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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我幫你摁住他,你快點(4000+)

  蘇栗站在身後,正想說什麼時,目光卻陡然落在了地上,只見白色的地板上,順著男人走過的地方,正有一滴一滴的鮮血沿著他走過的地方落下。


  都這樣了,還逞強!


  想著,蘇栗面容一冷,轉頭,「溫牧塵,把你大哥給我抓起來,蕭肅,再打一個電話催付子譽,限他五分鐘之內一定要趕到。」


  蘇栗的這一番話說的和是大聲和響亮,清冷的嗓音響在蕭肅跟溫牧塵的耳朵里,兩人一時間都有點愣住,沒反應過來。


  「還楞著幹嘛,想給他收屍嗎?」蘇栗冷冷的喝了一聲,隨後走到一旁打開了顏染拿過來的醫藥箱。


  溫牧塵反應過來,快步上前把已經走上樓梯的唐景臨給拽了下來。


  這要是換做平時,溫牧塵自然是不敢這樣對自己的大哥的,而且他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現在,唐景臨受了傷,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太容易了。


  「溫牧塵。」耳邊響起男人的怒喝聲,溫牧塵卻沒有管,把唐景臨直接扛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隨後伸手把唐景臨的雙手禁錮在了身後,對著蘇栗道,「嫂子,我幫你摁住他,你快點。」


  蘇栗聞言抬頭看著他翻臉比翻書都還快的臉色,眼角不由抽了抽。


  什麼叫摁住了,讓她快點。


  這話怎麼聽怎麼有種霸王硬上弓的感覺。


  「溫牧塵,你特么給我放開。」唐景臨對著溫牧塵怒吼著,那雙漆黑的眸子此時如森林裡的野獸,帶著暴戾和嗜血。


  唐景臨自己不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這事他樂意,可是他卻不想讓蘇栗看到他這幅樣子。


  在剛才看到蘇栗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欣喜的,可是欣喜過後卻是煩躁和惱怒。


  昨天蘇栗離開后,他想她,瘋了一樣的想她,他想去找她,想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然後再也不放手。


  可是這股感覺才冒出來,他耳邊就會響起她在醫院對他說的話。


  她說,求求你,放過我。


  呵!

  她求他。她那樣高傲的一個人,求他。


  唐景臨,六年前你那樣傷害她,害她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孩子,你答應的事一件都沒有做到過。


  現在她求你,你怎麼能不答應。


  所以,再次看到她,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不去碰她,不去抱她,不去強迫她,他放她離開。


  如果她好,那麼他以後就算永遠活在地獄里,也是,幸福的吧!

  「大哥,你聽嫂子的話,等你傷好了,你想怎麼揍我都可以,就算你想一槍崩了我也絕對沒有半句怨言。」溫牧塵很是認真的說道。


  然而現在的唐景臨卻根本聽不見他的話,頭部再傳來劇烈的疼痛,因為長期沒有休息,所以此時的他,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要炸了一樣。


  尤其是還被溫牧塵給死死的摁在沙發上,唐景臨哪受過這份罪,心中的怒火越發的不可控制,抬起一腳就朝著眼前的溫牧塵踢了過去。


  溫牧塵猝不及防,整個人向一旁跌去,撞翻了放在一邊的醫藥箱,裡面的各種東西頓時倒了出來,其中有一把小刀朝著地上落去的時候,劃到了蘇栗的胳膊,小刀的尖刃在蘇栗的胳膊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感受著胳膊上傳來的刺痛,蘇栗倒抽了口氣。而一旁的唐景臨見到這一幕,整個人也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蘇栗。」他獃獃的站在原地,看著蘇栗胳膊上的傷口,眼裡布滿了猩紅的血絲。


  「怎麼,安靜了,不鬧了?」蘇栗抬頭看著他,唇邊勾起一抹清冷的笑,連帶著她整張精緻的面容給人一種淡淡的寒意。


  「唐景臨,你嘴裡說要我離開,放過我,有種你就讓自己好好的,你這樣算什麼,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怎麼,是想讓我因為同情而留在你的身邊嗎?」


  女人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響在寂靜的客廳里,清晰入耳,男人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蘇栗清冷的面容上,他漆黑的眸底掠過淡淡的躲閃。


  同情!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想讓她因為同情留在他的身邊嗎?

  不,他說過要放過她,就一定會……放過她。


  「唐景臨,既然想要放手,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何必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這樣的你真讓我看不起。」蘇栗說著,用力的把手裡的紗布仍在了地上,轉身就想離開、


  「蘇栗。」幾乎是想也沒想,唐景臨快步上前,從背後把她用力的抱在了懷裡。


  「別走,別走。」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女人,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脖頸間,「是,我承認,我不想放你離開,我捨不得你離開,別走。」


  說著,他雙手用力,把蘇栗的身子轉了過來,緊緊的摟入了懷裡。


  這時,門口蕭肅帶著付子譽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付子譽眉頭緊緊的蹙著,臉色一片的凝重。


  而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唐景臨本來緊緊摟著蘇栗的胳膊忽然鬆了開來,下一刻,他整個身子一軟,男人高大的身子就這樣直接倒在了蘇栗的懷裡。


  「唐景臨。」蘇栗忙伸手扶住他,抬頭間,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付子譽,她忙喊道,「還站在那幹嘛,還不快過來。」


  付子譽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快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

