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七 京城慘狀
豎著耳朵微眯雙眸,在確認沒有任何異樣後,低聲詢問外圍的眾位長老們。
“結束了嘛!”
與周遭眾人並不相同的麵具少年,在感到身側有人移動,頂著被爆炸聲震得嗡嗡直響的腦袋,大聲呼喊出聲。
“嗯………應該是結束啦!”
時不時恢複五感六識的‘峨眉山’長老月聖英,發覺身後眾人的擾動,即刻釋放一縷靈識向外擴散而去。
待發現太和殿廣場處那光環已消失,月聖英緩緩吐出一口氣,卸去了周身靈力防護。
“那‘海天法陣’呢?法陣沒了裏麵的人去哪啦?”
麵具少年越過身前的意國戰士,幾步衝出已經失去門廊的太和殿,看一望無際的灰蒙場地,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剛剛那威勢太過強悍,眾位長老拚了性命才保下咱們,若身處爆炸中心怕是………凶多吉少啦!”
同樣心底忐忑不安的司徒婉兒,對於這個番邦侯爵如此驚慌的態度很是驚奇,卻也出於禮貌回答了他的問話。
“不會的,父親他們不會有事的!”
“霜兒,慢著些.………等等我!”
“我等先行一步,晚些時候再來告罪!”
看著小師妹驚慌失措的向外跑去,師弟們也相繼跟了出去。
作為‘正一教’的大師兄,張淩霄強忍心底的擔憂,向著眾位長老躬身行禮後,也托著一身的傷痛,艱難的向太和殿外走去。
“閣下是在擔心誰嘛?”
“‘鐵血勝歌’暗衛何在?”
無視悄然而至低聲詢問出聲的月清風,麵具少年信步走下太和殿,站於神獸玄武自爆所留下的巨型深坑邊。
驟然於虛空抽出一柄,鑲嵌著碩大紅寶石的鋒利寶劍, 通體銀光閃閃的長劍散發出無比柔和的光暈,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
麵具少年高舉寶劍過頭,高聲呼喊出意國最為讓人肅穆的秘密部隊!
“唰,唰唰.………!”
陣陣風哨之聲接連響起,十餘位身著素衣軟甲環胸的武士,由四麵八方幾個縱跳顯現身形,單膝跪地右手握拳輕錘胸口行禮。
“我靠!這人什麽身份,年紀輕輕便有自己的暗衛啦!?”
“你關注的重點.………永遠都這麽有趣!”
就在斯幕星十分驚奇這男子身份時,已然跟眾人關係熟絡的司徒婉兒悄然靠近,略顯嫌棄的調侃起對方來。
“你知道怎麽回事?說來聽聽!”
“那個麵具少年,是意國半數軍權持有者.………安德利公爵幼子,現今‘鐵血勝歌’軍團的副手,未來意國皇位的爭奪者!”
對於斯幕星如此上道的好奇心,司徒婉兒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很是高傲的科普起最終消息。
“小小年紀便如此厲害!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們兩個小丫頭,不要光盯著表麵看,那些暗衛才是真的厲害的存在!”
月清風緩步走至兩人跟前,聽到她們低聲談論男子的身家,不由得指出其更為閃光的地方。
“唉!對哇!剛剛那‘自爆’威力如此強悍,連城牆都成粉了,他們怎麽還能如此快的速度出現?該不會………不………不可能的!”
“若他們始終都在附近潛伏,竟然還能毫發無損的出現,那實力簡直不可想象!”
相對於斯幕星的驚惶無措,司徒婉兒反倒很是平靜,反正對方於自己也沒什麽交集,他的強弱不過是一個表象而已。
“有誰看到個不足三米的橢圓形物體飛出嘛?”
本是心急如焚,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呼喊出聲,待見隱匿起來的暗衛皆完好無損的出現,麵具少年不禁為之一驚,緩緩道出心底疑問。
“回稟安德利侯爵大人,整體爆炸過程中共有兩團物體被震飛,一灰暗圓球,一橢圓形物體!”
“好,不愧為我‘鐵血勝歌’最強悍的戰士,留下一人帶路,其他人可以下去休息啦!”
雖未親眼目睹整體自爆的過程,但從這滿地狼藉便能想象當時的恐怖情況。
就在眾人都在全心投入保命之舉時,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戰士,竟然能在那種危機情況下,還能獲得如此重要的信息,已然徹底顛覆麵具少年,心底對於‘強悍’一詞的定義。
“安德利侯爵大人,此處雖剛經曆過巨大變故,卻還是清王朝皇宮內院,咱們還是低調些才好!”
灰衣戰士吉安看著陸續消失的同伴,單膝跪地揮拳行禮,極為負責的向少年做出了忠告。
“快起來,剛剛是我太過急躁,以後不會啦!”
