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阮涼番外篇10

  她以為是在做夢,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老男人竟然還跑到她的夢裡來了,簡直是壞心情。


  雖然是下意識的舉動,可是力道卻不輕,手接觸到男人的臉頰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清清脆脆的響聲,同時,尚阮也感覺到了手心傳來的微痛。


  痛!

  不是做夢嗎?怎麼會痛?


  剛想到這裡,她腦子忽然一個激靈,睡意瞬間消失,整個人倏然清醒過來。


  瞪著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呼吸都慢了下來,過了幾秒,才小心翼翼的問,「沈教授?」


  問完,她還是覺得不可置信,抬起剛才打了他一巴掌的手準備去摸一下他的臉,可是這次她才抬起,手腕就被人一把握著。


  「醒了?」沈覃涼看著她,沉黑無一物的眸子里暗的照不進絲毫的光亮,可在這抹濃黑中,卻有著隱隱的幽綠一閃而過。


  「呵呵,醒了。」尚阮這次是真的醒了,只見她一邊乾笑著一邊想掙脫開男人的手,可是她越掙扎,他的力道卻越加重。


  「痛。」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


  她以為是夢啊!誰知道他會跑來這裡……


  想到這裡,尚阮忽然抬頭,戒備的看著他,問,「你怎麼進來的?」


  這裡雖然只是臨時給他們住的,可是好歹也是分了女生和男生的,雖然是老師,可是他也是個男的呀!


  沈覃涼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不知道是我,所以以為是做夢?」


  尚阮不說話,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男人冷笑一聲,再次問,「所以在夢裡,你就可以隨便動手了?」


  尚阮,「……」


  是啊,在夢裡她怎麼動手都沒事,肯定往毀容里揍。當然了,這樣的話尚阮是絕對不會在此時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見她帶著一絲憤憤的小表情,沈覃涼竟然沒有再追究,而是話鋒一轉,說道,「還有十分鐘戴教授的演講就要開始了。」


  說著,他不給尚阮發問的機會,抬手從她的膝蓋下面伸過去,把她整個人從*上抱起來朝著一旁的浴室走去。


  「喂,你幹嘛?」反應過來的尚阮下意識的踢著雙腿想下去,可是下一刻,她的屁.股上卻被男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沒有絲毫的留情,這一下是結結實實的落在她的屁.股上的,比她剛才打他的那一下不知道要重多少。


  她掙扎的所有動作瞬間停下,就這麼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漸漸的,眼眶有點紅了。


  他媽的,她長這麼大就還沒被人打過,現在不僅打了,而且還是打她的那個地方。


  伴隨著羞惱和委屈,尚阮心裡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上來。


  「死老頭,你放我下來。」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推他,「我要是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報警了。」


  她都跟他道歉了,身為一個男人,竟然這麼小氣,對她下黑手!


  正在尚阮一臉憤怒和羞惱的時候,她人已經被抱到了浴室,這次不用她掙扎,沈覃涼直接把她放了下來。


  「如果你還記得你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就給我立刻洗漱。」沈覃涼看著他,俊顏緊繃,眉宇間帶著絲絲的陰沉和不耐,嗓音卻自有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尚阮一臉無語的看著他,雖然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還是開口,「我這次來這裡是找我老公的,關你什麼事啊!」


  對於她的回答,男人眼裡一閃而過的訝然,可是下一刻,卻又恢復如初。


  「我說姓沈的,李教授只是拜託你送我來學校,現在我人已經在學校了,沒你什麼事了,你現在會不會管的太寬了。」尚阮說著,隨後轉身,看著眼前的鏡子,瞌睡也在短短的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還真是見鬼了,出門不利嗎?怎麼會遇到這樣一個怪人。


