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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山匪上

  黑夜中火光衝天,大刀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出刺眼的白光,從沉睡中被郝豐壽緊急召集的村民們舉著鐵具器械,站在村中的壩子上雙腿瑟瑟發抖,對於山匪的到來充滿恐懼。


  望著氣勢低沉的鄉親們,郝豐壽心中異常沉重:「這樣下去恐怕鄉親們會被凶神惡煞的山匪單方面的屠殺,毫無鬥志。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激發他們的鬥志。」


  郝豐壽右手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長劍,高抬起頭嘶啞著嗓子威嚴而沉重的說道:「鄉親們你們聽我說,一直以來咱們都勤勤懇懇務農,老老實實的做人。時刻擔心著荒年、旱澇,怕惡官、怕生活中出現的一切意外毀滅了咱們的生活,但是不管如何懼怕,咱們都堅強的活了下去」。聽到郝豐壽的話村民們一頭霧水,對郝豐壽十分不滿,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還在這裡長篇大論,簡直就是不知所謂。村民們紛紛埋著頭交頭接耳,郝豐壽的話簡直就是一個屁,沒人理睬,郝豐壽一時間威嚴掃地。


  「鄉親們……」郝豐壽大著嗓子喊道,一點效果也沒有,氣的郝豐壽想活劈了這些人,真是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還鬧。


  「山匪都殺到村裡了,咱們還是趁早逃命去吧!」人群中一些膽小怕死的人鼓動著周圍的人,一時間人心惶惶,沸反盈天。


  「安靜,安靜」郝豐壽連連大聲喊道,可惜鄉親們各說各的,儼然不把郝豐壽放在眼裡。


  「嘭」的一聲巨響,嚇的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眾人齊刷刷的望著郝豐壽。一時間場面無比靜謐。


  「村長你想幹什麼?這是惱羞成怒了,呵呵」村裡的無賴簡痣譏笑不已。


  「幹什麼?你說本村長想幹什麼?」郝豐壽冒著冷光的眼神朝眾人望去,眾人皆被郝豐壽手中閃著寒光的長劍嚇的縮頭縮腦,一言不發只作沉默,看神情明顯不服。


  「怎麼不繼續?剛剛不是都很能講的嘛!現在一個二個怎麼都成了縮頭烏龜了,講呀!繼續呀!」郝豐壽語氣冰寒,嚇的眾人心中撲騰撲騰直跳,顯然郝豐壽平日里積威甚重。


  「郝老頭你不要以為你是村長就如此強橫無理」,人群中傳來一聲粗礪的聲音,郝豐壽聞聲望去,氣得大笑,原來是一向喜歡惹是生非的無賴簡痣。


  望著郝豐壽的笑容簡痣心中有些發虛,不禁後退一步,低下頭避開郝豐壽冷凝的眼神,隨既又想到現在大家都不服,又挺胸抬頭的和郝豐壽對視,氣勢十足。


  郝豐壽望著簡痣的神情,暴怒著大步流星的朝簡痣走去,站在原地的人紛紛讓開一條道,把敢於和村長嗆聲的簡痣暴露在空氣中。


  「你想幹什麼?怎麼,想恃強凌弱?我可不怕你」,簡痣身體一個勁的直哆嗦,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面上卻佯裝著勇敢。


  「今日我就恃強凌弱你要怎麼的?」郝豐壽一把拎著簡痣的衣領,手微微上抬把簡痣整個身體都懸在了空中。


  「放開我……」簡痣使勁的掙扎著,雙手使勁的拍打著鉗住自己的手掌,郝豐壽感受著簡痣的掙扎視若未見,充滿冷意的眼神在人群中掃視了一遍。被看到的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郝豐壽望著眾人的樣子怒其不爭,冷若冰霜的罵道:「怎麼難道都想和簡痣這個窩囊廢一起去逃命?」


  「不去逃命難道在這裡等死呀!」人群中發出蚊子一般的私語,顯然大家都不想留下來和山匪搏鬥,心中都知道這是找死。


  「是呀!是呀!」村民們紛紛附和。


  「難道村長要我們去送死?咱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怎麼能斗得過凶神惡煞的山匪,他們殺人不眨眼,我們可不敢硬碰硬」一向愛和郝豐壽唱反調的簡大痣挑動著鄉親們對郝豐壽的不滿。


