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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五 天階作用

  “嗬嗬,等你想起來,估計我都要血流成河啦!”


  “鳳羽,對不起!”


  張淩雲猛然停下腳步,端正身形向著鳳羽蜿鷲躬身行禮,為自己非要她幫忙看傷,更為自己疏忽了鳳羽蜿鷲的傷而道歉。


  “唉,唉,你幹什麽啊?手往哪摸呢!?”


  剛因小孩兒誠心反省而欣慰的鳳羽蜿鷲,便被張淩雲莫名其妙,擼自己衣袖的行為所驚嚇到。


  身形下意識的向後撤去,直至後背抵住棵參天巨樹無路可退,鳳羽蜿鷲猛然揮開張淩雲的手,義正言辭的責問起對方來。


  “我幫你看看傷!”


  說話間,張淩雲揮動手臂伸出食指,就要往齜著牙的嘴裏放去,欲釋放些精血給鳳羽蜿鷲療傷,彌補自己忽視夥伴的愧疚心情。


  “停,停停!那點小傷還不至於這般興師動眾,你這本就是後天促成的血脈,不好好珍惜耗光就傻了!”


  “血脈.………也會消失!?”


  鳳羽蜿鷲好言相勸的無心之言,瞬間解開縈繞張淩雲心底的謎團。


  假設當初唐老頭培育的鼻血藤蔓道行不夠,自己還並未完全融合了那果實的效果,便將血液放出來為風師弟煉藥解毒。


  接著被不明真相的師尊送入‘鎖龍幻陣’,與神龍赤焰進行了長達半年的對戰磋磨。


  加之後來下山曆練的種種,每次吐血受傷,都是在減少碧血藤蔓果實的能量。


  便能說明自己現在受傷,為何不似剛開始那般,可以瞬間愈合傷口了!


  “喂,臭小子,沒有我說的那麽誇張了,你看我這傷不是都愈合了嘛!”


  看著張淩雲眉頭緊鎖愁眉苦臉的模樣,鳳羽蜿鷲以為是自己的話將他嚇到了。


  即刻主動拉起衣袖,展示起自己白皙無暇的手臂,以證明張淩雲的血脈並沒有失效。


  “仙人曆經磨難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即便因天地威壓,被迫壓製自身修為,這肉身的強度應該也差不到哪去吧!”


  此刻的張淩雲心底已然認定,自己被人脅迫遭受諸多痛楚,所獲得的血脈早晚有一天會消失。


  心情瞬間陷入無比糾結的狀態,既因自己不用再背負,唐老頭製作碧血藤蔓果實所造的孽,而歡喜。


  又因即將失去這個保命之法而落寞,整個人呈現出一股喪喪的感覺。


  “呦!這小臉臭臭的,傻鳥,你將他怎麽啦?”


  千麵沙貓見兩人半天沒跟上來,隻身返回想了解下事態緣由,遠遠望著張淩雲躬身行禮,以為又有一出好戲可看。


  無形之中加快了腳步,而到了跟前,卻換成一副極為有趣的畫麵。


  張淩雲如受了莫大委屈般,呆立原地默不作聲,而鳳羽蜿鷲則來回踱步,顯得很著急的模樣。


  “小事,你不好好保護那群小破孩,突然折返回來,該不會是發生什麽事了吧?”


  鳳羽蜿鷲對於將一手好牌打爛的過程隻字不提,抬眼看向遠方‘正一教’幾人,停滯不前的身形,滿是疑慮的質問起沙貓來。


  “他們能出什麽事,不正好好爬山.………呢………嘛!”


  千麵沙貓順著鳳羽略顯疑慮的目光看去,發現張淩霜幾人突然轉變行動軌跡,開始在周圍的樹叢中瞎晃悠起來。


  “喂!甭在那糾結了,人生初始除了那條命,其他的都是意外所有,得到的多不要放縱,獲得的少也不要失望!”


