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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一 嚴聲正名

  完全憑借個人道聽途說評價自己的好友,已然觸碰到張淩雲的底線。


  “你這話什麽意思,是在指責我們未出手相助?”


  本就強壓火氣的掌教張善行,聽著弟子充滿怨懟的指責之言,緊握椅子靠背的手掌青筋暴起。


  手中那實木製成的檀木椅,瞬間解體爆裂開來,化為手指大小的碎木片四散飛濺。


  “淩雲,你.………?你師尊未說話,你這怎麽自己起來了啊!”


  五長老張善意覺得事情有些偏離預想,微微側身張開雙臂,阻攔在氣頭上的掌教師兄。


  徒然發覺身後張淩雲似有異動,在保持阻攔的動作的同時,極為尷尬的扭轉腰身看去,險些被這忤逆的小師侄氣瘋。


  “尊師,高尚自律嚴謹者可尊,傳道授業解惑者為師!

  且不說弟子在那刑部大牢過得如何!?你們不去看我.………全當是為了避嫌!可自進門來,可曾有人問過我事出何因?”


  張淩雲嘴上說著抱怨之言,身形卻下意識的向遠離師尊方向退去,手臂後輩輕撚手指連接儲物戒指,以備不時之需!


  “你個孽徒!竟還有臉在這提事出緣由?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正一教’出了位崇洋媚外的弟子,

  甘願被侯爵大人當成小廝使喚.………去接妓子,就在眾人在被刑部傳喚時,侯爵現身刑部大堂卻隻接了妓子出來!”


  張善行越說越氣心底的怒火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泛起一片青白。


  若不是五師弟擋在麵前,張善行恨不得衝過去直接廢了張淩雲的修為,將其趕出‘正一教’肅清門風!

  “敢問師尊大人,您是相信市井流言,還是相信我這個弟子呢!?”


  張淩雲自覺事情已然到了這般田地,有些事必須要有個交代,否則‘正一教’內怕是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啦!


  “掌教師兄,淩雲雖有些頑劣,卻也不是百姓們口中傳的不堪,這其中恐有誤會!”


  “五師弟所言極是,跟在咱們身邊長大的孩子,若這點定力都沒有,怎可能修煉至合體大成之境!”


  眼看掌教天師暴脾氣要壓服不住,這小師侄又滿肚子怨氣不肯妥協,二位長老開始各抒己見調和起兩人的關係。


  相對於五長老的護短勢爭辯,二長老張善遠所說之言,反倒打動了掌教天師的心,使其緊握的拳頭漸漸鬆緩開來,開始正視起整件事的諸多疑點來。


  “既然眾位長老肯冷靜下來,弟子便將那日之事如實道來!”


  “師侄,快坐下來………慢慢說!”


  五長老在好奇心驅使下,不顧身旁掌教天師好似黑成木炭的臉,將其推搡至床榻跟前一同坐下,揮手示意張淩雲盡快講述出真相!


  “七月初九那晚,弟子確實出現在永樂街附近,但並不是什麽替人跑腿召妓,而是帶著赴死之心欲.………找那些和國武士複仇!”


  張淩雲話音剛落,靜待其編瞎話的掌教張善行,即刻露出一副驚恐莫名之態,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


  “淩雲!你實話實說,那五處和國驛館爆炸大火可與你有關!?”


  五長老張善意左右張望一番,驟然釋放靈識之力探查周遭情況,發現庭院附近除了仍守在院外的安德利侯爵,並無外人。


  大跨步的衝到張淩雲跟前,緊緊抓住對方的肩膀,鄭重其事的問出心中擔憂。


  “師侄.………莫要擔心,以咱們‘正一教’的能力,即便與諸多番邦為敵,保你周全也不成問題!”


  不同於其他兩位的驚慌失措,二長老張善遠雙眼微眯,說起話來聲音異常的平緩穩定。


  但張淩雲卻從其過於公式化的冰冷聲音中,瞬間明白二長老此言,想要傳達的深意。


  “弟子確實有這個心,隻可惜下手晚了一步,就在弟子準備翻牆入園時,發現和國驛館中有無數‘和尚’在遊走!


