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 商討去留
被打暈拖回京城交給師尊，到時怕是‘正一教’所有的顏麵都會被自己丟光！
返回房間的張淩雲，眼看無法逃脫返京的命運，便想將眾人聚集在一起，商量下沙貓、甲四等人未來的去就留。
雖然張淩雲很不舍得與大家分開，可他們皆是拖家帶口有牽掛的人，要為心係之人保重自己的安危，不像自己孑然一身沒有那麽多顧忌。
“少主，你莫不是嫌我沒用？想要我…離開！”
毒炎蜈蚣聽著張淩雲的提議，雖心底明白對方的好意，卻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難受得很，直接單膝跪地將頭埋得極低，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眼中的即將湧出的淚水。
“唉，你個撲仔，腦子秀逗了吧！恢複自由身還竟還一副嫌棄樣！？”
鳳羽蜿鷲深怕毒炎蜈蚣這個笨蛋，將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攪黃，一個箭步衝上去狠狠給他來個板栗，看得身旁千麵沙貓不由的渾身一顫。
“淩雲並非嫌棄咱們，隻不過他參加完京城的比試，就可能會重回太平宮，”
千麵沙貓雖未跟隨張淩雲待在天澗涯，但麵對數年如一日的無聊生活，連想想都會讓人生出窒息感，更不要提真得去經曆那樣的生活。
現在張淩雲為了讓妖魂人身的毒炎，能沒有任何遺憾的度過此生，連自己這個貓妖都肯放歸自由，自己絕不能讓到手的機會就這樣飛了。
“我喜歡那樣安靜平和的生活，少主…不要趕我走！”
此時的毒炎蜈蚣，完全忘記了身為成年人的生存本能，就像個不問世事的單純孩子，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將被遺棄的悲涼之感。
在毒炎蜈蚣心底，兒時被人類欺辱長大被同伴嫌棄，成為他心底永遠無法磨滅的痛，即便成為大妖的諸多年後，殺人嗜血無惡不作，卻仍舊無法抹平幼年時期所經曆的傷痛。
毒炎蜈蚣對於能契約修仙者，有著無比強大的執著，哪怕初見張淩雲準備自爆內丹時，都沒想到此生竟能完成這一夙願。
雖自己對於張淩雲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但他的出現卻是救贖自己的一盞明燈，若沒有張淩雲的契約，毒炎蜈蚣即便妖身健全的活著，也隻不過是個對未來沒有期望的空殼而已！！
“毒炎，在你心底…到底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明明淩雲都肯放我們走，為何你…！？”
千麵沙貓眉頭緊鎖生氣的跺起腳來，本以為自己很了解這個悶葫蘆的一切，可現在二人靠著如此近，卻有種說不出的陌生之感，好似自己從未真正完整的占據他的內心！
麵對千麵沙貓這般無厘頭的問話，瞬間讓張淩雲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感，明明好好商量讓二人出去遊玩一圈，反倒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
“不要將火引過來！我還是個剛出塔得寶寶！！”
麵對張淩雲一副探究的眼神，鳳羽蜿鷲即刻擺手連連後退，自己可不想參合進這小兩口的莫名紛爭中。
雖沒有愛情曆史卻深諳此道的鳳羽蜿鷲，清楚的明白無論自己站在哪麵幫忙，待到二人重歸於好時，自己都將成為兩麵三刀、裏外不是人的那個！
“我，我不是…！？”