  「這個該死的老匹夫」郝豐壽狠狠的將手中的簡痣扔在地上,摔的簡痣一個勁的哎呦直叫。「村長是要咱們去送死嗎?咱們可沒有你那麼武藝高強,有自保能力打不過還可以逃命」,簡痣見侄兒被郝豐壽如此對待,怒火衝天的譏笑到。聽到簡痣的話村民們紛紛對郝豐壽的行為評頭論足。


  聽到鄉親們的議論,郝豐壽感到異常心寒。


  郝豐壽強忍下心中的悲涼朝平日里關係好的幾個人望去,皆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郝豐壽見此終於爆發了。


  「哼,今日山匪都已經殺上門來了,除了殊死搏鬥,你們以為那些山匪會好心放過你們嗎?天真,可笑,簡直愚昧至極」。


  「憑什麼這樣罵人,明明就是你太極端了,山匪來了咱們可以躲起來,他們只是搶劫財物糧食,等山匪走後再出來照樣過日子,不好嗎?何必要弄個魚死網破」,村民們聽到郝豐壽的話樂觀的想到。


  「躲起來,躲到山上那些山匪難道不會上山搜,再一個這荒山野嶺的躲起來山上的野物嚼的你們骨頭都不剩」。


  聽到郝豐壽的話鄉親們在也不能樂觀了,一個個神情如喪考妣,膽小懦弱的村民甚至已經開始抽泣了。


  「哭什麼,嚎喪呢!恐怕早了一點吧!要嚎也要晚一點吧!」郝豐壽一臉不耐煩的罵到。


  「那咱們該怎麼辦?怎麼都是死路」,村民們心神俱亂,六神無主的望著村長,希望村長能夠想對策救大家的性命。


  「哼,怎麼辦?橫豎都是死,現在大家唯有拚命一博,也許還會有一點生機」,見大家都望著自己,郝豐壽沉重的說到,臉上全是無奈。


  絕望在人群中蔓延,郝豐壽見此重重的清了一下嗓子,大聲吼道聲音里滿是鎮定:「鄉親們現在別無它法,男兒們都拿起手中的武器,婦女們帶著孩子和老人躲到地洞中去,這一次咱們要浴血奮戰,保護家園。


  聽著村長慷慨激昂的言語,村民們慌亂的心奇迹般的平靜了下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唯一的出路了。自己死了不要緊,可是妻兒老小都需要自己的保護,自己是家人唯一的屏障,今日只要一息尚存,就不能讓這些直娘賊傷害自己的至親,將軍村眾位秉性純良的男兒們默默的想到。


  「好了,現在婦女帶著孩子老人去找地方躲起來,如果到了天明還沒有聽到呼叫聲就暫時不要出來」,郝豐壽有條不紊的吩咐著村民,站在壩子上的婦女攜著老人小孩離開了,男人們望著妻兒老小離開的背影神情異常凄涼,凄涼中又夾雜著一絲絲堅強。


  「鄉親們你們有沒有勇氣殺退山匪?」郝豐壽充血的眼睛望著眾人聲嘶力竭的吼到。


  「能」聽到村長慷慨激昂的嘶喊,眾人語氣悲凄的怒吼到,聲音大的頸部的青筋爆起,面色充血。


  郝豐壽見眾人神情懼怕又夾雜著堅強,頗為滿意,因為這已經是極限了。


  「好了,現在的情況不容耽誤,咱們就快去村口阻截那些山匪,希望能夠殺退山匪」。郝豐壽總結性的說道,說完一馬當先的拿著長劍往村口走去

  「殺山匪,保家園,殺山匪,保家園……」


  一群人拿著武器浩浩蕩蕩的朝村口而去。


  遠處猛烈的火燃燒著,火舌四溢鮮血般的紅席捲著破敗的茅草屋,舔抵著木門和窗,一道道烈焰衝天而起,火光熊熊,煙霧瀰漫,木屋裡的人卻不敢逃向屋外,大火染紅了一片天,火隨風勢燃燒的越發猛烈。寂靜的黑夜中山匪的笑聲和火聲噼里啪啦的炸裂聲和在一起,無數手無寸鐵的村民們屍體倒在地上,血液早已經開始呈暗黑色。


