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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四 意國王子

  待聽到屋內有撩水的聲音響起,見實在躲避不了才焦急的喚出聲來。


  “風師弟……咳咳……!嗯,知道了,我馬上來!”


  張淩雲習慣性的開口喊人,卻在話說一半時尷尬停止,想到現今自己的身份,張淩雲略顯鬱悶的隨口敷衍了事。


  簡單洗漱完成,張淩雲來至平日裏用餐的房間,看著所有人都端坐整齊,各式早點紋絲未動,好似在等自己一般,頓時有些拘措不安起來。


  “小師弟昨夜睡得可好?”


  “好,很好,多謝掌教關心!”


  從未有人特意等過自己開飯,還徒然被掌教天師這般關心,張淩雲頓時有種受寵若驚之感,很不自在的輕撓額頭掩飾心情。


  本能走至弟子席位的張淩雲,發現桌案上隻有對應人數的三副碗筷。


  而一旁掌教天師等人的飯桌上,不止多出個空位,還擺放著一套幹淨的餐具,顯然是為自己準備,張淩雲心底的糾結別扭感,愈發強烈起來。


  “師尊,二師叔,五師叔,小師叔吃飯!”


  看著眾人目光紛紛聚焦過來,張淩雲隻得頂著壓力與長輩們坐到一起,可隨後而來的尋常問候語,則差點讓張淩雲直接落跑。


  “你的修為底蘊,配得上這份尊重!”


  經過二長老循循誘導式的分析開導,掌教張善行已接受張淩雲小師弟的身份,畢竟身後有渡劫修士撐腰的人,絕不能落到其他勢力手中。


  原本簡單的一份早餐,張淩雲卻如同嚼蠟般難以下咽,好在眾人吃飯速度比較快,張淩雲很快便脫離了這尷尬的境地。


  由於今日爭奪競技賽的對手乃意國王子,安德利侯爵府的人為了避嫌,並未向上次應戰那般派人來接。


  “五師弟,不是讓你提前找好車的嘛?”


  “掌教師兄,我昨天是訂了,當時人家也答應好好的,誰知那車夫不守信坐地漲價,我這.……唉!”


  “淩雲今天挑大梁不能累著,給他租個馬車,咱們騎馬怎麽樣?”


  複活賽並非正式比賽,朝廷也未派出官車出行接人,沒人照拂、手頭也不寬裕的‘正一教’幾人,極為窘迫的站於安化寺門前發呆。


  “師……咳咳……掌教天師,我看這時間還早,咱們一同去街角的車行吧!”


  “反正也是要去,大家一起吧!”


  仍舊有些不太習慣改變稱呼的張淩雲,揮手抱拳輕晃施禮,向眾人提出建議。


  待張善行認可意見,率先一步遠去,張淩雲揮手拉住,關係比較要好的五長老張善意。


  “小師弟,是有什麽事嘛?”


  “這個.……你拿著!”


  看著張善意滿臉驚詫之色,張淩雲並未著急解釋,假借揮手入懷的動作,輕撚手指由儲物戒指中,捏出一打數萬兩銀票遞了出去。


  “不,不不,我們怎麽能總用你的錢呢!唉.……!都怪掌教師兄他脾氣暴躁,摔了套破茶壺賠了一萬兩,否則也不至於.……!”


  “大家都是一家人,您跟我客氣作甚!快收著,莫讓路人看了笑話!”


  自從張淩雲回來,已經兩次主動貼補門派開銷,張善意實在不好意思再收,便連連擺手推脫拒絕。


  而張淩雲意外聽到掌教天師的禍事,看著五長老那副嫌棄的表情,隻覺得這錢花得十分值當,全當自己買了個樂子,執意將銀票塞到五長老懷中。


  車行內雖有為達官貴人準備的豪華馬車,卻無法向安德利侯爵那般,軟墊落枕各色美食一應俱全。


  即便如此,眾人還是為不用騎馬遭罪而開心不已,路上一群人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再次來至‘圓明園’,張淩雲已經沒有最初的興奮激動之情,腦中滿是安德利贈予自己,那份有關意國王子的各項資料。


  跟隨眾人的腳步前行,張淩雲總覺得有什麽被自己疏忽的地方。


  直到視線掃過前方帶路的內侍,張淩雲才反應過來,這一路並未看到那位相熟的內侍公公。


  眾人行至一處樹木叢生的轉角,張淩雲徒然閃動身形躍過眾人,單手抵住帶路內侍的脖頸,眼中透出一股莫名的狠厲之色。


  “啊……!”


  由於張淩雲行事略顯焦躁,見過其對戰時諸多手段的小內侍,徒然被控製身形,連呼救都未發出。


  隻覺得,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渾身無力,便如一攤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地。


  “噓……!公公莫怕,在下就是想問問,上次接我那位公公的去向?”


