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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九 突現靈堂

  “這個我明白!隻是周圍人多眼雜,我想問問………如此能不漏聲色的開啟識海空間啊?”


  雖然自己那日短暫蘇醒,並未看清城內損毀情況,但從剛剛各位道友的隻言片語中,張淩雲不難想象午門外那條長街的慘狀。


  此刻,張淩雲心底的擔憂之情,雖未有千麵沙貓那般急切,卻也不會比任何人少上一分。


  “唉?不會吧!我以為你是喜歡那拉風的出場方式,才每次都如此繁瑣複雜的折騰一圈呢!”


  “鳳羽,你知道怎麽辦是吧?快說來聽聽!”


  不同於千麵沙貓等凡間妖獸,鳳羽蜿鷲作為神獸嫡係子孫,雖然識海空間還未修仙至可過活物之境,但對這方麵的知識卻十分的清楚。


  “靜心凝神心隨意念,好似那‘海天法陣’的光環一般,眨眼之間便可穿梭兩地!”


  聽著鳳羽蜿鷲並不太專業的解析,張淩雲乖覺的盤膝而坐,驟然釋放周身靈識,感應著體內流淌著的澎湃靈力。


  隨著張淩雲摒棄雜念進入養我之境,腦中生出將眾人送出識海空間的想法,其周身隱隱溢出無比柔和的光暈。


  房間桌案旁的空地上,縷縷靈氣好似被人指揮般,於虛空中縱橫穿梭,漸漸凝練出個近兩米的大型光環,內裏透出無比精純的靈力波動。


  “唉!真不知該怎麽誇你了!”


  “別在站著說話不腰疼挑三揀四的,好在這光環比那旋風隱秘多了!”


  緊隨鳳羽蜿鷲緩步由光環走出的千麵沙貓,聽著傻鳥雞蛋裏挑骨頭的話,一個飛腿掃向鳳羽蜿鷲小腿。


  再被鳳羽蜿鷲一個漂亮閃身躲過後,千麵沙貓昂首闊步走至其身前,為張淩雲說起話來了。


  “現在外麵情況不明,外人的話怕是參了水分,你們兩人先回‘雲風閨坊’看看家裏情況,而後盡可能多打探些有用的消息!”


  收斂自身靈識之力的張淩雲,向二人簡單交代幾句,便揮手示意她們先行離開。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張淩雲心底有種說不出的煩躁不安,除了藏匿在三長老屍身內的玄武,張淩雲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太對勁!
……

  ….………


  “咦,明明還是豔陽高照的天氣,怎麽越走越覺得陰冷的厲害!?”


  自從發生了‘玄武自爆’後,千麵沙貓總覺得莫名的心慌,但礙於張淩雲的身體狀況,以及爆炸範圍並未牽扯到‘雲風鏢局’名下產業,千麵沙貓便隱忍未發。


  可剛剛出了張淩雲的識海空間,那種心神不安之感愈發強烈起來,使人不自覺的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怕是你想毒炎想的緊,歸心似箭才會如此反常吧!”


  抬手擦掉額角滴落的汗珠,鳳羽蜿鷲看著略顯冷清的街道,沒話找話得調侃起千麵沙貓來。


  半晌並未收到任何的反饋,發覺沙貓神情恍惚的不斷加快腳步,鳳羽蜿鷲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緊跟上傻貓的步伐。


  “為何突然停下來了,唉.………!?”


  轉過街角便是‘雲風閨坊’的店鋪,鳳羽蜿鷲正在心底盤算著,這第二場競技賽的收益情況。


  猛然撞上千麵沙貓嬌弱的身形,兩人連拉帶拽的向前踱步,即將載倒在地。


  好在鳳羽蜿鷲身形柔軟功底深厚,躬腿側推,整個人近乎呈一字馬的情況下穩定身形,一條腿穩穩墊在臉衝地載倒的千麵沙貓胸前。


  “貓兒大姐,有什麽事咱能先起來再說嘛?再壓會我這腿就廢了!”