  夜,靜悄悄的,微涼的夜風中帶著涼徹入骨的寒意,今天的夜晚一片漆黑,抬頭看去,入眼的夜空沒有一顆星子,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已經快十二點了,名苑的別墅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卧室內。


  只見蘇栗坐在床沿,目光落在一旁躺著的男人臉上,她眸子里一片複雜。


  當她之前進入這間卧室的時候,心裡其實是震驚的。震驚於卧室的擺設,竟和六年前她離開之前一模一樣。


  就連床單的顏色,梳妝柜上的東西,牆上的掛件,所有的都一模一樣,相似的好像她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不過,卻也有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正對著卧室的牆壁上多了一幅畫,一副手繪的鉛筆畫,簡單的白色紙張,卻用精緻的表框了起來。


  而畫里,是她跟唐景臨兩個人。是那次在度假村的別墅,在楓林前,他為她戴上戒指的時候。


  畫上的男人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而她對面的男人,則是目光專註的落在女人的身上……


  蘇栗不知道這幅畫是哪來的,可是看著,她的記憶也好像回到了兩人的當初。


  一旁,唐景臨正昏睡著,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傷口也重新包紮了,可是在他的額頭上卻放著一塊摺疊起來的白色毛巾。


  就算昏睡著,男人的俊逸的面容都緊緊的綳著,那雙如遠山般的眉宇更是皺成了一個川字。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他的傷口不感染還真是見鬼了,傷口感染,比他剛從山上送下來的時候都還要嚴重,差別就是肉里少了一顆子彈。


  蘇栗的目光有點怔然,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冷峻的面容,還有臉上的不安和冷然糾結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讓看的人都覺得糾結的要命的感覺。


  唐景臨,你夢到了什麼,就連昏睡著,也沒有放鬆嗎?

  過了一會,她起身拿過她額頭上的毛巾走到一旁的浴室,打了水擰乾,然後又拿回來放在他的額頭上,如此反覆。


  期間,顏染有進來過一次,要蘇栗去休息會,她來看,可是蘇栗並沒有出聲,顏染等了一會,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在這樣的重複下,外面的天慢慢的亮了起來,而蘇栗最後則是枕在床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起來,有柔和的陽光穿過窗帘的縫隙投射進卧室內,照在了男人俊逸的面容上。


  只見唐景臨緊閉著的眸子動了動,下一刻,緩緩的睜了開來。


  剛睜開眼睛,視線內還有點迷茫,過了一會,才慢慢的恢復了焦距,可是下一刻,感受著右手上傳來的的一下一下的溫熱的呼吸,男人的身子陡然一僵,下一刻,只見他扭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窗外柔和的陽光打在床側,落在女人那張晶瑩的面容上, 金色的陽光使得女人白希的有點蒼白的面容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只見她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的綁在腦後,露出精緻的下顎和小巧的耳垂。女人的眼睛緊閉著,如羽翼般撲閃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道淺淺的陰影,挺立的鼻樑,紅艷的唇瓣。


  這樣的一幕,美好的彷彿時間靜止了般。


  有多久,他是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她這樣安靜閑適的睡顏了,美好的有點不真實,好像下一刻,眼前的一幕就會像空氣中的點點沙塵因子,消失不見。


  如果可以,他願意傾盡所有,只為換她一副靜謐和美好。


  想著,男人被蘇栗壓著的手輕微的動了動,隨後手指輕輕的勾住了女人纖細的手指。


  蘇栗睡的不是很安穩,不是是不是唐景臨這細微的動作驚擾到了她,只見她睫毛輕輕的顫了顫,然後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瞬間的時間,本來看著他的男人在她睜開眼的前一秒快速的閉上了眼睛。


  蘇栗抬手揉了揉眼睛,頭有點沉,下一刻,只見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唐景臨。


  還沒醒?

  蘇栗皺眉,伸手朝著男人的額頭探了過去。


  不燙了,退燒了。


  想著,蘇栗長長的鬆了口氣。可就在她想站起來的時候,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腿部傳來的一陣麻意讓她整個身子猝不及防的朝著一旁的地上栽去。


  蘇栗臉上一驚,慌亂中伸手想伸手抓住什麼,這時,從一旁伸過來一雙手,把她整個人攬入了懷裡。


  唐景臨朝著蘇栗伸手的時候是準備坐起來的,可是他才一動,渾身因為高燒剛退而傳來的虛軟讓他整個人又趟了回去,以至於,蘇栗被他一拉,改了方向,整個人朝著他懷裡跌去,胳膊肘好巧不巧的壓在男人腹部的傷口上。


  「嘶。」頭頂響起男人的一聲痛呼,蘇栗臉色一變,忙抬頭,問,「對不起,你沒事吧?」


  說著,她撐著床側準備起來,可是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扣住了她的身子。


  「別動,一會就好。」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她的耳邊,說話間,她都可以感覺到有溫熱的呼吸佛在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不知為什麼,下一刻,蘇栗真的沒有再動,側著頭,臉頰貼在男人的胸口,這樣近的距離,她甚至可以聽到從他胸腔里傳來的陣陣的有節奏的心跳聲。


  感受著蘇栗難得的溫順,男人的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放在她腰間的手慢慢的收緊。


  卧室內很安靜,靜謐的空氣中,沒有喧囂,沒有沉悶,也沒有壓抑,難得,一片輕鬆而美好。


  可也就在這時,卧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下一刻,就聽見面面的聲音響起,「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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