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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無期徒刑(6000+)

  付子譽看了一眼蘇栗,再看了一眼男人離開的背影,他一咬牙,一跺腳,抓緊手裡的病例本,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蘇栗淡淡的看了一眼兩人離開的背影,隨後就收回了視線,平靜的眼眸里沒有絲毫的情緒。


  蕭肅朝著蘇栗走了過來,猶豫了一下,開口,「太太,這些,要不您……」


  他的話還沒說完,對上蘇栗淡淡掃過來的目光,他立刻閉了嘴。


  「浪費不好,你吃了吧!」蘇栗說著,隨後轉身朝著蔣健的病房走去。


  蕭肅提著手裡的袋子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鬱悶。


  到底是誰浪費啊!

  *

  主任辦公室,付子譽推開門,就見唐景臨正站在一旁的百葉窗前,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可是從他高大的身軀里卻透出來讓人心驚的寒意,莫名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付子譽走上前,把手裡的病曆本往一旁的辦公桌上一仍,隨後把自己整個身子仍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付子譽說著,有點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話落,辦公室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站在窗邊的男人沒有出聲,可是卻有源源不斷的宛如來自地獄的森冷寒氣從他的身上不停往外溢。


  就算付子譽脾氣再好,此時也受不了這樣的低氣壓,心裡莫名掠過絲許煩躁。


  他知道唐景臨找他是為了什麼事,因為昨天為了這件事在名苑他還被他打了一頓,要不是醫院臨時來的一個緊急電話,再加上那時候蘇栗的狀況不好,付子譽敢肯定,他一定不會那麼輕鬆的從名苑離開。


  其實付子譽早知道,從答應幫那人隱瞞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突然,而且唐景臨的反應和他預期的好像糟糕了點……


  想著,付子譽沉了沉臉,一副豁出去的道,「好吧!我說,嫂子的確是沒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站在窗邊的男人忽然轉頭,一雙犀利陰鷙的眸子直直的落在付子譽的臉上,「誰指示你的。」


  簡單的五個字,讓付子譽的心忍不住狠狠的顫了顫,只見他鎮定了一下心神,隨後道,「是唐夫人。」


  唐夫人!付子譽口中的唐夫人就是唐景臨的的母親溫晴了。


  話落,辦公室內陷入了一片死一樣的安靜,空氣中,隱隱透著某種讓人窒息的壓迫。


  付子譽在這樣的壓迫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唐景臨的態度。


  「你早就知道了?」他驚訝的看著唐景臨問。


  難怪,難怪昨天下手那麼重。想著,付子譽彷彿現在都還能感覺到昨天男人的拳頭揍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他當時還奇怪呢!現在想來,所有的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想著,付子譽抬頭,目光落在唐景臨的身上,他的神情透著微許的沉凝和認真。


  只見不遠處的男人定定的站在那裡,高大的身軀宛如一尊雕塑。只見他稜角分明的俊顏上的表情很是奇怪,憤怒中帶著壓抑,壓抑中帶著自責,自責中又是隱忍的憤怒和懊悔……


  這樣的唐景臨,付子譽是第一次見。


  腦海里掠過一幕幕畫面,可是這所有的畫面最後都幻化成了蘇栗的臉,她聽完何子沐的話之後轉瞬暗淡和冷然下去的臉,還有坐在醫院廊椅上面無表情的臉。


  唐景臨從沒有像此刻一樣,心中不停翻湧的憤怒讓他想一腳狠狠的踹上一旁的茶几,上而事實上,在他心裡有這個念頭的同時,已經付諸了行動。


  付子譽本來有點發怔,突然聽到這劇烈的一聲響,他震驚的抬頭看去,入眼的就是眼前的鋼化玻璃茶几已經從本身的地方移位,而隱隱看,茶几中間,可見一條細碎卻又不可忽視的裂痕。


  「卧槽。」付子譽一個激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茶几,他肉疼死了。


  這可是前幾天他才買回來的啊!這才用了幾天,三天都不到,就這樣光榮犧牲了。


  想著,他不由暗暗在心裡慶幸,要是唐景臨的這一腳不是踹在茶几上,而是他的身上……


  想著,他下意識一哆嗦。抬頭,看著男人陰沉的面容,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開口,「你母親是為了你好,因為她可以讓你忘了她。」


