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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四 淩霜身死

  “結束了,結束了!那和國女人停手啦!”


  “啊嗯.……!”


  二長老的驚呼聲,使得專心包紮傷口的五長老張善意,情緒激動手下一抖,纏繞傷口的繃帶極速收攏。


  掌教張善行那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再度崩裂開來,本人也不由得痛呼出聲。


  “不要緊,不要緊,隨便係上就好!”


  心底焦急萬分的張善行,看著五師弟要將繃帶全部拆除重新包紮,揮手推開對方搗亂的手。


  搶過兩端繩結隨意打了個死結,全然不顧形象的轉動身形跪於地麵,艱難的撐起身形站了起來。


  張善行為了行動不受傷腿的拖累,揮手由懷中取出行雲符貼附自身。


  釋放周身靈力學著弟子張淩雲的模樣,將自己當成物品驅使身形脫離地麵,準備向光幕位置飛去。


  “掌教,掌教等等,方向錯了!”


  就在張善行無比焦躁的竄出身形時,二長老身形微動也跟著一躍而出,擋在這位暈頭轉向的老父親跟前,指著不遠處截然相反的一片白霧。


  “哼,這白霧果看起普通,卻能讓人迷失方向陷入迷茫,那些深入其中的小家夥們,肯定以為自己身處法陣之內呢!”


  五長老緊跟兩人的腳步,順著白霧的邊界小心前行,避免自己卷入還未結束的對戰中,尷尬難行。


  “這裏,剛剛我問過內侍,隻要等一方主動離開,這片霧就會主動散去,到時……,唉,唉……!”


  雙手不斷揉搓略顯緊張的二長老,自顧自的重複著由內侍處打聽來的信息。


  並未注意身旁掌教的異常情況,待想阻攔時,對方已然消失於白霧內,不見了蹤跡。


  “都已經停手啦!咱們也決定認輸,管他那麽多作甚!”


  說話間,五長老張善意也隨著掌教師兄的腳步,進入那隔絕師侄們戰鬥之所的濃重白霧中。


  就在二長老站於原地無比糾結時,一道豔麗的身影由白霧中愈發清晰起來。


  待身著薄絲的百花仙子,抱著個失去手臂之人,身後跟隨兩位麵具人現身。


  其身後那厚重的白霧,好似失去了某種支撐一般,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勻速消散開來。


  “淩霜,霜兒……!”


  二長老神色冷清的目送眾離開,而後三步並作兩步衝入霧中,高聲呼喊著小師侄的名字。


  深知自己推算卜卦之法是何水平的張善遠,心態從未像現今這般忐忑不安,滿心期望能推算結果出現偏移。


  哪怕是應了那‘四星暗淡之相’,也萬萬不要出現心底最為恐懼的事。


  可事實往往總是那般不盡人意,就在張善遠穿過白霧險些被人絆倒之際,看著身邊那毫無受傷征兆的張淩風,張善遠的心驟然一片冰涼所覆蓋。


  “二師兄,怎麽辦?他們兩個受傷嚴重,怕是要不行啦!”


  看著徒然出現的師兄,五長老好似漂泊海麵之人,看到了一座小島,滿眼皆是星星點點的希望之芒。


  “師弟,霜兒……霜兒她靈脈具毀,金丹也化為碎片,怎麽辦?”


  此刻的張善行沒有身為一派之長的高傲與豪情,懷中抱著女兒孱弱的身形,就像所有平凡的父母一樣滿臉淚痕。


  看到所有人無論是否正確,都向發現了一份新的希望般,滿懷期待能帶來份奇跡。


  “這.……!那個女人竟然如此惡毒!”


  本來有五長老那個精通醫術者在場,根本沒二長老什麽說話的份,但張善不忍讓兩人失望,還是抬手搭脈釋放一縷靈力。


  被緊緊抱於掌教懷中的張淩霜,臉色好似一張白紙,極為細微的脈搏跳動若不專心探聽,可能直接判定對方已然身死。


  而最要緊的還不是這些表項問題,也不知那百花仙子用了什麽妖術,如此惡毒,不止攻破張淩霜的金丹外的層層防護。


  還將內裏關係到整個人修煉成仙的關鍵要素,代表這個人第二條命的元神化身,給完全覆滅掉了。


  “師弟快想想辦法,不修仙也沒關係,隻要能保住霜兒的命就行,我不想,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有了!若隻是保命,你們可還記得淩風受傷時,煉製的丹藥?”


  看著掌教如此卑微的眼神,二長老張善遠輕撫額頭,努力思索解決辦法,猛然想到掌教張善行煉製的那爐丹藥。


  “對哇!我怎麽將它給忘記呢!那可是解毒療傷的上等佳品啊!”


  “看著作甚,快拿出來救人啊!”


