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七 破陣遇襲
“張師兄，不知你有何高見，可否共同探討一番？”
峨眉山眾修士主修劍道，隻有少數道姑會些簡單花哨的符籙，整座門派中懂得陣道之法的人更是寥寥無幾，而這次外出遊曆剛好無一人同行，司徒婉兒在與同伴商量無果後，隻得厚著臉皮到張淩雲這碰碰運氣！
“這法陣十分精妙絕倫，古書典集中也沒有任何記載，想要破陣有些困難！”
張淩雲感應有人靠近，下意識的收斂湧入法陣的靈識，轉身想回答問話之際，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張師兄既然已有良計，不妨說出來聽聽，我們也好搭把手幫個忙！”
司徒婉兒見沒有遭到直接的拒絕，便知知曉張雲已然成竹在胸，現在隻需稍加謀劃，以對方大男人愛麵子的想法，必然會毫無保留的說出破陣之法。
到時再由眾師姐妹們共同出手，既可以保全峨眉山的顏麵問題，又可以獲得大度助人的美名，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謀劃，隻可惜現實並非預想中那般順利。
“這法陣頗為複雜，怕是沒個三五個時辰，連個薄弱的漏洞都想不到，若是嫌我礙事可以…，”
“沒有，繼續，你繼續，我們還有事商量！”
眼看這張淩雲不按套路出牌，甚至做出謙卑禮讓的高尚舉動，司徒婉兒及時做出退讓之態，以免弄巧成拙暴露了峨眉山的短板。
看著滿臉平靜之態的張雲，司徒婉兒突然有種計謀被看穿的感覺，好似一塊巨石投入水中，不止未對水有任何傷害，激蕩起的水花還險些濺到了自己！
“哼，這群小女人還挺好麵子的，明明沒有破陣的辦法，卻死撐著不肯承認！”
鳳羽蜿鷲對於凡界的門派雖不了解，卻對這陣道之法很有信心，即便在精英匯集的仙界，真的能獨自完成法陣製作，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小點聲，荒郊野嶺的寥無人煙，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張淩雲猛然釋放周身靈識，抬手準備繼續研究麵前的無形法陣，卻被鳳羽蜿鷲突然冒出的大實話，險些嚇到背過氣昏厥過去，趕快推搡著鳳羽蜿鷲遠離自己！
鳳羽蜿鷲雖理解張淩雲的謹慎，但這般小心的模樣卻很讓人無語，待收到張淩雲略有嫌棄的眼神後，鳳羽蜿鷲頓覺無趣，轉身走向道姑聚集處探聽八卦解悶。
“找到破陣之法啦！”
張淩雲苦心鑽研了四個時辰，連天色都才從清晨變成了黃昏，終於在組成此陣法密密麻麻的靈氣線上，找出十三處相對薄弱的靈氣缺口。
足以證明此法陣的精密之處，若非經過千百年的時間消磨與人為損壞，此陣法布置於凡界極可能無人可破！
“快，快去看看…終於見亮！”
“終於可以大殺四方了，再待下去…都要發黴長蘑菇啦！”
聽到整個隊伍中唯一個男生開口，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紛紛湧向張淩雲所在位置，想要第一時間見證奇跡的發生。
“可是需要我們幫忙？”
所有人中屬月聖英最為驚詫，雖然她並不了解這法陣的複雜構造，卻知曉破解法陣並非一朝一夕之事，越複雜的陣法破解起來越花繁瑣，用上十天半月也屬正常。
現在張雲能如此迅速找到破解之法，若不是這法陣太過簡單，便是這小子擁有讓人羨慕的天賦，能快速分辨出那些繁瑣密集的靈結，不會讓自己陷入巨大的迷宮中無法自拔！
“月長老應該知曉，憑借靈識探查出法陣中的薄弱處不難，可若‘強拆破陣’極可能會啟動陣法的防禦模式，帶來無法估量的突發襲擊事件！”
張淩雲對於眾人滿眼期待的神情很是無語，感覺自己已然成為了眾矢之的，無論接下來發生任何情況，自己都無法掙脫掉那份責任。
即便如此，對於眼前這群對法陣全然不知的女人，張淩雲還是覺得要提前給做出警告，哪怕能減少可能發生的傷害，也算自己仁至義盡了！
“沒關係，反正破陣又不需要所有人一起上！”
“放心，姐姐們會保護好你的！”
“不要擔心，咱們身後還有峨眉山數一數二的高手坐鎮呢！”
眾多道姑以為麵前的小師弟害怕，紛紛開口安撫滿是無奈的張淩雲，甚至搬出大長老的身份，期望能安撫心情焦躁不安的小師弟，唯獨月聖英長老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先說說要如何破陣，需要我們如何配合？”
