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三 百萬救人
好似要將月清靈幾十年積攢的所有能量，於眨眼之間爆發出來。
……
“你們三人都成功逃出來了？”
張淩霜聽完整個對戰過程，轉頭掃視平房內每個角落，發現隻有司徒婉兒一人。
心底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好奇的詢問其他兩人的下落。
“靈師姐自爆威力太過強悍~，小師姐，小師姐為了保護我受了重傷，清風師姐她被師尊喚走問話啦！”
司徒婉兒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手帕，輕拭因抽泣而淚水密布的臉頰，同時回答了張淩霜的問題。
“逝者已逝，現今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這樣才能為她們報仇！”
張淩雲輕輕拍了拍司徒婉兒的背脊以示安慰，轉身欲離開主動找尋師尊，將眾人遇襲之事告知。
“為什麽？不說是九國友誼賽嘛！為什麽會死人啊！”
司徒婉兒見唯一熟絡人要離開，心底好似漂泊海中的蜉蝣，失去了僅存的依靠。
即刻起身撲入張淩雲懷中，以這種方式留住這短暫的溫暖曙光，好似發泄般再次痛哭起來。
“這…，這個，小師妹快過來幫忙安慰下！”
張淩雲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高舉雙手如木頭般站於原地。
待發現同門師兄弟，一個個不懷好意的擠眉弄眼，張淩雲隻得高聲呼喚隊伍中唯一的女子，幫忙解圍。
“咋，咋咋，這仙門大派就是不一樣，死了同伴還有心情談情說愛，果然看得通透！”
“咦，小師妹這就不疼懂了，同門情意再深又不會暖床，讓人懷孕生子，還是找個俊俏的郎君更為實際！”
“看著健存的人數來看，這‘正一教’道友的實力不俗，怪不得會有美女投懷送抱呢！”
身著百家衣來自神秘的‘龍隱聖地’的幾位嬌豔女人，緩步進入公共休息區，剛好看到司徒婉兒撲人的一幕，不禁冷言冷語的嘲諷起來。
“師姐，師尊臨行前囑咐，讓咱們不要隨意與人發生爭執！”
“不要以為自己收拾個小怪物就天下無敵，想管我們你還不夠格！”
“你有管被人閑事的時間，好好精進下自己的修為吧！”
走在隊伍末尾的女孩微微低著頭，怯懦的提醒著過分張揚的師姐們，卻迎來眾位女子的鄙夷不屑，將憤怒的苗頭引到了自己頭上。
“張師兄，謝謝你！”
聽聞眾人閑言碎語的司徒婉兒，大方的向後退去整理了下衣著發髻，向著一旁尷尬的張淩雲道謝，而後朝著那群挖苦自己的女人們走去。
“哼，無知無畏的小痞子，你們能囫圇個的在這叫囂，是因為我兩位師姐的犧牲，若讓你們碰上那妖獸，怕是連個渣都剩不下！”
司徒婉兒本就壓了滿心的怨氣無處發泄，剛剛同張淩雲等人說話而平複的心情，瞬間被這群女人給點燃，若不及時釋放出來，怕是要動手才能解決問題了。
“哈哈，哈哈，見過傻的卻從未見過這麽蠢的！”
“師姐，你還是不要賣關子了，大發慈悲的告訴她吧！”
‘龍隱聖地’的幾位女子聽到司徒婉兒的說辭，即刻高聲大笑起來，紛紛露出看弱智一樣的眼神。
“你那眼神什麽意思？難道那妖獸…是你們放的！？”
司徒婉兒努力回憶著，與這群女人相關的記憶，猛然想起剛入京城赴禦花園夜宴的傳聞。
聽聞一群身著補丁的隊伍，在被皇宮內侍要求交出危險物品時，竟拿出一些蜘蛛、蠍子、蜈蚣等擁有劇毒的玩物。
“你個小瓜皮子，咋個說話呢！信口雌黃隨意汙蔑人嘛！？”
“嗨，既然做了就不怕承認，否則我們受傷死人，你們為何那般高興！”