  他們懷中捧著個圓形球體,手中拎著個特大號的水壺,弟子覺得事情不妙便放棄計劃,可還未返回侯爵府………便聽到了爆炸聲!”


  看著眾人緩緩輸出一口氣,連驚慌失色的掌教天師,臉上漸漸恢複了血色。


  張淩雲隨即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無奈笑意,更加確定自己剛剛的判斷,不會向他們道出實情,主動將關乎生死的把柄主動奉上!!

  “那種情況你為何不施於援手?或者報官也………!”


  “掌教,收起你們不過腦子的思維方式,莫要忘記那神獸玄武因為發狂?京城內數萬百姓為何而死?


  咱們那資質上佳的三師弟,現今又是因何變成了生死未明的模樣!?”


  掌教天師張善行下意識的開口指責張淩雲,卻被二師弟嚴聲厲嗬所製止,在對方接連不斷的反問中,張善行自覺羞愧的低下了頭。


  “弟子沒有事做那般高尚的情操,隻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人若犯我,睚眥必報!”


  看著向來誰也不服獨斷獨行的掌教天師,竟然在被二長老打斷後,還普通犯錯的孩子般低頭認錯。


  張淩雲頓時有種深處夢境之感,略有些順杆上馬之意,趁這難得的機會挖苦師尊一番。


  “你個小兔崽子兒,這何時有你說話的地!”


  本是要教育張淩雲而聚集在一起,現今竟變成說教自己的場麵。


  滿心怒氣無處發泄的張善行,徒然身形閃動揮拳變掌,向著張淩雲臉頰處襲去。


  “弟子.………錯了!”


  眼見意外的攻擊襲來,作為‘正一教’弟子的張淩雲卻無法還手,隻得微側身形向不遠處的五長老奔去,尋求庇護。


  “好了!你們倆都給我消停一會兒!!”


  二長老張善遠見事態超出了自己的預期,猛然釋放周身靈力,於大師兄動身的瞬間,揮臂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腕。


  同驅使外放的靈力波動穩定本體身形,以自我為中心,拉著大師兄環繞半周,直到改變其進攻方向才放手。


  “唉,唉唉.………!”


  並未釋放一絲靈力的張善行,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所牽引,整個人好似被拴在繩索上的螞蚱,任由捏繩者的心意所動。


  待眼前事物飛快變化,而後猛然定格時,失去牽製的張善行整個人好似被甩飛般,向著床榻方向踉蹌奔去。


  好在這兩者之間距離夠遠,張善行也從蒙圈狀態中清醒了過來,驟然釋放周身靈力波動,即刻穩定住了身形,保住了自己的顏麵!


  “掌………教,您這是有事?”


  “沒!你們.………繼續!”


  張善行憤然轉身對上二長老,看到對方的略顯陰鬱的雙眸,滿含冰霜的說話語氣,好似處於發火的邊緣,張善行即刻認慫微微搖了搖頭。


  “淩雲,既然你隻是.………恰巧路過,為何不在刑部大堂如實交代?竟然還與那安德利侯爵糾纏不清!?”


  心有餘悸的五長老,輕撫額頭吞咽了下口水,平複心底的焦躁之氣,耐著性子引導張淩雲繼續說下去。


  “哼!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胭羅芳’姑娘,隻因當晚被接到侯爵府唱曲,便被拉到刑部大堂嚴刑拷問、死傷半數,

  五長老覺得我這還有點道法修行之人,實話實說可還有命出那官府的牢籠!?”


  “淩雲,先前種種是我們誤會你啦!隻是這外界流言可畏啊!”


  張淩雲第一次這般理直氣壯的回懟師尊等人,看著三人被噎到無話可說,臉色陰沉的讓人發寒。


  本以為會充滿欣喜之情的張淩雲,卻沒有感受到一絲舒心安寧,反倒有種說不出的落寞與孤寂。


  直到二長老主動開口,以長輩身份承認了眾人的失察,張淩雲那好似重石填滿的心窩,方才透出一絲縫隙來。


  “安德利侯爵大義,不顧自己名聲受損,隻為給我製造出個無可挑剔的不在場證明,這份情義堪比再造之恩!”