看著自己心儀之人如此生氣，又不想離開張淩雲的毒炎蜈蚣頓時慌亂無比，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想法，滴滴淚水再也無法抑製的滾落下來。
“你！？唉…！咱們那都不去，就陪著你的少主好嘛！？”
看著被自己嗬斥到左右為難的毒炎蜈蚣，千麵沙貓發自心底的心痛不已，用自己僅剩的手臂從後抱住毒炎蜈蚣腰腹，安撫那顆無比落寞的心。
千麵沙貓違背本心所做出的妥協，使得鳳羽蜿鷲驚訝不已，連毒炎蜈蚣都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唯獨張淩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現下紫禁之戰情勢不明白，那裏又匯聚了多國強者，以我這三腳貓的修為很難護你們周全，與其整日待在識海空間，莫不如出去遊玩一圈！”
雖說上次與千麵沙貓私下的對話，她表現出願意為毒炎蜈蚣放棄一切，但沒有經過真實事例的考驗，張淩雲個愛情小白也不敢妄下定論。
現今千麵沙貓這個態度，很大程度上證明了毒炎蜈蚣在其心中地位，使得張淩雲更加放心讓二人自由活動了，便主動開口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
“可我不怕無聊，隻要…！”
“大人並沒有驅趕毒炎兄的想法，至始至終都是想讓你們小兩口放鬆一下，等玩夠了隨時可以回來的嘛！”
已然將所有殯葬物品準備齊全的甲四，在旁默默觀看一切事發現，待一根筋的毒炎蜈蚣還想說什麽時，終於受不了打斷對方的話，將張淩雲想說之言更為透徹的表述出來。
“這，少主竟然是這般的想法！？”
甲四的話有種一語點醒夢中人之感，毒炎蜈蚣如夢初醒般猛然抬頭，清秀的麵龐卻是副委屈巴巴之態向張淩雲求證。
“鬧半天是我沒說清楚嘛！？意外，意外！”
眼看張淩雲從疑惑到茫然，一副不想承認自己表述不清楚，最終在眾人鄙夷目光下，極為真誠的盯著毒炎蜈蚣點頭稱是。
毒炎蜈蚣終於似得到糖果的孩童般破涕為笑，轉身緊緊抱住身後的千麵沙貓，為自己剛剛的自私行為感到無比愧疚，同時也十分感動心愛之人，願意陪自己而犧牲自由的行為。
“好了，接下來就是甲四了，你可不要哭鼻子哦！”
鳳羽蜿鷲自知這次遊玩活動與自己無緣，畢竟這神獸之體渾身是寶太過招搖，萬一被有心人識破必會掀起陣腥風血雨，便故作輕鬆的調侃起旁人來，也算是排解心底的那份羨慕與失落。
“甲四雖想待在大人身旁服侍左右，但在下這點小智慧並無大用，與其讓大人為我憂心，甲四更想踏入江湖為大人開門立派！”
甲四見眾人將目光轉向自己，隨即不卑不亢的跪倒在地，異常堅定的看向張淩雲，將自己心底的想法一一道出。
甲四心底很是敬佩張淩雲的為人，對於初見時他的漠認慷慨，讓自己可以獲得巨款將小贏贖回來，以及後來不犧殺掉整個李家為自己孫女出氣，都深深震撼了甲四。
現今能有個機會讓自己報答張淩雲，甲四隻覺得這是上天給予的良機，無論未來將遇到怎樣的困難，甲四絕不後悔現在的決定！
“你個修為薄弱的傀儡開宗立派！？不要開玩笑啦！”
聽著對麵男子的豪言壯語，鳳羽蜿鷲一度懷疑甲四跟自己差不多，是個修為不凡善於隱藏的高手，猛然釋放一縷神識，悄然轉至甲四身旁環繞一圈。
隨著神識反饋回的信息，鳳羽蜿鷲的眉頭愈發緊鎖起來，驅使神識不甘的湧入甲四體內探查一番，確認其體內隻有微弱的靈力流動，頂多也就是個練氣期，鳳羽蜿鷲十分嫌棄的收斂了神識。
“不，這個辦法可行！”
今日這一連串的煩心事，讓張淩雲滿腦子好似漿糊般亂作一團，連得知泉城覆滅具體參與人員的名單，都沒空出時間好好想出個萬全之策，但甲四之言卻讓張淩雲瞬間開拓了思路。