‘龍隱聖地’的人剛開口，司徒婉兒便氣勢洶洶的頂了上去，義正言辭的開始與對方爭便起來。
“此處省略幾百字…，”
霎時間，如數隻麻雀叫早般爭辯、吵鬧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司徒婉兒如護崽的母雞般，雙手叉腰時不時揮動手臂，以一敵三氣勢如虹，與‘龍隱聖地’之人對峙起來。
“咳…，在下‘龍隱聖地’斯幕辛，我那幾位師妹性格直爽，並未有意與眾位發生爭執！”
隊伍中始終一言未發的女子，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等待著事態的最終結果。
直到發現一縷實力不俗的靈識，不斷在幾人身側遊蕩，終於安奈不住慌亂的心緒，主動出來緩和下眾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在下‘正一教’張淩雲，這位姑娘，大家皆隸屬清王朝麾下隊伍，若有什麽重要的消息還請名言！”
張淩雲對於女人們之間的爭吵完全無感，反而對斯幕辛知曉的秘密興趣更濃。
心中暗自揣摩，她們那般盛氣淩人咄咄逼人的樣子，很可能是成功擺脫了鬣狗的圍堵。
“嗬嗬，果真實力決定了眼界，既然要信心共享，還是先說說你們遇到了那種巨型鬣狗吧！？”
見有人將問題引回了主線，斯幕辛即刻換上副公事公辦的神態，神情嚴肅的盯著說話的少年。
“三師兄，這群人性格惡劣言語粗鄙，說話毫無章法不可理喻，你千萬不要上當啊！”
張淩霜雖然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司徒婉兒沒什麽好感，但礙於‘峨眉山’死了兩位道友，更加讓人同情。
加之‘龍隱聖地’的挑釁行為太過惡劣，瞬間讓張淩霜心底的天平傾斜。
“師妹，你認為修為最高化神初期的一隊人，在巨型鬣狗手下逃脫，是幸運還是實力？”
“化神初期最高！？怎麽可能？那魔物的幻術以到如火純情的地步，連我…，咕咚！”
聽到三師弟的解說，張淩宇瞬間有種被當眾打臉之感，想要爭辯一番，卻羞於啟齒自己被色誘之事，隻得無奈的擺了擺手躲到一旁。
張淩宇等人此刻的臉色也很難看，明明大家的修為境界都不差。
卻讓群金丹期的修士占據了主導權，隻因眾人碰到個會耍心機的魔物，便連個爭辯的機會都開不了口！
“斯姑娘安，在下‘正一教’張淩霄，我等碰到了擁有火係攻擊的巨型鬣狗！”
眼見師弟們都陷入了糾結中，張淩霄避重就輕的將事情敷衍過去。
“我們碰到了土係巨型鬣狗，“正一教”碰到了火係巨型鬣狗，‘玄天宗’碰到了金係巨型鬣狗，‘峨眉山’則是水係巨型鬣狗，若不出意外‘昆侖虛’應該會是木係巨型鬣狗啦！”
“木係！”
斯幕辛回憶剛剛已知的消息，推測出僅剩那支隊伍應該麵對的對手。
當公布答案時，另一個聲音也同時響起，被吸引注意力的斯幕辛順聲看去。
發現正是最早開口阻止眾人爭吵的少年…張淩雲，冷清的臉頰漸漸露出一抹笑意。
“其實這事並沒多稀奇，不過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而製作出的傀儡，但問題是…他們隻阻攔咱們的隊伍！”
見自己的爆料並未讓少年露出驚詫之色，斯幕辛直接道出自己的猜想。
待看著張淩雲臉色由驚到恐，再隱隱露出一抹狠厲的凶光，斯幕辛終於露出了發自心底的笑意。
“喂，你說話前過沒過腦子，九國競技賽共四十五支隊伍參加，那些妖獸即便有靈智，還能知曉再哪圍堵我們哪？”
女人的話已經不是簡單的推斷，而是關乎整場比賽是否公平的隱晦問題。
身為朝廷官員的家屬，司徒婉兒絕不能讓這樣未經證實的言論，肆意傳播影響清王朝在番邦使者麵前的聲譽。