  五長老好似猛然驚醒般狠拍腦門,伸手入懷取出乾坤袋,卻被二長老緊緊拉住手腕,眼中充滿疑惑的緊盯著掌教看去。


  “那個藥,那個藥被我稀釋成數份,兩年前儀慎親王到訪時送出三分之一,咱們進京拜見皇帝時送出三分之一,現在.……!”


  “沒關係,沒關係,我這還有一份先來應急!”


  五長老雖有不滿,但礙於掌教師兄所做之事,都是為了‘正一教’大家著想,壓下心底的無奈,再次抬手欲打開乾坤袋救人。


  “剛剛你說他們兩人都不行了,你這一份藥準備如何救下兩人!?”


  “唉!?二師兄,你那丹藥不會也送出去了吧!?”


  接連兩次被二師兄阻攔,五長老的耐心即將耗盡,在聽聞二長老如此驚爆的消息時,猛然起身,身形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我那丹藥留在太平宮並未帶出,三師弟的那顆消失無蹤,淩霄為了這次競技賽也將那丹藥服用了!”


  聽聞二長老的分析,掌教張善行與五長老,同時將目光轉向一旁趴在地上,因失血過多同樣命在旦夕的張淩宇身上。


  “若我記得沒錯,淩雲曾要過兩顆丹藥,給老大、老二,就是不知道這混小子,是否將丹藥帶在身上!”


  五長老張善意轉身來到張淩宇跟前,上下其手搜索一番,在腰帶中拿出個乾坤袋來。


  張善意感應著上麵十分複雜的奇異法陣,微微搖了搖頭表示短時間內無法打開,鄭重其事的將其放在掌教師兄跟前。


  “掌教,一個是你女兒,一個是你女婿,如何抉擇還需要你自己做主!”


  二長老輕撫一下乾坤袋,同樣略顯落寞的搖了搖頭,鬆開五師弟的手腕,將選擇權交給這位心力交瘁的父親。


  此刻的張善行,遇到了此生最為艱難的抉擇,仿佛每一瞬間都經曆著烈火灼心般的煎熬。


  一麵是自己精心嗬護,放在心尖尖的寶貝女兒,一麵則是經曆諸多嚴厲培訓,肩負振興‘正一教’使命的最佳掌門人選。


  “噗……!”


  就在張善行陷入兩難抉擇時,已然癱軟一團的張淩霜,徒然躬起身形,再度噴出一口夾雜著碎肉的鮮血。


  “快些坐決定,再拖下去怕,是兩個人都要交代在這啦!”


  二長老張善遠徒然抬手,狠狠拍向張善行的肩膀,急促的呼喊聲使得對方周身一顫。


  “給……淩.……宇,淩宇帶著乾坤袋,那麽重要的藥肯定隨身攜帶,兩個人都會活著,誰也不會出事,一定不會出事.……!”


  隨著掌教張善行近乎自我安慰的話音出口,五長老張善意好似個上了發條的機械。


  轉身來到小師侄跟前俯下身形,快速擺正張淩宇身體,掰嘴、喂藥、灌水一係列動作轉瞬完成。


  而後那些個好似鼻煙壺的小瓶,放在張淩宇鼻子下方,欲加速對方蘇醒的過程。


  “咳,咳咳.……!”


  始終身形無法動彈的張淩宇,在丹藥入口時,便感受到縷縷暖意湧入周身靈脈。


  大腿處那穿透性的傷口,好似爬滿無數隻螞蟻般奇癢難耐,但原本火辣辣感覺變成縷縷涼意,傷口處正發生著無法言喻的變化。


  直到一股奇臭無比的氣味湧入鼻腔,張淩宇發覺那暈乎乎的大腦湧入一股清明,嗓子一緊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淩宇,淩宇,說話能聽得到嘛?”


  “藥……霜兒……乾坤袋.……裏!”


  雖然眾人很是好奇昏迷狀態的張淩宇,是如何知曉現在的情況,五長老剛開口便道出重點。


  但現在時間緊迫,掌教張善行已然顧不得那麽多,壓製著無比激動的情緒,用自己那顫抖的手在女兒身上搜尋起來。


  “乾坤袋……相同……腰間!”


  仍舊有氣無力的張淩宇,努力睜開雙眸,看著嶽父大人幾次三番掠過重點,屏氣凝神喊出至關重要的信息。


  “沒有,沒有啊!那裏根本沒有啊!”


  已將女兒身上各處搜遍的張善行,微眯的雙眸中熱淚含眶,懸著的小心髒好似隨時要墜落深淵一般。


  五長老自覺事情有異,拿著可以解除迷.藥一類的醒腦藥,向著還在昏厥狀態的兩位師侄走去。


  率先醒過來的張淩霄,感受小腿處那好似並無大礙的貫穿傷。


  心底暗暗誇讚起,師弟張淩雲贈與的療傷丹藥,都過去數日,還有著如此神奇的效果。


  “嗯啊.……!那女人,師妹.……乾坤袋.……那女人拿了!”