  話落,站在一旁的高大身形的男人明顯有輕微的震蕩。


  「我看你是穿著這件衣服過的太舒坦了是吧?」男人沉鷙的嗓音帶著陰鬱的寒氣,下一刻,就見他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如果嫌舒坦的話,就趁早給我脫了。」話落,男人的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辦公室內。


  付子譽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白大褂,表情有點古怪,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茶几上,準確的是上面已經清晰可見的裂痕上,他忽然腦子一抽,抬腳就是狠狠的一下踹了過去。


  可是下一刻,辦公室內響起一片痛苦的「哀嚎」,門口路過的兩個護士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停下腳步,疑惑的道,「付主任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另一個小護士搖了搖頭,隨即笑道,「不過這聲音怎麼跟產婦生孩子的一樣啊!」


  說完,兩人捂著嘴嬌笑一片走遠了。


  *

  唐景臨走後,蘇栗就坐在蔣健的病房裡等著他醒過來。這期間唐景臨沒有再來過,而蕭肅則是聽著唐景臨的話一直守在病房門外,哪裡也沒去。


  直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蔣健才幽幽轉醒,他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床邊明顯有些發獃的蘇栗,他昏迷了將近一個月的腦子才慢慢開始運轉。


  「栗姐。」到底是剛手術后,蔣健的聲音很是虛弱。不過床邊的蘇栗還是立刻回過神來。


  看著醒過來的蔣健,她先是一楞,隨即面露欣喜的問,「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哦,對了,你如果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我叫醫生幫你看看……」


  「好了,栗姐,我沒事。」蔣健打斷她的話,目光落在蘇栗眼瞼下隱隱的青灰色上,皺了皺眉,忽然道,「栗姐,你為了我吃不好睡不好,我真是太感動了。」


  蘇栗被他的這一句話逗的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為了你吃不好睡不好了?」


  蔣健聞言一臉認真看著的蘇栗道,「你看看你,我昏迷了多久,你就瘦成了這樣,臉色還這麼不好。我承認我以前的確一直叮囑你要減肥,可是現在你可是懷著孕啊!怎麼能……」


  「賤賤。」蘇栗打斷他的喋喋不休,白希的面容上因為剛才的笑容好像染上了微許的紅暈,看起來順眼多了。


  「你醒了就好。」蘇栗笑著說著,簡單的幾個字,卻帶了抹如釋重負。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江米菁的事蘇栗一直認為是自己的造成的,她自責,愧疚。可是蔣健受傷昏迷何嘗又不是因為她呢?更準確的說,他是代替她躺在了病床上。


  所以,醒了,真好。


  蔣健剛動完手術,所以暫且還是只吃一點清淡的東西要好些。所以晚飯,蘇栗跟著蔣健吃的醫院的病號飯。


  蕭肅站在門外,看著裡面的蘇栗,他眉宇微微的蹙起。不知怎麼,他總覺得這樣的蘇栗說不出的讓人不舒服。


  就好像她臉上明明帶著笑,可是她心底卻沒有笑;就好像她明明在開心的吃著飯,可是好像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因為蕭肅忽然有一個錯覺,如果沒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會把這些外表的偽裝都卸下。


  想著,蕭肅想到了自家老闆,他不明白,好好的兩人,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蘇栗從蔣健的病房出來之後,她先去去看了一下江米菁,兩人不知聊了些什麼,沒多久就見她從病房走了出來。就在蕭肅以為她要回去的時候,卻見蘇栗走進了一旁的電梯,然後摁了住院部的頂層。


  蕭肅始終都默默的跟在一旁,見狀只是微微的蹙了蹙眉,卻沒有說話。


  不過他記得,住院部的頂樓都是醫院的vip患者,而蘇栗的奶奶就在這裡。


  電梯「滴」的一聲打開,蘇栗邁步走了進去,就在蕭肅正要跟出去的時候,蘇栗忽然轉頭,淡淡的目光看著他,道,「我今天不回去,你不用跟著我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蘇栗的話說完,蕭肅眼前的電梯已經緩緩關上,他眼睜睜的看著蘇栗朝著一旁走去。