  在得知安德利侯爵在爆炸發生後主動來訪,鳳羽在不問緣由的情況下將人打傷,而對方未有任何責怪抱怨之意,任堅持將自己帶回侯爵府。


  加之先前種種的維護幫助,張淩雲便放下心底的諸多戒備,將安德利侯爵引為知己。


  現今之所以在眾位長輩前說得如此誇張,也是為了讓眾人明白,張淩雲已經不是那個,揮之即來呼之則去的小孩兒了!

  “淩雲,五長老知道這次刑部大牢對你影響很深,但這次太和殿廣場的意外,使得諸多番邦使團直接退賽,

  咱們本國的五隻參賽隊,除了太和殿中被眾位長老護住的弟子,其他人非死即傷!”


  收到二長老眼神示意的五長老,緩步走至張淩雲跟前,輕聲細語的與其講大局。


  欲用此法轉移張淩雲的關注點,讓其明白作為長輩的諸多不便,此事所引發的諸多不順。


  “和國五隊進入下輪競技賽,意國、清王朝四隊進入下輪競技賽,娥國、鷹國、玫國二隊進入下輪競技賽,

  琺國一隊進入下輪競技賽,得國、敖匈國已放棄下輪競技賽,我說的可對?”


  看著五長老如此費盡心機的緩和氣氛,作為整個門派長輩中,自己最為敬重的一位。


  張淩雲很是配合順著五長老之意急轉彎,將話題引至各國參賽人員,並一反平日裏的守口如瓶,慢條斯理的道出最新消息。


  “掌教師兄.………剛剛收到的參賽名錄呢?”


  張淩雲個被關在刑部大牢的小修士,有板有眼的道出九國名稱,聽得三人有種雲裏霧裏的蒙圈感。


  五長老張善意後知後覺的驚呼出聲,提示掌教師兄查看還未打開的朝廷文書,一辯真假。


  “這裏………這裏!”


  張善行揮手之間,由儲物袋中取出封印有烤漆的密信,急忙將其打開翻看起信中內容。


  隨著張善行雙眉緊鎖滿臉疑惑的緩緩抬頭,將手中信紙遞給一旁的師弟們,張淩雲也露出一抹醞釀已久的鄙夷笑容。


  “這消息你如何知曉?或者說你是何時得到的?”


  “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就在競技賽結束的第二日,這份名單便在黑市中流通開來!

  而各位作為清王朝的參賽者,卻是最後一個得知這重要信息的人!”


  看著幾位長老好似受到莫大傷害的神情,並不似作假,張淩雲突然覺得他們很可憐。


  心存維護清王朝為己任的遠大誌向,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國家的皇帝,對眾人存在著諸多的不信任。


  不僅未在整場比賽中施以援手,還處處防止己方人員,獲得更多更有力的支持與消息,簡直就是將眾人往懸崖下逼的節奏!

  “淩雲,聊了這麽久怕是餓壞了吧!先下去休息一會吧!”


  “二師兄,讓淩雲離開,那三師兄要怎麽辦啊?”


  被現實震驚到心亂如麻的二長老張善遠,不想眾人的事態行為暴露在小弟子麵前,揮手示意張淩雲先行離開。


  五長老卻為今日主要目的並未達成,心底略有不安攔住張淩雲離開的步伐,向二師兄指出關鍵問題。


  “看來仙長已經為三長老批過命格了吧!不知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呢!?”


  終於得知眾人火急火燎找自己來的真正目的,張淩雲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側身直麵三長老方向,道出心底的疑問!

  “雖不知那身體內的東西為何,但我可十分確定三師弟魂散道破,已然回歸至天地之間!”


  二長老正愁如何開口借張淩雲的識海空間,卻未想到這小弟子如此上道,剛剛都快至劍拔弩張的情況,現在竟能主動提出幫忙。


  “師尊,二位長老,若你們還信得著淩雲,弟子願意將三師叔身體帶走,安放在處沒有一絲靈力波動之所!”


  經由二長老的提醒,張淩雲想起那個背信棄義的神獸玄武,微眯的雙眸即刻閃爍著縷縷精光。


  張淩雲揮手抱拳躬身行禮,態度一反先前的我行我素,一副乖順弟子的典範模樣。


  “那你準備將他身體放在哪?”