在將諸多仇恨疊加於和國秘使後，自幼身受忠君愛國思想教育的張淩雲，準備見到師尊後將泉城覆滅之事告知，借用‘正一教’嫡傳弟子身份，讓現任皇帝正視其父乾帝的荒唐舉動，為泉城百姓昭雪平冤。
可誰也不敢保證此法一定成事，萬一皇帝陛下為了皇家顏麵，任由曆史繼續錯誤下去，自己到時在皇權的監管下，哪怕有心為父母與泉城百姓複仇，也沒有那能力在眾人麵前公然殺害朝廷命官。
而甲四此舉便是為自己買了個保險，即便正軌渠道行不通，張淩雲便無需考慮什麽國泰民安，可直接借助甲四發展起來的勢力，讓那些作惡多端的混蛋，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事應該很有趣，我們也可以幫忙呢！”
感受到身旁毒炎蜈蚣的激動之情，千麵沙貓腦中快速閃過開宗建派的諸多好處，不想如此功績全讓甲四一人獨領，便自告奮勇的提出幫忙的想法。
對於千麵沙貓而言，隻要不天天待在識海空間進行無聊的修煉，又可以完成自己對於複興王朝的某種精神寄托，幫助甲四簡直是上上之舉。
即便哪天自己嫌煩想換個環境，大不了帶著毒炎蜈蚣偷跑便是，反正甲四又不會因為這點事找自己麻煩！
“如此甚好，你們在一起有個照應，我也就安心啦！”
張淩雲看著麵前傻笑的三人，與一旁有些失落的鳳羽蜿鷲，心底卻期望永遠不會有用到甲四他們的時候，因為那將是自己對於這個王朝製度，徹底心灰意冷之時！
“淩雲，之前你說接手臂的事…？”
看著身旁的甲四與毒炎兩個羸弱的男子，千麵沙貓突覺肩膀上的責任有些重，若未來大張旗鼓的開辦宗門，必會因搶奪他人的資源而召來仇敵。
此時的千麵沙貓，離開張淩雲與鳳羽的照拂，麵對其他門派的惡意挑釁，單憑自己這殘肢斷臂的模樣，隻怕多來幾個金丹修士就夠喝一壺的了，更不要提將門派發揚光大了。
“呦，這小貓兒終於想通了，反正個死人也不需要抱有愧疚之感！”
鳳羽蜿鷲看著貓妖送上的白眼，不生氣反倒露出一抹笑意，隨即來到體溫逐漸消散的姮芯兒跟前，抬手在其胳膊上不斷揉捏起來，想找到最為合適的斷骨之處。
鳳羽蜿鷲本以為姮芯兒好歹也是妖身，即便金丹消散也不會那般快影響到肉身，萬萬沒想到那兔妖渾身上下傷患無數，胳膊上更是接連出現了兩處骨裂，若不盡快下手這胳膊接上也是個死物！
“原來是想用她的胳膊啊！”
看著眾人沒有任何驚詫意外的神態，毒炎蜈蚣才反應過來，最初提議換接胳膊時千麵沙貓的遲疑，並不是因為嫌棄自己的手臂，而是心痛姮芯兒的遭遇不忍下手。
毒炎蜈蚣抬手撩起千麵沙貓碎落的劉海，緊了緊攬住懷中人的手臂，看著麵前這個嘴硬心軟的小女生，不禁生出一抹心痛的感覺，更加深了想要護她周全的意念。
“需要我做什麽嘛？”
斷臂重生於修仙界雖不是逆天的神跡，卻也需要諸多天材地寶方可成事，現今眾人手中物資有限，就連儲物戒指中最後那些仙草，也被張淩雲修複靈識消耗個大概。
即便千麵沙貓同意重接斷臂，再沒有任何外力的加持輔助下，哪怕用上自己那蘊含修複能力的精血，此法是否可行也很難說！！
“布置出個可以阻隔靈識探查的屏障，再來上三大碗血，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鳳羽蜿鷲收回檢查姮芯兒胳膊的手，轉身來到千麵沙貓跟前，抬手挽起空蕩蕩的衣袖，露出那皺巴巴的斷臂傷疤仔細檢查起來。
毒炎蜈蚣看到那為了保護自己，而留下的醜陋傷痕，眼前不斷閃過千麵沙貓揮刀斷臂時堅定神情，內心好似針紮一樣痛心不已，緊緊抓住千麵沙貓的手，好似隻有這樣才能彌補一絲愧疚之情。
“我這就準備！”
