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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發丘天官(捉蟲)

  「哪裡來的愣頭青。」這人陰著臉面色不善的詢問道,說是詢問那語氣倒不如說更像是訓斥。


  賀司朗咧了咧嘴角,竟毫不把眼前這人放在眼裡,他揮了揮手中的草帽,驅散了些被那人帶來的熱風,然後看都沒看他,反而是回頭對著身邊的老二老四問道:「這人是誰,好大的口氣喲。」


  那語氣,賤的葉南都想抽他。


  果然周圍頓時想起了一片的唏噓聲,議論紛紛。仔細聽來,竟然都是帶著看好戲的心態,準備看這賀司朗的笑話呢。這樣看來,那老頭倒是還有幾□□份。


  「哪裡來的後輩,狂妄,簡直狂妄。」


  「恐怕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吧?這兩年什麼人都敢稱聲土夫子。」


  「咳咳。」老二瞪著眼睛吧周圍交頭接耳的而狠狠地瞪了一遍,他本來人就長的粗獷,這麼一瞪還真就沒人再說話了,見周圍安靜了下來,他這才粗著嗓子接話道:「大概是什麼打著撿漏心思的無名小卒。這種貨色,大哥你又何必在意。」


  好大的口氣。葉南目光動了動,依舊沒說話。只是心底倒是對賀司朗的身份上了心,本以為只是有點名頭的盜墓賊,可現在看看這份氣場這份膽識,竟然絲毫不把在這坐著的眾多盜墓賊放在眼裡,想想也定然非等閑之輩。


  葉南現在有些遲疑了,和賀司朗合作,定然是有了保障不過所謂樹大招風,指不定就給他帶來了什麼無妄之災呢。


  「小葉南。」賀司朗突然湊到了葉南身邊,一副哥倆好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葉南微微頓了頓,然後疑惑的抬眼看他,卻見那賀司朗咧了咧嘴,低頭湊近他耳朵。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退開,就聽賀司朗低聲說到:「你就把擔心放進肚子里。哥哥我什麼都不好,就一點,說了的話就絕對不會食言。我說不讓你掉一根頭髮,就誰也動不了你!」


  葉南一怔,側頭去看賀司朗,就見這男人已經又賤兮兮的扇著他的大草帽走到了一邊。按理說對於一個僅僅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葉南不應該太過於相信,可偏偏他就覺得這男人可信,就像是《盜墓筆記》裡面的那個潘子。


  不過……葉南扯扯嘴角看著一身騷粉色花襯衫的賀司朗心道:潘子可沒他這麼騷氣。


  被這麼一攪合他已然輕鬆了很多,對著賀司朗一伙人也終於生出了一絲的歸屬感。墓地險惡,他能找到一個值得託付的隊伍怎麼也算是賺到了,更何況人家還不嫌自己是個拖油瓶。


  他們這麼一番互動,雖然在賀司朗自己都沒有料想到的無形間解決了葉南對於他們隊伍的微微一層隔閡感,卻更加嚴重的激發起了眼前那個老頭對於這夥人的惡意。


  這人姓孫,單名一個其字。來自山東,祖祖輩輩都是盜墓為生,據說祖上那是赫赫有名的搬山道人孫系一族。


  這盜墓的都知道,真正有本事有來頭的盜墓賊是有派系之分的,北派以巧力見長,南派則以巧計見長。而這其中又以各自技巧分為四個系,所謂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其中行事最神秘的便是這「搬山道人」。


  搬山道人到了現在這個時代早已落寞,可僅存的那些後人卻憑藉著那一手「搬山分甲術」成了眾多盜墓團托相邀的對象,而這孫其正是這會用搬山分甲術中的翹楚。


  孫其這次前來的確是聽聞了風聲向來分這一杯羹,可他卻遠遠不是像其他人一樣想著撿漏,而是著著實實的想要分上一分。這人倒是有著幾分本事,所以向來倚老賣老不講這行里的那些後生晚輩放在眼裡。


  可惜這次,他註定要踢到鐵板。


  「你可知道我是誰?」孫其何時受過這般無視?他見這群人如此不將他放入嚴重,臉色瞬間黑的厲害,語氣也凌厲了起來,彷彿再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一般。


  「哦,那請問大爺你誰啊?」賀司朗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的敷衍道。


  「你!」孫其下巴抖了抖,這是被真真氣到了,他狠狠地剜賀司朗四人一眼然後陰惻惻說到:「小輩,你記好了,我姓孫,乃是……」


  「我當是誰呢。」他話沒說完,賀司朗突地又把話頭搶了過去,然後笑眯眯的說到:「原來是孫大爺啊。不瞞您說我們坐了一上午的車了,那是真餓,你要是給我們騰出個位置呢,我就聽你說兩句。」


  葉南:「……」


  孫其陡然爆發,語氣陰狠,他本來就穿著一件青灰色長袍,不知何時從袖口裡掏出了一面黑色小旗。


  天色微微有些陰沉了,不知從哪裡颳得風帶著悶熱的浪潮和空氣中的塵土飛舞起來。


  賀司朗的目光在接觸到那黑色小旗的瞬間微微一頓,似乎頗有幾分興趣。然而沒有人注意到的是葉南的面色卻在看到小旗的瞬間猛然變了一下。不過幸好他向來懂得控制情緒所以也僅僅只是瞬間就恢復了平常。


  那面旗子。葉南抿了抿嘴唇,他曾經在他父母的筆記上看過這旗子的畫像,據說這是鬼將軍沈湛的陪葬品之一,擁有招鬼之力馭鬼之法。可沈桓九的旗子怎麼會在這大爺的手裡?


