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 顧佟番外篇42
為什麼想要離婚？
佟宴小口小口的呼吸著，微弱的呼吸，帶著小心翼翼，也帶著對他濃濃的戒備。
「顧蕭棠，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可是我們的婚姻，是你一個人的事，我沒有參與。」她一字一句的開口。
佟宴想用平緩的語氣跟他說，可是話出口，卻還是帶著隱隱的顫抖，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一切中回過神來。
剛才，她是真的嚇到了。
其實直到現在，佟宴都不懂，她跟顧蕭棠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開始的。
明明只是出於一時的好心想要幫人，為什麼現在卻鬧出了這麼多的事出來。
現在，她可以一直說他們的兩個的關係，這份莫名其妙的婚姻是假的，可如果今天他們兩個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她還可以說婚姻是假的，他們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嗎？
「參與。」男人低頭看著她，抬手把她被眼淚沾濕貼在臉上的頭髮佛到耳後，「你可以參與。」
「我不想參與。」佟宴直接回，「顧蕭棠，我跟你的婚約不是自願的，所以我……」
顧蕭棠打斷她的話，「如果不討厭，為什麼不試著看看。」
「可是我討厭。」佟宴含淚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再次道，「顧蕭棠，我討厭你。」
討厭！
她討厭他！
男人本就沉暗的眸光在瞬間變得像是夜空下沒有任何光亮的一片海，海的溫度沒有人知道，可光是看著那漆黑的顏色，就給人一種莫名的寒徹和壓抑。
耳邊很安靜，可在這股安靜中，隱約間，好像聽到了一道什麼東西輕微破裂的脆響。
男人的眸光沉暗中像是在壓抑著什麼，那薄薄的一片，好像隨時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衝出來。
「討厭嗎？」他喃喃自語，隨即勾唇一笑，道，「討厭也行，反正你在我身邊。」
說著，他再次低頭吻住了她，從眼瞼，到臉頰，吻去了她臉上所有的淚水，然後，覆上了他的紅唇。
相比較於之前的蠻橫和粗魯，這次的顧蕭棠，動作溫柔的像是頭頂的燈光，照在人的身上帶著說不出的柔和，就像是他此時的動作，給人的感覺像是在呵護一件無價的至寶。
然而，在這一片溫柔中，男人那雙漆黑的眸底卻是泛著一片帶著迷霧的朦朧，裡面是涼薄，或是溫柔，誰也不知道。
身體里像是被誰點燃了一把火，從內朝外燃燒著，一寸一寸的，灼燒著皮膚，傳達著滾燙的熱度，佟宴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置身在雲端，她抬手想去做些什麼，可是下一刻就被身上的男人給握著。
她想掙扎，卻無用，想吶喊，可是唇卻被男人堵的死死的。
這樣的感覺很陌生，陌生的讓她害怕，她的腦子明明是一片的空白，完全被恐懼和未知佔據的空白，可雖然這樣，她竟然還能清晰的思考。
佟宴覺得自己很不清醒，因為現在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可她又覺得自己很清醒，因為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兩人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身體里的那股溫度像是要撐破她的血管和靜脈，而遊走在她身上的那隻手就是罪魁禍首。
到底，還是逃不過了嗎？
心底深處被一片凄涼和無助給覆蓋，佟宴放棄了掙扎，亦或者說，沒有了力氣。
在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在她的耳邊說，「宴宴，你曾經說我的這條命是你的，現在，我把人也給你。」
話落，一陣近乎撕裂的疼痛貫穿佟宴的整個身體，身子一陣劇烈的緊縮間，她眼角的淚水被用力的擠了出來，然後消失在身下淺灰色的被褥里。
痛！
渾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都在傳達給她這個生不如死的感覺。
佟宴感覺到有什麼不屬於她身體里的東西卻硬是要強行的擠進來，那種帶著要把她整個人給活活撕裂的疼痛讓她渾身的毛孔都在瞬間緊縮，張嘴就著嘴邊的什麼東西用力的咬了下去。
感受著包裹著自己的緊緻，顧蕭棠額頭染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心底某處因為忽然的愉悅和那股從身到心然後傳達給大腦的那股奇怪的感覺，讓顧蕭棠有種把身下的女人狠狠的揉進身體里的衝動。
「宴宴，我們結婚了。」他附在她的耳邊說，低啞的嗓音像是在證明什麼，亦或者說是在述說著什麼。
卧室內傳來男人隱忍的悶哼和低吼，還有女人那細若遊絲的嗚咽聲，兩者之間淺淺交匯，在寂靜的房間內慢慢蕩漾開來，然後在空氣中形成了一股旖旎而曖.昧的因子。
*
翌日。
