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 阮涼番外篇96
當時雖然距離隔的遠,可是杜伯汶還是有看到一個人男人在面面的身邊,不過卻沒有看到他的模樣。
而在那之後,他有問過面面那人是誰,可面面只是一個勁的說有一個叔叔抱著他,然後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最後是另外一個男人把他帶走了。
當時杜伯汶知道的時候立刻派人去查了這個人,可奇怪的時,卻查不到任何的消息,無論是這附近的所有醫院的住院記錄還是那個時候附近路段的監控錄像,都沒有找到面面口中那個流了很多血,昏迷不醒的男人。
要不是當時的情況,杜伯汶也有看到的確有那麼一個人,不然的話,他都有點懷疑是面面被當時的場面嚇呆了,所以說的胡話,根本就沒有那麼個人。
可事實上,那些是是真的,的確有一個人替面面擋了那顆子彈。而他之所以什麼都查不到,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些資料都被人給故意抹去了,對方不想讓這件事讓任何人知道。
想到這裡,杜伯汶不由有點好奇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了?
「你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蘇栗看著沉凝的杜伯汶問,細軟的眉毛擰成了一團,想了一秒,轉頭問兒子,「面面,是那個叔叔救了你嗎?他受傷嚴不嚴重,你有沒有看到他長什麼樣?」
面對著蘇栗這一連番的問題,面面紅腫的眼眶似乎還帶著微許的晶瑩,睫毛眨了眨,在腦海中想著當時的情況。
可最後,他還是重複著之前的兩句話,「叔叔受傷了,流了很多的血。」
他說完,小小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面上帶著擔憂。
此時此刻,在他小小的心靈里,有點不理解,為什麼會對那個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叔叔有著一個奇怪的感覺。
可是在當時那樣危機的時刻,在子彈本來是要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卻被一個一點都不算溫暖的懷抱給僅僅的抱在了懷裡。
他記得,那個懷抱里有著很濃很濃的煙味。
可是,卻莫名的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他很喜歡。
或許有時候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這麼簡單,沒有什麼拐彎抹角,唐景臨當時救了他,所以身為陌生的他卻在他小小的心靈里留下了一個不可莫名的痕迹,而且在這個痕迹之上,好像還多了一些其他的什麼。
聽著兒子的話,蘇栗想了一下,轉頭對杜伯汶道,「伯汶,麻煩你盡量幫我找一下,他畢竟救了面面,我想確定一下他的情況。」
聽著他們的描述,蘇栗想著那個人應該傷的很重,要是情況不好的話……
「好。」杜伯汶點頭,隨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嗓音帶著淺淺的溫柔開口,「你好好的陪著他們,餛飩應該馬上就會醒過來了,我就先走了。」
說著,他轉身,步伐帶著一絲艱難的朝著外面走去。
蘇栗見狀有點不忍,想上前去扶他,卻被一旁的尚阮一把拉住。
只見她輕瞪了一眼蘇栗,隨後抬頭對著病房外正好路過的一個護士喊道,「麻煩一下,幫這位先生扶回病房。」
說著,她轉身看向一旁緊緊的抓著蘇栗的小手的面面,嗓音在瞬間軟了下來,蹲身,抬手把他抱進懷裡,疼惜的開口,「面面,你知不知道你擔心死阮姨了,還好你沒事,不然阮姨該哭死了。」
雖然尚阮把面面抱了過來,可小傢伙的小手卻依舊緊緊的抓著蘇栗一邊的衣擺沒有放。
「我沒事,謝謝舅媽關心。」面面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蘇栗,頓了一秒,忽然道,「媽媽,面面沒有保護好妹妹,對不起。」
說著,他小小的臉上帶著一絲黯然和愧疚的低下了頭。
見到兒子這幅模樣,蘇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樣,痛的厲害。
「沒有,面面很棒,你看妹妹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這都是有面面在身邊。」她說著眨了眨濕潤的睫毛,笑道,「面面在媽媽心裡一直是最棒的。」
「真的嗎?」小傢伙黑如葡萄的眼睛里染上了隱隱晶瑩的淚光,軟糯的聲音帶著某種隱隱的堅定,「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妹妹,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傷害的。」
「真乖。」蘇栗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隨後看向尚阮,「你也給我哥打個電話吧!他估計還不知道我們來了這裡呢!」
「他會不知道。」尚阮撇了撇嘴,開口,「杜伯汶肯定會給他打電話的,哪還用得著我啊!」
也是她的話剛落,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正是沈覃涼。
蘇栗看著她,道,「你都出來這麼多天了,任性也該夠了,好好跟他說說。」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像個老媽子一樣。」尚阮說著在面面的臉頰上快速的親了一口,道,「乖女婿,阮姨馬上回來。」
說著,她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沈覃涼給尚阮打電話的時候自然是沒什麼好語氣的,不過就像杜伯汶說的,這邊的情況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尚阮出來其實也沒幾天,要是擱以前,那都不是個事,再說了,現在面面跟餛飩發生這樣的事,她當然不能離開了。