  擁有神獸體質的鳳羽蜿鷲,自然不會真的受傷,隻不過驚訝這傻貓犯了何病,好似丟了魂般傻呆呆的。


  “白布,為何要掛………白布!?”


  周身微微顫抖的千麵沙貓,輕咬下唇感受著那縷縷痛楚襲來,強撐著站穩身形向‘雲風閨閣’走去,心底不斷默念著‘不要出事,不要有事’!

  “快走,進去便知道了!”


  看清不遠處自家臨街的店鋪,房簷下方皆掛滿白色麻布,鳳羽蜿鷲不由得周身一顫,一股不祥之感湧上心頭。


  鳳羽蜿鷲一把將千麵沙貓攔於懷中,近乎使得對方雙腳離地,身形飛快的向‘雲風閨坊’走去。


  店內,原本用於展示各式珠寶的台麵,已被白布遮蓋,鳳羽蜿鷲順著高掛白布的布置方位,帶著千麵沙貓向後堂走去。


  空蕩蕩的後院,到處一片白布裝扮,平日裏大家共同吃放的正房大廳,已經被布置成緬懷已故之人,寄托哀思的靈堂。


  正對靈堂的牆壁上鬥大的"奠"字,左右兩邊高掛挽聯,靈堂的正中擺放靈柩,前麵設牌位、香案、蠟燭、三牲及供品。


  棺槨前供桌上燃有一盞,需要時時加油不使熄滅的"長明燈",整體顯得極為肅穆莊重。


  “鳳羽,你幫我看看,那上麵寫著什麽?”


  自從進入後堂,千麵沙貓便神情緊張的始終低著頭,待靠近這口沒有任何異樣氣息的棺材,千麵沙貓不禁略顯輕鬆的呼出一口氣。


  但想到午門外那千米狼藉的場景,千麵沙貓還未平複的心情再度慌亂了起來。


  千麵沙貓依然心有餘悸的不敢抬頭,緊緊拉著鳳羽蜿鷲的衣袖,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那塊牌位上。


  “嗯………,我去找甲四他們過來,問問他們這是又鬧哪樣?”


  鳳羽蜿鷲微微側身避過漂浮的白紗,待看清牌位上的名字時,周身猛然一顫,下意識的緊了緊手臂的力道。


  環著千麵沙貓的肩膀向門外走去,欲找個活人問問清楚來龍去脈。


  “你抖什麽?那上麵寫了什麽?”


  感覺鳳羽蜿鷲情緒不對,千麵沙貓猛然推開對方的手,微微喘息著盯著鳳羽蜿鷲雙眸質問出聲。


  看著鳳羽蜿鷲略顯閃躲的目光,千麵沙貓心底已然有了定論,卻還是自欺欺人的想從對方口中得到個謊言,不敢回身自己去看那牌位上的名字。


  “沙貓、鳳羽大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在偏院帶領店員整理喪葬用品的甲四,聽到正房隱隱傳出女人的爭吵聲,急忙起身小跑出來,連手中的紙元寶都未來得及丟掉。


  “果然是………那個混蛋!”


  看到甲四的瞬間,千麵沙貓所有的期望瞬間泯滅,眼前所有物品好似蒙上了層層輕紗般模糊不清,腦中陣陣眩暈感襲來,身形毫無征兆的向後倒去,重重摔於地麵之上。


  “貓兒小姐.………!”


  看著已然昏厥過去的千麵沙貓,甲四那無盡的愧疚感湧上心頭,好似做錯事的孩子般,臉色鐵青的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東南方侯爵府,想辦法給淩雲送個信,讓他過來主持大局!”


  見慣生死的鳳羽蜿鷲雖情緒有些低沉,卻十分鎮定的道出張淩雲所在位置。


  而後抱起軟綿綿的傻貓,繞過毒炎與她的房間,向著自己的房間位置走去。
……

  ….………


  “淩雲,睡下了嘛?”


