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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獠牙下

  兩個月過去了,展玫的身體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心裡整日琢磨著逃命,只是功力全失,手無縛雞之力,展玫只能暫時安心在這裡住下來,靜觀其變。


  這麼久了岑媽媽投入了這麼多心血,展玫心裡明白她一定會儘快挑破最後一層紙,只是沒想到這一日來的這麼快。


  「進去……」空曠的院落里突然傳來一聲男子的暴喝聲,炸雷一般的巨音在靜謐的院子里響起,和著眾多女子嚶嚶的啼哭聲,莫名的令人心悸。


  「救命呀!你們這些王八蛋……」女子尖銳的罵聲響徹雲霄,嗓子都破音了,如同在石塊上摩擦的鐵鍬,令人揪心不已。


  展玫側耳傾聽了一會,哭死越來越近,動靜也越來越大,喧鬧的庭院如同雜亂的菜市場,老實說展玫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般吵鬧了,一時間心裡一陣陣發慌,被噪音喧囂的頭昏腦漲,展玫強忍著不適用眼神示意拂曉出去看一看,發生了什麼事。


  「你個臭娘們……」,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叫罵的女子嬌嫩的臉上,女子嬌嫩的小臉一下子腫的老高,殷紅的血珠不斷往外滲,一顆顆紅寶石般晶瑩剔透的血珠令人心底升起一股股暴虐因子,男子正準備繼續動手。


  「住手,你們幹什麼呢!」拂曉打開房門就看到庭院里的一幕幕,義憤填膺的制止了絡腮鬍的暴行,看著女子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心底一顫。


  拂曉正待開口,只見那個挨打的女子一個橫衝,像絡腮鬍撞去:「你個斷子絕孫的烏龜王八蛋,你不得好死」,見女子觸怒了絡腮鬍,拂曉知道這件事自己也是愛莫能助了。


  挨打的女子也是個烈性子,不僅不告饒,還一口口水吐到絡腮鬍臉上,口水在空中劃過一個圓潤的弧度,不偏不倚正好落到絡腮鬍臉上,晶瑩剔透的唾液在絡腮鬍臉上懸挂著,搖搖欲墜,周圍的打手們看到這個場景全都憋著笑。


  見自己被兄弟們笑話,氣的絡腮鬍反手就是一耳光,女子一下子被扇到了地上,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頓時血流如注,被繩子緊緊束縛著雙手的女子們如同驚弓之鳥,尖叫連連,擠成一塊往後面退步。


  「蘭姐姐」人群中一個水潤的小姑娘緊張的呼喊了一聲,從人群中奮力擠出來準備邁步向受傷的女子跑去。


  絡腮鬍男子滿臉煞氣的望過去,小姑娘被嚇的渾身戰慄,低垂著頭顱,停下了步划和其姑娘一般擠做一團,什麼也不敢說了。


  「哼,你們誰敢在鬧事,這個女人就是你們的下場」,絡腮鬍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姑娘,陰厲的眼光如同擇人而食的猛獸,嚇的姑娘們大氣都不出一聲。


  「姑娘是新來的一些姑娘,有個姑娘不服管教被打手們教訓了一頓」,拂曉心情沉重的回到房間里,展玫正坐在暈黃的銅鏡前百無聊賴的梳理著墨發。


  自從重見光明以後,展玫最大的樂趣就是照鏡子,拂曉有時候都覺得牟姑娘自戀的有點過火了,話說長的美也沒必要整天欣賞吧!

  「新來的姑娘?」展玫纖長的玉指拿著木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發,一臉的漫不經心。


  「是的,約么有十幾個女子」,拂曉也不敢說什麼,大致說了一句就埋頭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展玫透過模模糊糊的鏡子望著站在一旁的拂曉,眼裡全是一片冷意。


  絡腮鬍吩服兄弟們把女子們的繩索鬆開,就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受傷的女子躺在地上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女子們被安排在西廂的空房間裡面,和展玫沒有隔幾間房,展玫坐在屋裡整日都聽到有人在嚶嚶啼哭,女子的咒罵聲、哭啼身、抱怨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那些女子被弄到這裡兩三天了,一個人也沒有來,沒有岑媽媽的吩俯扶曉也不敢擅作主張,壞了岑媽媽的大事,整日里都有女子在死命的拍門吶喊。


  寬大的屋子裡靠牆的位置擺放著木板搭建的大通鋪,十幾個女子都擠在這個房間里,本來寬敞明亮的房間也顯得異常狹窄。每日飯點時分就有幾個彪形大漢把飯食抬到屋裡,吃完飯以後又又這些人把餐具收回去,整日里都被囚在這個房間里,姑娘們身上散發出一陣陣惡臭,自從被捉她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洗澡了,房間里瀰漫著夜香的味道,令人作嘔,卻又無可奈何。


