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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 顧佟番外篇114

  四年後。


  G尚酒店。


  此時已經快中午,酒店的門口人來人往的客人很多,而在和酒店隔了一條馬路的對面,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不知在那裡停了多久。


  一旁禁止停車的字眼是那樣的顯眼,可是卻沒有任何一人上前去叫駕車的人離開。


  而在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男人,稜角分明的俊顏帶著鋒銳的冷意,臉上的每一筆的線條彷彿都是用刀給一刀一刀的劃出來的,好像是那種傷自己的同時,也會把別人割傷。


  只見他手裡夾著一根已經快燃完的煙,那雙黑如鷹的眸子正越過馬路,落在對面G尚酒店的門口。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在男人再次點燃第二根煙的時候,那雙深邃幽黑的瞳孔在瞬間狠狠的收縮,眸底深處,某種像是從深淵裡拔出來的東西瞬間鋪滿了他整個眼底。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在馬路對面的酒店門口,有一男一女正從裡面相攜走出來,身後還有服務員拖著幾個大大的行李箱。


  女的容貌很漂亮,是那種一眼看去讓人驚艷的美,精緻的五官讓人完全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而站在女人身旁的男人長相也是同樣俊逸,可是在他的這抹俊逸中卻又帶著隱隱的泛著冷意的妖冶,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之,給人的感覺有點不好。


  可雖然這樣,男人看著女人的目光卻是很溫柔,就好像,在他的眼裡,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虛無的空氣,只有眼前的女人,眸光溫柔的似乎能膩出水來。


  「醫院那邊有保姆看著,我們遲點過去沒事。」虞世南說著抬手撫了一下女人的額頭,濃眉微蹙,道,「傾城,要是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不要強撐,嗯?」


  對上男人眼底的心疼和寵溺,莫傾城紅唇微彎,精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艷麗的笑,「放心,我沒事,小離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而且等會我們過去也可以在醫院休息,我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話不是剛好可以找醫生嗎?」


  「而且這裡我們也待了好幾天了等小離好了,我們就離開吧!」


  對上女人眼底的堅持,虞世南沒有再說什麼,抬手幫她理理被風吹亂的秀髮,嗓音溫柔的道,「好。」


  說著,他擁著莫傾城朝著一旁停著的黑色轎車走去。


  可就在司機拉開車門,莫傾城彎身準備坐進去的時候,身子忽然頓住,回頭,目光朝著一旁的馬路對面看了過去。


  女人淺褐色的眸子映著頭頂耀眼的陽光,裡面有著讓人驚艷的光澤一閃而過,隱隱的,還帶著某種迷茫的疑惑。


  此時正是紅燈,馬路兩邊的人沿著斑馬線朝著對面走去,突然的人群遮住了誰的視線,又或許,看到了誰。


  「怎麼了?」虞世南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沒事。」莫傾城收回視線,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疑惑。


  剛才,她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這股感覺來的很強烈,因為莫傾城感覺到那股視線太過於濃烈。


  可是……


  難道是她的錯覺?

  想著,她搖了搖頭,彎身坐了進去。


  關上車門,虞世南臉上的溫柔消失,抬頭目光再次朝著剛才莫傾城看的那個方向看去。


  這次,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輛黑色的軍用越野車,可是還不等他看清車裡坐著的人,那黑色的車窗就已經升了起來。


  虞世南站在原地,看著在視線內緩緩離開的黑色轎車,他眼眸微眯,不知在想著什麼,

  *

  急速行駛的高速路上,一輛黑色的越野穩健的行駛在寬敞的馬路上。


  車內,顧蕭棠雙手握著方向盤,那雙帶著漆黑凜然的眸子牢牢的注視著前面距離不過五十米外的一輛黑色的私家轎車。


  和蘇栗見完面之後,顧蕭棠一刻也沒有耽誤,當即就開車來到了蘇栗所住的酒店,而同一時間,他也讓人把虞世南的資料給他發了過來。


  虞世南這個名字顧蕭棠記得,而且還算得上是記憶深刻,因為六年前的那起意外,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而起。


  當時游輪上的那些人,那起陰差陽錯的綁架,那些藏在游輪各處的炸彈,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雖然,如果沒有他,後面的事到底會怎樣發展,他不知道。


  他記得當時遇難的名單當中,沒有那個男人,因為最後誰都沒有找到他的屍首。


  雖然沒有人肯定他是否是已經死了,可是卻有很大的可能還活著。


  在接到沈覃涼的電話,在聽到他說佟宴有可能沒有死的時候,顧蕭棠當時正要出發執行一項任務,很重要,可以直接把性命丟掉的任務。


  當時霍多還在極力勸解他讓他考慮一下不要過去,顧蕭棠卻像是沒有聽到,可是就在下一秒,在他接了隔電話之後,他當下丟下所有的人,第一時間趕往了沈覃涼的住所。


  因為沈覃涼在電話里說,佟宴可能沒有死。


  佟宴沒有死!

