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五 村中秘密
卻沒想事還沒辦成,整個姮緣村的母兔妖則進入了兔生最悲慘的一段時光。
“打斷一下哈…老人家,請問連姮娥仙子都未能消滅掉的大魔頭,那群外來者是如何‘消滅’的?”
聽著老人家的說辭,張淩雲心底的霎時掀起了滔天巨浪,按照姮芯兒的記憶傳承,自三皇五帝魂歸天地之後,仙界恢複了強者為尊的尚武時代。
神話故事中雖九成都是人類編造而出,但不經正統的修煉渡劫,無法適應其他界麵生存環境卻千真萬確,如此百家爭鳴且無比嚴苛的局麵,應該促使修仙界更加的昌盛繁榮。
既然如此!當初連姮娥仙子都無可奈何的三千年大妖,不過是被關押千年,哪怕修為道行再不濟,也不至於被個彈丸之地來的矮矬子收拾了!!
“人家話還沒說完,你跟著搗什麽亂,有問題最後再問!”
鳳羽蜿鷲一副乖乖寶的模樣準備聽故事,眼看老婦人正要進入主題便被打斷,即刻很不開心的拋出個白眼,揮動手臂示意老婦人繼續。
“無妨,無妨,那大妖的身份現今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她是隻身逢亂世遭受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最終衍化為禍一方的‘九尾天狐’!”
“這小地方竟藏有這般秘密,那姮娥不殺她,怕是受人之托報恩呢!”
老婦人話音剛落,鳳羽蜿鷲好似聽到了什麽驚天秘密,猛的一下彈跳起來,若不是她說話還算正常,老婦人同時一臉被人戳中秘密的窘迫之態,眾人還以為鳳羽蜿鷲魔怔了呢!
“鳳羽姑娘通古博今,連這辛秘之事都了解,不妨給大家答疑解惑一番!”
月聖英雙眼微眯滿臉笑意,眸子中卻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自己個近千年道行的修仙者,對於這九尾天狐的來源過往都一無所知,她個百歲不過的黃毛丫頭卻在這大放厥詞,著實讓人很是氣憤!
“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虎爪,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太平則出而為瑞,亂世則出而為禍!”
鳳羽蜿鷲曾帶領一段時間的妖獸戰鬥,對於各個種族的起源發展都有一定的了解,這點小問題還真難不倒自己,隻是不知為何張淩雲那眼神有點不太友善!
“我這朋友最喜歡野史、雜記,很多東西當不得真,個人見解而已!嗬嗬!”
“不妨事,大家就當多個參考意見嘛!鳳羽姑娘還未說那親戚關係怎麽回事呢!?”
張淩雲極力給鳳羽蜿鷲使眼色打掩護,深怕這隻笨鳥嘴快闖出禍端,但月聖英明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滿臉的慈愛笑容拍了拍鳳羽蜿鷲的手臂,示意她坐下來慢慢聊八卦。
“你們可不要小看那野史,他與那些雜七雜八的民間畫本不同,那是文人將自身經曆完整記錄下的真正曆史!”
看著一項嚴肅刻板的月聖英,突然對自己如此熱情熟絡,加之剛剛張淩雲擠眉弄眼的神情,鳳羽蜿鷲突然有種想遠離眾人的想法。
自己雖口快心直說了些話,可這月聖英的態度也沒必要如此緊張,簡直有種草木皆兵看誰都有可疑之感,不禁讓鳳羽蜿鷲懷疑,這老女人曾被多少人坑才會如此!
“被記錄的文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鳳羽莫要憂心,你不過是照本宣科而已!”
“嗯,大家都知道姮娥是帝嚳與常儀所生之女,而大禹則是黃帝的玄孫,二人同為三皇五帝的後代,必然有些交集!”
經過張淩雲的一再暗示,鳳羽蜿鷲即刻收起爆料的心思,隨口將相差二百餘年的兩位帝王拉到一起,看著眾人一副生無可戀的嫌棄樣,鳳羽蜿鷲生出痛扁張淩雲一頓的心!