  「蘭姐姐,你怎麼樣?你千萬別嚇我呀!」先前挨打的那個女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個水嫩嫩的小姑娘抱著女子的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哭什麼哭,她害咱們兩個害的這麼慘,你還替她哭,我真是恨不得她早點死」一個長相艷麗的姑娘坐在一旁,說著風涼話,神情里滿是恨意。


  「清碟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大姐,蘭姐姐也不是有意的,現在她都已經這麼慘了,咱們就別責怪蘭姐姐了吧!」水嫩嫩的小姑娘睜著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望著說著刻薄話的二姐風清碟,風清碟望著三妹善良的模樣氣的一個倒仰:「你這個棒槌」。


  「她這麼慘,她哪裡慘,咱們本來有幸福和樂的人生,卻被她覆滅了,你知道什麼叫絕望嗎,你知道什麼,不要用你那點令人發笑的善良來彰顯你的無辜,我真是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個賤人」,風清碟歇嘶揭底的吼到,惹的其他姑娘紛紛朝這邊望來。


  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為什麼親生姐妹還這麼的冷嘲熱諷,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風清蘭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這恐怕還和她們的處境有關。


  「呵呵,那兩姐們又在吵架了」,遠處看熱鬧的姑娘們發出嗡嗡的議論聲,顯然在拿內訌的姐妹尋開心。


  望著二姐猙獰的面目,風清雲弱弱的喊了一聲:「清碟姐姐……」


  風清碟在一邊生悶氣,睬都不理睬風清雲,風清雲皺著秀氣的額頭,望了一眼生悶氣的二姐,在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大姐,最後還是沒有上前去安慰她,一直守在床前望著昏迷不醒的大姐,默默垂淚。


  風清碟生了一會悶氣,三妹一直沒有上前哄自己,風清碟回過頭,望著眼前的場景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靜靜靠在一起的兩人相互慰藉著彼此,把一干外人排擠在外,風清碟纖細的手指緊握不言不語,到另一邊去睡覺去了。


  這些女子都是蓬舟一伙人在偏遠的地方拐騙的女子,其中一大半都是富家小姐,那個膽氣大的姑娘是弖國祈洲城一個小官的女兒,母親是嫡母在家中是說一不二的小霸王,這一次和她一起被拐的還有兩個庶妹,這一次天降橫禍還是和她的刁蠻任性有很大的關係,這些日子受了不少的苦,風清碟心裡是恨毒了風清蘭。


  「姑娘那個受傷的女子傷口發炎了,這幾日連續高燒不退,一個叫風清雲的姑娘沒日沒夜的砸門要大夫,一直沒有音訊,咱們能不能?」


  拂曉知道岑媽媽是準備放棄這個刺頭子,可她還是不忍心這條鮮活的性命就這樣眼睜睜的消失在眼前。


  展玫知道拂曉私下把自己的葯勻了一些給那個受傷的姑娘,只是一直沒有效果,這才來求自己。


  「本姑娘都只是一個籠中鳥,能有什麼本事?」展玫似笑非笑的望著拂曉,顯然不肯賣這個面子。


  「姑娘,算拂曉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那個姑娘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拂曉跪地拉著展玫的衣袖苦苦哀求著。


  「你不是已經替她熬藥了嗎?幹嘛還來求我」展玫輕輕一提拂曉的手就擺脫了拂曉的手,輕輕抖了抖有些皺褶的衣袖,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對拂曉愛理不理,拂曉跪在地上,起也不是跪也不是,一時間氣氛有些僵持。


  拂曉以為自己送葯這件事牟姑娘不知道,她總是半夜三經才去送葯,哪裡想到牟姑娘竟然一清二楚,心下一陣泄氣:「姑娘拂曉卻給那位受傷的姑娘送過葯,拂曉瞞著你,都是拂曉的不對,你千萬別因此……


  拂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半天。


  和煦的陽光照的人昏昏欲睡,展玫和往常一般坐在桂花樹下打盹,昏昏沉沉間聽到院子里喧鬧了起來,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睡眼,只見院子里站滿了人,熙熙攘攘的站了一排,被關在房間里的姑娘們全都被趕到院子里來了,多日未見的岑媽媽大搖大擺的做在椅子上。


  展玫的動靜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被關著的姑娘皆羨慕的望著吃好穿好的展玫,有羨慕,有嫉妒更甚者還有敵意,這些眼光里的複雜情緒讓展玫差點拍手叫好。