  被一股刺鼻氣味熏醒的張淩風,睜開雙眼還未等五長老開口,便道出眾人皆未注意,也是最為關心的重點。


  “那裏麵有救命的藥,我去找她拿回來!”


  “比賽已然結束,‘思永齋’那裏坐著咱們惹不起的存在,即使去了,也不會有結果!”


  傷勢恢複近三成的張淩宇,聽聞如此至關重要的信息,緊握雙拳咬緊牙關,支撐著孱弱的身形欲起身。


  卻被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二長老,摁住肩膀製止了身形,道出個讓眾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那怎麽辦?我們的孩子那麽小,不能沒有母親的嗬護!”


  自幼被灌輸大局思考意識的張淩宇,經由二長老提醒,即刻放棄掙紮跌坐在地。


  盡管明白皇帝坐鎮,必然不會讓眾人惹事,讓番邦使團看笑話,可麵對即將失去孩子母親的事,還是讓張淩宇無法冷靜對待。


  “照顧好淩霜,我去求皇帝!”


  本以為是個一舉兩得的辦法,卻沒想到自己親手斷送了女兒的生機。


  同樣無法接受現實的張善行,由懷中拿出僅剩三分之一的丹藥,塞入女兒口中,緩緩將其交於二師弟。


  “噗,噗……!”


  還未等張善行走遠,服下三分之一丹藥的張淩霜,整個人好似癲癇發作一般,周身不停的顫抖起來


  “怎麽會?為什麽啊!?”


  原本那些被霧針穿透的傷口,近乎同時向外湧出血柱,二長老整個變成個血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呆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經過稀釋的丹藥,藥性或多或少會發生改變,淩霜體內殘留麻.藥,隻怕是綜合出活血的效果!”


  作為在場最為精通藥理的張善意,雖然未能親手拿到丹藥,卻也能根據服用後的個別現象,來判斷出發生變故的緣由。


  掌教張善行身形尷尬的停在原地,深怕自己這一走,不但拿不回來藥,甚至連女兒最後一麵也看不到了。


  “我剛吃了藥,傷口都愈合了,喝我的血……我的血中含藥!”


  張淩宇被眼見突發情況嚇得臉色慘白,視線環顧一周靈光乍現,猛然想到自己剛服用過那療傷丹藥的事。


  “不可,你剛剛流血過多,再放血十分的危險,可能隨時會殞命!”


  “五長老,淩宇自幼便成為了孤兒,深知那樣的童年如何的悲慘,我不能讓孩子那麽小就失去了母親!”


  麵對五長老的關心,張淩宇很是感動,可讓自己放棄張淩霜的性命也絕不可能。


  “讓他試試,師弟你在旁邊守著……控製血量,拜托,讓他試試!”


  先前的選擇,張善行算是為了‘正一教’的未來做出了偏勃,現今這種情況,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可能,自己也不想放棄希望。


  “不用了,淩霜,霜兒她.……走了!”


  就在眾人因為放血之事爭辯的瞬間,周身冒血抽搐的張淩霜,徒然安靜了下來,整個人好似條輕柔的紗娟,無比服帖的緊貼地麵。


  自覺不妙的二長老張善遠揮手搭脈,釋放一縷靈力湧入張淩霜的靈脈。


  在那好似斷崖式的靈脈中不斷跨越穿行,卻始終找不到一縷仍舊流動的靈力波動,而那支撐肉身各項機能活動的心跳,也已完全消失。


  “夫人,不要,不要走,我現在就放血,現在.……!”


  說話間,張淩宇艱難的撐起身形,連爬帶滾的靠近自家夫人身側,隨手抓起地上的鋒利碎片,劃開手腕送去張淩霜口中。


  “淩宇.……冷靜點,淩宇……!噗通.……!”


  眼看鮮紅的血液由張淩霜口中溢出,絲毫未起到想象中的效果,而張淩宇的臉色愈發慘白。


  五長老張善意在勸說無果後,直接揮手劈向張淩宇的後脖頸處,使其直接昏厥過去,停止無用的自殘行為。


  “不會的,不會的,我的霜兒,我.……噗.……!”


  不遠處的張善行邁著稱重的腳步靠近,顫抖的雙手搭在女兒脖頸之上。


  在未感受到任何脈搏流動,仍舊無法接受現實,將耳朵緊貼在女兒胸口之上。


  待一絲心跳之聲皆未聽到,張善行隻覺得心神震蕩氣血翻湧,熱流由胸口竄出,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昏厥了過去。
……

  “不過是死了個小輩,便如此哭天喊地的丟人現眼,我清王朝還輸了場競技賽呢!”