佟宴醒的很早，不知是因為陌生的環境，還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一切，然後被全身那近乎散架的疼痛給痛醒的。
然而，等她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的時候，她楞了一秒，下一刻，昨晚的那一幕幕像是放電影般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佟宴從來沒有想過跟有一天會跟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曾有一天她跟蘇栗開玩笑的時候，她都懷疑的問她，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然而現在看來，她沒有問題啊！
呵！
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
恨嗎？
恨他昨晚不顧她的防抗，或許……有點吧！
到底是一個女人一生的第一次，佟宴雖然沒有那樣嚴重的第一次的情節，可心裡難免會有點不舒服吧！
可不舒服歸不舒服，她也不會去尋死覓活的。
以前，她因為懷疑自己，都有過去夜店隨便找一個男人，想著兩人試一下，而昨晚的一切，好像也證明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相當於一夜晴啊！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沒什麼好在乎的。
可是……
在這之前，她一直說，他們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可是現在，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說嗎？
果然，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不都一個樣嗎？
身在娛樂圈那樣的大染缸，佟宴什麼樣的事沒見過。可難道正因為是這樣的事情見多了，所以，她現在才可以這樣的平靜嗎？
怔楞中的佟宴被唇上忽然的重力驚回神，抬眸，卻見眼前本來熟睡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感受著唇上的溫度，和昨晚那纏綿的一幕幕重合在一起。
佟宴秀眉下意識的蹙了起來，抬手把顧蕭棠推開，同時身子後退，拉過一旁的被子擋在胸前。
可因為這突然的動作，扯動了渾身的肌肉，痛的佟宴的五官瞬間擰成了一團。
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不能動，所以佟宴只能坐在床沿。深呼吸了好幾口，等四肢的疼痛稍微緩和了一下，佟宴才抬頭看著他。
「顧蕭棠，如果昨晚的事是作為離婚的條件，我可以接受。」她的神情很平靜，平靜的近乎獃滯。
對上她眼底的冷然，顧蕭棠臉色一變，俊逸的面容在瞬間冷了下來。
他沒有想到，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說這個。
離婚！
在她的腦子裡，開口閉口就是離婚！
卧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好像連空氣中那細小的塵埃的浮動都能聽到。
不知過了多久，佟宴聽到眼前的男人開口，「對不起，昨天我失態了。」
對不起！
佟宴抬了抬眸，有點訝然的看著他。
他這是在像他道歉！
昨晚！失態！
「沒事。」佟宴淡然的回，「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佟宴說完，直接抱著身上的被子朝著一旁的浴室走去。
雖然，雙腿沉的幾乎邁不動，雖然，她的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上，可佟宴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浴室的門口。
「麻煩幫我找一套換洗的衣服來，謝謝。」話說完，佟宴打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而在浴室的門關上的前一刻，顧蕭棠看到了她那裸露在外的、光滑白皙的背脊上隱隱可見鮮紅的血液。
是傷口裂開了。
男人的瞳孔猛然一縮，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攥住了身下的被褥。
浴室內，佟宴關了門，然後落鎖，抱著身上的被子順著浴室的門板無力的滑坐在地上，目光獃滯的看著空氣中的某一個點。
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的。
不就一層膜嗎？沒了就沒了唄。
想著，佟宴抬手抹了一把眼角，好像有點濕濕的。
緊抿的唇瓣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很淡，淡的幾乎沒有。
門外。
顧蕭棠深沉的眸子落在不遠處的浴室的磨砂玻璃門上的那道坐在地上的背影，眸光晦暗，冷峻的面容越收越緊，稜角分明的俊顏鋒銳清冷。