“綏綏白狐,九尾痝痝。我家嘉夷,來賓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際,於茲則行。”
老婦人雖不知紅衣女子是否知曉那段曆史,卻很高興她並未信口胡謅攪人心智,即刻接過話茬繼續下去,道出大禹與九尾白狐的過往淵源。
在塗山狐族曆代都流傳著一首歌謠,歌謠含意誰若是看見了白色的九尾狐,誰便可以成為國王,誰若是娶了塗山氏的女兒,誰的家族就會變得越來越興旺,子孫後代更是繁茂。
大禹的父親因為治理洪水而死去,大禹便繼承了父親治理洪水的遺誌,整天到處奔走操勞,不敢有一絲絲的鬆懈。
在不知不覺的忙碌中大禹已然三十歲,但因為洪水並未治理好,大禹始終沒有想過娶妻成家,直至某日他路經塗山,白色九尾狐驟然出現,並將塗山氏女嬌介紹給了大禹。
因塗山氏在東夷勢力非常強大,可於日後大禹爭奪帝位時給予幫助,且塗山氏女嬌大都賢良淑德,對個男人而言有個賢內助,相當於走向成功的加速器,大禹即刻同意九尾狐的建議。
大禹初見塗山氏女嬌便被其美貌深深吸引,塗山氏女嬌也被大禹魁梧俊郎的外貌所吸引,兩人一見鍾情,大禹也成了塗山一族的姑爺!
“哈哈,還真被你給猜中了,這姮娥未殺那九尾狐,極可能因為大禹求情的緣故!”
將所有關係網串聯一起,張淩雲漸漸明白這群仙人之間略顯複雜的關係網,對於鳳羽蜿鷲極速甩鍋,卻又將線索拋出的明知做法,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來。
“那‘九尾天狐’衝破結界屠殺我姮氏族人,族長萬般無奈委托那群外來者滅妖,卻不想那群混蛋,竟讓數十位少女與孩童服用蠱毒,利用‘九尾天狐’撕咬族人之際,驅使毒蟲鑽入其體內成功控製住了‘九尾天狐’!”
老婦人說道此處並未繼續下去,好似想起了曾經的悲慘過往,又或是對於姮芯兒引來的災禍而悲憤不已,眼角滴滴淚珠緩緩滑落。
“這般來說,那隻‘九尾天狐’已然落到和國人手中!?”
月聖英本已做好與大妖奮戰至死的心理準備,可現在這個結果卻讓人有些無法接受,那般實力超凡的大魔頭竟然落到外邦手中,萬一紫禁之戰他們將這‘九尾天狐’放出,最終的結果將是無法形容的災難!
“那還用問,先前那個姮芯兒就說過,這些都是‘天照神教’的陰謀!”
鳳羽蜿鷲明白月聖英有些懼怕真相,但她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並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真相,隻不過是給予自己個無用的心理安慰而已。
“老人家,剛看這村民衣著樸素,還聽不懂我們說的話,該不會都是你口中的外來者吧!?”
張淩雲完全不想參與兩個女人的對話,輕撚手指拿出一塊素色手帕遞給老婦人,待她心態逐漸平複之際,開口問出了使用縈繞心間的一個疑問。
雖然剛剛出現的村民為數不少,卻大部分都是青壯年男子與孩童,沒有一個女子或中年婦人,村民們不止聽不懂自己所言之語,還對鳳羽蜿鷲與張惠香十分的好奇,好似從未見過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一般。
“他們…,他們都是那些混蛋強迫我們生下的孩子!”
老婦人近乎顫抖的將秘密說出,好似壓在心底幾十年的巨石終於得以挪除,隨即趴在石桌上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任憑眾人如何勸阻都無濟於事。
大約一刻鍾,老婦人終於抽泣著站起身形,揮動手臂示意眾人跟隨自己前進,順著另一條小路向著村莊相反方向走去。
“大長老,那些家夥負隅頑抗,已被我等就地正法了!”
眾人行進不久,月清風與幾位道姑陸續返回,除了各人衣襟的整潔程度不同,大家對於那些黑衣人的處置方式卻近乎相同,都是在勸解無果後做斬殺的決定。
張淩雲雖然有些震驚,峨眉山眾位道姑為何能如此平靜,卻打心底羨慕她們近乎無腦的服從命令,若甲四他們也能打造出這麽個門派,恐怕整個修仙界都會為之振奮的!
“月長老,我找到了一處密道,等下還請您過去看看!”
渾身異常整潔的司徒婉兒最後一個返回,看著眾位師姐妹羅裙上或多或少沾染了血汙,以及所有人滿是驚奇的目光看向自己,司徒婉兒即刻拋出個小秘密轉移眾人注意力。
等階相同的人被派出去執行完全相同的任務,若眾人都無法完美這個任務,那唯一完成任務的人會被孤立,若所有人都完美的完成任務,隻有一人拖了大家後腿,便會被所有人質疑與嫌棄。
司徒婉兒不想在群體的影響或壓力下,放棄自己的意見或違背自己的觀點,使自己的言論、行為保持與群體一致的現象,便隻能另辟蹊徑劍走偏鋒。
“嗯,等會我們就去看看,”
月聖英現在所有心思都老婦人身上,看著她指向在不遠處的一片平方區,便隨便揮揮手表示同意敷衍了事。
“眾位大人,那裏麵便是那些混蛋犯下的孽!”
