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 不公對戰
瞬間便湧起數米高的滾滾硝煙,使得周遭的大地都跟著開始顫抖。
刺目的白光、零星的火花,與震耳欲聾的巨響近乎同時迸發,隨之擴散的還有那‘霹靂彈’的磅礴能量。
“八嘎.……滾開!”
“啊,啊嗯.……救!”
眾多酒意未醒或茫然不解的和國人,剛被夥伴拉著還有有害羞,卻不想下一刻便迎來了生命的終結,呼喊聲此起彼伏響起。
無數殘肢斷臂隨著爆炸的衝擊波,被重重砸向牆壁,留下一道道鮮紅的血痕,便滾落至碎裂的廢墟之中,化為無主之物。
“轟,轟轟.………!”
響徹天地的轟鳴聲接連不斷響起,因‘霹靂彈’爆炸而產生光芒,彷如砸向地麵的煙花層層疊疊爆裂開來,絢麗的光芒卻奪走了無數人的性命。
“嘭,嘭嘭.……!”
部分身處房舍內的和國人,激發‘霹靂彈’而產生的劇烈爆炸,使得周遭牆壁出現了諸多龜裂的痕跡,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擴散開來。
“嘩啦,嘩啦……!”
少數位於門廊處的爆炸,直接將牆壁炸出個巨大的空洞,不過幾息的時間,便支撐不住整體房屋的重量,開始相繼倒塌下來。
不少因爆炸而受傷嚴重的和國武士,直接被碎石瓦礫重擊造成二次傷害,並掩埋於廢墟之下。
“救………人,快點救………人!”
極少部分偷懶並未外出看熱鬧的和國人,被爆炸的驚天巨響所驚,後知後覺的奔走出來。
發現同伴因爆炸而殘缺的身形血肉模糊,不僅外皮輪廓被破壞的無法辨認,連內裏組織也化為血水四散迸散開來。
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亂作一團,驚慌失措的高聲呼喊起來。
“滾蛋!你們是大和國的子民,生命是屬於天皇陛下的!你們怎麽敢.……為何會這樣!?”
“八嘎!誰他×的都不要靠近老子!你們這群帝國的敗類!”
“起來,都給老子站起來啊!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部分身份稍高或反應機敏的和國人,眼睜睜看著‘和國驛館’的慘狀,於眼前再度發生。
頓時六神無主的高喊出聲,漫無目的得四處張望,想從漫天飛舞的煙塵中找到幸存者,得到一絲寬慰。
……
“怎麽回事……吉安?”
目視虛空觀望星河的安得利侯爵,被那東南方向徒然傳來的爆炸聲,驚的周身一顫,猛然站起身形喚手下來問話。
“稟安得利侯爵大人,白廟、東單牌樓、欄杆市、門框胡同、福綏境近乎同時發生了爆炸!”
已然接到暗衛最新消息的吉安,於安德裏呼喊的同時,兩個健步衝上閣樓,揮手握拳輕拍胸口行禮,道出最新消息。
“安德利侯爵大人,最新消息,‘雲風閨坊’出去的那兩位,曾出現在這幾處爆炸點!”
“報告安德利侯爵,和國驛館有一隊武士現身,正向著那兩人的方向急行而去,負責監視的暗衛請示……如何應對!?”
接連返回的身著白衣與紫衣的戰士,在單手握拳行禮後,將最新的消息報備給麵具少年。
“安德裏大人,和國派出的那隊人身著簡單卻似幽靈一般,走起路來好似腳不沾地很是怪異!
“哼!我還以為他們準備認栽,卻不想使團中竟隱藏著忍者!!”
隨著屬下陸續傳回的消息,安得利如櫻桃般紅潤有光澤的紅唇,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
“大人,和國忍者最擅長暗殺、行刺,請您最好不要蹚這渾水!”
安得利邁著輕盈的步伐掠過眾人的身側,向著閣樓樓梯口走去,卻不想被徒然追上來的吉安攔住了去路。
“安德裏大人,我等雖領取您所支付的報酬,但心底更多的是敬重您……‘鐵血聖歌’軍團第一勇士!”
“屬下等人因您的命令,可以不顧生死,盡心盡職保護張公子等人的安危!但還請您莫要將自己至於險地!!”
看護衛隊長頂著莫大的壓力勸阻少主,身著白衣與紫衣的戰士,再度揮手握拳單膝下跪施禮,攔在了安得利下樓的路上。
麵對眾人的阻攔,安得利第一次正視現今的身份,這群跟著自己遠渡重洋而來的夥伴,全心全意的幫著自己保護張淩雲。
但卻從未提出過疑意,現今這般阻攔行為,卻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危。
如此真摯的關懷單純的維護,引得安得利的內心波瀾起伏,根本無法開口指責眾人。
可心底對於千麵沙貓二人的擔憂,卻絲毫未減,一時間,安得利也不知該如何抉擇。
“我不想那兩個人出事!!”
