,但她的力度對於現在的展玫來說,已經痛的夠展玫抽冷氣的了。


  這死女人擺明對自己有意見,那些懷春的女人不去管,自己走個神也要管,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詹嬤嬤可不管挨打的人是什麼想法,她只管監督,手上籠共這點權利,怎麼也要物盡其用才是,詹嬤嬤想到某個人私下的承諾,心裡一片火熱,使起小絆子來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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