“斯姑娘，這話事關重大，還請你不要再外傳了！”
“斯姑娘，敢問你因何得出此推斷？”
不同於大師兄平息事態發展的做法，張淩雲對這樣的判定存有諸多疑慮，若說那妖獸不攻擊和國人，是因合作關係。
但其他國家可都是魔族稱霸世界的競爭對手，且這次參賽者實力參差不齊，他們沒必要非要揪著群修仙者不放。
“沒有實質性證據，隻是現今出來的隊伍中，沒有人碰到過任何一夥巨型鬣狗！”
“你這話說的真有趣啊！那鬣狗實力強橫，你以為誰都能全身而退啊！”
斯幕辛話音剛落，張淩霜便安耐不住心底的鄙夷之態，毫無避諱的回懟過去。
快步來到司徒婉兒跟前，將人拉得遠遠的，同時露出副嫌棄的神態看向斯幕辛，好似怕沾染到某些東西一般。
“姑娘實力弱便是弱，卻沒必要為了意氣之爭，來挖苦我家師姐！”
“斯幕星，這裏沒你說話的份，一邊去！”
最開始提醒‘龍隱聖地’眾人不要發生爭執的少女，剛開口為自己人抱不平，便受到師姐的嚴厲嗬斥。
“各位姑娘說得這般厲害，誰又能證明你們與那恐怖的魔物對戰過，而不是道聽途說吹牛的戲碼！”
見眾人已然被‘龍隱聖地’的人牽著鼻子走，心思縝密的張淩風，直接提出個十分刁鑽的問題。
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安靜了下來，連剛剛舌戰群雄的司徒婉兒，都豎起了大拇指來表示自己的敬佩。
“哈哈，哈哈…，這招釜底抽薪確實高明，可惜現實往往會讓人顏麵盡失！”
斯幕辛被對方的說辭逗得前仰後合，半晌才停止的癲狂的狀態，衝著身後剛被訓斥的小師妹揮了揮手。
“辛師姐有何吩咐？”
斯幕星乖覺的越過眾人來到大師姐麵前，恭敬的抱拳行禮。
眼中透著難掩的激動與歡喜，好似被遺忘的寵物，重新得到主人的關注一般。
“人家都懷疑咱們的品行了，還不讓這群家夥開開眼！”
看著小師妹靠近，斯幕辛下意識的向後退去，臉色冷清的向著她發號施令，好似對待卑賤的奴仆一般。
“辛師姐，要將小土完全體喚出嗎？”
“啪…！你是想害死我們嗎？一兩米就行！”
聽著小師妹近乎弱智的問話，斯幕辛猛然抬手狠狠甩向斯幕星，並十分嫌棄的給出了個標準答案。
毫無防備的斯幕辛被打得身形不穩，身後的同門師姐們瞬間散開，眼睜睜看她狼狽的摔到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師姐莫要生氣！”
這般冷血的畫麵，讓等待結果的眾人都感到心痛，斯幕星卻好似無事人一般，極速從地麵躍起。
屁顛屁顛的跑到斯幕辛跟前，躬身行禮道歉，而後轉身來到相對寬敞的房屋中間，拿出個破破爛爛的布袋放空地。
“不要再磨磨蹭蹭，找不到利器直接將手指咬破！”
“速度快一點，不要逼我動手教訓你！”
就在斯幕星略顯局促不安的翻找什麽時，先前對其冷嘲熱諷的師姐再度開口。
“是，是，我馬上就好！”
就在斯幕星神色窘迫的抬起傷痕累累的手，準備聽從師姐的吩咐咬破手指時，一道寒光劃過虛空穩穩的紮入地麵。
“這銀釵是‘雲風閨坊’的產物，轉動上麵的梅花用力抽出試試！”
實在受不了女孩懦弱無能的表現，張淩雲輕撚手指假借撫胸的動作，由儲物戒指內取出個防身利器拋出。
“這…，簡直太美了！”
斯幕星看著地麵銀光閃閃做工精美，鑲嵌著一顆蘊含精純靈力波動石頭的梅花釵。
深怕自己粗糙的手指，弄髒了這精美的藝術品，由懷中拿出與自身並不相稱的素色手帕，小心翼翼的將其捧起。
“哢…，”
斯幕星聽從俊郎少年的提示，緩緩轉動銀釵雕花的末端，隨著清脆的機關觸碰聲響起，斯幕星隔著手帕開始分離銀釵。
“不是吧！那麽小的一根銀釵，裏麵竟藏有一柄小刀！？”
“現在中原人的手工製作都這麽厲害了嗎？”
“東西雖美，也要看她能不能配得上！”
