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五 麵具破裂
“安德利大人,您有沒有受傷,怎麽樣啦………!?”
“藥,快服用些消炎止痛、凝血類的藥丸!”
被眼前一幕驚到不知所措的意國戰士,見新晉帝國最強戰士被打,頓時滿腔怒火熊熊燃起,在確認少主已服用治傷的藥。
明知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可能不夠看,卻仍舊將安德利侯爵團團圍住,欲請戰對敵,捍衛身為戰士不可辱沒的尊嚴!
“噗………!”
頭暈眼花的安德利剛被人攙扶起來,便覺得剛剛被打處刺痛感縷縷襲來,胸腔內陣陣氣血上湧,一口熱血不受控製的噴湧而出。
“哎呦!整天帶著個麵具裝腔作勢,原來是為了掩蓋這完全沒長開的奶狗相嘛!”
望著因撞擊而破碎的麵具下,安德利侯爵那略顯蒼白卻俊美無比的麵龐,因鮮紅的血痕勾勒出一種妖豔之美。
鳳羽蜿鷲不禁深吸幾口氣穩定心神,口出惡言,來掩蓋內心湧出的莫名悸動之感。
天邊微微泛白的銀光普照大地,城中的百姓卻如那漫天的黑煙一般,飄忽不定籠罩在不安與忐忑中。
前幾日紫禁城的爆炸還未有結果,這和國驛館又發生了莫名其妙的災禍,使得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發生何事啦?在裏麵就聽到那………吵鬧聲啦!”
看著天空中本應將張淩雲安頓妥當的千麵沙貓,本想出來看看何事發生了爭鬥,卻在看向被眾星捧月般圍繞在人群中的少年時,神情產生了陣陣恍惚之感。
“喂!傻貓,被美色迷惑得不會說話啦!”
自己雖與毒炎蜈蚣沒有多少交情,但千麵沙貓這剛死了伴侶,便看上小鮮肉的舉措,還是讓鳳羽蜿鷲覺得有些欠妥。
“那少年的眉眼很是俊秀,好像一個人!”
看著那少年俊郎的外貌,竟與離開已久的小火有七分相似,千麵沙貓不禁呆立原地仔細辨認起來。
礙於對方那頭飄逸的金色長發,碧綠色仿若能映出人影的晶瑩瞳色,以及現今這讓人遙不可及的貴族身份,千麵沙貓不敢貿然開口,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對二位沒有旁的心思,第一次見麵還請自重!”
千麵沙貓的質疑,使得安德利很是緊張,深怕自己的身份被戳穿,會給張淩雲帶來諸多壓力與麻煩。
本就憋悶刺痛的胸口,在心髒劇烈的跳動雪上加霜,整個人彷如躺在針板上被不斷施加重物,每次呼吸都顯得通徹肺腑!
“你這搭訕的方式好老套,人家安德利侯爵大人,怕是不喜歡你這老婦人的!”
雖覺得千麵沙貓那探尋的目光不似作假,但鳳羽蜿鷲還是不喜傻貓,將關注點放於厭惡之人身上,神情冷清的要拉千麵沙貓離開。
“喂!你個五大三粗的老女人,傷了我家侯爵大人,就想這般離開了嘛!?”
“兄弟們!‘鐵血勝歌’軍團的口號!”
“人不犯我以禮待之,怠慢我者重拳回擊,輕視我者必見血光,傷辱我者以命償債!”
隨著一位身形魁梧的戰士徒然戰士,並開始攢動身邊的夥伴,十餘位意國戰士即刻高聲呼喊起行事準則來。
那整齊劃一的呼聲,瞬間響徹這相對安靜的街道,周遭店鋪內原本窸窸窣窣的走動聲,霎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咳咳!你們都………給我停下來!”