  聽弟子稱張淩雲已然蘇醒,‘正一教’掌教天師張善行,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站於門前糾結半晌,終於下定決心輕聲呼喚出聲。


  “師尊.………請!”


  早已感知附近有人影晃動的張淩雲,本以為是安德利侯爵派來的護衛,卻不想是掌教天師大駕光臨,著實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將師尊讓進房舍,看著對方略顯驚詫的眼神,張淩雲以為師尊發現了什麽,即刻神色凝重的掃視一圈。


  待確定並未任何不妥後,張淩雲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強裝鎮定的為師尊斟茶。


  “這安德利侯爵為人大方謙卑有禮,還願意收留咱們,也是個很有趣的人啊!”


  雖然是被迫留宿這番邦小國的貴族府邸,可對方那細致入微的關懷照顧,卻讓眾人有種受到特殊優待之感。


  但現在看著弟子所住房間,比自己幾位長輩的還要牆上些許,張善行的心底有著說不出的不自在感。


  “想來對方是念在南熏院的防護情義,才會願意提供如此安穩的療傷場所!”


  完全處於蒙圈狀態的張淩雲,為了不惹出更多的羅亂,掩蓋兩人私下見麵之事,腦速運轉飛快,極速拋出個合情合理的借口。


  “我今日前來,是想讓你幫幫受傷的三長老!”


  感覺弟子所言還算有理的張善行,微微仰頭眼神飄向遠方,意有所指的道出此行真實想法。


  “師尊這是準備與那玫國人開戰,為三長老之死報仇雪恨!?”


  並未理解掌教天師所言何意的張淩雲,特意報出三長老已死說事,想試探一下師尊的真實用意何在。


  “報仇之事稍後再議,三長老還有一縷神魂健在,現今最重要的是救活他!”


  “弟子發現三長老時………他已身死魂消,師尊是準備用‘正一教’秘法將已死之人救活!?”


  心底總覺得事態不簡單,認定神獸玄武鳩占鵲巢的張淩雲,神色凝重的看向師尊,再度聲明自己的立場。


  “混賬!你要為師說幾次才聽的懂?三長老還有一絲神魂尚存!”


  雖然張善行也曾有過懷疑,師弟如此重傷究竟怎樣挺過來的,但麵對那個與自己朝夕相處數百年,親如手中的師弟。


  張善行自動忽略了一切不良信息,不斷告訴自己那縷殘魂就是師弟本尊,必須要不急代價的救活他。


  “既然如此,師尊救人便是,弟子便不留您晚飯了?”


  被師尊不分青紅皂白嗬斥的張淩雲,很是無奈的向後退卻數步,神色冷清的盯著地麵婉言送客。


  “你………!張.………淩………雲!你何時變得如此冷血無情啦?那病榻上躺著是你三師叔,不是什麽阿貓阿狗!”


  “嗯,我知道………所以呢!?”


  就在掌教天師高聲嗬斥自己,卻仍舊不願離去之際,張淩雲瞬間明白對方的小心思,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鄙夷的笑意。


  “你,你………!”


  “淩雲,大家希望你能鮮出些血來,幫助三長老修複傷患!”


  就在掌教天師因眼前弟子裝傻的行為,被氣到渾身發抖青筋暴起時,二長老張善遠推門而入,開門見山的道出所需之事。


  “記得數年前師尊曾煉製七枚丹藥,除了一顆用來救治了淩風師弟,其他的那些應該還未使用吧!”


  “咳,咳咳.………,那丹藥的效果太弱,一兩顆下去根本不會有什麽效果,最好還是鮮血來的快!”


  被張淩雲點破小心思的張善行,略顯尷尬的咳了起來,眼神微轉一道靈光乍現,張善行即刻氣定神閑的看向麵前弟子。


  “淩雲,雖然三長老平日裏對你很是嚴厲,但這些也都是為了讓你們成才!”