  這五個字,他在六年前,在打電話讓蘇栗過去「認屍」的時候就希望能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幾個字,可是那個時候,他沒有聽到。


  而在六年後的今天,他卻聽到了。


  佟宴,有可能沒有死,有可能,還活著。


  顧蕭棠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少時間趕到沈宅的,可他卻知道,在趕往沈宅的路上,是他開車最慢的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長的時間,只知道,在車子停在沈宅的門口的時候,他有種,這六年漫長的煎熬,他再次在這短短的路上體驗了一遍。


  明明心裡很焦急,很想在第一時間過去找蘇栗確認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確認,她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有人能理解他心裡的這份急切有多濃,有多重,可是在這份急切上,卻也是一抹讓他害怕到近乎喘不過氣來的恐慌。


  所以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他沒有在第一時間下車,而是在車裡坐了很久很久。


  就如同聽了蘇栗的話,聽了她的猜測,他在第一時間趕往酒店后,熄了火,他也沒有進去,而是坐在車內,一根接著一根的煙抽著。


  目光緊緊的盯著酒店的門口,在等著什麼,又好像是在害怕看到什麼。


  所以,最後他發動車子,把車停在了馬路的對面。


  然後,再次等待。


  在沈宅,在聽著蘇栗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的猜測,說那個女人很像佟宴的時候,顧蕭棠就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那處在時間的積累下,在那些殘忍的記憶下,在那個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殘忍的煎熬中一遍又一遍結疤然後裂開,然後再結疤,再裂開的傷口,


  這次,又裂開了。


  可是不同的是,以前裂開,裡面流出來的是永遠也不能癒合的膿水和那一片讓人覺得惡臭的東西,可是這次,在那遍體凌傷的傷口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生機的地方,竟然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那是帶著生命的血液,紅艷的顏色是那樣的耀眼,耀眼到好像可以隨時恢復到最初的模樣。


  這樣的感覺很痛,是那種從血肉中殘忍的衝出什麼的痛,可在這種撕扯中,顧蕭棠卻感覺到了一股變態的舒服感。


  痛嗎?


  是的,真的很痛。


  可是,再痛,也抵不過在這股疼痛中藏匿著的那抹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欣喜。


  可是這樣的感覺卻沒有讓顧蕭棠感受多久,因為就在他剛把車停穩,抬頭間,就間對面的酒店門口,一個男人擁著一個女人從酒店內走了出來,兩人身後還跟著酒店的服務員拖著幾個行李。


  那個男人,他認識,和記憶中的那張臉一樣,也和資料上的那張臉一樣;而他懷裡的女人,那一張陌生的臉,那一張精緻到驚艷的陌生的臉。


  是啊,陌生。


  不是佟宴,不是。


  顧蕭棠知道虞世南的妻子叫莫傾城,六年前,他經常從佟宴的口中聽到的一個名字。


  那個時候,她彎唇笑著對他說,「顧蕭棠,你知道嗎?我交了一個朋友,很好的朋友,是除了蘇栗以外的第二個朋友呢!」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眼裡的璀璨是那樣的耀眼。


  可是後來,在他明知道她的在乎,卻一再的不准她跟那個女人見面。


  因為顧蕭棠知道,那個女人的男人,很危險。


  蘇栗說:她已經有了老公,而且還有了一個女兒,長相也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只是因為熟悉,才會有了那樣有點可笑和不可思議的猜測。


  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那一張毫無印象的陌生面孔時,顧蕭棠的心還是止不住的升起了一股濃烈的失望,可是這股失望才剛升起,下一刻,就被一種剎那間升起的熟悉給擊潰。


  那雙眼睛,那雙明明帶著陌生,可卻給他強烈的熟悉的感覺的眼睛。


  熟悉,為什麼他會覺得熟悉?

  宴宴,是你嗎?你真的沒死嗎?