  他心下頓時留了幾分心眼,想著若是在遇到了那沈桓九一定要好好問個清楚。


  不過想起這旗子的威力葉南還是對賀司朗小聲提醒道:「你小心些,這旗子好像不簡單。」


  孫其將那小旗拿定,面色晦暗中又帶著幾分得意之狀道:「好你個小輩,你……」


  然這次,話又沒讓他說完,打斷的不是賀司朗這邊的了,而是在飯館的二樓包間,一人突然打開了窗戶。


  「樓下是長沙賀家的少爺吧。我家老爺約您上來敘敘舊。說當年奎山祭祀一別小少爺都長成大人了。」


  賀司朗的外公是京城人士,可爺爺那邊卻是正經的長沙土夫子,摸金校尉出身。


  賀司朗短暫的一滯,快的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就立馬揮了揮手欣然答應道:「原來是蘇州的楊老爺子。好久不見老爺子身體可還硬朗。既然楊老爺子發話了那司朗可就不客氣的來蹭頓飯了。」


  這段話一處,周圍原本看好戲的人立馬除了一身的冷汗!長沙賀家,這花襯衫戴草帽的男人竟然是就是賀家的少爺賀司朗。那個傳說得了摸金校尉真傳,小小年紀就大有成就從未失手過的賀司朗!


  凡是待在這個圈子裡的誰不知道,這賀家的小少爺平日雖然看上去無賴至極很是好說話,可若是生起氣來,那脾氣只能見了血才消停的下來。


  「賀家,賀家……」孫其紅著眼睛盯著賀司朗,嘴裡低聲道:「原來你竟是賀家的那個賀司朗。」


  賀司朗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樓上的楊家老爺子身上了,自然沒有注意到孫其那怪異的呢喃,可葉南卻因為對那黑色小旗的介意而一直注意著這人,所以立馬發現了端倪。


  這個人,絕對有問題。按理說他父母的筆記上既然能有那個旗子的存在定然是曾經親眼見過,那麼現在這跟旗子又會是怎麼跑到這人的手裡呢?


  一個個問題環繞在了葉南心頭,讓他不由對眼這個孫大爺上了幾份心。這人眉目陰霾,神色詭譎,一看便不是善茬,這次南沙獅子墓之行,恐怕是真的不能善終了。


  想罷,他微微收了收思緒,然後快步跟上了賀司朗的腳步,一起朝那飯館走去。


  「賀哥,這楊老爺子是誰啊?」他壓低聲音的小聲詢問到。


  賀司朗瞥了他一眼,動了動嘴角吐出了六個字:「發丘天官楊白朮。」


  發丘天官?發丘天官……這四個字葉南並不陌生。他父母雖然是考古人員,可有時候也不得不和盜墓賊合作,所有從小耳濡目染之下,葉南對這些東西也算是了解的很。


  不過如今發丘天官一系早已沒落,這楊白朮又是什麼人竟然能得到這般尊敬。


  葉南還想再問可惜兩人已經走進了酒館,賀司朗便不在理會葉南,朝著那二樓的包間大步而去。


  還未走進,就看見那包間的房門外面守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兩人看見賀司朗一行人走來,也不退後,反而擋手攔下了他們。


  「例行檢查,賀爺行個方便。」為首的男人低低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拿著手裡的金屬探測器去掃。


  賀司朗聞言難得的好脾氣不但沒有說話反而還乖乖的配合了起來。


  連賀司朗都要禮讓三分的人葉南目光閃了閃,對屋裡人的身份多了幾分好奇。不過好奇歸好奇,不顯山不漏水才是他的行動準則。這麼想著他縮了縮身子,乖乖的跟在了賀司朗的身後讓他們檢查了去。


  趁著男人抬手的時候葉南眼尖的看到了他褲腰處別著的□□,更加就覺得屋裡之人絕非等閑之輩,這火車站檢查如此嚴苛的地方也敢帶著槍,這怕這人的根基不淺啊。


  他迅速的斂下了目光,乖巧的走在賀司朗的後面,本來就顯嫩的臉在這一屋子的糙漢子中竟扎眼的厲害。這讓屋裡不少人一樣就看到了他!


  同樣的,葉南也在暗暗地觀察屋裡所坐之人,除了主座位上的白髮老人應該就是楊白朮之外,屋裡還有三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女人。這四人穿著相同的裝束,且腰間都掛著一個同牌類的東西。


  葉南眯了眯眼竟朝牌子上望去,之間上面公公整整的寫了兩行八個大字:「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葉南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明白了為何眾人會對這群人如此恭敬。


  發丘天印,他們竟然擁有發丘天官一系自古傳下的發丘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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