眼見手底下這群傻大個,興致勃勃的向著鳳羽蜿鷲圍去,安德利侯爵強忍胸口那骨骼撕裂般的痛楚,扒著台階撐起身形厲聲驚呼道。
“侯爵大人.………那個女人傷了你啊!?”
“兄弟們雖然不一定能打過她,卻也不會讓‘鐵血勝歌’軍團蒙羞!”
被叫停身形的意國戰士,很是尷尬的站於街麵,心底對於安德利侯爵的決定十分不解,紛紛表達著自己對於國家、軍團的忠誠!
“安德利侯爵大人,敢問你可有兄弟流落清王朝,年齡應該比你小上個幾歲,是個十分可愛善良的小孩兒!”
“這個.………,嗯,我家確實有個弟弟流落在外!”
就在屬下與自己僵持不下之際,千麵沙貓的問話,使得安德利那顆狂跳不止的小心,漸漸平複了下來。
安德利心底很是慶幸,自己那厚積薄發暴長半頭的體質,與先前張淩雲為了方便,使自己長時間以黑發黑瞳麵世,才讓千麵沙貓於自己麵對麵都不敢相認。
“太好了,咱們這是碰到小火的兄長了!”
“小………火?那個娶羅馬尼亞帝國的公主,變相收納天財交易所,上杆子入贅的小狼獸!?”
鳳羽蜿鷲對小火的印象並不深,畢竟自己與張淩雲簽訂契約時,那小家夥剛失蹤。
後期若不是張淩雲費勁心機的尋找,自己可能根本不會與那種人有任何的交集。
“咳,咳咳.………!”
對麵說話之人話音未落,安德利這麵剛剛平複下來的小心髒再度亂跳不止,甚至比先前更為猛烈一些。
使得本就疼痛難忍的安德利,周身開始顫抖不止,陣陣寒意襲便全身,層層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襟。
“番邦貴族!還是咱們小火的哥哥,你把人家.………打傷啦?”
“剛剛那家夥………為了帶走淩雲,竟想著威脅我,然後我就一時衝動.………!”
見對麵受傷不輕的家夥,竟然是那個很受歡迎小火的親人,先前對方之言可能真的是張淩雲的囑托。
鳳羽蜿鷲頓時如做錯事的孩童一般,微微低頭小聲的與千麵沙貓解釋起來。
“我的天哪!就你那彪悍體質,這一擊怕是將人家肋骨都被震斷啦!”
被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所引導,千麵沙貓不由得將安德利當成了自己人。
看對方那無比嬌弱讓人心疼的模樣,甩給鳳羽蜿鷲一個白眼,又揮手狠狠拍了對方幾下,才憤憤不平的向遠處走去。
“你個女人什麽意思?莫要再靠近了啊!”
“不要以為我們安德利侯爵大人麵慈心善,你們便可以無所顧忌啦!”
完全被麵前兩個女人間對話繞暈的意國戰士,見有人試圖靠近,下意識圍在了安德利侯爵周圍,阻攔可能自家少主帶來危險之人。
“嘻嘻,剛剛都是誤會,既然侯爵大人是我家小火的兄弟,那咱們大夥都是自家人,剛好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的俗語嘛!”
見一群人好似對壞人似的防著自己,千麵沙貓即刻擠出滿臉笑意,輕聲細語的試圖緩解現場的尷尬氛圍。
“讓她.………過來!”
“萬萬不可,她們心術不正.………!”
“安德利侯爵大人,您是我‘鐵血勝歌’軍團的戰神,可不能有半分損傷!”
聽聞安德利侯爵的吩咐,十餘位意國戰士紛紛提出了反對意見,堅決不同意任何人的靠近。
直到安德利強撐著受傷的身形站起,周身散發出不怒自威之勢,眾人才很是不甘的讓開的一條路來。
“那個,安德利侯爵,既然有事相商,還是請進屋說話吧!”