  熊熊烈火中有無數的聲音痛苦嘶叫「救命呀!救命呀!」


  「哈哈哈哈」望著村民們不斷的掙扎的,慘叫連連山匪們哄然大笑。


  「啊啊啊」許多村民在火中垂死掙扎,山匪守在屋外,只要有人衝出火海就被山匪亂刀砍死,面目慘不忍睹。


  趕來的村民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煉獄,個個眼睛血紅,雙手緊握。


  「大哥,又來了一群送死的羔羊」,慣會討好賣乖的李二狗見對面迎面而來一群村民,大笑著討好史盡。


  「哈哈那今日咱們就來觀賞一番烤人,兄弟們你們覺得怎麼樣?」史盡一臉笑意的問著眾位兄弟。


  大哥真是太聰明了,李二狗搶先拍著馬屁,史盡聽到李二狗的話,一臉深意的望著李二狗,黝黑的臉龐一片兇狠,眼底陰霾重重,看的一旁的李二狗渾身顫慄,心裡發寒。


  「真是馬屁拍到馬蹄上了」,李二狗訕訕的閉上了嘴。


  「鄉親們,這些殺千刀的山匪竟然如此喪盡天良,沖呀!」郝豐壽怒吼道,後面的一群漢子早已經怒火高熾了,聽到村長的話就握著手中的武器沖向山匪。


  「呦呵」口哨聲怪叫聲四起,山匪們舉起寒光凜凜的大刀沖向迎面而來的村民。


  兩伙人狹路相逢不知鹿死誰手。


  「牟老弟你帶著鄉親們去和那些小嘍啰拚命,我上前去對付山匪頭子」。砍殺了一會見鄉親們傷勢慘重,心下一沉附耳和牟小二商量到。


  「不行,村子里需要你,殺匪首的重任就教給兄弟我去辦吧!」牟小二聽到郝豐壽的話反駁著,要代替郝豐壽去送死。


  「我的好兄弟為兄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的好意為兄心領了,這件事只有我去最合適」,聽到牟小二的話,郝豐壽心中一片熨燙,被感動的不行,果然要生死存亡之時方見人心。郝豐壽重重的拍了一下牟小二厚實的臂膀。


  「郝兄」牟小二一臉的不贊同。


  「兄弟咱們就別爭了,你知道所有人只有為兄有這個本事,村子就交給你了,如果大哥不幸遇難,以後嫂子就麻煩你幫忙照料一下」,郝豐壽望著遠處兇猛的山匪頭子,一臉嚴肅的吩咐到。」


  「郝兄」牟小二的話還沒有說完,郝豐壽埋頭衝進了人群,一頓砍殺,朝山匪頭子那邊殺去。牟小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拿起武器殺將起來,山匪們和村民打作一團,不時有村民和山匪中刀倒地,殺紅了眼睛分不清是敵是友,殺的血霧橫飛,屍橫遍野,形勢越發嚴峻。村民死傷慘重,山匪四處擴散而去。


  郝豐壽拿著長劍,劍勢快若閃電,長劍直擊史盡的胸膛,史盡見狀回身一躲,手拿大刀欺身上前砍向對手,大刀重若泰山,以霹靂雷霆之勢往郝豐壽頭頂砍去,郝豐壽長劍橫擋在頭前,長劍應聲而斷,大刀一往無前的往郝豐壽頭頂砍來,郝豐壽見大事不妙,急忙側身一個驢打滾躲過致命一擊,史盡舉起大刀往郝豐壽身上砍來,郝豐壽身體連連躲避在地上快速滾動,史盡舉起大刀一下又一下的朝郝豐壽身體砍來,每一下刀鋒都險險的落在身旁,土地上划痕道道。


  郝豐壽和山匪頭子纏鬥了好一陣功夫,雙方實力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郝豐壽耳邊不斷傳來熟悉的慘叫聲,知道越來越多的鄉親們受到山匪的傷害,心中越發著急,手下的動作越來越亂,史盡見狀攻勢越發凌厲。


  史盡見眼前這個對手實力超群,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是一條漢子,心中對郝豐壽不禁起了幾分愛才之心。


  「兄台在下看你武藝超群,要不咱們停手,今日只要你歸順於我落風寨,做兄弟以後一起幹事業,共享榮華富貴,怎麼樣?」


  郝豐壽聽到史盡的話,不屑的吐了一口濃痰,高聲喝罵道:「去你娘的狗東西,你是什麼東西,整日做無本的買賣,你家祖宗十八代的裡子面子都被你丟盡了,老子今日就是死也要取你的狗命」。