就在這樣一股沉靜中瀰漫著一股隱隱的不可名的怒氣的空氣中，余光中，男人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旁的床榻上，淺灰色的床單上的那一塊不大不小的深紅色的印記上。
幾乎是瞬間的時間，男人的臉色在瞬間變了又變，腦海中浮現出昨晚女人在他的身下流著淚一臉痛苦的模樣。
「該死。」心底的煩悶和狂躁讓顧蕭棠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隨後只見他從床上站起身，然後朝著一旁的卧室門邊走去。
顧蕭棠在佟宴所在的客房洗漱完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從另一間房走出來的慕心。
慕心看到顧蕭棠先是一楞，可下一刻意識到了什麼，她臉色微微一變。
她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隨後笑著道，「早啊。」
顧蕭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峻的面容上似乎還有著那抹還未消散的不悅和煩躁，沒有說話，關上門徑直朝著一旁走去。
慕心站在身後，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隨後目光下移，落在了他手上拿著的那套衣物上。
是女士的！
他一大早從佟宴的房間出來，手裡拿著女士的衣服又回了自己的房間，慕心只是稍微一想，就能知道這前後發生了什麼事。
顧蕭棠打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卧室內靜悄悄的一片，跟他出去的時候一樣，就連一旁的浴室里也沒有傳來半點水聲。
男人臉色微變，邁步朝著浴室走了過去。
「佟宴。」話落，顧蕭棠抬手敲了敲門。
可是聲落，浴室裡面卻沒有半點聲音，男人眉頭皺了皺，抬手握上了門把手，可剛一動卻發現裡面給反鎖了。
也就是這時，裡面傳來佟宴的聲音，「你把衣服放門口就行。」
顧蕭棠的動作一頓，眸光深諳的看著眼前的浴室門，好像能透過眼前的磨砂玻璃看到裡面的人。
顧蕭棠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把手裡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浴室內。
佟宴站在模糊的鏡子前，聽著外面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她渾身緊繃的神經倏然一松。
抬手，擦了一下眼前帶著水汽的鏡面，她拿著手裡的浴巾開始擦頭髮。
*
別墅的樓下。
客廳。
老人一般都是早睡早起的，所以顧蕭棠下樓的時候，顧老跟劉氏已經坐在了餐桌上，當然了，其他人也都一一的落座了，除了佟宴跟顧瑋笙。
慕心坐在王婉秋的身旁，見顧蕭棠下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目光平靜的收回了視線。
「蕭棠，宴宴呢！她怎麼還沒下來？」王婉秋看了一眼他的身後問。
「在洗漱。」他淡然的開口，隨後走到其中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
「大哥，你怎麼知道大嫂在洗漱啊？」身後忽然傳來顧瑋笙的嬉笑聲，話落，他人已經到了顧蕭棠的身後。
單手撐在顧蕭棠身後的椅背上不懷好意的問，「大哥，你不是不跟大嫂一個房間嗎？又怎麼會知道大嫂在洗漱呢？」
顧蕭棠沒有說話，抬手拿起了眼前的餐具。
顧瑋笙見他這樣，不由更來勁了，直接坐到了顧蕭棠身旁的位置上，笑著道，「我告訴你們，我昨天半夜起床的時候可是有看到大哥把大嫂抱回了他的房間。」
顧瑋笙的話剛落，坐在對面的慕心手裡的動作倏然一頓，她低著頭，臉上的表情看不清，可是那握著刀叉的手指卻抓的很緊。
「瑋笙，今天晚上家裡有晚宴，你就別出去了，你爸幫你把東西都準備好了，這幾天規矩點。」一旁的蘇韻開口，嗓音溫溫淺淺的，很好聽。
知道老媽又是怪他多嘴了，顧瑋笙識相的閉了嘴，笑道，「好好，這幾天我就留在這裡做個乖兒子乖孫子。」
他話落剛落，身後傳來淺淺的腳步聲，在場的人轉頭看去，只見佟宴正從樓上走了下來。
佟宴本來正低著頭，一步一步很慢的下著樓梯，耳邊忽然的安靜讓她的腳步倏然頓住，抬頭，對上所有人朝她看過來的目光，她一楞。
「大嫂，你洗漱完了。」顧瑋笙笑嘻嘻的道。
對上他眼底那有點怪怪的笑，佟宴回神，扶著一旁的扶梯走下樓梯，然後走到餐桌旁，頓了一秒，開口，「不好意思，我起遲了。」
其實現在這個點才八點不到，平常這個時候正是佟宴睡的正沉的時候，哪會這麼早醒來。
不過既然這是在別人的家，而且她又是最後一個起來的，出於禮貌，她客套一下還是要的。
「沒事沒事，是我們家的早餐比較早，你要是不習慣的話可以多睡會，讓周嬸單獨給你做也行。」一旁的顧玫俞說著笑道，「快坐吧！」
佟宴有點不自在的扯唇笑了笑，隨後拉過顧瑋笙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另一邊的曹君清看佟宴一眼，隨後淡淡的開口，「早餐涼了就不好吃了，你跟蕭棠也難得回來，以後早點起來，年輕人怎麼能比長輩起的晚。」