  如果真的是你,我不管你是否為人妻,為人母,我說過,你就算是死,這輩子,你也只能是我顧蕭棠的人。


  想著,男人冷峻的面容陡然迸射出一抹懾人的狠厲,深邃的眸間一閃而過的猩紅,而在被猩紅掩蓋的眸底,是那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深沉和陰鷙。


  下一刻,只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募地收緊,然後猛然踩緊油門,車速突然飆到最高,對著前面的那輛轎車急速的追去。


  莫傾城坐在後座,本來落在窗外的視線忽然收回,看向身旁的男人,道,「世南,後面的那輛車好像在跟著我們?」


  虞世南聞言眸光陡然一凜,轉頭,看向了後面。


  看了兩秒,他收回視線,看向莫傾城,「沒事,你多想了。」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莫傾城的手,柔聲道,「你不是沒休息好嗎?先休息會,等會到了醫院我再叫你。」


  「嗯,好。」莫傾城點了點頭,隨後順勢靠在了男人的懷裡。


  也就在這時,前座的司機忽然驚呼一聲,道,「先生,那輛車追上來了。」


  話落,身下的車子忽然一個急剎車,然後猛然停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衝擊力讓人措手不及,虞世南第一時間把莫傾城緊緊的護住,抬頭看去,只見剛才還在他們後面的那輛黑色的越野車此時已經橫在了他們的前面。


  他面容陡然一沉,道,「怎麼回事,下去看看?」


  虞世南說著,腦海中想到剛才在馬路對面看到的那輛黑色的軍用越野車,車裡面的那個男人……


  莫傾城皺著眉,看著不遠處橫在路上的黑色越野,車身流暢的線條在陽光下泛著奪目的光輝,帶著一種張狂,擋住了身後所有人的去路。


  「世南。」莫傾城擔憂的看向虞世南,問,「會不會有什麼事?」


  「不會。」虞世南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部。這時只見司機已經打開車門朝著那輛車走了下去。


  顧蕭棠的這輛越野的車窗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車窗是頂級的防彈材質,而從外面朝裡面看去,什麼也看不到。


  司機疑惑的皺眉,剛欲抬手敲窗,就見車門忽然在眼前被打開,緊隨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先生,你……」司機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顧蕭棠徑直越過他,朝著他身後虞世南所坐的車輛走了過去。


  「誒,這位先生,你這樣是違反交通規則的,不過好在沒造成什麼損失,我家先生現在……」


  「啪」的一聲響聲打斷了司機的話,司機震驚的站在原地,看著顧蕭棠伸手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啊!」莫傾城正好坐在這邊,車門打開,對上男人那雙陰鷙的眸子,她驚呼一聲,身子往虞世南的懷裡躲去。


  女人臉上的驚慌是那樣的明顯,她怕他。還有那雙眸子,此時再看,之前的那股熟悉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片的陌生。


  陌生,一股讓他心慌的陌生。


  他對她的陌生,她對他的陌生。


  可是看著莫傾城完全一副下意識的躲在她身旁的男人懷裡的模樣,不知怎麼,顧蕭棠心口忽然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有種想上前把她扯到自己懷裡的衝動。


  可是這股衝動在下一刻就被顧蕭棠給生生的壓了下來,身側的拳頭用力的緊握,手背的青筋和隱隱的骨頭的脆響給人一種凌厲的殺氣。


  是害怕嗎?


  是失望嗎?


  還是其他……


  以前,她明明膽子比誰都小,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卻總是一副無所不能的樣子,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帶著一種小鳥依人般的依賴,然後撲到身旁的男人的懷裡,那是一種本能的尋求保護的舉動。


  以前的她,從來不會對他這樣。


  男人垂在身側的拳頭越收越緊,青筋暴突間,是一股壓抑的極深的濃烈情緒。


  虞世南坐在車內,抬頭對上顧蕭棠那雙帶著猩紅陰鷙的眸子,他眸光冷的駭人,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他溫柔的道,「乖,在車上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著,他低頭吻了吻女人的額頭,轉身準備下車,可也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


  「啊!」虞世南轉頭,只見莫傾城正被顧蕭棠扯著胳膊拽下了車。


  「你放開我。」莫傾城掙扎著,可是顧蕭棠握著她胳膊的手像是烙鐵一樣,滾滾燙熱中,讓她絲毫掙脫不開。


  虞世南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扯過了莫傾城的另一隻手,「這位先生,請你自重,放開我太太。」


  「痛。」莫傾城低呼一聲,抬頭間,正好對上顧蕭棠那雙犀利深邃的眸子。


  自重!太太!