  想著,尚阮也懶得理他,徑直拿過一旁的牙刷擠了牙膏,然後慢吞吞的開始漱口。


  反正醒都醒了,現在也不用睡了。


  沈覃涼站在她身後,目光透過眼前的鏡子和尚阮的目光直接對上,他漆黑的眸底,掠過隱隱的不確定和猶豫。


  之所以沒有告訴尚阮他的身份,是因為他發現,對於這個比自己足足小了十二歲的妻子,他是真的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適應。


  沈覃涼一直知道自己以後必定會娶一個老婆的,而他也想過自己的標準,最起碼要懂事,如果在事業上能幫他分擔是最好了。


  因為在他的心裡,妻子這個詞是認真而嚴肅的,他可以給對方這個詞所應該擁有的任何一切,但是唯獨感情。


  因為感情這兩個字,在他的認知里,就是一個無法控制的東西,他不確定,所以也不會保證。也正因為這樣,他也不排斥那種夥伴和事業型的婚姻。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最後卻娶了這樣一個和他的標準大相徑庭的人。最重要的事,眼前的她在他的眼裡,完全就只是一個孩子。


  想到剛才尚文博在電話里對他說的話,他就有點頭疼。


  這似乎是第一次,他對自己做的決定有點動搖和後悔了。


  在沈覃涼想著的時候,尚阮已經洗漱完,回頭,見他還站在身後,不由開口,「剛才既然我打了你一下,你也打了我一下,那麼我們就扯平了,然後從此各不相干,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說著她就往外走,也不想追究他是怎麼進來的了。


  「各不相干。」身後響起男人寡淡的嗓音,緊隨著就聽他道,「恐怕這不只是說說就可以做到。」


  沈覃涼說著已經走到了尚阮的面前,只見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道,「演講已經開始,我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說著,他的目光一轉,落在一旁昨天尚阮帶回來的行李箱上,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走過去,然後打開,從裡面翻出了一套外出的衣服。


  拿著手裡看了一眼,眉頭微皺,顯然是有點不滿意,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麼,起身朝著尚阮走了過來。


  「你自己換還是我幫你?」他問。


  尚阮的臉黑了下來。


  丫的,什麼叫她自己換還是他幫她換!


  「我說你別太得寸進尺,你真……」尚阮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再次被一把擰起朝著一旁的浴室走去。


  「喂,你幹什麼,你別動手動腳,我自己可以……啊,你這個*,我會告你非禮的……」


  浴室內傳來尚阮各種惱怒的喊聲,可是這期間,男人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

  因為這次的演講來聽的人很多,所以地點選在了學校最大,足以容納好幾千人的一個大禮堂。


  向小藝說的很對,這次的演講必須得提前來佔位置,哪怕是準點來的,到的時候都已經沒有了空位。


  所以尚阮被沈覃涼拉著帶到演講的禮堂的時候,一眼看去,人頭涌動中,她只看到人,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這樣的一幕卻絲毫不能撼動她此時鬱悶的想殺人的心。


  睡的好好的被人突然叫醒也就算了,特么的還「霸王硬上弓」的把她脫了個精光,然後給她換衣服,最後直接不顧她的反抗把她帶來這裡。


  啊啊啊這到底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啊!怎麼就纏上她了呢!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幾乎可以說是被他親也親了,然後全身都看光了也摸光了,而且還不只一次。


  這樣的情況不說是強j未遂,也算是性.騷擾了吧!她可以直接報警,然後把這個瘋子抓走。


  可是見了鬼的,尚阮竟然覺得,他雖然對她做了這麼多不軌的舉動,可其中卻沒有任何情慾夾雜,就好像真如他說的,他身為一個老師,有責任對一個學生負責和教育。


  雖然他對做的舉動是會讓人覺得誤會,可是尚阮卻有種莫名的感覺,他不會把她給怎麼樣,而且還是很肯定,因為她看得出來,他完全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是心思!

  想到這裡,她真心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冒出這樣奇怪又抽風的想法。一個陌生的男人都對你這樣那樣了,還不會做什麼!?


  她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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