  看著重新關上的電梯門,蕭肅皺了皺眉,隨即拿出手機給唐景臨打去了電話。


  *

  翌日。


  蘇栗的確沒有回去,而是在佟氏的病房裡呆了一晚。這段時間的各種事加在一起,她都很少來這邊了。


  這時病房的門忽然打開,一個護士推著醫護車走了進來。看到裡面的蘇栗時,她明顯有點驚訝,隨即笑道,「蘇小姐,你來了。」


  她一邊走到一旁的病床邊換著藥水一邊道,「蘇小姐,你有好久都沒有來了呢?」


  說著她不待蘇栗回答,又道,「昨天有一個婦人過來看望了老夫人,不過她什麼都沒說,只待了一會就走了,還真是奇怪。」


  說著無心聽者卻有意,蘇栗起身的動作一頓,忙問,「婦人,什麼婦人?」


  護士聞言想了想,道,「長的挺漂亮,穿著打扮也很好。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她是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後來我剛一進來她就走了。」


  長得挺漂亮,穿著打扮也挺好。


  蘇栗輕顰秀眉,不知怎麼,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人影。可是,可能嗎?

  想著,她唇邊不由泛起一絲嘲笑。誰都會來,她是絕對不會來的吧!

  就在蘇栗有點怔怔發楞的時候,一旁的護士卻忽然一聲驚呼,指著蘇栗驚訝的道,「我知道了,我說當時怎麼看她覺得有點眼熟呢!蘇小姐,你和她……」


  護士的話還沒說完,蘇栗已經轉身離開了病房。


  「你和她很像。」護士吶吶的看著消失在病房裡的蘇栗,有點不明所以。


  蘇栗剛離開病房,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竟然是許栩打來的。


  蘇栗接通電話,聽著電話里的內容,她的臉色輕微的變了變。


  蘇栗推開江米菁的病房時,就見裡面的氣氛有點古怪。而且江米菁已經不是躺在床上了,身上的病號服換下了,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米菁,你怎麼起來了?」蘇栗皺眉問。


  江米菁的臉色有點不好,準確的說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忐忑和不安。這時一旁的許栩替她回道,「米菁沒什麼事,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蘇栗聞言皺眉,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江米菁把手裡拿著的報紙遞給了蘇栗,「栗姐,你看看這個吧!」


  蘇栗聞言一怔,想到了剛才許栩在電話里說的話,她忙接過江米菁遞過來的報紙。


  報紙有好幾份,有娛樂的,有財經的,可是無一例外,每份的頭條都是一個話題。


  何氏集團公子哥何子陽因涉嫌惡性強j罪名,被判無期徒刑。


  何氏集團股票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跌到了最低點。


  何氏集團董事長何耀華因為心臟病發被緊急送往醫院。


  何氏集團……


  看著一條接著一條的新聞,蘇栗的面容很是平靜,可是窒息看,卻發現,她拿著報紙的手有微許的顫抖。


  「何子陽他不會再出來了,他會收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再出來了。」


  昨天唐景臨說的話彷彿還歷歷在目,蘇栗抓著報紙的手指下意識攥緊,因為用力,報紙都給捏破了。


  「不管他出不出來,都不能彌補米菁的傷害。」蘇栗記得當時自己是這樣回的。


  所以他口中的不能出來,是指的他會被無期徒刑,以後都只會呆在牢里嗎?

  這一切,都是唐景臨做的!