  「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史盡好心想留老東西一命,哪裡想到對方不領情,還對自己好一番辱罵,史盡怒目圓睜,舉起大刀死命的往郝豐壽身上招呼。


  郝豐壽見對方被自己辱罵的失去了冷靜,撿起地上的大刀殺將上去,大刀和大刀狹路相逢碰撞出星星火光,兩人皆被對方的力道震的手臂發麻,齊齊後退一大步,站在平地上暗暗的忍痛。


  郝豐壽年紀比不得史盡年輕,不多一會就感到身疲力竭,打鬥間越發覺得力不從心,史盡見狀嘴角一溝,舉起大刀疾風利雨的朝郝豐壽攻訐而來,郝豐壽連連後退,落了下風。


  「老頭子」突然一聲驚呼聲從遠處傳來,郝豐壽聽到聲音,知道是自家老婆子,心下一急手下的動作凌亂不已,史盡抓住機會一刀朝對手頭頂砍去,郝豐壽聽到耳邊傳來的破風聲,狼狽的一個急轉身滾到地上,躲過致命一擊,手臂卻被大刀砍了一刀,一時間手臂鮮血淋漓如直線般只往地上滴落,殷紅的血液如盛開的紅玫瑰一般鮮艷奪目,攝人心魄。


  遠處的郝氏看到這般情節,知道自己讓老頭子分心了,內心又急又慌又愧疚,拿著一把菜刀舞的是虎虎生風,殺的一眾山匪落花流水。。


  一旁廝殺的史木見突然出現的這個老女人來勢洶洶,知道這個女人不一般,心下一合計提著大刀就衝上去,拿下這個女人自己就立下大功了,不僅可以要挾那個該死的老頭,還能得到大哥的誇獎,史木樂滋滋的想到。


  清冷的月光灑向大地映射的廣袤的大地一片皎潔。


  史木提著大刀朝老女人砍去,他以為那個女人會嚇的瑟瑟發抖束手就擒,哪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恨角色。


  郝氏見一個山匪朝自己提刀砍來,郝氏也不膽怯,當下舉起手中的菜刀就衝上去了,攻勢又猛又急,打的史木毫無反手之力。


  「大哥,救命呀!這個女人不一般,兄弟不行了」,被菜刀連砍幾刀的史木嚇的哇哇大叫,也不結巴了。


  「兄弟你再堅持一下,等大哥把這個老頭徹底解決了,馬上就過來救你」,聽到二弟的求救聲史盡也沒有心情耽誤了,手下的攻勢更加凌厲了,郝豐壽在敵人的攻擊下艱難的抵擋著,看樣子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去死吧!」史盡雙腳輕輕一蹬地,身體騰空而起,強勁有力的雙手高舉大刀狠狠地朝郝豐壽的頭頂砍去,史盡拼盡全力握刀手上青筋暴露,郝豐壽行動遲緩,一時間竟不知道躲避。


  「老頭子!」郝氏望著遠處驚心動魄的一幕,聲嘶力竭的喊到。回過頭狠狠的一腳踹飛了對手,提起菜刀朝老伴的方向殺過去,其勢之猛嚇得兩邊的山匪紛紛避讓不及。


  「這麼猛的女人還是讓給自家老大去對付吧!」一眾山匪一致默默的想到,郝氏很快就暢通無阻的到了山匪頭子的跟前。


  「賊人住手,休得傷我夫君」,郝氏氣沉丹田的一聲怒喝,成功吸引了史盡的注意力,史盡放緩了手中的動作,郝豐壽趁此逃過一命,腳下一軟跌落在地。


  郝氏望著夫君的狀況,心中一突面上不動聲色的望著匪首怒喝到:「欺負男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比過一場」。


  望著眼前這個明顯不是自己對手的女人,史盡心中對他們的有情有義升起一股敬佩之情,遂起了幾分愛才之心,不忍這等人喪生在自己手上,柔聲勸解道:「如果你們夫妻願意歸順落風寨,到時候吃香喝辣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覺得怎麼樣?」。史盡語氣真摯。