  鳳羽蜿鷲緩步來到張淩雲跟前,將其身形掰向對著山上亂做一團的幾人。


  而後鳳羽蜿鷲身形掠過張淩雲,邁著隨意的步子向‘正一教’眾人走去。


  “咦,好強的血腥之氣!”


  嗅覺靈敏的千麵沙貓,剛靠近張淩霜幾人,便被一股撲麵而來的血腥氣給熏退。


  “大師兄,二師兄,小師妹………?”


  張淩雲快走幾步,發現青石台階上數米範圍內鮮血淋漓,角落裏還散落著依稀可以辨認出來的,人類肢體手指等血肉。


  下意識的認為大家受到了傷害,即刻高聲呼喊起同門師兄弟來。


  “三師兄,發生什麽事啦?”


  正欲返回張淩風聽到三師兄呼喊,以為出現了什麽危險,一路小跑衝出了一米多高的雜草叢。


  “三師弟,你們怎麽啦?”


  同樣滿腦子疑問的張淩宇,帶著自家夫人緩步走出草叢,身旁懸在虛空的木架子上,張淩霄安靜的躺在其中。


  看著張淩雲幾人異常緊張的盯著自己,張淩宇以為危險逼近,拉著夫人的手向著三師弟猛衝而去。


  待完全掠過張淩雲幾人穩定了身形,張淩宇緩緩回身沒發現任何異常,不禁滿臉哀怨的向幾人看去,等待大家給自己個合理的解釋。


  “我什麽都不知道,還想問你們呢!”


  “滿地的血,大家以為你們出事了,才這副緊張的模樣,至於你剛剛突然衝過來,反應挺敏捷的!”


  鳳羽蜿鷲向前一步聲音略顯冰冷,擋住攤開雙手自我澄清的千麵沙貓,向麵前少年解釋起眾人緊張情神態的由來。


  “此處應該是發生過比較激烈的對戰,這裏有一片純白的衣襟很是眼熟,我便想著讓大家四處查看一番!”


  看著麵前女子揮手豎起了大拇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聯想到剛剛自己的事態行徑,張淩宇有些不好意,主動掠過此事將話題轉移。


  “我記得‘玄天宗’與‘峨眉山’都是純白的道服,該不會………?”


  千麵沙貓看著張淩宇手中的道服,努力回憶著諸國各家的穿衣風格,很快便鎖定兩家最為可能的存在。


  “師兄,可有釋放過靈識探查周圍環境,這附近是否有受傷的道修?”


  “怕釋放靈識暴露自身位置,被有心人暗中偷襲,大家便徒步搜了一圈,什麽也沒發現!”


  麵對張淩雲的一連串問題,張淩霜略顯煩躁的搶過相公的話,將搜尋結果如實道出。


  “霜兒,三師弟是擔心咱們,擔心其他道友語氣才重了些!”


  對於自家夫人的維護張淩宇很是受用,隻不過張淩霜這一杆子打到一大片的行徑,很可能會無形中得罪人。


  為了不讓麵前實力強悍的女子心生隔閡,張淩宇低聲開解起張淩霜來。


  “既然沒發現,大家還是盡快趕路吧!萬一碰到別隊人員,還能幫襯一下!”


  張淩雲心底隱隱生出一股不祥之兆,擔心隻有三人參與競技的‘峨眉山’,碰到些實力強悍的番邦隊伍。


  看著眾人沒有任何異議,張淩雲於虛空中繪製出數張符籙拋擲而出,蘊含精純靈力的神行符,陸續貼附至每人的身上。


  “這東西能增加行進速度的吧?”


  “你們不要多想,我不是催促大家急行,這符籙是用於咱們碰到危險,各自逃命的保障!”


  對於同門師兄莫能兩可的質問,張淩雲並未表現出如小師妹般的不耐煩。


  反而慢條梳理得將心底考量道出,瞬間得到眾人的支持與肯定,同時化解了先前師兄弟間那份莫名的尷尬。


  依舊陰鬱的天氣,使得漸漸行至山腰的眾人,感覺整個世界仿佛失去了平衡。


  即便每個人身體表麵都覆蓋著靈力屏障,仍舊能隱隱感受到莫名的沉重感無端襲來,

  這種陰鬱的氣氛,加之不時刮來的刺骨寒風,讓眾人心底無端生出一絲擔憂。


  “等等,前方不遠處有人!”


