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阮涼番外篇22

  這突然的一幕讓在場的人都有點回不過神來,看著皇錦惶的身影消失在宴會的出口處,每個人的目光都有點複雜。


  尚阮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尚文博最先回過神,只見他走到尚阮的身邊,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尚阮打斷,「我有點累,先回去了。」


  說著,她轉身朝著一旁走去。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一眼一旁的沈覃涼。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呵呵!真的結束了呢!

  可是,結束,他們之間都沒有過開始,哪來的結束。


  連開始都沒有,沒有開始,這麼多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是她不要臉,是她不知廉恥,是她上趕著想要嫁給他。


  而他,始終都是拒絕的,是誰說付出了就一定會得到回報呢!現在這樣,怪誰呢?

  不怪誰,誰也不怪,怪她自己。


  走著走著,尚阮忽然快速的跑了起來,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濕潤,剛走到房門口,卻見到傭人正迎面走過來,驚訝的看著她,「小姐,你……」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尚阮已經打開門快步走了進去。


  傭人獃獃的看著眼前被重重帶上的門,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剛才,她是看到她家小姐……哭了嗎?


  要知道她在尚家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對於尚阮也算是比較了解的,可是這麼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她哭的這樣傷心的樣子。


  正在她想著要不要去告訴老爺一聲,剛轉身,卻見不遠處沈覃涼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這個男人她早上見過,在老爺的書房,好像是姑爺來著。


  想著,她看了一眼一旁緊閉的房門,隨後對沈覃涼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


  見傭人離開,沈覃涼才走到門邊,抬手正準備敲門,可聽著裡面傳來的隱隱的哭泣聲時,他的動作倏然頓住。


  房內。


  尚阮背靠著門邊,後背貼著門板滑落,她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臉頰埋在雙手間,漸漸的,有嗚咽的哭泣聲傳來。


  曾經的一幕幕像是放電影般在腦海里一一浮現,除了那些男人的冷言冷語的各種諷刺,其實,在那之前,他們也是很開心的。


  初中的時候,他是很疼愛她的,無論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都會是她,那個時候,在同學的眼裡,她看到他們對她的羨慕,很羨慕很羨慕。


  可是這樣的快樂像是鏡花水月,初中還沒畢業,那個一直疼愛她*她的男孩,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變的她陌生,變的她完全不認識。


  為什麼,為什麼本來都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

  越想,尚阮的眼淚流的更凶,心口的疼痛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給撕裂。


  寂靜的房間內,女孩本來壓抑的哭泣聲慢慢變大,最後變成了嚎啕放肆的大哭。也就是這時,身後傳來房門被扣響的聲音,一下一下的,不慌不忙。


  尚阮坐在地上,沒有動,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聽到了而不想理。可是門外的人像是很有耐心,她不理,就一直敲,節奏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的急躁。


  不知過了多久,夾雜著女孩的哭泣聲,門外的扣門聲終於停下,可是還沒過一會,就傳來有鑰匙插入縮孔的聲音。


  尚阮是背對著門口坐著的,身後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然後推了推,卻推不動。


  外面。


  「姑爺,這……」傭人為難的看著身旁面容冷凝的男人,伴隨著門打開,剛才還只是點點的哭泣聲此時變得跟大。


  「你有事先去忙。」沈覃涼說著,握著門把手的微微用力,門被推開的縫隙變得大了些,下一刻,他側著身子走了進去,然後帶上了門。


  此時已經是傍晚,屋內的窗帘都是拉上的,也沒有開燈,所以卧室內一片的黑暗。


  黑暗中,男人濃眉微皺,憑藉著下意識的反應,抬手朝著一旁的牆壁摸去。


  下一瞬,本來漆黑一片的卧室內瞬間明亮一片,沈覃涼站在門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女人。


  剛才門被推開,所以把她的身子往前面推了一點距離。而此時,只見尚阮正抬頭,因為哭泣而紅腫的眸子直直的落入男人的眼底。


  或許,這是尚阮長這麼大以來,最沒有形象和最落魄的一次吧!