  張淩雲下意識做出禁聲的動作,待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呼救的想法,張淩雲即刻道出心底的疑問。


  “公子,您可莫要害了奴婢,小人上有老下有下,都靠著我的俸祿生活呢!”


  “抱歉,抱歉,大家朋友一場,最近沒他消息有些擔心,這點小意思您先收著,全當我賠罪之禮!”


  因心中過於焦躁,行動沒了章法的張淩雲,被小公公一言驚醒,即刻後退身形規規矩矩站好。


  張淩雲借助揮手入懷的動作,輕撚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張五百兩的銀票,恭敬的遞了過去。


  “這,這.……,唉!能交到你這朋友,也算是他三生有幸啦!隻可惜.……!”


  看著相當於自己十年的俸祿,小公公雙眼放光,整個人好似打了雞血般一躍而起,將銀票拖欠收好,俯身貼耳向張淩雲告知宮中密事。


  “咦……居然落井身故?年紀輕輕簡直太可惜了!”


  “可不是嘛!他在宮裏也沒什麽朋友,孤零零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


  小公公此言一出,不遠處順耳傾聽兩人說話的‘正一教’眾人,紛紛露出一副嫌棄之態,對於這閹人公然索賄的行為十分鄙夷不屑。


  “唉!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請公公有時間,為我那朋友燒些個元寶蠟燭,祭拜一下!”


  “哎呀!公子對朋友如此仗義,我怎麽好拒絕呢!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看著少年再次送來的百兩銀票,小內侍的愉悅心情直衝雲霄,甚至開始腦補競技賽後,拿著這些錢,找機會辭去差事告老還鄉。


  “小師弟,先前那個太監可是因跟你走得近,才出事的?”


  “我也不敢肯定,隻希望這位小公公能一直活下去!”


  看著小公公滿麵紅光的前方帶路,五長老張善意放慢腳步靠近張淩雲,想探聽下這小師弟心中所想。


  卻不想張淩雲給人銀票,並非單純的探究熟人去向,還是在用這無辜之人做餌。


  “小師弟,那太監也是媽生父母養的人,這麽做.……會不會太卑劣了?”


  “五長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說他的命……我是花了錢的,當然,您可以將那銀票要回!”


  此刻,麵對表現出善心的五長老,張淩雲竟有種禿鷲在與狼談心,告知自己要吃素般有趣搞笑。


  張淩雲直接留下個不予置評的回答,快速追上小內侍的腳步。


  “這地方乃皇家林園,若真有人能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般大開殺戒,那皇帝的性命危矣!”


  “這麽說來,方法雖有些殘忍,卻是最快能獲悉消息的方法,我覺得.……沒什麽大問題!”


  碰了一鼻子灰的五長老,看著現今完全不聽教導的張淩雲,心底好似壓著塊大石頭般憋悶難受。


  而師兄們頭頭是道的分析與支持,使得並未思考那般深遠的張善意,萌生出種想罵人的衝動。


  “快走,快走……!”


  怒目圓瞪的張善意,視線時不時掃過幾個小弟子,欲找個點背的發泄一番,卻發現那群小家夥見氣氛不對,早就一溜煙跑遠了。


  路過富麗堂皇的‘西洋樓’,便是以江南水鄉而構造的群樓建築。


  小公公徒然停住身形,揮手做出請的姿態,示意觀戰者自行前往,雙層圓形石台上的三層殿宇‘思永齋’。


  “小師弟,今天這場對決就辛苦你啦!”


  “大家放心,沒見到那波惡人前,我不會出事!”


  看著掌教天師露出擔憂的神色,張淩雲極不習慣的擠出一抹笑容,轉身好似逃一般,跟著內侍前往比賽場地。


  “哼!也不知那意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上次明明那群清朝人全員傷殘,他們竟還主動要求讓清皇帝再定時間!”


  “嗬,可不是嘛!我還聽說那意國王子為了彰顯公正,竟主動提出一對一對戰!”


  “呦嗬!真能裝,隻怕到時候他要吃不了兜著走啦!”


  “.……”


  雙層圓形石台上的三層大殿內,身著各國傳統禮服的番邦使者圍坐一團,低聲八卦著自己所知的各種消息。


  遠遠望去十分得熱鬧,隔水而立的承露台,巨型光幕仍舊矗立原地,使得對戰場中情況盡收眼底。


  “因意外突發造成比賽隊伍所剩不均,現在已失去比賽資格的隊伍中,選出位佼佼者為國爭光,

  現請意國代表、清王朝‘正一教’代表出列,進行第二場複活競技賽!”