“安得利大人,若是單純保那二人離開,咱們無需出麵,隻要在那群和國忍者行進路上,製造些困難即可!”
短暫的思索過後,安得利很是無奈的看向眾人,道出心底的真實想法。
麵對安得利侯爵提出的難題,吉安卻好似看到了曙光,滿臉的笑意應承下來。
“安得利大人請放心,屬下備上頂級迷.藥招呼他們!”
“屬下也去幫忙!”
還未等安得利侯爵發表意見,身著白衣與紫衣的戰士直接起身離開,將指示通知下去。
“這種時候.……竟然還不信他!”
安德裏略顯無奈的認可了吉安建議,身形下意識的轉回張淩雲所在房間,視線所及之處,幾個身形略顯拘措之人映入眼簾。
“唉!大人.……您?”
正想著該如何安然離開的吉安,發覺一道身形由身邊掠過,猛然起身欲追上去查看。
待靠近閣樓邊緣不經意間撇到那幾個人影,即刻了解這安得利侯爵著急的緣由,滿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哎呦!這三更半夜的幾位長老不睡,可是嫌我侯爵府的床榻不舒服!?”
三步並作兩步一路小跑的安得利,轉瞬之間便出現在原三長老的房間外,揮手握拳微微虛空輕點,算作給眾人打過招呼。
“有什麽可豪橫的,你不過就是個.……!”
“哈哈,哈哈,剛剛這外麵雷聲驟起,我等前來看看這臭小子,是否又被支出去跑腿去啦!?”
感覺自家掌門又要發飆,二長老張善遠上前一步,揮手攔住說話的大師兄,極為客氣卻言語犀利的回應對方所言。
“人這輩子隻活一回,那些什麽轉世輪回不過都是些虛無,否則那些追求大道的理論豈不是空談!”
“安得利侯爵真是風趣,有時間大家可以坐下來聊聊!”
對於安德裏侯爵徒然改變話鋒,五長老張善意並未聽出內裏含義,理解成對方不想發生爭吵,很是配合的接起話來。
“哼!安得利侯爵所言甚是,人隻活一世應竭力而為,但聲名威望也同樣重要!”
“那些虛無在張公子心底一文不值,怕是比不上親朋摯友的信任,來的暖心吧!”
二長老的明嘲暗諷使得安得利很是不悅,直接點破眾人堵在門口,是認為這京城內爆炸與張淩雲有關。
想進入房間親眼證實一下,卻又怕張淩雲醒著尷尬,才會輾轉反側進退兩難!
“安得利侯爵怕是誤會了,我們不過是閑逛至此,路過……!”
“哢吧.……!”
五長老話音剛落,安得利微眯的雙眸愈發陰沉起來,揮手為拳輕捶門栓所在位置。
隨之木塊崩裂之聲傳出,緊閉的房門在外界壓力下緩緩打開,那些剛剛還在狡辯的三人,視線即可轉向房間內。
“咦!這.……?”
“哎呦!這淩雲真是勤奮,這個時間還在修煉,我們這群長輩甚是羞愧啊!”
看著掌教驚呼出聲,五長老深怕對方口出惡言,與這番邦貴族再起衝突,即可打起了哈哈,推搡著眾人向院外走去。
準備了長篇大論,想好好與幾位道長爭辯一番,可還未等發功,對方便不戰而敗跑路了,使得安得利有種意猶未盡之意。
“安得利大人,這.……?”
“隨便找些個布條粘起來,莫要打擾他修行!”
還沉浸在失落感中的安得利,心思完全不在房門無法合攏的問題上,隨口提出個建議便離開了,獨留吉安對著房門發呆。
……
“鬧騰了這麽半天,卻連個過來探查情況的人都沒有,恐有變故.……不宜久留!”
時不時釋放神識探查周遭情況的鳳羽蜿鷲,從爆炸開始至今,嘴角的弧度便未收斂。
隨著時間的推移,街麵上聽聞爆炸聲而四散奔逃的路人越來越少,卻不見上次那群趕來支援的人。
“咳,咳咳.……!”
全力施展術法的千麵沙貓,隨著靈識之力的大量消耗,本就強撐精神。
待鳳羽蜿鷲徒然伸手拉自己,千麵沙貓終於堅持不住破功,狂咳起來,縷縷獻血隨之噴湧而出。
千麵沙貓整個大腦迎來被重重錘擊般,無法言喻的痛楚與眩暈感,搖晃的身形,好似隨時可能暈倒過去。
“哼!一個兩個為了這群垃圾,連命都不要啦!”