  因為哭泣,雙眼紅腫,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珠,而且她剛才的動作是撲在自己膝蓋上,所以此時她白希的額頭和小巧的鼻子都紅彤彤的一片,還有額前的秀髮被眼淚打濕,正狼狽的貼在臉頰上。


  「你進來幹什麼,出去。」尚阮冷聲說著,含著淚水的眸子里掠過一抹淺淺的難堪。


  這樣的一幕讓眼前的這個男人看到,她是無措和憤怒的。


  說完,她雙手撐地想站起來,可是才一動,雙腿間的麻意讓她整個身子重新跌坐了回去。


  見她這樣,男人本來就不好看的俊顏倏然一冷,清涼的眸間掠過一抹淺淺的沉暗和陰鷙。


  下一刻,只見他彎身,抬手把尚阮從地上抱了起來。


  突然的動作讓尚阮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臉上閃過憤怒和冷意,嗓音帶著哭后的沙啞道,「你放開我。」


  說著,她抬手去抓他胸前的衣服,雙手也亂踢著想從他的身上下去。


  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沈覃涼卻姿態沉穩的抱著她朝著一旁的*榻走去,然後掀開被子,把她放了上去。


  剛坐下,尚阮就想起身下來,可是下一刻,男人忽然傾身,整個人把她壓在了*上。


  「就這麼喜歡他?」男人問,沉冷的嗓音帶著某種陰鷙的森寒。


  沈覃涼看著眼前的女孩,都哭成這幅鬼樣子了還有力氣鬧,很好,非常好。


  「是啊,我就是喜歡他,關你什麼事?」尚阮說著伸手去推他,可是手才一動,卻被男人禁錮著推到了頭頂。


  「喜歡的可以為他去死?」沈覃涼再次問,眸子里冷芒濃稠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看著眼前的男人,聞著鼻尖屬於他的氣息,回國這麼久了,再次聞到,她竟然還會覺得熟悉。


  有點不敢直視他眸子里的犀利,尚阮別開目光,回,「是。」


  話落,卧室內忽然陷入了一片死一樣的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到兩人淺淺的呼吸聲,急促的節奏,帶著某種及其壓抑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響起男人帶著冷嘲的嗓音,「可是他不喜歡你,就算你做再多,他都不會看一眼。」


  不帶一絲感情的嗓音,如一把尖銳的刀刃又狠又準的擦入她的胸口。


  痛嗎?


  痛,可是這樣的痛,卻是帶著某種近乎解脫的癲狂。她想,痛完了,是不是就不痛了。


  「尚阮,你現在已經嫁人,就算他喜歡你,你們也不可能了。」耳邊再次響起男人的話語,清涼的嗓音像是空氣一樣順著毛孔鑽入她的四肢百骸,冷,徹骨的冷。


  是啊,她已經嫁人了,嫁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想到這裡,她眸間的茫然陡然一變,看著眼前的男人,冷聲道,「結婚了也可以離婚,我不會嫁給一個騙子的。」


  說著她頓了頓,再次道,「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在夜店,在美國,他明明就知道她就是尚阮,就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可是他卻派他的助理來戲耍他,不僅如此,他還以教授的身份來招惹她,還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虧她一直還像個傻子一樣,如果當時她真的答應了他,是不是她就真的的坐實了婚內*的不要臉的女人這個名聲呢!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說到這個,男人冷峻的面容有絲許的緩和。


  「我不想聽,也沒有聽的必要,我會告訴爸爸,我們兩個不合適,趁現在還沒有舉辦婚禮離婚才不會那麼丟人。」尚阮說。


  離婚!


  突然的兩個字讓男人的眸光陡然一眯,陰鷙的眸光帶著讓人心驚的危險。


  只見他抬手,擒住尚阮的下顎,迫使她看向他,嗓音一字一句的道,「尚阮,這句話我只說一遍,你最好給我聽清楚了。」


  說著,他低頭,狠狠的吻了一下她紅艷的雙唇,摩挲間,她聽到他近乎帶著狠厲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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