  “既然如此,整件事便辛苦師侄啦!”


  掌教天師剛開口想問出個究竟,便被高聲明顯高上兩度的二長老張善遠打斷,剛欲前行的身形也被其擋在了身後。


  “我帶淩雲去三師兄房間,你們先聊吧!”


  看著二長老微側身形不斷揮動著手腕,五長老會意的點了點頭,向二人交代了去處,便帶著張淩雲向門外走去。


  “師弟,為何不讓我說話!”


  “你這一天到晚的挨懟沒夠啊!沒發現淩雲那小子今天氣勢如虹,絲毫不懼咱們三人嘛?”


  緩步走至桌案旁穩身入座,二長老釋放一縷靈力波動加熱茶壺,待內裏冒出縷縷熱氣,才緩緩倒出兩杯茶來。


  “哼,那小子必然是覺得靠上安德利那棵大樹,又從未知渠道打聽了些新消息,開始飄了唄!”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背後之人.………來京城啦!!”


  麵對掌教天師三歲孩童般的思維方式,張善遠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一口飲盡杯中茶起身向走去,待開門前留下句讓人深思之言。


  “哼!來人又何妨?整個清王內渡劫期修士屈指可數,我還怕他不成!”


  對於二長老的提醒,掌教張善行並未在意,很是不耐煩的飲下手中茶水,揮手釋放一縷靈力波動關好房門,信步走向床榻處。


  自千年前三界大門關閉,修仙界的等階分化便一縮再縮,由原本十多曾細化分階,衍化成煉氣、築基、金丹、化神、合體、洞虛、渡劫七個等階。


  底層等階並未有何特殊之處,哪怕到了洞虛之境,也不會讓人感到懼怕或危機,而等階最高層的渡劫期,便是所有修仙者噩夢般的存在。


  渡劫期修士其本身修為,並未達到可以秒殺洞虛之境的可怕程度,真正讓其談之色變的原因,是跟其特殊的境界提升有關。


  修士一但步入渡劫期,便會受到天地法則的特殊照顧,無論你是剛踏入渡劫期的大門,還是在這停留百年的老修士。


  每年皆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天劫洗禮,少則七七之數,多則九九之數,萬一這修士在受傷時遇到天劫降臨,便也隻能自求多福啦!

  因此,整個清王朝形成了個不成文的規矩,不升渡劫長命百歲,若非迫不得已無人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


  “這安德利侯爵也太過誇張了吧!這快一個時辰了還未離開!”


  剛踏出房間大門,五長老便發現傻呆呆站於庭院外的人影,略顯無奈的低聲提醒張淩雲,露個麵好讓人安心。


  “五師叔………您先過去,我去打個招呼就來!”


  被周遭靈力凝練火球所吸引的張淩雲,看著虛空中的火球驟然消失殆盡猛然回神。


  回想起剛剛五長老的刻意提醒,終於發現了安德利侯爵的存在,信步向其方向走去。


  看著虛空中的火球驟然消失殆盡。


  “張公子,聽聞貴派長輩有些誤會,在下有意想前來解釋一番,這.………!”


  安德利見擔憂之人出現,率先呼出一口濁氣,瞪大雙眼上下打量一番,並未發現任何明顯外傷。


  待張淩雲靠近時,安德利又猛吸了兩口氣,確定未有任何血腥之氣,方才放下心中的擔憂之情,指著周遭的火球,聲音中帶著無比落寞的憂傷。


  “我沒事,所有誤會解釋的差不多啦!現在有些關於競技賽的事要聊,你先回去吧!”


  “這裏是侯爵府,凡事我都能說得上話,真遇到難事就大喊,這火球攔不住我!”


  看著張淩雲臉色紅潤不似受到委屈,安德利徒然向前一步逼近對方,靠近張淩雲臉頰一側,附耳輕聲道出自己的承諾,而後自顧自的向遠處走去。


  “你們的關係很不錯?卻不知對方有著什麽鬼心思?”


  “雖身份不同,為人處世方式略有詫異,但安德利侯爵卻是個讓人無比心安的摯友!”