  “想你自幼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若不是‘正一教’給你個安身立命之所,怕是你早就喂了豺狼虎豹的肚子,做人.………要知道感恩!”


  見半天未說話的五長老都開口勸解起來,二長老即刻打出感情牌,欲逼迫張淩雲順從眾人心意,主動開口獻血救人。


  “唉!且不說那三長老現今是生是死,就各位長輩現今這架勢,晚輩也沒有旁的選擇,

  隻不過有一事淩雲要提醒眾位,我體內血液.………早已失去了化腐朽為神奇之效!”


  不知從何時起,張淩雲愈發討厭被人強迫做事,哪怕這件事本就在自己計劃內,隻要從別人口中道出,便會讓張淩雲產生前所未有的厭惡。


  “什麽?淩雲………你這話是何意?”


  “不可能,那老唐頭何許人也,他的實驗從未失敗過!”


  “大家先安靜,淩雲.………到底發生何事,你怎會徒然失去起死回生的能力?”


  不同於五長老與大長老的驚詫慌亂,二長老張善遠十分鎮定的盯著張淩雲,想從其眼中發現任何一絲慌張或害怕。


  “剛下山曆練時,碰到‘天照神教’的一位長老.………楠木豐子,他知曉我血液的神奇之處,想法設法要殺了我.………!”


  張淩雲簡單描述了下與楠木豐子的戰鬥,將重點放在自己被楠木豐子吸了血,身受重傷血流不止。


  多虧了‘百草堂’的各眾仙草,才勉強撿回一條命來,至此之後自己身上的血,便失去了那讓人羨慕嫉妒恨的神奇功效。


  “你身上的血,真的沒有效用了嘛?”


  想到眾人各自手中那顆化腐生肌的丹藥,是世間僅存的神藥,掌教張善行難掩心底的悲傷,神色凝重的看向三弟子張淩雲。


  “哼,有用無用.………試試便知!”


  見眾位長輩對自己所言持懷疑態度,張淩雲並未向幾年前那般痛心疾首,甚至有種人性本該如此之感,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起來。


  “刺啦.………!”


  張淩雲轉身由床榻之上取出斷刃,微托手掌當著眾人的麵重重劃過。


  伴隨著金屬入肉的聲音傳出,陣陣火辣之感由手心襲便周身,使得張淩雲手臂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起來。


  那蘊含稀薄靈力波動的鮮紅血液噴湧而出,順著張淩雲的手腕滑至手肘滴落地麵。


  “莫要傷了師徒的情義!”


  眼見心心念念的血液湧出,掌教張善行隨手抓起桌案上的茶杯,剛欲起身潑去內裏茶水。


  卻被眼尖的二長老發現,揮手按住茶杯,同時緊緊拉住對方手腕,傾身附耳道出一句忠告,拉著大師兄轉身向門外走去。


  “二長老‘占星之法’很是厲害,不妨看看三長老的命格如何?”


  看著唯一個智商還算在線之人,張淩雲不禁壓下心底的怨氣,低聲提醒對方個辯證之法,以免被他人利用還不自知!

  “賢侄好好養傷,我不會任由旁人占了師弟的位!”


  張淩雲的數次提醒,讓本就心思極重的張善遠,心中產生了一絲動容,開始正視三師弟重傷未死之事。


  “還有何………事!?”


  聽著十分緊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張淩雲以為師尊又想算計自己什麽折身而反,略顯煩躁的冷言相對。


  卻發現進屋之人乃安德利侯爵,頓時無比尷尬的楞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應答解釋。


  “我們種族嗅覺十分靈敏,你這血腥氣太重,我就.………過來看看!”


  麵對神情變化如變臉的張淩雲,麵具少年略顯呆傻的站在門外,十分真誠的向張淩雲展示著手中托盤,內裏各種各樣治療內傷、外傷的藥。


  “可以麻煩你………幫我包紮一下嘛?”