密切關注斯幕星一舉一動的同門師姐，看著那精美絕倫的梅花釵，眼中閃過不同的神情，由嫉妒羨慕也有鄙夷不屑，甚至還有人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這位公子，謝謝你的好意，這般美麗的東西沾染到血就髒了，我出身卑賤用不得！”
斯幕星自出生以來，從未得到這般關心，哪怕對方是想盡快看到小土現形，卻也是第一個幫助自己解圍的好心人。
“塵勞迥脫事非常，緊把繩頭做一場。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這梅花釵既送與姑娘，是用是丟都隨你！”
隨然不了解那‘龍隱聖地’的奇怪習俗，為何欺壓同門師姐妹。
但張淩雲還是以唐代黃蘖禪師的《上堂開示頌》，來暗子擺脫塵念勞心事，堅強的熬過所有磨難，迎接未來美好的時光。
“臭小子不要多管閑事，她不過是被家人遺棄的垃圾，若不是師尊好心收留她打雜，怕是早就餓死多年啦！”
“卑賤的奴婢，有幸能與我等修仙問道，便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們個外人莫要跟著瞎起哄！”
聽聞張淩雲的暗喻，斯幕辛的眼神愈發陰冷起來，身旁兩人看出了師姐的不滿，即刻言詞惡毒的貶低起斯幕星來。
“好了，不過是吃你們點大米，沒必要將人的尊嚴放在地麵上摩擦！”
“霜兒，冷靜，現在還在皇宮內院呢！”
張淩霜本就十分遭遇這幾個女人，現在看著她們欺負個老實本分的小女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揮舞著手臂將袖口上擼，氣勢洶洶的欲上前爭辯，若不是張淩宇眼疾手快將夫人拉住，怕是現在已然打起來了。
“卑賤的…奴…隸嘛？不知可有賣身契可供交易！？”
張淩雲聲音冷清，著重加強‘奴隸’兩字的發音，仔細觀察‘龍隱聖地’眾人的表情。
除了斯幕星本人渾身輕顫，顯得更為拘謹不自在，其他幾人分分露出嫌棄鄙夷之態。
“這位公子很有眼光，若是看上她的身子，我可做主送你玩玩！”
“師姐，我錯了，我之後會做的更好，留著我，我可以試藥，什麽藥都可以，求求你…留下我！”
斯幕辛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斯幕星便渾身微顫的匍匐在地，淚流滿麵的磕起頭來，不斷祈求師姐不要再將自己送人！
“無價之物不感興趣，可有賣身契？”
雖不知這斯幕星是經曆過怎樣的苦難，也不知她這樣高調的哭訴是否做戲，卻成功的激發了張淩雲的憐憫之心。
現在張淩雲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救下這個可憐的女孩，哪怕不能徹底改變她悲觀的思想，至少也讓斯幕星沒有顧慮的生活下去。
“大師姐，咱們隨便報個高價，正好殺殺他們的銳氣！”
“哼，一個小小的弟子，正是效力師門的好時光，怎會有錢？”
本就不喜歡斯幕星的兩人，篤定對方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悄聲在斯幕辛耳邊出起壞主意來。
“張公子好是大方，十萬兩換那賤婢的自由！”
初來這京城繁華地的斯幕辛，手中沒錢用來體驗下奢靡的生活，本想讓斯幕星陪人換點散碎銀子。
可惜這張姓少年不自量力想為她贖身，那就不要怪自己不給他麵子啦！
“一手交錢，一手交契約！”
對於斯幕辛的獅子大開口，張淩雲除了眉頭微微挑動，並未表現的過於震驚。
張淩雲輕撚手指揮手之間，地麵便出現兩個一米見方的木箱。