所以,最後她在電話里簡單的跟他聊了兩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餛飩沒一會就醒了過來,小傢伙的精神很好,氣色已經恢復成了正常時候的樣子,尤其是當她睜開眼睛看到蘇栗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
杜伯汶包下了這一層的整個樓層,不僅如此,入口處和病房的門口也都有保鏢專門看守。
雖然杜芙派來的那些人餘下的都已經被梁君秋後面派來的人給抓了起來,卻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然後再來個什麼突然襲擊。
不過不得不說,杜芙這次找的機會真的很好,或者說,她本來就一直派人跟著杜伯汶,然後剛好抓准了這個機會。
要是杜伯汶一個人的話,那還無所謂些,畢竟他的身手也擺在那裡,打不贏難道不能跑嗎?然而這次,他身邊卻跟著面面跟餛飩。
想必杜芙已經調查了杜伯汶跟蘇栗的關係,知道餛飩跟面面的重要性,這樣難得的機會,她怎麼能不把握。
不過這次兩個小傢伙好像是真的給嚇到了,見到蘇栗后都特別的膩歪她,看的一旁的尚阮真是又氣又好笑,只能在心裡暗罵著兩個小沒良心的。
嘴裡卻很是可憐的對蘇栗說,「果然,不是親生的,我平時對他們那麼好,現在都不給我抱一下的。」
可是她的話落,蘇栗卻直接回了一句,「那你自己生一個不就是親的了。」
然後,尚阮乖乖的閉了嘴。
尚阮今晚是準備留在醫院過夜的,反正杜伯汶有的是錢,把這一層都給包了下來,還空著那麼多病房呢!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也懶得去找酒店了,而且現在是多事之秋,指不定杜芙喪心病狂的向她動手怎麼辦?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在之前沈覃涼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人就已經到了比利時。
*
醫院本來就很安靜,再加上又是晚上的緣故,入夜後,耳邊真的是半點聲音都聽不到,莫名的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尚阮躺在*上翻來覆去的有點睡不著。
不知是不是因為環境的緣故,還是……心裡想起了那個男人。
這次她出來也有幾天了,可是那個傢伙,要不是這邊出了事,他恐怕一個電話都不會給她打。
「沈覃涼,沈覃涼。」寂靜中帶著一片漆黑的房間中忽然傳來女人惱怒的喊聲,尚阮雙手使勁的揉捏著手裡抱著的枕頭,控制著自己不去想那張討人厭的臉,可他偏偏就是不受控制的出現。
「完了,完了,沒救了。」尚阮哀嚎著,把手裡的枕頭用力的朝著*腳扔去,轉身,想拿起一旁*頭柜上的手機。
可也就在這時,寂靜的病房中忽然響起一道奇怪的聲音。
好像是有人把門給推開了!
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尚阮的神經就猛然繃緊,整個人條件反射的從*上坐了起來,盯著黑暗中病房門的方向。
不會吧!杜伯汶可是里三層外三層的把這裡都給圍了起來,而且要進來的醫生和護士也都要查證的,連這樣都還會有人混進來?
想到這裡,尚阮眼眸一眯,輕手輕腳的下了*,憑著記憶,她走到*位,印象中那裡好像有一個拖把來著。
果然,下一刻她就摸到了手裡。
杜芙,你丫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看今天姑奶奶不給你點教訓你當我是吃素的呢!
想著,她舉著手裡的拖把,快速的走到門邊,在那門被推開的瞬間,對著那個在黑暗中顯現出來的影子就是一陣亂揮亂打。
「我叫你欺負我女婿,看我不打死了。」尚阮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揮著手裡的拖把,可就在她覺得打的差不多,然後準備扯開嗓子喊人的時候,手裡的拖把被對方一個用力給奪了過去。
「你……」她剛怒瞪著眼睛想說什麼,下一刻,她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力道給圈入了誰的懷裡。
「混蛋,你放開我……」她掙扎著想拿腳去踢他,可也就是這千鈞一髮的時候,眼前的黑暗忽然消失,然後變成了一室的大亮。
病房內的燈被人給打開了,同時,身後響起一道悶聲中帶著絲許不悅的嗓音,「是我。」
這突然的嗓音讓尚阮掙扎的動作在瞬間僵住,後知後覺的聞著鼻尖那熟悉的味道,她先是一楞,隨後快速轉頭。
可待看到身後熟悉的俊顏時,她呆愣的小臉頓時露出欣喜之色,忙伸手抱住了他。
「啊啊啊你怎麼過來了,都沒有跟我說。」她的話剛落,頭頂就響起一聲悶哼,尚阮忙鬆開他,問,「你怎麼了?」
男人涼涼的看著她一臉無辜的小臉,面無表情的開口,「被某人打的。」
某人!
尚阮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某人指的是自己,拿餘光偷偷的瞄了一眼一旁被仍在地上的拖把,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男人額頭上隱隱的紅痕,她「嘿嘿」的笑了兩聲,腳下的步子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我,我以為又是杜芙派來的人呢!所以,呵呵,手誤手誤。」她說著轉身想溜,可還不等她轉身,身後傳來一股力道,隨後把她整個人扯了回去。
男人的雙手扣在尚阮的身後,一陣旋轉間,把她整個人抵在了門板后。
「打了人一句手誤就想蓋過去,嗯?」他眯著眸子看著她,清涼的眸底帶著某種深諳又危險的光芒。
尚阮心虛的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笑著打哈哈,「我都說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過來都沒有跟我說,而且你半夜三更的,不出聲也不開燈,然後就準備這樣進來,這事換了別人指不定會認為是小偷或者*,挨打都是好的了呢!」
說到最後,尚阮全然是一副理直氣壯,我有理你錯了的理所當然的姿態。
男人微眯著眸子看著他,眸底的那股晦暗在瞬間好像變得濃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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