看著千麵沙貓無比虛弱的狀態,鳳羽蜿鷲十分嫌棄冷哼一聲,身形卻先一步攬住沙貓的肩膀。
鳳羽蜿鷲十分輕柔的拿出手帕,仔細拭去千麵沙貓嘴角的一抹血漬,不去關注之後的結果,向著‘雲風閨坊’走去。
“還有幾處店鋪,你確定不用過去招呼一下?”
“著什麽急?雖說咱們這盆滿鍋滿的大撈一筆,可總要留點人,為那些百姓的損失買單啊!”
感覺背上的千麵沙貓異常安靜,生怕對方因心情失落而再度傷情,鳳羽蜿鷲隨意找些話攀談起來,
卻沒想到向來隨意的千麵沙貓,竟然能想得如此深遠,著實讓鳳羽蜿鷲好好的震驚了一番。
……
清晨的朝陽慢慢升起,將暗淡的天空照亮,好似在一道道鮮豔的朝霞背後,撐開了一片無際的藍色綢緞。
陽光像一束亮閃耀的金線,不僅將整個房間映成金色,也使眾人眼前一亮,莫名的振奮起精神來。
“剛剛我去看過了,淩雲還是沒醒過來,‘正一教’那三位準備讓那幾個小弟子,繼續參加競技賽!”
一路急行而歸的鳳羽蜿鷲,拿起甲四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深吸兩口氣將得到的最新消息道出。
“從刑部衙門出來,已經快十天了,大人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接連一大堆事情紮堆出現,使得過慣平靜日子的甲四,整天處於惶惶不可終日之感。
特別是在前兩天夜半十分,收到鳳羽蜿鷲交給自己的大額巨款,甲四那本就不太穩定的心緒,從那之後更加的緊繃了起來。
“我趁著大家沒人注意,悄悄進入房間看了一下,說不上來什麽情況,總覺得他好似在修煉!”
對於鳳羽蜿鷲所言,眾人還是比較信服,畢竟她的修為境界在那擺著,加之其與張淩雲之間的契約關係,沒必要說謊害他。
“既然咱們的小淩雲無法上場,你這個最佳候補也該準備起來啦!”
“唉!什麽意思,你們又想弄出什麽幺蛾子兒?”
看著千麵沙貓由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整套化妝時才會用到的胭脂水粉,以及幾張異常輕薄的似蠶絲的物品。
甲四猛然有種未知事件,即將往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若不阻止必將無法收場之感。
“唉!沙貓,這事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雖然那群老家夥無法識破我的本身,可若戰鬥時被發現,會給小雲兒惹麻煩的!”
“不是.……什麽意思?你想幫鳳羽易容參加競技賽!?”
經過鳳羽蜿鷲的簡單解釋,甲四視線不斷在那些化妝品與兩人之間閃動,很快便捋清一切提出自己的猜想。
“正麵對戰我不怕,可.……!”
“這件事不可行!你們這是在玩火自.焚!且不說那些番邦還有多少人參賽,就按上次競技賽的情勢來看,
他們就是想將清王朝的實力削弱,方便以後各自搜刮斂財,若萬一被發現非人者參賽,豈不是正將把柄雙手奉上!”
急不可耐的甲四直接打斷鳳羽蜿鷲,語重心長的將事實問題擺於桌麵,勸解起二人來。
“哪有那麽誇張啊!鳳羽可是整個凡界內唯一的神獸,沒人能打的過他!”
“渡劫期大能、上古妖獸呢?番邦各國來自天南地北,你敢肯定不會出現意外?”
甲四近乎抬杠的言論,成功堵住了千麵沙貓的嘴,讓其開始不再認定先前的想法,從大局考慮問題。
……
“三師弟還沒醒來,這場競技賽咱們要齊心合力,萬不能丟了‘正一教’的威名!”
端坐於行至郊區馬車的張淩霄,看著情緒略顯失落的小師弟們,深吸一口氣勾起抹笑意,和顏悅色的鼓勵起大家來。
“大師兄,你的傷如何啦?”
經曆兩場戰鬥,近乎沒怎麽出手的小師弟張淩風,對於三師兄不能參加競技賽最為焦急。
但礙於麵前這幾位,都是些無比自負聽不得質疑的人,張淩風咽下心底的擔憂,直接轉換話題分散眾人的注意力。
“已經沒什麽大事了,隻要不被劍刺穿便是好人一個!”
本以為少自己一個無傷大雅,並未著急醫治的張淩霄,卻不想三師弟的傷那般嚴重。
就在昨夜仍不見三師弟蘇醒,被眾位長老寄予厚望的張淩霄,取出那顆用張淩雲鮮血煉製,本是留來救命的療傷藥服下。
“哈哈,哈哈,大師兄真會玩笑,且不說你那受過傷,便是個四肢健全的壯漢,胸口來一刀也受不了啊!”