這意思就是不贊同剛才顧玫俞的那番話咯！拐著彎說她沒有教養！
貌似這還是這位「准婆婆」第一次開口說話呢！在昨天的飯桌上，佟宴可是記得曹君清全程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嗯，我知道了。」佟宴抬頭，乖巧的應了一聲，隨後低頭，默默的吃著自己的早餐。
肚子是自己的，餓的也是自己，昨晚就沒吃飽，最後拿的麵包也沒吃還被折騰了一頓，佟宴現在好像都感覺不到餓了。
其實昨晚完事後，迷迷糊糊佟宴好像記得顧蕭棠在把她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有問過她要不要吃東西，可那個時候佟宴卻累的沒有說話，直接推開他，然後背著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現在，她也想通了一些事，既然是請她過來吃飯，那麼她就吃啊！有什麼拘謹的，反正她也不用在乎別人的臉色，不用把這些人當做以後要繼續相處的家人，所以沒有什麼好相處的。
正在佟宴想著的時候，耳邊響起顧蕭棠的嗓音，「媽，是我讓她多睡一會的。」
佟宴正吃著東西的動作一頓，可也只是不到一秒的停頓，下一刻就已經恢復了如常，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徑直的一口一口的吃著面前的食物。
曹君清看了一眼佟宴的漠然，眉間露出淺淺的不悅，看向顧蕭棠，道，「我這還沒說什麼呢！你就護上了。」
「宴宴身體還有傷，醫生叮囑讓她多休息。」顧蕭棠再次面無表情的道。
傷！
呵，虧他還記得她身上還有傷呢！
剛才在浴室，佟宴看了一眼後背的傷口，有些地方又裂開了，不過好在傷口本來就恢復的很好，小小的裂開也沒什麼大事，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後換好衣服就下來了。
曹君清顯然很是訝然顧蕭棠對佟宴的維護，可礙於一旁始終都沒有開口的顧老跟劉氏，她沒有再說什麼。
顧玫俞坐在一旁正低著頭動作優雅的喝著湯，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有著一絲欣慰和無奈。
早餐後顧玫俞就把佟宴拉到了她的房間，說是初次見面，她沒什麼見面禮，所以昨晚讓人給她挑了一件晚禮服，今晚在宴會上穿的。
對於這個姑姑，佟宴可以感覺得出來，她很喜歡自己，對自己的好也是真心實意的，可是在佟宴的心裡，她卻也明白，一個陌生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好。
更或者她是愛屋及烏，是因為她是顧蕭棠的妻子，所以才會對她好，可是這些佟宴都不在乎。因為，這些人，她以後都不想有任何的牽扯。
「謝謝姑姑。」佟宴接過禮服的盒子，裡面的禮服是紅色的，很漂亮，可是佟宴卻不喜歡，因為她不喜歡裙子。
很少有女人不喜歡裙子吧！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異類。
顧玫俞看著佟宴，臉上的笑容收斂，嘆了一口氣，道，「宴宴，你跟蕭棠吵架了嗎？」
佟宴一愣，有點不解她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顧玫俞把她拉到一旁的床邊坐下，握著她的手，道，「宴宴，蕭棠這個孩子脾氣是有點不好，從小到大他的性格就比較孤僻，也就顧瑋笙像個跟屁蟲一樣成天不厭其煩的跟在他的身後。」
聽著他的話，佟宴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顧玫俞看著她臉上的平靜，眉頭緊皺，嘆息了一聲，再次道，「宴宴，蕭棠是個好孩子，他只是不善表達，有些事不喜歡說出口。」
她說著頓了頓，又道，「不過既然他娶了你，那麼你就是他的妻子，以後也是顧家的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不管現在還是以後，都不會改變。」
不管現在還是以後，都不會改變。
佟宴本來平靜的表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出現了絲許的裂紋，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來這的目的可是要跟顧蕭棠離婚的。
「至於慕心那丫頭，也只能說她跟蕭棠兩人之間有緣無分了，我們顧家會對慕家有個交代的，可是你沒有任何的錯，你也不用覺得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顧家，你很好。」
「既然蕭棠最後選擇了你，那麼就證明，在他的眼裡，你不比慕心差。」
她很好，不比慕心差！
佟宴想笑，可是她卻笑不出來。
對於顧蕭棠到底是為什麼要娶她，這點她也很好奇。不可能真像顧玫俞說的，她比慕心好，這點佟宴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謝謝。」佟宴說著站起身，「姑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