老婦人說完這句話深深歎了一口氣,緩緩走到一旁的大樹旁坐下,揮動手臂示意大家前去探究真相,自己卻並不準備與眾人一同前往。
“你二人留下保護這婦人,其餘弟子隨我同行!”
月聖英釋放一縷靈識探查周圍情況,發覺那處青磚綠瓦的平房內,每個房間都擠著密密麻麻的人影,心底頓時生出種莫名的煩躁之感。
月聖英為了避免老婦人耍心機跑路,隨意播出兩個修為尚可的道姑留下,自己則帶領眾人向著平房區走去。
“來者何人?”
“來人啊!大家快過來,有人闖禁地啦!”
身著暗色短襟的男子正與同伴閑聊,看著遠處一群人影快速逼近,即刻高聲嗬斥對方不要再靠近,發現這群人並不買賬,另一人便大聲招呼著周圍同伴們前來防禦。
聽到同伴的呼喊,周圍巡邏的人陸續奔赴過來,紛紛拔出手中的長刀,當眾人看清月聖英等人的女子身份後,皆滿臉詫異的轉頭看向身旁同伴,希望從對方眼中得到某些答案。
“將鐵門打開…放出裏麵的人!”
始終釋放周身靈識之力的月聖英,感應到牆壁後部分人影開始微微顫抖,猛然釋放部分靈力融入聲音中,高聲嗬斥前行的男人們。
“啊!痛,痛…!”
蘊含凶猛靈力波動的聲波,即刻湧向擋住眾人前行的男人,剛剛還滿臉蒙圈的男人們,宛如毫無反抗能力的孩童一般,紛紛捂著流血的耳朵,踉踉蹌蹌的四處奔走,希望能緩解腦中揮之不去的疼痛感。
“眾峨眉山弟子聽令!打開房門!”
隨著聲波緩緩散去,月聖英下令自家弟子行動,放出被關押的人們,現今這般情況無法確定事情原委,那個老婦人又不肯將事情說清楚,隻希望那裏麵的人能給大家答疑解惑!
月聖英對於普通百姓並無敵意,哪怕對方可能做了些為虎作倀的惡行,隻要他們在得知真相後,能及時懸崖勒馬改過自新,按照月聖英的行事準則,便會放他們一線生機。
“嘔…,這裏麵好像有死屍,這味道比義館還要濃上三分!”
“各位姐姐…你們自由啦!快些出來吧!”
“你能聽到我說話嘛?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眾位道姑很輕鬆便破開了鐵門,剛想進入其中看看情況,卻被內裏帶有腐屍般惡臭的氣味熏了出來,幾個反應嚴重的道姑,直接跑到一旁的草叢中幹嘔起來。
隨著道道鐵門被打開,一個個身著寬鬆長裙的女子相繼走出,她們樣貌各有不同卻都瘦弱無比,她們皮膚暗黃無光澤,眼神木訥毫無任何光彩,嘴唇幹裂到出現道道血痕,好似經曆過長時間的非人對待。
陸陸續續走出的女人,機械式的順著牆壁向不遠處的水塘走去,長長的隊伍足有一裏之距,粗略估計這個數千平的地方,至少關押了近萬人!!!
“混蛋,起來說,那些女人怎麽啦?”
剛將胃裏早餐清理幹淨的司徒婉兒,抬腳踢飛個與自己最近的男人,隨手又抓起個乖乖跪在地麵的男人,惡狠狠的逼迫對方回答問題。
“哇噠襲偷康k娜依蝶絲…!”(不關我事)
男人雖然聽不懂對方說些什麽,但出對於死亡的恐懼,讓他下意識的掙脫束縛,規規矩矩的跪倒在地,雙手交叉於雙膝前,每磕個頭便重複一句。
司徒婉兒剛想換個目標繼續下去,可還未等她出手,那些自覺打不過麵前這群凶猛女人的男人們,紛紛做出相同的跪地動作,隻不過其他人並沒有持續磕頭。
“那些女人…,”
眼見從這群和國人口中問不出答案,張淩雲猛然想起那群走向水塘的女人,深怕她們會尋短見,一個健步便要衝了出去準備救人。
張淩雲身形閃動在靠近水塘時,看到剛剛那群女人正未著寸縷的在洗澡,即刻停止前行步伐尷尬的轉動身形,低著頭向著眾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喂,跑那麽快作甚,怕她們會跑了不成?”
緊隨而來的鳳羽蜿鷲,擋住張淩雲前行的腳步,調侃這個小屁孩的同時側身看向水塘的方向,當鳳羽蜿鷲看清身後的情況時,眼中露出無比凶狠的目光。
水塘中的女人們,絕大部分的後背、手臂、大腿等成片的皮膚上,皆被一塊塊黑漆漆的圖案所覆蓋,而那些沒有圖案的女子,身上則覆蓋著層層疊疊的傷疤!