  男人口中的兩個詞像是觸動了什麼東西,顧蕭棠握著莫傾城的手用力收緊,力道大的似乎要把她的手腕給捏碎。


  「痛……」女人低低的痛呼傳入顧蕭棠的耳中,抬眸,正對上那一雙帶著淚水的眸子。


  「顧蕭棠,如果這輩子我註定是你的人的話,那麼我只求下輩子一定不要遇到你,那麼,我就不會那麼痛吧!」


  腦海中忽然掠過女人凄然的面容,海風吹拂著,吹亂了她凌亂的髮絲,最後,她放開了他的手……


  回憶如潮水般湧現,顧蕭棠猛然回神。


  只見莫傾城已經被虞世南緊緊的摟在了懷裡,而不知什麼時候,他抓著她的手,已經鬆了開來。


  低頭,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他眼裡一閃而過的迷茫。


  虞世南看了一眼顧蕭棠,隨後對一旁站著的司機冷聲道,「立刻報警。」


  司機聞言先是一楞,隨後忙拿出了手機。


  「不用了。」顧蕭棠冷聲打斷他撥號的動作,深邃中透著犀利的眸子落在虞世南的身上,道,「久聞虞先生的大名,今日有幸見到,不知能否請虞先生和虞太太一聚?」


  有幸見到!


  一旁的司機拿在手裡的手機一抖,差點一個不穩掉在地上。


  這哪是有幸見到,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好吧!


  他跟在先生身邊很多年了,自然是了解自家先生對太太是有多麼在乎的,所以,對於一個陌生男人對自家太太做了這樣冒昧的舉動,先生沒把他當場給一槍斃了才是他的幸運。


  不過,聽著耳邊傳來的一聲一聲急促的喇叭聲,司機暗自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個男人身上透出來的氣勢跟先生的絲毫不差,看來也不是隔什麼泛泛之輩。


  對於顧蕭棠認識自己,虞世南是驚訝的,可是這股驚訝只持續了不到一秒,下一刻,只聽他道,「不用,我跟先生素未謀面,就不打擾了。」


  說著,他擁著懷裡的莫傾城正準備轉身離開,這時身後卻傳來顧蕭棠的聲音。


  「我聽說虞太太喜歡樊秦大師的作品,我手裡剛好有一副,如果虞太太喜歡的話,我可以割愛。」


  他的話落,虞世南腳下的步子猛然頓住,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眸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柔情。


  「世南,沒事,我……」莫傾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虞世南給打斷,「先生這話當真?」


  說著,他轉頭看向顧蕭棠,道,「樊秦大師的作品可不僅僅是價值不菲,而是千金難求,先生真的願意割愛給我的太太?」


  「當真。」顧蕭棠說著目光落在莫傾城的身上,道,「虞太太喜歡就好。」


  對上他帶著探究和犀利的目光,莫傾城只覺得一股莫名的不舒服從心底毫無預兆的竄了上來,好像是心底有什麼東西被人窺探,然後下意識的產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排斥。


  「世南,我不喜歡。」幾乎是吐口而出,莫傾城說著,轉頭看向虞世南,再次道,「我不喜歡,我不想要,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小離還在等著我們呢!」


  說著,莫傾城準備上車,可是卻被虞世南給拉住。


  「傾城,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樊秦大師的畫嗎?」說著他再次看向顧蕭棠,「謝謝先生肯割愛,雖然這樣,可到底不能無故受你這麼大一份禮,我會按照市場的價格,從先生的手裡買下那幅畫。」


  「好。」顧蕭棠點頭,只見他再次看了一眼莫傾城緊皺的小臉,漆黑的眸子里暗無一物,可是在那片黑沉的目光中,好像有某種情緒被他極力的隱藏在裡面。


  簡單的一個字落,顧蕭棠沒有再說什麼,下一刻,只見他轉身,朝著不遠處的車子走了過去。


  車門一開一合間,傳來男人沒有什麼起伏的嗓音,「虞先生,我姓顧。」


  話落,黑色的越野一個漂亮的甩尾,急速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里。


  「世南。」莫傾城看向虞世南,精緻的柳眉緊緊的蹙著,「我們不是說接了女兒就回去的嗎?」


  虞世南的目光從遠處收回,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底是一片的柔情,「傾城,我說過只要你喜歡的,我都會送給你。」


  說著他伸出雙手把女人緊緊的摟進了懷裡,「我們先不回去,這次暮城還有一個畫展,到時我們過去看看,然後就回去好不好?」


  話落,懷裡的女人點了點頭,「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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