  身處‘思永齋’圓形石台頂層的皇帝,聽著時隱時現的哭鬧聲很是煩悶。


  揮手示意身旁的內侍總管將人趕走,以免影響自己看其他競技賽的心情。


  “陛下,那‘正一教’實力在修仙界穩居前三,這不過是個番邦小國的女子,變將其打的落花流水,這.……?”


  “睿親王,你是覺得朕的威名不夠有震懾力,還是以為他們擁有可以瞞天過海的本領,


  使得一些妄圖脫離凡事疾苦的鄉野村夫,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動歪腦筋!?”


  同為修仙者的多爾袞,了解修士之間的諸多隱事,待得知參賽人員皆是化神境界,便明白那群人的小心思。


  多爾袞有心提醒乾帝此事恐有詐,卻不想引來皇帝的不滿,神色冷清的打斷了自己。


  愛新覺羅·多爾袞,清太祖努爾哈赤第十四子,17歲的多爾袞隨皇太極出征,征討蒙古察哈爾部。因為軍功被賜號“墨爾根戴青”,成為正白旗旗主。


  皇太極死後,多爾袞以輔政王身份,輔佐皇太極第九子福臨即帝位,稱攝政王;順治元年指揮清兵入主中原。


  順治七年相傳多爾袞死於塞北狩獵途中,追封為“清成宗”,兩個月後被剝奪封號的多爾袞,墓穴被盜。


  乾帝登基,為多爾袞平反,恢複睿親王封號,評價其“定國開基,成一統之業,厥功最著”。


  “乾帝曠古奇才,乃是老臣見過最有遠見的帝王,剛剛是臣下逾越了,還請陛下莫要怪罪!”


  由始至終連身形都未挪動分毫的多爾袞,看著小皇帝滿臉傲慢自得的神態,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鄙夷的笑意,揮手抱拳虛空揮動服軟。
……

  “怎麽啦?這慌慌張張的模樣,該不會是競技賽出現大冷門啦!?”


  正清算第三場‘九國競技票’售賣情況的千麵沙貓,看著急急忙忙衝進來的甲四,下意識放下手中的賬本,倒了杯剛沏好的茶水送了過去。


  “確實超出了正常預計,‘正一教’落敗.……張淩霜身死魂消!”


  “什麽?你是說那個處事不驚大腦,卻被整個門派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死啦!?”


  甲四帶回來的消息,驚得千麵沙貓原地躍起,不慎磕到桌案的膝蓋隱隱作痛,使得千麵沙貓直接放棄詢問,自己是否在做夢。


  “什麽大事如此慌亂?將咱們貓兒小姐嚇得眼圈含眼淚兒!”


  遠遠看著甲四身形返回的鳳羽蜿鷲,邁著悠閑的小碎步跟了上來,還未進房便察覺到一絲異樣。


  待接過甲四遞上來,有關十八隊兩兩對戰的最新比賽結果,  鳳羽蜿鷲隻覺得陣陣眩暈感直擊大腦,整個人好似站於懸崖峭壁之上。


  “這和國修士果然不可小覷,開場便用計將人全部放倒,心智穩重也難怪他們會栽!”


  甲四跟隨張淩雲時間較短,對於‘正一教’那群人的相處模式並不了解。


  對於甲四而言,重點在於‘正一教’已經退出了整場競技,而兩人所表現出的奇怪神態,自己則全然處於蒙圈狀態。


  “若那小子知道我未幫忙,會不會將我趕回‘玲瓏寶塔’啊!”


  想到先前自己因討厭照顧小孩子,百般推脫假扮張淩雲的建議,卻沒想到那群小崽子這般孱弱,迎來了這樣的結果。


  鳳羽蜿鷲隻覺得,此刻必然有一把掃除懸在頭頂,才會讓自己如此倒黴,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嗬嗬!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事我是幫不上你什麽忙,自求多福吧!”


  沒有鳳羽蜿鷲提醒還好,一想到她臨陣退縮的行徑,千麵沙貓便氣不打一處來。


  若非自己不是鳳羽蜿鷲的對手,千麵沙貓恨不得上去狠狠招呼她一番,至少比將來被張淩雲埋怨要好得多。


  “不要啊!貓兒姐姐,你不要在這關鍵時刻不管我啊,好歹我也幫你收拾了那些惡人啦!”


  深怕千麵沙貓告黑狀的鳳羽蜿鷲,即刻放下身段緊緊抓著對方的衣襟,滿臉堆笑的誇讚起自己的優點來。


  “鳳羽姐姐,不是我做人不仗義,那丫頭什麽情況你也知道,那可是‘正一教’掌門的心頭肉!”


  “競技賽死人在正常不過,哪怕是掌門之女又如何,你們沒必要如此緊張吧!”


  不理解千麵沙貓驚慌失色緣由的甲四,倒上兩杯熱茶遞了上去,虛心請教有關這位已死之人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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