隨著一股微弱的靈力波動震蕩開來，那木箱被掀開，裏麵裝滿白花花的銀條。
“唉！？你…，你這是何意？我說的是黃金！對，十萬兩黃金！”
“你丫的出爾反爾，我看搶銀莊，都沒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來的快吧！”
司徒婉兒看著隨隨便便就拿出這麽多銀錢，還是為了給個剛剛見麵的女子贖身，心底的醋意已然突破了峰值。
但礙於兩人並未有任何直白的關係，司徒婉兒便將矛頭轉向斯幕辛，誰讓她沒事老欺負同門，才引出這麽多瑣碎事來！
“沒有那麽多錢還想英雄救美，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的誠意滿滿，現在是不是該你將契約書拿出來看看了！”
斯幕辛本想胡攪蠻纏將此事掀過，但已然被涮了一次的張淩雲，又怎肯善罷甘休。
張淩雲眼神不停瞟向跪倒在地的斯幕星，待發現她眼中充滿希望時，緩緩吐出一口氣，開始與斯幕辛爭辯起來。
“哼，還是讓原主來驗證一下吧！”
看著師妹們滿是支持的眼神，以及對麵那群人等待自己食言的期待目光，斯幕辛在短暫的思索後，決定賭麵前的少年無法兌現承諾。
為了避免對方狗急跳牆，出現搶奪賣身契的惡行，斯幕辛直接將賣身契拋擲地麵。
“我不識字，但這個圓圈是我畫的！”
斯幕星看著那群外人為了自己，竟不惜得罪心狠手辣的‘龍隱聖地’，心底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隻得將身形轉動，向著張淩雲等人方向叩拜下去。
“十萬兩黃金便是百萬兩白銀，斯幕星，現在你可以毀了那賣身契啦！”
得到了原主的確認，張淩雲輕撚手指再次揮手，空曠的地麵上驟然出現，十八個一米見方的木箱。
隨著木箱被相繼打開，加之剛剛那兩箱銀條，二十箱白花花的銀條，共計百萬兩全數擺在斯幕辛麵前。
“且慢…！”
被麵前這般景象所震撼的斯幕辛，想到那個往日裏被眾人欺壓剝削的奴仆。
即將不再受自己控製，猛然有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剛想阻止斯幕星毀掉那賣身契，卻發現對方滿臉淚光的將那張紙塞進口中。
好似在享受人世界最美味的佳肴，滿臉幸福的細細咀嚼，半晌才極為不舍的吞咽下去。
“張大人，這就是那隻攻擊我們的妖獸，它已經被我馴服！”
斯幕星無比恭敬的向著張淩雲叩頭表示感謝，而後無視同伴的狠厲目光，用那精美的梅花釵劃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那破落的布袋上。
“吼哦…！”
霎時間，長相怪異酷似禿毛鬣狗，頂著一雙猩紅的獸瞳，獸嘴中布滿獠牙，頭頂半尺長尖角的妖獸現身。
在斯幕星有意的控製下，現身的巨型鬣狗身形被控製在一米左右。
此物與已知其他巨型鬣狗唯一的區別，便是它頭頂的尖角，環繞著如細沙般奇特的物質。
“張…淩…雲，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竟然敢算計我！”
眼見小賤人已將那妖獸傀儡放出，滿心怒火無處發泄的斯幕辛，直接將苗頭對準張淩雲。
斯幕辛眼神愈發的狠厲，隱隱透出一股惱怒的殺意，隨手扯下身上的一塊百家布，向著張淩雲等人的方向拋擲而出。
“有毒，快閃！”
十分了解‘龍隱聖地’的斯幕星，看著曾經敬仰的師姐，竟然欲傷害救自己出苦海的恩人。
在高聲提醒的同時，驅使一旁的小型鬣狗施展防護法門，平地生出一座半米厚的土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