  就在眾人專心致誌攀登台階時,張淩雲憑借著自身先天聚靈體質,感應到周圍異常的靈氣波動,揮手攔住眾人的繼續前行的動作。


  “知道有多少人嘛?”


  “不敢確定,好似七人又好似三人,有四道靈氣波動異常時有時無,若不是8判斷失誤,就是他們待在原地靜止不動!”


  對於二師兄的緊張問話,張淩雲並未有絲毫隱瞞,畢竟上麵的情況與眾人息息相關,大家有知道真實現狀的權利。


  “你們先在這等會,我去談談路!”


  整條路上都沒有什麽存在感的張淩風,揮手於儲物袋中取出隱身符貼附自身。


  不待眾人提出任何反駁的建議,張淩風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身形消失的無影無蹤。


  “風師弟的符籙道行雖不及你,卻也是眾師兄弟間的佼佼者,可以完全忽視同等階修士的窺探!”


  看著三師弟滿是擔憂的神態,張淩宇極為難得的開口解釋起來。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響將眾人思維拉回,隻見被輕薄霧氣繚繞的青石台階上。


  與眾人穿著相似,身形莫名縮成一團的人影,好似皮球般翻滾了下來。


  “哢,哢………,”


  人影所過之處,青石台階無一例外,皆被砸出道道圓形似龜裂一般的深坑。


  隨著裂縫如同蛛網般延伸開來,一直延續到階梯兩旁眾人的腳下,大家不由自主的猛抽了口氣冷氣,以此來平複心底的驚駭之色。


  “啊!風師弟,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血………,這身上怎麽都是血啊?”


  人影在掠過張淩雲等人時,徒然展開了躬縮的身形,在翻滾兩周後緩緩停滯了下來,此刻大家才看清此人的身份,紛紛驚呼出聲。


  “後退!”


  隨著張淩雲近乎嘶吼般高聲呐喊而出,上峰驟然顯現出一道令人色變的恐怖光刃,帶著破空之聲呼嘯襲來。


  其磅礴的能量波動,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震顫不休,直到那光刃由張淩風身上掠過,那股恐怖的威壓感才漸漸消散而去。


  “剛剛那一擊的威勢之強,絕不低於化神高階之境!”


  始終處於觀望狀態的鳳羽蜿鷲,清楚的見證了光刃襲來的過程,比較中肯的發表了自己的結論。


  “主要他那攻擊太過陰險,若沒有小雲兒提醒,怕是大家都要體驗下腰斬的恐怖啦!”


  已然遠離青石台階的千麵沙貓,心有餘悸的輕撫著胸口,平複著心底劫後餘生的悸動。


  被相公張淩宇緊緊摟在懷中的張淩霜,想著剛剛自己所站方位,正好能被那光刃攔腰劈斷,雙腳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


  所有人的心,都被這毫無征兆襲來的光刃所攪動,如壓了塊巨石無比沉重。


  張淩雲相對於沒有經曆諸多戰鬥的同門師兄弟,心態則平和了許多。


  即便知曉上峰隨時可能會再度激發光刃,張淩雲還是揮手,於虛空中繪製起護身符拋擲而出。


  待成功激發十餘曾護身屏障,層層疊疊擋在張淩風周圍,張淩雲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欲將人帶出那危機重重的石階之上。


  “嗖………!”


  濃霧中似彎月的數丈光刃驟然閃動,帶著好似可毀滅一切的恐怖威勢,狠狠的橫劈向張淩雲所在。


  那淩厲的光刃所過之處,虛空中的空氣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帶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軌跡。


  “哢嚓.………,”


  隨著清脆如琉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無比強悍的光刃減緩了前行的腳步。


  而環繞張淩風周圍的護身屏障,在光刃的威勢下陸續破碎,漸漸消散於天地之間。


  “安全了,你不會有事的!”