  你身軀像個秤砣圓不溜秋,樣貌又長得這麼敗火,左看像白痴,右看像傻子,上看像頭豬,下看像頭驢,老娘看上看下你都不是個東西,你嚷嚷的什麼,老娘一句話也聽不明白。


  史盡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伸手指著眼前的臭女人,「你……你你……你個臭娘們,老子好心好意想留你一條狗命,你一張嘴臭比茅廁,你以為你是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老子看你活著都是有勇氣,不知道當你拿起鏡子,看著自己的那一張樹皮,你究竟是個什麼心裡.……你以為是多餘的,其實吧……你還真是多餘的」。


  周圍拼殺的村民和山匪聽到兩人的罵戰忍俊不禁,山匪們也刷新了三觀,沒想到平日里一向冷著臉的老大罵起人這麼兇殘。比女人還女人。


  聽到匪首的叫罵,郝氏不甘示弱的回擊道:「你個天殺的賊子,整日里做著沒本的買賣,跟豬有什麼區別?豬也是你這般吃了睡睡了吃,什麼也不用想,不勞而獲的東西,把身體養得肥肥胖胖的,豬的日子過的好,你的日子過的更好」。


  聽到眼前這個老女人的罵語,史盡氣的臉紅脖子粗,大罵道:「誰娶了你個臭三八真是有勇氣,這麼多年還能一直忍你,照顧你,果然是天下第一人,史某佩服,佩服」。


  身受重傷的郝豐壽躺在地上一聲不吭,聽到山匪頭子的話想要罵人,咿咿呀呀的開口卻有無力,只得躺在地上當木頭。


  被郝氏一腳踢飛的史木從地上爬起來在遠處喊到:「大哥你跟這個冥頑不靈的臭女人廢話些什麼?直接一刀解決了豈不是更好。」


  聽到二弟的話語,再加上史盡被老婦罵的氣沖斗牛,也歇了勸降對方的心思,拿起手中的大刀就朝郝氏砍殺而去。


  郝氏不甘示弱舉起手中的菜刀朝匪首砍去,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本來郝氏就不是史盡的對手,這一下子勝負就出來了,郝氏毫無懸戀的被一刀劈為兩段。


  「老伴……」郝豐壽躺在地上,望著妻子被匪首殘忍的殺害,聲嘶力竭的嘶吼著,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涕淚縱橫。


  郝氏仰面倒地上,大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老伴……」郝豐受雙手死死的抓著地上的泥土,努力掙扎著卻絲毫不能動彈。


  史盡神情陰霾的望著地上痛哭流涕的老頭子,心情大好,眼裡凶光一閃,雙手緊握著大刀朝躺在地上的郝豐壽砍去,郝豐壽望著朝自己砍來的大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留下絕望的淚水。


  「嘭」一聲巨響,郝豐壽本來閉眼等死的,聽到一聲巨響以後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情景驚到了。


  遠遠望去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個女人手持大刀,背影瘦弱高挑,和匪首對峙著。


  郝豐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郝豐壽努力想要去看清,卻徒勞無功最終閉上了沉重的眼瞼,不知世事。


  展玫拿著大刀,感受著風中的律動,右手握住大刀朝西南方而去,史盡望著站在東北方向的女人,渾身毫無內力波動,跟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沒有區別,內心充滿不屑,既然對方要主動送死自己就成全一番。


  存著逗弄的心思史盡沒有主動出擊,準備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再多活幾秒鐘,不過很快史盡就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了。


  迎面而來的女人身輕如燕,一轉眼就到了史盡眼前,高舉的大刀如萬鈞大山,史盡橫抬大刀刀鋒與刀鋒相接碰撞,激射出燦爛的火光。


  展玫微壓大刀,史盡拼盡全力抵擋著,橫握大刀的手臂青筋暴露,墨青的血管粗如樹筋,管道里苒苒流動著娟娟細流。


  「現在,遊戲該結束了」,展玫紅唇微啟低聲笑到,眼底狠色一閃而過,雙手重重的壓下,史盡的大刀一分為二,大刀隨勢而下,史盡的身子被大刀一分為二,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史盡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就塵埃落定了,熱血噴洒直濺了展玫滿身血污,展玫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輕輕的擦拭掉臉上的血污,朝邊上走去,一旁的山匪看到這個兇殘的女人朝自己走來,嚇得往兩邊逃竄。