  想著,蘇栗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何子陽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他的確是該受到該有的懲罰,可是無期徒刑……


  不知為什麼,蘇栗心裡很不舒服,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樣奇怪複雜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可是她卻知道,錯的是何子陽,可是最後不僅唐氏集團受到了牽連,就連何子陽的父親都進了醫院。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何子陽的一時衝動,就如唐景臨說的,何子陽的父母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輩,可是卻生出了這樣一個不孝子。


  其實說到底,蘇栗也沒想到唐景臨最後會這樣不留情面,不看唐家和何家的交情,不看何子沐的面子,最後讓何子陽判了無期徒刑。


  此時此刻,對於唐景臨這三個字,蘇栗心裡更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霧。原來她不只是一點不了解他,完全就是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到底是怎樣的權勢滔天,到底是怎樣的強大背景,才會在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不按程序走,就已經把一個人判了刑,雖然何子陽的確是有罪,可是蘇栗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江米菁看著蘇栗,眸光閃了閃,走上前,低聲開口,「栗姐,對不起。」


  對不起,她才是受害人,這聲對不起是從何而來呢?

  蘇栗牽唇,看向一旁的許栩,「你不是還沒出院嗎?我送她回去就好了。」


  說江米菁無辜,許栩何嘗不無辜呢!何子陽兩次找上米菁,而兩次都把他打得半死不活。最後何子陽更是殘忍的當著許栩的面強.暴了米菁。或許對於身體上的傷害,這樣才是最殘忍的吧!


  想著,蘇栗覺得心裡剛才的那股不舒服好像淡去了不少。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迎面的冷氣讓蘇栗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昨天下過雨,空氣里一片潮濕,就連地上都還帶著大雨過後留的水漬。


  「栗姐,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用特意送我。」江米菁話剛說完,兩人面前忽然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轎車,緊隨著車門打開,蕭肅從裡面走了出來。


  蕭肅恭敬的站在蘇栗的面前,看了一眼一旁的江米菁,隨後對蘇栗道,「太太,您要去哪,我送您。」


  看著眼前的蕭肅,蘇栗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


  她還真沒有想到他還在醫院,她以為他昨天就已經回去了。


  「太太,天氣變冷了,車內有為您備的衣服。」蕭肅再次說道


  他昨晚的確是回去了,可是卻是唐景臨臨時的一個電話叫他去辦點事,而半夜兩點多的時候他就回到了醫院,而那個時候跟他一起的還有先生。


  所以這衣服自然也是先生替太太準備的,其實蕭肅有點不明白,先生既然這麼關心太太,為什麼不親自出面呢?

  蘇栗看了一眼定定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唇角輕壓,紅艷的唇瓣帶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米菁,現在這個時候攔不到計程車,就麻煩蕭助理了。」最後一句話,蘇栗是對蕭肅說的。


  蕭肅額頭劃下一滴冷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街角。而且他忽然覺得這樣「有禮貌」的蘇栗讓他莫名的覺得膽戰心驚。


  「不麻煩,不麻煩。」蕭肅說著替兩人打開了後車門,隨後等蘇栗江米菁兩人進去的時候,他才打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而等黑色的轎車駛離醫院門口的時候,街角對面的另外一輛黑色的轎車才緩緩啟動,然後朝著蘇栗他們相反的方向離開。


  唐家別墅。


  溫晴重重的把手裡的報紙仍在面前的茶几上,面容沉凝,難看極了。


  何子陽被被警察帶走和被判刑,這其中的轉變實在是太快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之前何子陽的母親就給溫晴打過電話,溫晴也一口答應了下來,說不管怎樣,最壞的結果也頂多就是坐牢,可是做幾年,這就是關鍵。


  其實對於這個結果,何家人雖然捨不得自己的兒子,還是可以接受的。


  首先不說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就但拿這次的事件來說,不管是多麼惡劣,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都得按程序走,可最後的結果,一定不會是像現在的無期徒刑。


  溫晴幾乎是才答應何家人沒多久,正在想辦法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決定。


  溫晴身為溫家的人,從小就被教育不管身處在多高的位置,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要為自己背後的家族想一想。而唐景臨的決定,完全就是沒有絲毫考慮過溫家,沒有考慮過這件事之後,外界的的人會怎麼議論溫家?


  說溫家仗勢欺人,仗著身後的背景和手中的權勢不顧律法,不顧制度,隨便決定一個人的人生。


  「簡直是太不像話了,他胡鬧,牧塵那小子怎麼也跟著他一起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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