已然得到心底所憂之人去處,麵具少年懸著的心逐漸平複下來。
對於這位年長自己頗多,卻事事以大局為重的戰士,麵具少年心底除了尊敬對方,還將其當成亦師亦友的朋友。
想到剛剛自己的失禮表現,很可能給整個意國帶來麻煩,麵具少年略顯尷尬的扶起吉安來。
“那個.………小哥哥,剛剛你的話我都聽到啦!”
斯幕星緩步走至麵具少年跟前,微微低著頭手指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低聲細語的與少年搭話。
待半晌未得到任何回音時,斯幕星緩緩抬頭,看著少年麵具下那雙碧青色的雙眸,隱隱透出一絲狠厲之色,身形不由自主的漸漸向後退去。
“幹嘛那麽凶啊!她.………,我們是關心淩雲師兄的安危而已!”
一把扶住身形倒退的斯幕星,司徒婉兒故作鎮定的盯著麵具少年,義正言辭的回懟過去。
“晚輩感謝眾位長老的維護之恩,我僅代表安德利家族,向眾位承諾,隻要我在位一天,便不會做出任何影響兩國邦交之事!”
無視兩位女子的辯解,麵具少年再度登上太和殿,看著整理死去修士屍體的眾人,深深歎了一口氣。
麵具少年揮手抱拳躬身施禮,向眾人道出自己進來一直努力完成的之事。
“安德利侯爵身份尊貴,您的承諾無比珍貴,在下僅代表我清王朝修仙門派,願與您締結永世安好之約!”
看著周圍滿臉蒙圈的眾位長老,‘峨眉山’月聖英長老,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信步上前極為謙卑的向麵具少年躬身施禮。
雖月聖英在修仙門派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但擺在一個擁有過億人口,數千萬戰鬥力的國家來看,則顯得極其微不足道。
盡管不知道是何原因,能讓身份相當於皇子級別的侯爵大人,屈尊降貴說出這些話來,但最終的結果,對清王朝卻是百利而無一害!!
“其他事晚些時候再議,現今皇城內外傷亡慘重,我先帶人去幫忙啦!”
經過吉安的提醒,麵具少年開始反省剛剛的衝動之舉,為了打消眾人的疑慮,不給張淩雲惹麻煩。
麵具少年趁此機會,將原本處於暗中維護清王朝的行徑公開,為接下來尋找張淩雲的行蹤,先出個讓人們無法反駁的借口。
“這怎麽好意思呢!我們.………,哦,既然如此………辛苦安德利侯爵大人啦!”
仍舊有些摸不著頭緒的月聖英,剛想婉言拒絕對方的盛情,待看著對麵司徒婉兒一個勁的搖頭擺手。
月聖英皺著眉頭應下了對方的要求,看著身形漸漸遠去的麵具少年,月聖英揮手召喚小弟子行至身前。
“大長老,我感覺那安德利侯爵,應該是衝著淩雲師兄去的!”
“怎麽會.………?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麽嘛?”
聽聞小弟子的分析,月聖英瞬間聯想到張淩雲的特殊血脈,低聲喃呢的同時,本就肅穆的神情愈發凝重了三分。
“大長老,大長老.………你沒事吧!?”
“沒事,這的殘局我們收拾,你們都去城內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忙的!”
感受到手臂處的輕微推搡,神遊的月聖英瞬間回神,強擠出一抹笑意將司徒婉兒等人大發走,而後再度陷入沉思中。
本應晨光初起的時辰,整個京城卻在濃霧的映襯下,彷如被一層白茫茫的麵紗所籠照,看不清其本應該存在的真麵目。
並不存在的山峰,在厚重煙塵中露出模糊的身影,顯得那麽的神秘,卻又給人一種極為悠遠的陌生感。
“山………?我這是………出現幻覺了嘛?”
“不知道,但這京城附近數十裏外才有山,現在看到的應該不是真的!”
對於眼前的幻象,同樣心底生疑的月清風,猛然抽出腰間寶劍,小心謹慎的緩步前行。
不知走出多久,看著麵前仍舊無比幹淨的街麵,眾人心底的寒意愈發強烈起來。
“這麽久.………已經進入鬧市了吧!”
自幼長於京城的司徒婉兒,哪怕閉著眼睛,也能清楚走至那些出名的閨閣飾品店。
而現在這個位置,應該是距離午門近一裏處,十分出名的那處老子號閨閣飾品店鋪!
“繼續走………發現活人!”
十分清楚司徒婉兒所言何意的月清風,周身不由自主的發出層層冷汗,由心底激出的陣陣寒意直逼發絲。
月清風揮手緊握小師妹的手腕,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忽略周遭原本密集的建築物內,在衝擊波來臨時存在多少生靈,目光冷清的繼續向前走去。
“嘩啦,嘩啦………!”