  「悅兒你醒了」,岑媽媽甜的膩死人的嗲音讓展玫渾身雞皮疙瘩直冒,展玫柔柔一笑,用手輕輕拂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雪白的玉手和著漆黑如墨的長發令人目眩神迷,姑娘眉眼溫柔,眼神岑澈讓人升不起一絲陰暗的情緒。


  展玫款款走上前去:「岑媽媽你今日在怎麼有空來這裡?」


  望著迎面而來的仕女,舉手投足間是一種渾然天成的風情,風情夾雜著大家閨秀的清澈這種矛盾的氣質讓她更加的惹人注目,讓岑娘這個侵身風塵幾十年的老手自嘆不如:「她天生就適合吃這一行飯」。


  「看你一個人太寂寞了,這不給你找了幾個伴,讓你熱鬧熱鬧」,岑媽媽回過神來,上前握著展玫的纖纖玉手,笑得和藹可親。


  展玫一臉微笑的望著岑媽媽,正待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一個女子的怒罵聲。


  「你個老妖婆,活該一輩子被人騎」,前幾天才被狠狠收拾的女子,再一次證明了什麼叫「不怕死」。


  「蘭姐姐」風清雲聽到身旁的大姐一開口,就知道糟了,自己已經跟她說過很多次讓她忍耐,沒想到這就忍不住了,風清蘭的怒罵聲早已經驚動了大家,姑娘們紛紛往兩邊讓,生怕被連累了,一瞬間庭院中間就空出來了,風清蘭和風清雲兩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庭院中間,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風清碟和大家一起往兩邊躲時拉了拉風清雲的衣袖,見三妹倔強的不肯動,急忙鬆手躲到人群中去了,沒有引起岑媽媽的注意。


  「你個賤婢,竟敢對岑媽媽不敬」,一旁的狗腿子上前糾起風清蘭的長發,高舉厚重的大手左右開弓,不一下風清蘭的臉就腫的老高,嘴角不斷的往外血水,涎水混和著血液異常的慘烈。


  「蘭姐姐」,風清雲被兩個男子按在一邊,動彈不得望著蘭姐姐的慘樣,不停的嘶聲吶喊。


  庭院里的姑娘們嚇的凄惶大叫,聲音里透著迷惘懼怕與絕望,單薄的身子擠在一起瑟瑟發抖,展玫和拂曉鶴立雞群的站在一旁,赫然被排擠在外。


  岑媽媽聽到這些尖利的啼哭聲,不僅沒有阻止還一臉享受的模樣,展玫在一旁住視著岑媽媽的表情,心下一沉:「這是個棘手的女人」。


  展玫心下暗暗想了一會,突然神情激動的朝打人的男子撲去:「住手……你住手,要死人了」。


  展玫快步上前試圖制止男子的暴行,男子視若罔聞的繼續著手下的動作。展玫被男子一個推搡,身子一偏差一點跌到地上了。


  岑娘聽到牟姑娘的聲音,急忙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幕大喝到:「住手」。


  「岑媽媽你快讓他住手呀!」展玫回過頭神情激動的抓住岑媽媽的手,一臉的哀求。


  「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岑媽媽聽到展玫的求情聲,朝地上的女子惡狠狠的說到,猙獰的一張臉如同人間惡魔,又回過頭望著展玫和顏悅色的說到:「牟姑娘不是岑媽媽狠心,對付這種不聽話的女人就得下狠手,讓她知道什麼是規矩」,岑媽媽一邊說一邊密切注視著展玫的神情變化,見她面色由白轉青一絲血色也沒有,心中十分滿意,知道害怕那就好說。


  「既然今日姑娘你都知道了,那岑媽媽也就不躲躲藏藏了,岑媽媽握著展玫的手一臉笑意:「媽媽是這滌洲城裡有名的斜意樓的老鴇」。


  「斜意樓?老鴇?」展玫一臉疑惑的重複著岑媽媽的話,岑娘望著眼前女子清澈見底的雙眸。


  「青樓,男人的天堂」。


  「青樓」展玫聽到這兩個字,身體一個激靈後退兩步,岑娘看到展玫的動作,覺得所謂的自尊心被傷也沒有先前的和顏悅色。


  「不聽話,地上那個賤婢就是你們所有人的下場,包括你」,岑媽媽望著展玫一臉冷色,哪裡還有前幾日的和藹。


  「媽媽你放我走吧!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展玫哀求著岑媽媽,拉著岑媽媽的衣袖,眼裡霧氣氤氳。