  山匪們看見一向兇猛的大哥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被這個女人一招解決,倒地而亡,一時間就喪生了鬥志,一時間形勢逆轉,村民們心底的血氣被激發了出來,一時間形勢逆轉。展玫如凶神附體絞殺了無數的山匪,累的手軟腳軟,耳邊聽著山匪窸窸窣窣逃竄的腳步聲,高舉長劍劍光四射逃竄的山匪紛紛攔腰而斷,被劍芒劈成了兩截,連慘叫都來不及,噗通倒地。


  餘下的兩個山匪在微微的晨光中連滾帶爬的逃命去了。冷鋒提著大刀正準備追上去趕盡殺絕,被展玫低聲阻止了:「窮寇勿追,小心有詐」。


  聽到展玫的話冷鋒停下了腳步,抽了抽嘴角,這也太假了吧!這麼兩個小蝦米也叫:「窮寇勿追,小心有詐」。


  不過冷鋒見展玫如此說,而眼下又人多眼雜不方便,就把心中的話藏了起來,準備等一下再問個明白,展玫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


  冷鋒見現場一片狼藉,敵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確定沒自己什麼事,把手中的大刀一下子扔到地上,發出「噗」的一聲響聲,佝著腰抱著受傷的郝老往屋舍走去。


  經過幾小時的鏖戰,啟明星在黎明時分緩緩的露出東邊,村子里一片狼藉死傷一片,屍體鋪了一地敵人的和村民的混在一起,無數哭泣的婦女老人在屍體中尋找死去的親人。


  大戰過後的將軍村一片蕭瑟,活下來的村民望著破敗的房屋痛哭流涕。晚春的清晨微風中還有些寒冷,這冷意直襲心底,悲戚瀰漫了這片大地。


  幾日前的夜裡將軍村的村民于山匪廝殺,村民死傷大半,活下來的都是些傷殘人士,村民們望著燃燒著的房屋欲哭無淚,一邊忙著讓死去的親人入土為安,一邊重建家園,連悲傷都沒有時間。


  明媚的陽光灑在大地上,滿山的綠意藏不住,大地上生機盎然,陽光彷彿被隔絕在將軍村的外部,村子里蔓延著死一般的靜謐。


  冷鋒忙上忙下的幫忙挖坑,一鏟子一鏟子的把坑裡的泥土往外扔,累的滿頭大汗。郝豐壽跪在郝氏的屍體前,緊緊的摟著郝氏的屍體,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傷心。


  前幾日郝豐壽身受重傷無法動彈,在展玫的調養下再加上吃了幾日的葯,畢竟是有功力的人幾日就能下地了。


  「人都死哪裡去了?」郝豐壽滿臉怒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沙啞的聲音尖銳刺耳:「人都死光了」。


  「郝前輩您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冷鋒聽到郝前輩罵聲,放下鐵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起腰勸慰到。


  「哼,站在說話不腰疼,反正又不是你的親戚朋友死了,裝模作樣」,郝豐壽現在正傷心難過,反正看到活著的人都不順眼。


  考慮到郝前輩的遭遇,冷鋒埋下心中的怒氣「前輩,晚輩敬你對我們恩情,你莫欺人太甚」.

  「哼,都是你們兩個掃把星惹的禍,你們沒來之前將軍村好好的,你們一來將軍村就遭遇山匪,死傷無數,老夫現在懷疑你們是山匪的姦細,要把你們統統送去見官」,郝豐壽情緒激動的望著冷鋒和展玫,表情猙獰。


  「呵呵,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做晚輩的也無話可說了」,冷鋒恨恨地丟下手中的鐵鍬,上前拉著站在一旁的展玫轉身就走。


  郝豐壽見兩人抬腳就走,把老伴的屍體輕輕地放在地上,抓起地上的鐵鍬就朝冷鋒的後背襲擊而去,冷鋒還沒有反應過來,郝豐壽就被展玫一腳踹到了巨大的坑裡面。


  「哎呦哎呦」的呻吟個不停。


  展玫睜著空洞的眼神望著郝豐壽,一臉鄙夷的笑道「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正頭的仇人不去找,偏要欺軟怕硬」。


  郝豐壽臉埋在土裡聽到展玫的話一聲不吭。


  「玫兒,那老頭都不叫喚了,會不會你力度沒有把握好,一腳把他送到佛祖跟前去了」,冷鋒見郝老頭停止了呻吟,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這老頭死不了」,展玫雖然對郝老頭的人品不怎麼感冒,還不至於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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