月聖英清楚的感應到張雲話中有話，現今刨除張雲身旁兩位修為薄弱的女子，己方這麵還有十人，若破陣、防禦可能無法完好的兼顧！
“此類法陣屬於攻防類陣法，我已找到這防護陣法的十三處薄弱點，現在則需要靈力輸出相近的人同時攻擊！”
張淩雲抬手於虛空中繪製神火符不斷拋擲而出，驅使幻化成型的火球停留在指定的位置，剛好對應出那十三處靈力漏洞，現在隻等月聖英做出決定，要如何調派人手開始破陣。
“化神巔峰之境，全力釋放靈力應該能撐半時辰！”
“弟子合體初期，全力釋放靈力戰鬥…一個時辰！”
“晚輩合體中期，全力釋放靈力戰鬥…一個半時辰！”
“…”
聽了張淩雲的話，眾位紛紛看向自家大長老，待看到月聖英微微點頭後，道姑們紛紛報出現今修為，與體內靈力儲存最大限額，以供二人商討破陣所用人員。
修仙者的修為雖然可以靠很多方法獲取，但其體內靈力儲備限額確實密中之謎，若比喻成姑娘家的肚兜為不為過。
畢竟知曉了這個信息，相當於捏住了對方的小辮子，但凡哪天看某人不順眼，有意無意間將信息暴露出來，那人的敵人便能施展車軲轆戰，耗到她靈力枯竭而死！
“十三處薄弱點，賢侄乃合體之境控製三處應該不難，我便再出五位合體期修士，協助賢侄共同破解法陣！”
月聖英將標注出來的點分配了一下，還依照張雲的修為境界挑選配合者，以求達到攻擊時的同步性，自己則帶領其餘人守候一旁，以防突如其來的偷襲。
“月長老分配得當，現在請各位過來準備一下吧，”
張淩雲站在標記好缺口位置，招呼幾位道姑進行了簡單的溝通與交流，對於大家的攻擊方式，與靈力輸出持久度有了個初步判斷，並且協商了破陣過程的諸多細節。
為了達到均衡且持久的靈力輸出，張淩雲決議布置個小型法陣，既可以供給源源不斷的靈氣補給，還能巧妙的控製眾人攻擊法陣時的節奏與力道！
張淩雲靜心凝神緊閉雙目，甲片劃過手指擠出靈力充沛的血珠，揮手於虛空中繪製引氣符不斷拋灑而出，緩緩飛致虛空環繞張淩雲頭頂盤旋轉動。
隨著張淩雲掐指捏決，漂浮於半空的符籙驟然停止，張淩雲即刻釋放體內靈力，單手將手拇指和食指圍成圓形，施展出半份‘日輪印’低聲出大日如來心咒，“九字真言術，‘前’……大日如來之自在力！”
前，（齊）五元素控製，了解世界運行的規律。可讓使用者自由自在地使用超出自身限製的能力；
虛空中淡金色的雙層圓環中怪異圖文不停閃動，張淩雲揮動手臂驅使引氣符與之重合，兩股不同卻相似的能量相互撞擊融合，虛空中猛然爆發出攝人心魄的龐大能量。
“布置法陣難道不需要齋戒沐浴，多組織幾個人一同進行嘛？”
“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麽帥啊！”
“專修符籙的門派都這麽厲害嘛？”
眾多道姑從未見過如此事態的法陣，不需強器輔助下，僅憑借著一人便能改變虛空中的靈氣走向，紛紛露出了驚詫之色。
已然被驚駭到目瞪口呆的月聖英，看著門下那些滿臉花癡相的弟子，明明已經二三百歲的年紀，卻比不上個小屁孩兒，此刻的心情簡直比比冬日裏掉進冰窟還要涼爽。
專心施展法印的張淩雲，驅使虛空中引氣符完全吸收光圈中的圖文，將其融入符籙中順時針旋轉起來，結合兩種不同法印的新版五行化氣陣隨即完成。
“各位師姐，這法陣可以快速補充消耗的靈力，大家過來感受一下！”
張淩雲見幾人陸續進入法陣，便按照眾人的平均值，將法陣設置成合理的靈氣吸收節奏，仔細觀察起大家的情況。
四麵八方的靈氣湧入法陣，經由新版五行化氣陣轉化為精純的靈力，再滲入幾位道姑的體內，並未出現任何膨脹不適應的現象，張淩雲便安心的進行下步行動。
“大家聽我口開始攻擊！三…二…一！”
張淩雲掐準時機繪製神火符拋擲而出，五位道姑則同時將手中長劍幻化成雙，近乎同時向著無形法陣的各處缺口襲去！
“嗡…，嘭…！”
詭異的靈氣波動自法陣漏洞向外震蕩開來，當能量波紋觸及到其他薄弱點時，狂暴的能量發生連鎖反應，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驟然響起，隨之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十三道截然不同的能量相互碰撞排斥，因爆炸形成的巨大靈氣衝擊波擴散開來，頃刻間將地麵的草皮全部鏟飛起來，化為淡綠色的霧氣消散而去。