  「放你走」岑媽媽一臉笑意的望著展玫,展玫忙不送迭的點頭,拂曉在一旁替展玫暗暗擔憂。平日里牟姑娘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現在犯混。


  想上前拉扯展玫(牟悅)的衣袖提醒一下她,目光觸及到岑媽媽那笑裡藏刀的面龐,幾百個日夜的淫威讓拂曉一下子退卻了,站在展玫(牟悅)後面心中暗暗著急。


  「你走了,這些日子的名貴藥材誰替你還,你吃的、穿的誰替你還,難道要老娘白做好人」,每說一句話展玫的臉就越發的慘烈,到最後一點血色也沒有,展玫雙腳發軟渾身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嚶嚶的啼哭起來。


  「不知所謂」岑媽媽神色陰冷的望著展玫,先前對於展玫的高期望一下子跌落凡塵,就這個性情,怎麼擔得起弖國第一名妓的稱謂,看來自己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岑娘一下子改變了重點培養展玫的想法,反正一個也是教,一群人也是教,那自己就請最好的先生,誰也實力誰就勝出,反正這些女子樣貌也還過得去。


  「你們聽話,媽媽就待你們如珠如寶,要是不聽下場就和地上這個女人一樣,葬身狼腹是她最好的結局」,岑媽媽不帶一絲感情,庭院里的姑娘都被地上的慘烈模樣嚇得如同鵪鶉鳥。


  在岑媽媽恩威並施的手段之下,這些落入火坑的姑娘們再也不敢造次了,一個個畏畏縮縮的暗自垂淚。


  見都被嚇住了,岑媽媽又柔聲說到:「你們聽話,老娘待你們如珠如寶,只要你們好好學習技藝,成為有名的姑娘,源源不斷的恩客,乞求你們的青睞,大把大把的金銀財寶往你們的面前送,你們不但獲得了榮華富貴,還把那些有權的、有才的的臭男人狠狠的玩弄於鼓掌間……」


  這些姑娘在家要麼地位低下,要麼生活貧苦哪裡經受的了這番糖衣炮彈,一個個都眼冒金星的望著岑媽媽,即使有少數幾個人不相信,卻也翻不起來什麼大浪了,一切都往岑媽媽的預想發展。


  岑媽媽果然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幾句話就說的姑娘們心潮澎湃,一個個神情激動的望著岑媽媽,在也沒有先前的那麼抗拒了。


  果然是好手段,恩威並施,用榮華富貴來勾起這些小姑娘心底的貪戀之心,畫一張華麗的大餅來蠱騙這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展玫埋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


  「來人,把地上這個賤婢給我拋身荒野」,岑媽媽解決完心頭大石,終於有時間理會地上那個小蝦米了。


  所有的姑娘都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不知生死的女子直挺挺的躺在青石板上,空洞洞的大眼園睜,衣襟被血染的通紅,血水不斷的往地上流淌,血跡四處蔓延,蜿蜒的流向眾人的腳下,姑娘們嚇的心神俱散,卻不敢發出一絲驚叫,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蘭姐姐」,一聲哀拗的哭聲從人群中響起,一個女子從人群中跑出來猛的撲到地上那個姑娘身上,嚎啕大哭,一旁的打手上前粗魯的拉開哭泣的女子,狠狠一推女子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卻又倔強的起身往死人身上撲。


  蘭姐姐……


  哀拗的哭聲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媽媽,你就放過那個姑娘吧!」展玫低垂著頭,覷見血泊里的那個姑娘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微微怔愣了一下,也求起情來,站在一旁的姑娘們皆升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來,七嘴八舌的替地上的姑娘求起情來。


  「把地上的賤人給老娘拖到柴房去,只要她能挺過今日,媽媽就放她一馬」,岑媽媽大家都在哀求,剛剛才說服這些姑娘,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絕,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眾人的請求,只是心裡對展玫升起了一股大大的不滿。


  「謝謝岑媽媽」,眾人七嘴八舌的道著謝,顯然對於岑媽媽的大方有些措手不及。


  「只要你們聽話,岑媽媽還是好說話的」,望著姑娘們感激涕零的模樣,岑媽媽心中的氣微微淡了一絲。


  園子里的血跡被僕婦們用水沖洗了一番,青色的石板上乾乾淨淨的不惹一絲塵埃。


  清朗明麗的風景在湖光山色的映襯下,美的炫目,靈秀山水令人心神具碎。


  昔日那些能工巧匠構築這絢麗莊園,引來流水,種上樹木,把它打造成人間樂土,那裡想到春風綠水不過寥寥幾個春秋,這樂土就變成了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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