看著天空愈發泛白,很快街道上便會人來人往,被旁人看到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鳳羽蜿鷲一反常態放低姿態,邀請眾人進入‘雲風閨坊’。
近乎被屬下架著進後院的安德利,在看到已被清理整潔的靈堂,毒炎蜈蚣換好幹淨的衣襟躺於棺槨中。
安德利心內回憶起,與毒炎蜈蚣相識幾年中的過往,陣陣酸楚湧上心頭,眼角一滴淚水不受控製的緩緩滴落。
“現今時間也不早了,還請眾位將這衣服給張公子換上,我好帶他回侯爵府,以免徒生事端後患無窮!”
悄然歪頭擦去眼角淚痕的安德利,揮手間由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套與眾人身上完全相同的衣襟遞出。
“準備的如此周全,還真讓人有些意外,不知你手中有何證據,能確定那事與我等有關?”
“早先我隻是擔心張公子的安危,深怕這和國驛館暴亂會殃及池魚,使得來往不明的張公子受累,
便想將他悄悄帶回侯爵府內,讓諸多修士為其作證,但閣下那惱羞成怒的反應,卻不得不讓人心生疑竇!”
見傻貓乖覺的拿著衣服離開,鳳羽蜿鷲滿心疑慮的走至安德利跟前,低聲試探起對方的深淺來。
卻不想換來個讓人十分尷尬氣憤的結果,鳳羽蜿鷲瞬時被懟得橫眉立目,惡狠狠的緊盯著安德利看。
“好細致入微的觀察啊!”
“放心,既然大夥都是自家人,我自然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覺得鳳羽蜿鷲如此窘迫神態很是有趣的安德利,揮手之間取出數瓶意國所產的名酒,算作兩人初次見麵的贈禮。
“這.………?這些藥能緩解疼痛!”
看著麵前年齡不大,卻如此擁有大局觀意識的少年,在被人誤會後仍能如此坦然麵對,鳳羽蜿鷲突然有種自愧不如甘拜下風之感。
為了不讓對方在氣度上碾壓自己,鳳羽蜿鷲揮手之間,由儲物戒指中取出數枚,擁有修複功效的靈丹、靈草,放於桌案之上。
“看上去便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若放於平日必然要好好收起來留著,但現在這情況,在下便不客氣啦!”
看慣上位者傲慢無禮的行為,麵對鳳羽蜿鷲這知錯能改的性格,安德利頓感親切很是欣慰。
毫不做作的當著鳳羽蜿鷲的麵,將幾株靈草、半瓶靈丹一股腦塞入口中。
剛剛服用完靈藥,安德利便發覺陣陣暖意由胃腹,向四肢百骸緩慢擴散開來,那彷如針紮鐵錘般的痛楚,頓時得到了減緩。
“衣服是換好了,不過你們這青天白日的,要怎麽將他帶走啊?”
千麵沙貓扶著仍舊處於昏迷狀態的張淩雲,緩步走向安德利等人方向。
看著快步走來欲接手的意國戰士,千麵沙貓徒然後退身形,嚴聲質問起安德利來。
“哈哈,辦法慢慢想,莫要生氣嘛!”
梳理整件事過程,若不是自己過於敏感耽誤了時間,怕是張淩雲已然趁著夜色回到了侯爵府中。
為了不成為眾矢之的,受到大家的關注埋怨,鳳羽蜿鷲急忙打亂眾人的思緒。
“印象中,這張公子的隱身符很是厲害,不知各位手中可有現成的符籙,可幫襯一二?”
對於安德利侯爵的特殊要求,自覺理虧的鳳羽蜿鷲,很是讚同的點起頭來,緩緩將目光轉至千麵沙貓處,微微挑眉向其尋求起幫助。
“符籙他倒是給給我一些,隻不過.………好像全是護身符!”
被報以眾望的千麵沙貓,在眾人的殷切期盼中,雙手緊握釋放一縷靈識進入識海空間。
待將內裏各種首飾衣襟來了個回溯,千麵沙貓也隻是在不明顯的角落裏,想到為數不多的數張符籙。
“若沒用那符籙,便隻能等到晚上再………!”