  身著素色華服的內侍,緩步站於圓台邊緣,高聲朗誦著對戰要求。


  同時,由內侍所帶領的張淩雲,與身著白色暗紋素色衣襟的俊郎男子,先後步入已被修複完好的空曠場地中。


  男子不怒而威的氣勢,飄逸灑脫的長發,奇異的墨藍色眸子,配及其魁梧的身形,猶如一座被油墨覆蓋的雕塑,無時不透露出其高貴優雅的氣質。


  “你就是那個讓安德利讚譽有加的……張淩雲?”


  “賽爾亞利王子殿下有禮!感謝您體諒我等心情,隻身前來應戰!”


  本就滿臉陰鬱氣氛的王子殿下,待收到張淩雲的感謝言論,腦中不斷閃現,安德利接連數天不眠不休的騷擾,隻為自己孤身赴戰。


  臉色驟然發生變化,好似吃了活蒼蠅般,集厭惡與惡心為一體。


  被對方如此態度應對的張淩雲,努力回憶自己出現至今的每一絲細節,並未發現任何不妥之處,隻得略顯無奈的聳了聳肩,等待對方主動出手。


  “哼!好,很……好!!”


  看著對方少年一副輕鬆之態,賽爾亞利王子感覺自己的實力,遭受了對方輕視與侮辱。


  王子殿下冷哼一聲,雙膝微曲身形前傾,猛然抽出腰間鑲滿紅寶石的銀色寶劍,翻轉手腕端舉胸前,驟然迸發出周身能量波動。


  “嗖……!”


  賽爾亞利王子腳下掀起層層煙塵,整個人猛然暴衝而出,猶如閃電般於虛空中留下一道殘影,不斷向張淩雲逼近。


  已然對王子所有資料倒背如流的張淩雲,並未將對方攻擊放在眼中。


  直到賽爾亞利距離自己不足五米,張淩雲才於虛空中開始繪製符籙。


  轉瞬之間,蘊含精純靈力波動的符籙,極速與虛空衍化成型,近兩米的厚實靈力屏障,於千鈞一發之際擋在張淩雲麵前。


  “嘭……!”


  清脆悅耳的金屬撞擊聲驟然響起,護身屏障好似平靜的湖麵受到衝擊,激蕩出層層漣漪擴散開來。


  “給我.……破!”


  隨著塞爾亞利王子抬腳狠踏地麵,其周身能量徒然暴漲,手中長劍不斷施加壓,護身屏障開始出現絲絲縷縷龜裂的痕跡。


  “應該還能再強一點!”


  初次試探已經達到目的張淩雲,經過短暫思索過後,揮手於虛空中繪製神行符,反手貼附自身備用。


  “哢,哢哢.……!”


  伴隨陣陣清脆的琉璃破裂聲響,護身屏障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化為晶瑩的碎片消散而去。


  “先閃了!”


  眼見王子手中長劍攻勢未減,直奔自己胸腹而來,張淩雲即刻釋放靈力激發神行符,整個人仿若一道閃電般消失無蹤。


  為了表達對意國王子的敬意,也不想對方輸得太過難看,張淩雲輕撚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靈石長劍。


  “唰,唰唰.……!”


  淺青色三尺長的劍身輕薄無比,劍柄為一隻金色龍雕的刻紋,張淩雲手腕緩緩轉動,青劍也隨之揮耀出道道寒光,顯得無比威嚴。


  “小猴子……別跑!”


  張淩雲的閃躲行為,已然激怒崇尚騎士精神的王子怒火,賽爾亞利高舉手中長劍憤然揮下,重踏地麵身形猛然衝向張淩雲。


  張淩雲揮動手中靈石長劍,腿上用力猛然踏向地麵,整個人迎著賽爾亞利的攻擊衝了出去。


  “唰………!”


  如柳葉般輕薄鋒利的長劍,劃過虛空傳出陣陣風哨之聲,本欲攻擊的賽爾亞利,感覺迎麵而來的陣陣寒氣。


  即刻彎曲手肘收攏長劍威勢,做防禦姿態擋在身側,正麵對抗張淩雲的攻擊。


  “鐺………,”


  兩柄蘊含磅礴之勢利刃相互碰撞,星星點點的火花四散迸散,清脆的撞擊聲擴散開來。


  好似功力全開的賽爾亞利,被張淩雲所釋放而出的凶猛劍勢所震,接連退後數步方才將之完全卸掉。


  反觀張淩雲這麵倒顯得十分從容,僅僅退後了一步,便穩住了身形。


  “咦!什麽嘛?剛對上就這幅模樣,是故意放水嘛?”


  “就這實力直接認輸好了!簡直是丟他皇室成員的臉!”


  “怎麽回事?難道就沒人能破了那小道士的攻勢,這是想讓他再勝一局!?”


  ‘思永齋’二層坐滿各國使者的大殿,因兩人乍看之下完全不匹配的實力,眾人絲毫不在意角落裏的意國使者,開始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指責性討論。


  “是這意國王子實力太弱?還是咱們淩雲又變強了?”