  張淩雲則借助凝練厚實的護身屏障掩護,成功將師弟張淩風,帶出那被充滿危險的青石台階!


  “啊………!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這場競技賽,真正的坑點在哪了!”


  千麵沙貓話音剛落,所有的目光瞬間聚集在其身上,等待著她為大家解疑答惑。


  “這彷如通天的.………台階?”


  “青石階梯!”


  而張淩雲與鳳羽蜿鷲,則結合剛剛的光刃攻擊,近乎同時說出了心中所想。


  此關看似簡單,隻需要眾人登頂即全完成,但眾人都忽略了一個重點,便是所有禦劍飛行的術法皆無限,眾人必須走同一條路上山。


  這樣將所有人聚在一起,無疑加大了各個番邦隊伍,相互碰麵互看相厭的可能,也就無形之中增加了,眾人發生矛盾耍陰謀的機會!

  “就像剛剛那樣,先將人重傷打落,在待有人欲救同伴之際,再度偷襲!”


  漸漸恢複神智的張淩風,強忍著周身各處的酸痛,在張淩雲的幫助下緩緩坐直身形,滿懷感激的向三師兄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風師兄,你那術法修習很是厲害,是怎麽被人發現的?”


  “這個,我剛剛順著階梯小心探路,大約百米處發現有一女子橫臥路中,我剛靠近其身欲搭救,便被莫名奇妙的擊暈………丟了下來!”


  麵對小師妹的疑問,張淩風也很尷尬,畢竟施展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隱身符,卻還是被人發現。


  如此奇恥大辱,讓近段時間愈發行事順利的張淩風,彷如回到初入‘正一教’的那種感覺,心慌意亂之感油然而生。


  “你這師弟沒什麽大礙,就是摔得有點狠.………挫傷了筋,最好靜養!”


  自覺擔任起醫師指責千麵沙貓,在給張淩風做了個簡單檢查後,緩緩起身向眾人報出這一消息。


  “感覺這群人修為與我差不多,是用了隱藏修為的法寶了吧?”


  看著張淩雲微微低著頭皺起了眉,千麵沙貓輕撫額頭緩步來到鳳羽蜿鷲身旁,低聲詢問有關‘正一教’參賽人員的信息。


  “‘正一教’在道修門派中資產排倒數,聽說他們小時候,山裏的野雞、野兔都絕種啦!”


  聽到千麵沙貓說起法寶,鳳羽蜿鷲不禁給出一抹嫌棄的眼神,將從張淩霜那得到的小道消息爆出。


  卻不知真正讓整個嶗山雞兔稀缺的罪魁禍首,是那陪伴張淩雲在天澗涯共度時光的.………神龍赤焰。


  “怪不得毒炎他們非要咱倆跟著,這是怕小雲兒………被他們拖累死啊!”


  千麵沙貓看幾人準備好了木板,將張淩風安置穩妥,極為八卦的靠近鳳羽蜿鷲,將聲音壓至最低,道出此刻心底的感觸。


  “鳳羽,沙貓,辛苦你們陪著他們慢慢走,我去前麵探探路!”


  張淩雲孤身來到二人跟前,身形微傾揮手抱拳行禮,欲將四人的安危,托付給千麵沙貓與鳳羽蜿鷲。


  “前方人員身份未明、修為不知,還是我去吧!”


  “鳳羽,你是我的夥伴,還是個美豔絕倫的美女,作為男人要有擔當有責任,這辛苦活我來就好!”


  看著鳳羽蜿鷲極為真誠的眼神,張淩雲心底對於先前的疏忽更為愧疚。


  拍了拍鳳羽蜿鷲的手臂,露出一抹讓人安心的笑意,揮手於虛空中繪製隱身符貼附自身,整個人瞬間消失無蹤。


  “他這話什麽意思,誇我漂亮,要保護………我?”