“想要破開這法陣有點難度，大家堅持下去！”
由於五行化氣陣的緣故，眾人並未感受到能量衝擊，張淩雲卻怕大家因此亂了陣腳，即刻出言安危眾人的情緒。
此刻的張淩雲不敢有絲毫大意，更為精心的調整好體內靈力輸出，穩定火球對於法陣漏洞的侵蝕，睜眼掃視一圈未發現任何問題，便靜下心來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夜幕緩緩降臨，距離開始破陣已然過去了兩個時辰，由於張淩雲所布置的五行化氣陣，快速及時的補充眾人靈力消耗，近乎全力輸出靈力攻擊的眾人，除了身體上的疲憊，並未出現任何靈力枯竭的狀態。
“稀疏…，”
已然躺在樹枝上小憩的鳳羽蜿鷲，憑借神獸對於危險的敏銳洞察力，猛然睜開雙眼看向法陣穹頂的邊緣處，豎起耳朵聽著那不屬於夜幕的異響。
“照顧好那兩個凡人！”
洞虛之境的月聖英抬眼望向樹上的紅衣少女，對於此人的機敏性很是欣賞，轉身拍了拍身旁仍舊打坐的門內弟子，皺著眉峰歎了口氣，推搡著叫大家做好防禦！
本就身處叢林的眾人，感覺周圍氣氛愈發的寂靜起來，所有人目光不自覺的轉向穹頂處，緊繃的情緒猶如上弦的弓箭，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愚蠢的人類！竟敢擅自進入我族的聖地！”
沉寂的氣氛持續幾息，虛空中驟然出現一道暗影，如閃電般飛馳而來，在靠近眾人的位置穩定身形，緩緩轉過躲藏在暗色鬥篷下的身影。
鬥篷男猛然揮動手臂，語氣極為憤怒的質疑起眾人的來意，蘊含靈力波動的聲音在虛空中擴散開來，與此同時鬥篷男身體升騰出濃鬱的能量波動，使得周圍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方式開始扭曲！
“剛現身就這麽臭屁，他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嘛！？”
“快收聲，不要把人嚇跑啦！我已經好多年沒看到大長老發威啦！”
“噓！你們猜那人能撐住月長老幾劍？”
麵對不知底細的敵人，幾位道姑沒有一絲慌亂，反倒是毫不避諱的討論起來，鬥篷男會以怎樣淒慘的方式落敗！
“本大爺乃姮式部族中的長老姮炳，死在爺手底的猛獸數不勝數，你們若跪地求饒，爺可以考慮放你們條生路！”
麵對眾人毫不避諱的質疑聲，鬥篷男直接報出自己的身份來，本以為對方會無比震撼，甚至按照自己所想屈服求饒，卻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們紛紛露出嘲諷之態。
“廢物都是這麽能裝的嘛？”
月聖英微皺眉頭望著忽然出現鬥篷男，略微有些無奈的抽出腰間寶劍，猛然釋放周身靈力，揮動手中寶劍發出淩厲一擊。
“和老太婆動手，會讓人覺得爺欺負老人！”
麵對迎麵而來的凶猛攻擊，剛剛還無比傲嬌的姮炳，急忙閃動身形躲進無形法陣，想借助祖先傾盡全力所布置出的法陣暫避一下，正常情況下無論對方何等實力，都難以從正麵擊破法陣！
“嘭…！”
隨著無形的攻擊劃過虛空，如旱天驚雷般的巨響隨之傳出，無形法陣屏障震蕩起層層波紋，驚醒了專心控製靈力輸出的張淩雲等人。
“靜音凝神，萬事都有月長老，咱們隻管攻擊法陣！”
月長老的攻擊使得無形法陣愈發凝實起來，越是在這關鍵時刻，張淩雲更不敢有絲毫大意，深怕眾人分心使得向前的努力前功盡廢，即刻高聲安撫起大家的情緒。
張淩雲盡量穩定自身釋放的靈力，猛然釋放靈識探查周圍情況，發現陰暗處藏匿千人之眾的黑衣人，以及拔劍相向的月聖英，嘴角不覺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
“清風，去跟那個隻會耍嘴皮子的懦夫…對上幾招！”
滿臉怒容的月聖英，氣到嘴角開始微微顫抖，自己存活數百年之久，從未見過如此不要顏麵的敵人，若非他隨時準備躲進法陣，現在已然變成自己劍下亡魂！
這鬥篷男放著最惡毒的狠話，卻做著連女人都不如的膽小行徑，現在更是打個照麵便縮回殼中，稱其是王八都有些侮辱動物的嫌疑！
“無恥的人類，我要用你們的鮮血來洗涮怒火！”
眼看老女人收起寶劍，換上個年輕貌美修為卻明顯更低的小姑娘，姮炳感覺受到了敵人的侮辱，自己剛剛的舉動，顯然被她們當成了懦弱的象征。