  “掌教師兄,這地方人多口雜.……還是低調些好!”


  看著滿臉興奮之態的掌教師兄,五長老張善意伸手入懷,由儲物袋中取出一柄折扇,遞給大師兄去遮住那張嘴角含笑的臉。


  “呼……!”


  目光略顯陰冷的賽爾亞利,長長呼出一口氣,相互交換甩動下微微有些酸麻的手,再度舉起手中長劍時,嘴角則露出一絲興奮的笑意。


  “這使劍的……都喜歡繃氣勢哈!”


  略顯不耐煩緊盯對手的張淩雲,感應到周圍天地間靈氣波動有異,猜測對方即將發動攻擊,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起來。


  不想傷及對方性命的張淩雲,假借揮手入懷的動作,輕撚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早已繪製完成的水球符拋擲而出。


  “嗖,嗖嗖.……!”


  十餘張紅色符籙被激活,虛空中的水氣以肉眼可見的形態凝聚成型,顆顆拳頭大小的水球,在張淩雲的有意驅使下,直奔賽爾亞利王子而去。


  “真是個狡猾奸詐的劣等人!”


  終於迎來對方攻擊的賽爾亞利王子,臉色愈發凝重的握緊起手中長劍,周身磅礴的能量瘋狂暴溢,隱隱湧入其劍身內,迸發的縷縷無形的能量光暈。


  “唰,唰唰.……!”


  眼見水球攻擊逼近,賽爾亞利王子猛然揮動長劍劈向虛空,洶猛的能量化為縷縷無形劍氣,接連釋放而出直逼水球而去。


  “嘭………,”


  無形的劍氣仿若無物,甚至在虛空中都未留下絲毫痕跡,直到一個個水球憑空炸裂開來,

  那些實力一般,全憑肉眼視物的眾多番邦使者,陸續反應過來,賽爾亞利王子剛剛並非胡劈亂砍。


  “這就完了?完全不要套路出牌啊!?”


  張淩雲於意國王子發出攻擊瞬間,便激活繪製完成的數道符籙,使其衍化成護身屏障環繞周身。


  卻不想賽爾亞利王子所釋放的劍氣,竟然與水球攻擊相互抵消,完全沒給這些護身屏障,絲毫提現自身價值的機會。


  “吉安,福爾曼,你們搜集的信息是否有誤?”


  端坐於‘思永齋’二樓角落的安德利侯爵,單手撐地後仰身形,左右微晃脖頸向二人低聲詢問情況。


  “擁有皇室血脈,隻需學習鞏固勢力的計謀便可,應該不需要修習劍術那般辛苦吧!”


  並不了解王子真實生活現狀的福爾曼,在最初看到那份賽爾亞利實力簡介時,便覺得那裏麵水分十足。


  現在看到王子接連失利的進攻,更加深了福爾曼心底的認定。


  “侯爵大人,屬下也覺得十分詫異,按理說王子殿下的劍術師承大師,雖沒您那般厲害,卻也不會如此孱弱才對!”


  吉安作為隊伍中唯一經過係統培訓的戰士,對於皇家成員的訓練日常多少有些耳聞,為了不影響侯爵大人的判斷,吉安如實回答心中所想。


  “看來咱們這位王子殿下,不似表麵看起來那麽單純可愛!”


  心底已有答案的安德利侯爵,將視線重新轉回場內戰鬥,搭在腿邊的已然成拳的手,卻表露出安德利此時的心態。


  “唉!真是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見對手已然做出防禦姿態,且沒有主動攻擊的意向,賽爾亞利緊皺的眉頭好似能夾住飛蟲。


  王子殿下深深歎了一口氣,視線不經意間環場一圈,好似慢動作般不情願的舉起長劍,微曲雙膝縱身躍出,直逼張淩雲方向而去。


  “哢,哢………,”


  賽爾亞利王子揮動手中長劍,彷如重錘般重重劈向護身屏障之上,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張淩雲接連後撤。


  隨著清脆悅耳的破裂聲響起,首當其衝的護身屏障,也出現了細微不易察覺的裂紋。


  “雖然時間充足,但我不太想與你這麽玩下去啦!”


  仔細研究過王子資料的張淩雲,總覺得現在這幅攻擊威勢很不正常。


  盡管現在出手,可能會顯得意國王子實力德不配位,連累著安德利侯爵也跟著丟臉,但張淩雲也不想在這最後時刻,再出現意外。


  “哢嚓.………,”


  隨著清脆如琉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張淩雲麵前的護身屏障應聲破碎,化為星星點點的光影消散而去。


  “嗨喲!好讓人意外啊!”


  賽爾亞利臉龐上浮現一抹猙獰之色,猛然揮動手中長劍,牟足全力對著已然失去屏障保護的張淩雲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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