細微的磚瓦移動聲,引來了所有的注意,眾人順著聲音尋去,在處略微高出地麵的破碎瓦礫堆中,發現一張稚嫩的臉旁。
渾身泥濘不堪的小孩,臉上滿是細密的血痕,那雙充滿淡淡絕望與無助的雙眸,還依稀能看得出哭過的淚痕。
小孩嘴巴一張一合,卻已聽不到任何聲音,可能是長時間哭喊、求救而變啞,也可能是被巨大的衝擊波而嚇傻了。
“小妹妹,不要怕,你現在安全了,我們會帶你離開!”
月清風等人的出現,使得小孩呆滯的目光中充滿曙光,待眾人靠近時,小孩徒然揮動著手臂,狠狠拍打著地麵。
“哇,哇哇.………!”
本就不太穩定的碎石,在小孩的瘋狂動作下向周圍散落而去,地麵下方陣陣嬰孩的哭聲隱隱傳出。
“孩子,裏麵有孩子的哭聲!!”
“怎麽辦?這全是碎石該如何救人?”
麵對‘玄天宗’幾人如此智障的說話方式,斯幕星等人再接連送出幾個白眼後,圍在廢墟旁,俯身用手搬挪那些稀碎的瓦礫。
一時間,‘峨眉山’與‘正一教’的弟子,陸續加入挖掘的行動,哪怕雙手傷痕累累,沾滿鮮血也絲毫不在意,
獨留‘玄天宗’那幾個大男人,極為尷尬的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從第二場競技賽結束,並未得到任何休息時間的眾人,無論體力與心境皆以疲憊不堪,但為了拯救這個生命,眾人未有絲毫怨言。
“這.………,這孩子的母親………?”
“孩子還有氣,可能是哭得太累了!”
經過眾人近半個時辰的努力,終於挖出個近兩米的深坑,內裏一條錦被下方。
身著華服的女子雙臂撐地躬身跪倒在地,身下極為緊密的狹小空間內,嬰孩毫發無損的窩在裏麵,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放心去吧!孩子我們會給他找個好人家,他會長成個謙謙君子!”
司徒婉兒站於坑外,看著內裏身形詭異的女子,鬼使神差的說了一番安撫之語。
卻不想那始終躬著身形的女子,好似突然失去了某種支撐一般,軟綿綿的癱軟下去。
“啊………詐屍啦!”
“誰下去看看,可別是很人還活著呢?”
“謝謝大家,這好事想起我來了,不過,這人………確實沒氣了啊!”
被眼前奇異現象驚到周身一顫的眾人,相互對視一番,終將目光投向半天毫無作為的‘玄天宗’弟子身上。
而‘玄天宗’首徒則在眾人的期盼目光中,極為不甘的跳入深坑,再次確認下那女人的脈搏。
“一個如此嬌弱的女子,為了孩子,竟然支撐住如此沉重的沙石,堪稱奇跡!”
“原來凡人.………也可以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啊!”
如此場麵驚得眾人不禁感慨萬千,待將女子屍身安置於空地,等待可能存活下來的家人認領,月清風等人便抱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繼續向遠處走去。
遠離紫禁城近千米之距,已然能陸陸續續看到些殘簷斷壁,缺胳膊少腿的屍體也愈發多了起來,其恐怖場麵不亞於一次戰場廢墟。
“唉?找到了,那個.………安德利!”
就在眾人皆陷入各自的悲傷之時,斯幕星的呼喊聲,喚回了眾人遊蕩遠方的思緒。
“安德利大人,這裏好像也沒有!”
滿身泥濘不堪的紫衣戰士,握拳輕捶心口微微低頭行禮,輕聲將周遭情況報告給金發麵具少年。
“怎麽樣小哥!找到張少俠了嘛?”
斯幕星對於救助黎明百姓毫無興趣,之所以拖著疲憊不堪的同門師姐們出來,隻為了能多幾個人幫忙而已。
現今看著麵具少年萎靡不振的神情,斯幕星已然確定他們並未找到恩人,自己還有機會以來報答他一二。
“這事還是我們來吧!畢竟論術法的修士,還是我們略勝一籌!”
半晌一言不發的張淩霜,剛一開口便引來如有人不滿的目光,嚇得張淩宇一把攬過自家媳婦,緊緊捂住對方的嘴巴。
“我們‘正一教’前不久剛添新丁,小師妹這身子弱,腦子還在恢複期,若有什麽說錯做錯的地方,還請眾位多多擔待!”