那些奇怪的圖案,經過清水的衝洗並未掉色,好似已經滲入皮膚的一般,鳳羽蜿鷲搜索自己千年的記憶,都未發現那些圖案有何意義,若非要給其個定義,那些更像是孩童隨意的塗鴉!
“天哪!她們身上都是些什麽鬼東西?”
“這些人該不會是被迫做過實驗了吧?”
“喂,喂喂!你們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都沒有羞恥心嘛!?”
隨之而來的眾多道姑,看到水塘中女人們的情況,皆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相繼表現出各自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幾位比較注重禮義廉恥的道姑,更是揮動手臂進入水塘中驅趕那群女人上岸。
“依拉瞎依媽賽…!”(歡迎)
短短的幾息後,剛剛走向水塘的女人,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套上,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當她們發現站在人群中的張淩雲,紛紛向其鞠躬行禮,並說出一句讓眾人蒙圈的話語。
“走了,跟著她們看看過去看看!”
鳳羽蜿鷲拽著張淩雲,跟上女人們先頭部隊的腳步,穿過一片小型樹林,來到一處極為寬敞的場地。
相同青磚綠瓦的大平層房,但這地方的環境卻比剛剛那簡直天壤之別,地麵鋪設著切割正整的地磚,周圍設有數千間設施較完整的房間。
碩大的場地沒有一絲聲響,女人們無聲的分散開來,七八人來到一個房間門前站好,好似待選的貨物一般,露出十分生澀勉強的笑容。
“我把那個老婦人帶來了!”
司徒婉兒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走在前方,身後則跟著那位讓眾人過來的老婦人,二人之間被一條長長的繩索相連。
“幾十年啦!竟然會再次踏上這塊土地!”
就在眾人以為老婦人是被司徒婉兒強行綁來時,始終緊閉雙眼的老婦人突然扔掉手中的繩索,話語間帶著無盡的憂傷與無奈。
“哦嘎桑!乃si裏絲嘎…?”(母親,為什麽)
人群中有兩個女人突然跑動起來,向著老婦人的方向猛衝過去,口中喊著不知名的話語,似悲切難忍又似憤恨不已!
聽著那無比熟悉的呼喊聲,始終不願再看一眼這個地方的老婦人,終於睜開雙眼看向孩子的方向,眼中淚水再也抑製不住的流了出來,張開手臂準備迎接撲過來的二人!
“啪…!”
完全不知真實情況的眾人,本以為是什麽親朋相見的場麵,卻迎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霎時精神振奮的看向場地中的三人!
“斯米馬賽…,”(對不起)
被打的老婦人麵對如此場景,並沒有任何反抗或憤恨的情緒,好似十分愧疚的跪倒在地,將頭低低的埋在地麵,並不停的重複著類似悔過之詞。
“將她們分開,讓那個人將這一切解釋清楚!”
月聖英對於她們之間的過往不感興趣,但如此多的村民好似行屍走肉一般,必須盡快將緣由弄清楚,找出個快速解決問題的方法。
幾位道姑正準備上前拉開兩個女人,卻沒想到其中一人突然發瘋般衝了過去,伸手就要去抓月清風腰間的寶劍,月清風身形微轉輕鬆躲過女人的偷襲。
就在女人轉動身形預備再次衝過去時,月清風一個手刀劈向女人的後頸,伸手一撈正好扶住昏厥過去的女子,月清風緊皺眉頭很是無奈的扶著女人,將其安排進一間幹淨的房屋內。
“成功控製‘九尾天狐’的惡人,完全成為‘姮緣村’的最終掌權者,他們將所有男女分開關押,男人負責耕種飼養牲畜,與每月四次為小兔妖快速生長,犧牲自身修為做催化劑,而女人則負責招待周圍各城鎮的大人們,以及生下帶有他們血脈的孩子!”
老婦人極盡精簡的訴說真相,好似多說一句都會激起自己某些塵封的記憶,使那些無比恐怖的畫麵再度侵入腦海,破壞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圍牆,摧毀自己本就脆弱到風吹即破的自尊!
“近十萬兔妖經曆了‘九尾天狐’事件後,剩餘四萬左右,但現今咱們所看到人員數量有些不對啊!”
進入‘姮緣村’後所遇到的人,總數算下來不過兩萬,哪怕加上那些死掉的黑衣人等,這之間的數字也相差一萬大多,若非某人隱瞞了事實真相,便是她謀劃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有現成的人不問,跑到我這刷什麽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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