  就在安德利侯爵愣神的間隙,張淩雲腦中突然閃過小火的身影,好似那個如清水般幹淨的小毛孩,就在自己身邊一般。


  “好,沒問題的!”


  看著眼前少年並未拒絕自己的好意,麵具少年略顯緊張的踏入房間,坐在張淩雲對麵,小心翼翼的拉過那仍舊冒血的手掌。


  “怎麽………很麻煩嘛?”


  看著安德利侯爵微微顫抖的手,張淩雲已然開始後悔讓其幫忙的舉動。


  畢竟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衣食住行都有專人伺候,這處理傷口的髒活,怕是從來都未接觸過呢!


  “可能需要用紅鐵燙一下!這傷口太深,若隻用金創藥,怕是很久才會好呢!”


  看著張淩雲那深可見骨的傷口,麵具少年內心好似被重物錘擊一般,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眉頭也隨之愈發的緊鎖起來。


  “也好,痛了才會長記性,對親情沒有那麽多的期望了!”


  看著麵前這個才有幾麵之緣之人,都能因自己受傷而痛心疾首,反觀那些逼迫自己如此之人,卻若無其事的消失不見。


  張淩雲不禁開始好奇,這些門內子弟在眾位長老眼中,到底是些怎樣的存在,小貓小狗或是閑來打發時間的玩物!?


  “給………咬著,莫要傷到舌頭!”


  很是不忍打擾對方思考的麵具少年,看著張淩雲手中仍舊緩緩流淌的鮮血,硬著頭皮送上一塊包有軟布的竹片,放入張淩雲口中。


  “嗯………燙嗯!”


  看著麵具少年由冒著藍火的透明琉璃瓶上,拿起那根燒成赤紅手指粗細的金屬棍,毫不猶豫的放在自己手掌之上。


  張淩雲突然先前自己的行為太過莽撞,剛剛的決定也太過草率,隨便割個手指,或者灑點藥便好,完全沒必要受這二遍罪!


  “滋啦.………!”


  隨著張淩雲手心縷縷青煙緩緩升騰,陣陣肉糊的焦灼氣味彌漫開來。


  看著已然止血的傷處,麵具少年猛然抽離金屬棍,開始為張淩雲黑漆漆一片的手掌包紮紗布。


  “你們治療傷口,向來這般雷厲風行嘛?”


  取出已然被咬斷的竹片,張淩雲揉了揉略顯酸麻的臉頰,開始與麵具少年閑聊起來。


  “我們體質特殊自帶修複能力.………!”


  “噓,此事關乎生死,不可隨意告知旁人!”


  剛剛經曆了一場親眷逼迫行徑的張淩雲,聽到麵具少年如此輕鬆道出事實,無比慌亂的捂住對方嘴巴。


  還是覺得內心不安的張淩雲,即刻釋放周身靈識探查周圍情況,確認並未有任何異常後,極為鄭重的低聲警告對方,不能口無遮攔任人唯親。


  “咱們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信任你!”


  “這.………,感謝你的信任,可即便如此,也要防止隔牆有耳,避免旁人給予你的血脈,而發生意外!”


  對於一個隻見過幾次的上位者信任,張淩雲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但出於對方那句信任,張淩雲還是貼心的給予少年一些忠告,不想他如自己那般重蹈覆轍!


  “我們的血十分特殊,對大部分人來說可謂是劇毒,不是什麽人都能受得住,但還是謝謝你的忠告!”


  對於眼前少年的忠告舉動,麵具少年好似早就預料到一般,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震驚,眼中的精光愈發閃動,隨即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


  “安德利侯爵大人,這裏有一份來自‘雲風閨坊’的拜帖!”


  身著灰色素衣的吉安,邁著沉重的步伐由遠處走來,看著眼前二人相談甚歡還未發現自己,隻得重重跪倒在地高聲喊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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