聽著大師兄那近乎智障的回複,小師妹張淩霜好似個小女孩般,被逗得捧腹大笑。
而‘正一教’其他兩位弟子,好似明白了大師兄的無奈言論,好似感同身受般微微低著頭不說話。
“淩宇,還有多久能到啊?”
時間緩緩流逝,被顛簸有些疲乏的張淩霜,靠著夫君的肩膀,努力睜開微眯的雙眸,將不知問出第幾遍的話再度重複一遍。
“左右不過半個時辰,再堅持一下.……!”
“哇偶!那是什麽東西啊?”
“你們快看,那片金光閃閃的該不會是黃金鑲嵌的吧?”
“.……”
張淩宇話音未落,馬車外眾人似被震撼的驚呼聲接連響起。
隨著眾人所在的馬車緩緩停滯下來,張淩霜頓時睡意全無,雙眸隱隱迸射出閃動的精光,一個縱身躍下馬車,順著人群的方向看去。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近三米高的漢白玉拱門,上方懸掛著雍帝親筆書寫的兩個大字.……‘圓明’。
“此地隨在郊外,卻一點不遜於紫荊城,等下跟著人群走,莫要胡鬧!”
緩步走下車的張淩宇,身形好似一片隨風擺動的落葉,於人群中穿梭如雲,很快便抓住了落跑的夫人。
“不就是皇家的藏寶閣嘛!有什麽.……哇哦!這是玄鐵嘛?”
被拉到角落的張淩霜,剛想表現一下自己泰山崩塌麵不改色的情懷,便被身後栩栩如生的人身獸首所驚詫。
略顯激動的張淩霜,雙手撐著夫君的肩膀猛然一躍,快速掃視一圈,待看清周遭還有十一個相似的獸像,嘴角不禁抿成了一條線。
“不要動什麽歪腦筋,這都是皇家之物.……會殺頭!”
為了將夫人那還未成型的小心思徹底斬斷,張淩宇即刻嚴聲厲嗬的講明利害關係,同時用手指在張淩霜脖頸處輕輕劃過。
“咦……!我不想就是啦!慣會嚇唬人!”
隨著張淩宇冰冷的手指劃過,張淩霜竟感受到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周身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雞皮疙瘩同時布滿了周身,久久不願褪去。
“唉!可算找到各位啦!”
身著素衣的內侍,頂著略顯尖銳的嗓音靠近,張淩霜那好不容易壓下的汗毛,又因一絲厭惡再度根根直立。
“各位仙師有福氣啦!這圓明園自建設至今,還從未招待過皇家以外的人呢!”
在內侍的引導下,‘正一教’四人再度聚攏在一處,聽著他簡單介紹起這皇家庭院的各處景致。
圓明園占地麵積達到3000畝左右,每個景區內既有宏偉的宮殿,也有使人感覺輕鬆靈巧的樓閣亭台與回廊曲橋,假山、湖泊以及蜿蜒的河流點綴其中。
近些年園內相繼又有多處增建和改建,比較著名賦予有詩的園林景群近三十餘處。
分別有敷春堂、清夏齋、涵秋館、生冬室、四宜書屋、春澤齋、鳳麟洲、蔚藻堂、中和堂、碧享、竹林院、喜雨山房、煙雨樓、含暉樓、澄心堂、暢和堂、湛清軒、招涼榭、淩虛亭等。
“這京城地界竟然有湖?”
隨著張淩霜的驚呼聲傳出,眾人順著其手指方向看去,紛紛露出鄙夷嫌棄之色。
提名‘思永齋’的雙層圓形石台上有殿宇三層,東隔水為仙人承露台,台南為茜園,以石取勝,園北有法慧寺、多寶琉璃塔、澤蘭堂等建築,遠遠看去儼然一副江南水鄉之色。
“前麵不遠處便是乾帝最喜歡的‘西洋樓’,內裏全是番邦進貢的精美禮品!”
清王朝皇帝為了追求多方麵的樂趣,在長春園北界還引進了一區歐式園林建築,俗稱“西洋樓”。
由諧奇趣、線法橋、萬花陣、養雀籠、方外觀、海晏堂、遠瀛觀、大水法、觀水法、線法山和線法牆等十餘個建築和庭園組成。
由西方傳教士郎世寧、蔣友仁、王致誠等設計指導,主要以歐洲文藝複興後期“巴洛克”與“勒諾特”風格為主。
整座造園和建築裝飾中,為了彰顯皇家氣度多用漢白玉石,石麵精雕細刻,屋頂覆琉璃瓦,其奢靡程度遠遠超過眾人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