  麵對五長老的疑問,張淩雲不顧眾人心底,類似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偏念,毫不避諱的道出心底所想。


  “淩雲,你還小,有些人為了深遠的利益,不惜出賣妻兒老小,莫要剛認識便對人掏心掏肺!”


  “五長老安心,淩雲不過是一屆修士,既沒有什麽傳世之寶,又沒有什麽心法秘籍,唯有一片赤子之心還算拿得出手!”


  對於五長老的勸慰之言,張淩雲滿臉笑意的婉言回絕,旁人並不了解兩人相處時的諸多事宜,自然也不會明白這份信任的建立構成。


  五長老麵對師侄這番言論,隻覺得有種被人當麵打臉之感,雖然方式眾人是礙於‘正一教’的顏麵,未出麵渦旋營救張淩雲。


  但眾人心底對於這個弟子的擔憂,卻絲毫不比旁人少。


  隻不過現今事態發展超出了預料,嘴上說辭也確實比不上一碗白粥暖人心!!

  “淩雲,這裏麵安放著三長老,要如此處理你自行決定就好!”


  緩緩推開略顯執拗的房門,一切如常的房間內,床榻上躺著位身著‘正一教’長老服飾,膚色暗沉死氣沉沉之人。


  五長老滿是不舍的看了眼屋內之人,輕輕拍了拍張淩雲的肩膀,便頭也不回的向院外走去。


  “遊方,將小幕笙帶到內層識海空間藏起來,你也找個地方躲起來,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出來!”


  張淩雲並未著急對神獸玄武下手,反倒透過靈識之力向遊方傳話,讓其做好防禦準備。


  “主人,可是發生某些大事?遊方可以幫忙!”


  “莫要擔憂,我送個長老進識海空間,你們得避一避!”


  安撫好遊方,張淩雲由識海深處調動出‘玲瓏寶塔’,不斷釋放靈識之力,控製‘玲瓏寶塔’形態無限放大,幻化成好似頂天立地般的巨型高山一般。


  為了等下的行動不被玄武發現,而產生些無法接受的突發情況,張淩雲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進入識海空間謀劃一番。


  “唉!這難事都輕鬆解決了,真為自己感到驕傲!”


  張淩雲剛踏上識海空間的土地,便被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所震撼,看著最近的空層略微有些高。


  眉頭緊鎖的張淩雲靈光乍現,即刻盤膝而坐調轉周遭靈力,快速凝練出久違使用的元神化身。


  擁有可以匹敵真人的完美化身,底氣十足的張淩雲即刻激活體內隱匿的法印。


  隨著張淩雲元神化身淡綠色的靈力波動緩緩溢出,如發絲纖細的靈力絲線凝結而出。


  無數淡綠色的靈力絲線,在張淩雲的驅使下異常靈活的向虛空攀升而起,直到於‘玲瓏寶塔’最矮層平齊。


  數道靈力絲線突然轉變方向,飛速連接識海空間的入口,同時每道絲線,皆湧出更多縱橫交錯的靈力絲,好似編織錦緞一般。


  時間緩緩流逝,待張淩雲收斂周身靈力波動,連接著‘玲瓏寶塔’與識海空間入口處,已然多處個由靈力絲組成,長達數百米的封閉式甬道。


  “主人,您這是要做甚?”


  “哎呦.………我靠!不是讓你躲起來嘛!突然現身好懸沒嚇死我!”


  聽著未知的說話聲想起,張淩雲下意識的周身一顫,陣陣寒意由心底傳遍周身每個角落。


  待看清來人真實麵容後,張淩雲滿眼嫌棄的推了下遊方,輕撫胸口安撫自己那受驚的心神。


  “我是發現識海深處有異變,不放心出來看看,您這是發展新的興趣愛好?”


  “送個人進入,永遠不放出來的那種!”


  順著遊方手指方向看去,正是自己剛剛搭好的甬道,張淩雲略顯無奈的歎了透氣,如實告知遊方實情。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嘛?”


  “去看著小幕笙,等會他若作鬧的嚴重,直接打暈或者關進‘移動棋盤’,莫要讓自己受傷!”


  看著遊方略顯驚詫的盯著自己,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麽,張淩雲滿臉無奈的微微點了點頭,推搡著讓遊方趕快離開,自己也向著識海空間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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