“等下,我再………找找!”
安德利話音剛落,千麵沙貓直接打斷對方之言,快步走至正房的靈堂棺槨旁,揮手緊緊抓住毒炎蜈蚣那冰冷的手掌。
“沙貓,你這是準備作甚?”
“小命不保竟還有符籙沒用,真是個執拗的家夥!”
就在眾人萬般疑惑之際,千麵沙貓手中好似多了某種東西,隻見她神色冷清的雙手對差,而後抬手於虛空一揮,一張符籙憑空而現。
“他的東西你拿來便用,對你還真是不錯啊!”
最初獲得這儲物戒指時,鳳羽蜿鷲便在上麵設置下層層禁製,防止丟失或被偷竊。
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想強行驅動儲物戒指,便會激發上麵的法印,使得儲物戒指包含內裏的法寶,瞬間炸雷開來化為齏粉。
但從千麵沙貓如此隨意取下戒指來看,這毒炎蜈蚣必是將千麵沙貓看得極重。
“東西準備齊了,你們快些走吧!”
“我將人送走地方,等下便回來陪你!”
見剛剛還很是融洽的氣氛,在自己一句由衷的感慨後降至冰點,後知後覺的鳳羽蜿鷲,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跟隨意國戰士的腳步,欲躲出去暫避一時。
“嗚,嗚嗚.………!”
看著被隱去身形的張淩雲,被鳳羽蜿鷲抗在肩膀消失在庭院中,千麵沙貓終於控製不住心底的憂傷,聲嘶力竭的痛哭出聲!
……
….………
侯爵府中
“這淩雲哥哥怎麽回事?從昨天開始睡了快一天一夜啦!”
“怕是正在研究什麽新的術法,閉關修煉呢!”
“唉!進不去隻能在外麵幹站好無聊啊!聽說今天廚房做了糯米酥,你們要不要一起啊?”
聽著門口那所小屁孩遠離的腳步,鳳羽蜿鷲即刻解開周身隱藏氣息的靈力屏障,深深喘了幾口粗氣。
“鳳羽小姐,我們侯爵大人有請!”
“前麵.………帶路!”
剛準備推門而出的鳳羽蜿鷲,發覺一道黑影徒然出現在門外,即刻釋放周身靈力做出防禦姿態。
待發現對方不過是個傳信的,鳳羽蜿鷲很是無奈的收斂自身靈力波動,緩緩推開房間大門,跟隨來人一路向院外走去。
穿過一道拱門,便進入隔壁相近的另一處庭院之中,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院側,那宛如撐開綠傘般的垂柳。
密集鮮綠的細長葉片,在陽光中透出幾分油油的綠意,那隱隱傳出的葉香沁人心脾,使人不禁忘卻了片刻的煩惱。
就在這片刻的恍惚間,眼前那帶路的人便消失無蹤,好在這院中隻有一處房舍,鳳羽蜿鷲無需帶路也丟不了。
仔細大量眼前的房舍,周遭立柱皆由漢白玉貼嵌而成,牆壁通體白色石磚雕砌而成。
地麵看似普通的青石磚上,每塊皆精雕玉琢顆妖豔綻放的金菊花,在無形中盡顯奢華,卻又不失儒雅之氣。
“斯幕星小姐,此次請你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在下位朋友體內不慎被種異物侵入,現今命在旦夕很是危險!”
“嗬嗬,我們‘龍隱聖地’是正規門派,修習的禦獸之法,你這朋友被蠱物入體,也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問題啊!”
麵對安德利侯爵如此直白的問話,斯幕星防範意識驟起,下意識的開口反駁起來。
“果真是沒找錯人,閣下上來便能說出那大蟲的歸屬,想來這破解‘蠱毒’也不再話下了!”