  自幼便見慣爾虞我詐的鳳羽蜿鷲,被張淩雲突然這般溫柔以待,甚是有種受寵若驚之感,連忙拉著千麵沙貓詢問起真實情況來。


  “誰剛剛還因為某人忽略你而耍性子,總覺得那人不是我!”


  千麵沙貓嘴角微撇,對於鳳羽蜿鷲如此自戀的行徑很是理解。


  若非自己跟著張淩雲一路走來,見識過多次張淩雲潔身自好的行徑,還真會以為他對鳳羽蜿鷲有意思呢!


  這麵,修整完好的眾人好似無事人般,舍棄了寬敞好走的青石台階,進入遠離正路十餘米的草叢緩慢前行。


  這樣雖減慢了行進速度,卻能巧妙的隱藏眾人行蹤,還不用時刻提心吊膽的提防,隨時可能襲來的光刃襲擊。


  另一麵,隱去身形謹慎前行的張淩雲,已然來到風師弟所說的位置,在台階中央位置,果然躺著個身著白衣的女子。


  張淩雲遠遠看著癱倒在地的女子,雖衣襟胸口處有著血紅一片,但其他位置卻異常的潔淨。


  特別是那張秀氣幹淨臉頰、整齊的發髻,完全不似經過戰鬥,種種摔在地麵該有的模樣。


  就在張淩雲陷入兩難境地之時,白衣女子個不經意間的舉動,瞬間讓張淩雲如夢初醒般思路清晰。


  放棄了求證女子是否受傷,以及想方法救助對方的舉動,向著山頂方向繼續潛行而去。


  “窸窸窣窣.………!”


  張淩雲行進不足五十米的距離,便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為了更多了解對方的陰謀詭計,張淩雲停止前行原地潛伏下來。


  “那紮,你說那群人還沒上來?該不會兩波攻擊就全軍覆沒了吧?”


  手持木錘、身著素衣,頭頂沒有任何毛發的男子,微微轉頭十分不耐煩得看向了身旁夥伴。


  “哎呀!不要擔心,娜吉雅還在那守著呢嘛!”


  同樣衣著樸素,頭頂沒有任何毛發的那紮,手持木棍站於青石台階上,靜靜等待著同伴隨時可能發來的信號。


  “唉!你知道上次死的那兩個術士嘛?聽說玫國給予了萬兩黃金做補償呢!”


  男子轉動手中的木錘,無聊的敲擊著身旁的樹木,好似突然想到了某件有趣的事,快步走向那紮身旁聊起了八卦。


  “普陀蘇,若你是為了那無用的金黃之物,那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一程,正好試試此事真假!”


  那紮對於玫國給予補償金的行為毫不在意,畢竟死人又不會從棺材裏爬出來,誰又能證明這筆錢,真得到了死者的家屬手中。


  “唉,不用,不用,我還沒活夠呢!”


  “躲在暗處的兄弟,聽了半天還想知道什麽秘密,我都可以告訴你!”


  看著同伴即刻認輸慌忙後退,那紮雙眸望向遠方,高聲喊話開始呼喚起暗中躲藏之人。


  “相逢何必曾相識,大家能碰到就是朋友,出來聊聊人生理想可好?”


  見同伴並未向以往那般喚出人來,普陀蘇揮手之間拿出張信紙,說出一段十分俗氣的客套之言。


  悄悄繪製符籙的張淩雲,聽到那紮那口流利的漢語,心底生出種莫名的抵觸感,停下手中的動作,卻沒有要主動現身的行為。


  “我的感應不可能錯,剛剛明明有異常靈氣波動!”


  那紮揮手伸出食指輕抵嘴邊,暗示身旁的同伴配合著安靜下來,心有不甘的緊閉雙眼,揮動手中木棍輕輕敲擊著地麵。


  那紮同時微微側頭,細細分辨聲波激蕩植物的響聲,以及聲波回蕩時是否發生了改變。


  “首座的功力越發的厲害了,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小蝦米,還是交給我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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