慢悠悠跟上來的張淩霄,雖然還未弄清整件事來龍去脈,但看著眼前異常熟悉的畫麵,以及二師弟那熟悉的姿態。
即刻以孕婦智商不在線為由,不管眾人是否接受,耍無賴似的向眾人強行道歉。
“這些無關緊要,我隻關心如此能找到他!?”
已然尋找一大圈沒有絲毫收獲,讓本就憂心忡忡的麵具少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現在莫言說被旁人說兩句,哪怕是被人打一頓,隻要能盡快找到張淩雲就行。
“見閣下這架勢,淩雲師兄,應該是落在這附近了吧!?”
“師兄,怎麽樣了?”
“這地下太亂了,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根本無法分辨!”
聽聞司徒婉兒的疑問,得到了麵具少年的默許,‘正一教’幾人紛紛屏氣凝神,釋放周身靈識之力向地下延伸而去。
可隨著各自的靈識湧入地麵下探尋地貌,張淩霄等人才知道此事的艱難程度,不亞於·大海撈針般辛苦。
“張少俠那靈力罩可阻攔靈力,你可以憑此特征,再探尋一番!”
“對哇!這麽重要的信息我怎麽給忘了呢!多謝安得利了!”
得到提示的張淩霄十分高興,一激動便忘記了禮儀,揮手拍了拍安德利侯爵的肩膀,並直接直呼其名。
待發覺不妥之際,張淩霄已經被五位身材健碩的意國戰士,團團圍在中間了。
“安德利侯爵大人,請贖我等失禮之罪,淩霄師兄剛剛隻是太高興了,並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
剛剛還氣氛融洽,隻因張淩霄的一個動作,便進入劍拔弩張的情勢,‘峨眉山’月清風即刻低聲細語道起歉來。
“安德利大人,這周圍粉塵厚重,張師兄所在防護罩太過狹窄,必然空氣不足,時間越久對其傷害越大!”
眼見師姐的說辭並未安撫住對方的情緒,司徒婉兒反其道而行之,拿出對方比較在意的張淩雲來說事。
“吉安,淩霄少俠也是關心則亂,這次就算了吧!”
並未將此事當回事的麵具少年,麵對如此緊張自己的屬下,與曾經相處過的朋友,陷入兩難之境。
好在‘峨眉山’兩位道姑的軟硬兼施,給了自己個合理的台階,讓麵具少年有借口勸退屬下的動作。
“謹遵安德利侯爵大人之令!”
以吉安為首的五位意國戰士緩步向後讓,排成一排收攏手指緊握成拳,朝著麵具少年微微低頭輕捶心口行禮。
“不就是個番邦小國的侯爵,沒必要這般嬌氣吧!”
“噓,不了解情況模樣瞎說話,沒看到月長老對他都十分恭敬嘛!”
不嫌事大的‘玄天宗’弟子剛開口,便被身旁的斯幕星狠狠瞪了一眼,嚴聲厲嗬這個沒有眼力見的笨蛋。
“找到了,那裏有處不一樣的地方!”
一路走來仿若透明人的張淩宇,麵對尋找三師兄的問題上極為上心,靈識之力不懼枯竭般瘋狂輸出,終於在百米外找到異樣之處。
“吉安,辛苦大家,再過去看看!”
麵對少年所指位置,正是意國戰士最開始下手翻找之處,麵具少年的麵色頓時一片陰沉。
極力以相對平緩的語氣吩咐屬下,再去那塊空地查看一番。
“安德利大人,還請眾位一同前往吧!”
十分了解‘鐵血勝歌’暗衛實力的吉安,對於身旁夥伴所指位置,並未挖出張淩雲的防護罩也很奇怪。
但現今被旁人指出,自己等人搜尋過的位置,竟然藏有那少主最在意之人,卻讓眾多戰士心底有些接受不了。
“這麽深的坑啊!”
滿頭霧水的張淩宇,緩步跟隨麵具少年等人,來到自己確認的方位,看著那十餘米的深坑,頓時明白他們那副臭臉是何緣由。
“安德利侯爵大人,有些時候挖洞沒必要太深!”
始終釋放周身靈識的張淩宇,感受著愈發明顯的阻礙感,猛然抽出腰間長劍驟然釋放周身靈力,高舉手中長劍猛劈而下。
“砰………!”
如敲擊笨鍾的沉悶響聲傳出,深坑旁不足兩米處,好似一重物滾落而出,十餘米的深坑中縷縷泥水飄於虛空。
“找不到可以慢慢來,這樣動粗就沒必要了.………吧!”
“安德利大人,那裏麵………好似有東西掉下去啦!”
“這.………,應該是隱去了身形吧!”
不同於屬下震驚的眼神,麵具少年反倒緩緩鬆了一口氣,輕聲為眾人解釋起來,心底則為張淩雲的謹慎行為,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