早已獲取眾多參賽人員大體情況的安德利,在養傷之際猛然想起‘龍隱聖地’的信息。
此門派建成初期,曾收納數位擅長‘巫蠱之術’者,並借助她們的能力迅速擴張門派規格。
後期那開派功臣,皆悄無聲息的失去了蹤跡,聽聞她們那十分強大的術法,也隨之消失於曆史的洪流之中。
本來安德利也不敢肯定,全憑借自己這身居高位的威懾力,欲詐上一詐,卻沒想到上天不薄………還真餓不死瞎家雀!
“哼,安德利,不要以為你身份尊貴,便可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這裏是清王朝,想擺譜回你那意國去!”
“脾氣暴躁容易上火對身體不好,咱們這不是正好好商量呢嘛!”
對於斯幕星的野蠻態度,安德利全然不以為意,全程麵帶笑容輕聲細語,老不出一絲他此時此刻的真實想法。
遠處躲在角落裏偷偷觀察的鳳羽蜿鷲,心底很是感慨這貴族公子的隱忍能力,對於這安德利的評價更上一層。
“我是清王朝的修士,你是意國的戰士,咱們本就是敵對關係,沒必要因任何事發生交集!”
雖然惹怒麵前的貴族,可能會失去暫時落腳之所,但身為‘龍隱聖地’現今的主事人,斯幕星絕不會主動暴露門派的隱藏多年的辛秘。
“昨夜和國驛館發生了大規模的爆炸,炸死燒傷者現今還未統計完成,很多人看到友國人員出現在現場,而作為被控國的代表則拒不承認,
現今若突然出現個控製人思想的詭異方法,不僅成功化解各國的窘態,還能將矛頭通通指向清王朝!你猜結局………會怎樣?”
“你………!你混蛋!竟然用這般卑劣的方法威脅我!!”
深知對方的所言非虛,乃一舉數得的絕佳計謀,隻要安德利侯爵開口,皇帝陛下必然會為了大局而妥協。
哪怕在深知眾人是被冤枉,也會用自己等人的性命來安撫和國,斯幕星不禁怒不可遏的吼罵出聲。
看著穩坐上首,頭戴狼頭圖案麵具的少年,擺出如此無解的陷阱出來,讓那斯幕星左右為難暴跳如雷。
回想先前他對自己的態度與方式,簡直可稱溫婉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鳳羽蜿鷲不禁露出一抹極為尷尬的苦笑。
“斯幕星!給你點時間考慮一下,十.………九………八………三………二………!”
看著斯幕星被自己所言嚇到,彷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很是焦急的在廳中來回踱步。
安德利並未被麵具遮擋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同時不慌不忙的喊出倒計時,不斷給斯幕星施加壓力。
“等下,我可以出手幫忙,但不敢保證一定能救活那人!”
“鳳羽姐姐,既然那麵安排穩當了,便帶著斯幕星小姐一同離開吧!”
早已發現鳳羽蜿鷲身形的安德利,已然想好自己做這個惡人,便始終未挑明她躲在暗處偷看。
直到二人達成共識,安德利才輕聲喚出鳳羽蜿鷲,欲讓她將人帶走救治甲四。
“大恩不言謝,我等先行一步啦!”
此刻的鳳羽蜿鷲,已然無法表達心底對於安德利的感念之情,十分真誠的揮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禮,而後向著大廳外走去。
看著由角落裏徒然冒出個女子,自己卻完全沒有察覺到,斯幕星不由得周身一顫,陣陣寒意使得全身汗毛,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待女子由身邊走過時,斯幕星想起剛剛安德利的對話,略顯木訥的跟在了女人身後。
……
….………
“掌教師兄,淩雲應該是先前消耗太狠,才會閉關修煉呢!”
看著大師兄很是憋悶的在房內踱步,弄得自己頭暈難受,五長老張善意謹慎的道出開解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