心底怒氣衝天的姮炳再次顯露身形，猛然釋放周身的無形能量，緊握雙拳粗壯的手臂上顯露出條條青筋，雙眼漸漸泛出血紅之色，低聲咆哮出心底的狂暴殺意。
“速度！”
對於麵前歇斯底裏的發狂的鬥篷男，月清風直接選擇了無視，目光始終未離開其身後的無形法陣，還十分囂張的抬起手臂勾起了手指，暗示姮炳盡管放招！
“兄弟們，讓這群小娘們見識下厲害！”
隨著姮炳揮動手臂的動作，無數躲藏於暗處的黑衣人現身，一道道影子在樹枝之上跳躍閃現，鋪天蓋地的衝向張淩雲等人所在的位置。
“吼…！”
在月光的襯托下，黑衣人的外貌顯露無疑，酷似人類的外表下，頂著一雙好似來自幽冥的猩紅雙眸，嘶吼式的咆哮聲彰顯著各自心底的怒火，顯露於衣襟外的毛絨手掌，根根鋒利肆意揮舞的利爪，卻暴露出他們非人的真實身份！
“魚目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
見魚兒終於蜂擁而至，月聖英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意，雙腳點地騰空而起，左手背負屹立於虛空中，彷如一尊不朽的神像，而其手中緊握的長劍，則迫不及待的發出陣陣嗡明之聲。
“唰…！”
月聖英猛然釋放周身靈力，洶湧澎湃的精純靈力波動擴散開來，其手中的長劍霎時光芒綻放，月聖英一劍揮出橫斬虛空，淩厲的劍芒隨即擊出，向衝過來的黑衣人們襲去。
這一蘊含著洞虛之境的磅礴劍氣，從天而降氣勢宏偉，以雷霆之勢轟擊所過之處的一切阻礙，無論環抱的巨樹還是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凡被劍氣沾染皆如從高處摔落的琉璃，瞬間化為稀碎模糊的碎塊四散開來。
“啊，啊…救！”
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此起彼伏，眼見同伴的性命被無情收割，未跟上先頭部隊衝鋒的黑衣人，開始調轉身形落荒而逃，絕大部分黑衣人向著無形法陣方向衝去，歧途學著姮炳那樣暫避鋒芒！
可惜這些黑衣人的身份卑微，根本沒有隨意打開無形法陣的口令，霎時間圍在法陣外的攢動人群，如被遺棄的小動物，無論如何呼喊祈求，都無法避免死亡來臨的事實。
“嘭…！”
隨著淩厲的劍芒撞擊無形法陣，發出震懾人心的撞擊聲，所激蕩的能量衝擊波，再次消磨掉部分黑衣人，月聖英揮出的淩厲一劍，使得進行衝鋒的黑衣人，生生被消磨掉三成之巨！
“這就是洞虛大能的實力，那些黑衣人竟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一招製敵，月長老簡直就是我的偶像，畢生追求的目標！”
幾位修為略低第一次跟隨月聖英下山的峨眉山道姑，皆被其恐怖的攻擊所震撼，低聲說出發自心底的仰慕之情，眼中皆是對於實力的渴望。
釋放一縷靈識圍觀戰況的張淩雲，不受控製的吞咽起口水來，雖說自己也能擊退那些沒什麽戰鬥力的黑衣人，卻無法向月聖英這般輕鬆隨意，不過是一個等階的差距，給人帶來的感覺卻有天地之差！
“哼，莫要得意忘形！”
本就不在攻擊範圍的姮炳，收起了先前的鄙夷之態，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決絕之色，全然不顧那些僥幸活下來的手下生死，悄然隱去身形躲進無形法陣。
“大長老，那個姮炳獨自跑了！”
並未參與任何行動的司徒婉兒，始終關注那個嘴臭之人，發現他準備跑路時，由於相聚過遠已然來不及阻止，隻得通知月長老詢問對策。
“不用擔心，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有人找麻煩，你們幾個去打掃幹淨！”
月聖英釋放靈識探查周圍情況，發現各處都是那些黑衣人的身影，按照自己的行事風格，恐怕這座原始森林都會被鏟平。
為了那些叢林中的生靈著想，月聖英決定將著瑣碎的收尾工作，交給門下弟子完成，反正那些黑衣人近乎沒什麽戰鬥力，正好還可以鍛煉下她們的身體靈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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