張淩雲原地盤膝而坐，屏氣凝神感受體內充盈的靈力波動，激內隱匿的法印，淡綠色的靈力波動緩緩溢出。
隨著張淩雲體內靈力波動的增強，如發絲纖細的靈力絲線凝結而出，以張淩雲為中心順著客房的地板蔓延開來。
無數淡綠色的靈力絲線，在張淩雲的驅使下異常靈活，按照房間的輪廓攀升而起，向著頭頂中心點匯集而去，同時分湧出更多縱橫交錯的靈力絲，似漁網編織般編織成型。
轉瞬之間，依托房屋形態而布置的防護屏障完成，為了達到鳳羽蜿鷲所言可防止靈識探查，張淩雲更是加強靈力絲線的纏繞密度。
單單這個防護屏障，便用去了張淩雲的三成靈識，即便鳳羽蜿鷲現出原形也無法被察覺，除非來者擁有仙人般的神識之力！
“留下血就出去吧！一會得給她剝光了！”
聽著鳳羽蜿鷲毫無避諱的直白說詞，甲四直接轉過身跑到房門前避嫌，獨留下一臉尷尬的張淩雲，手忙腳亂的四處尋找大號茶碗。
為了確保手臂續接的成功率，張淩雲不顧現今疲勞之態，放血之際不斷抽取識海空間內的精純靈力，使得本就靈力濃鬱的鮮血，竟散發出淡淡的血色光芒。
“喂，要不要這麽拚命啊！”
鳳羽蜿鷲接過三碗鮮血，感受其中比靈石更為濃鬱的靈力波動，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唾液，腦中不斷思索著該如何物盡其用，最好能省下一碗自己嚐嚐滋味。
“貓兒的事辛苦你了，我們就先出去啦！”
“我們已經同床共枕，她什麽我都看過的啦！”
張淩雲拉起毒炎蜈蚣的手腕，感受到其略有掙紮之態，不禁加大了手中力度，轉頭不去理會他那委屈巴巴的神情，與那不甘示弱的小聲低語，硬生生將毒炎蜈蚣帶出了房間。
“甲四咱們一起，商量下你開宗建派的提議！”
張淩雲很理解毒炎蜈蚣的擔憂，可自己軟磨硬泡才換的十日的時間，不止要要找到小火的蹤跡，還要將建宗可能出現的問題通通預想一遍，根本沒有時間就給二人談情說愛。
“大人，這開宗立派很是繁瑣，現今我們沒有合適的引路人，更沒有眾多門徒供之驅使，功法秘籍、選址建館都需要從零做起，還需…！”
“停，停！甲四咱們也不是外人，你既然提出這個想法，應該不是毫無準備空穴來風，想要什麽支持直說！”
張淩雲看著甲四端坐桌前，完全一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架勢，即刻阻止他繼續哭窮下去，輕撚手指將儲物戒指內靈石取出。
“大人，您真是太…豪邁啦！我已經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啦！”
看著那堆砌如山蘊含精純靈力的靈石，瞬間讓甲四驚掉了下巴！好在一旁毒炎蜈蚣見過過類似的經曆，抬手之間便讓甲四的下顎重新歸位。
從未見識過如此景象的甲四，緊緊握住張淩雲的手，好似見到神明般露出一副崇拜之態，眼中更是散發出星光般的晶瑩的淚光。
“功法嘛！就用沙貓擅長的九字真言術，好東西要傳揚出去，握在手裏有沒法下崽！”
張淩雲就甲四提出的諸多問題，給出了自己可以解決辦法，至於其他問題想來甲四應該早有安排，否則也不會誇下海口許諾！
“就說大人才華橫溢思路清晰，幾息之間便已然解決了最終要的難題，甲四欽佩不已！！”
“有了錢選址建館倒是不愁，可若想讓各家仙門教派承認咱們，可不是個簡單的問題！”
毒炎蜈蚣自從得到千麵沙貓的支持，便將開設門派當成新的精神支柱，雖然自己沒有甲四這般聰明，但想幫助張淩雲的心卻絲毫不輸於任何人！
“咱們不一定要非要建設道教門派，可以效仿天財交易所，經營著小買賣的同時擴招有識之士加入，慢慢低調發展徐徐圖之！”
甲四將迂回進軍修仙界的想法道出，心底暗暗祈禱張淩雲千萬不要思想迂腐鑽牛角尖，直到確定對方態度從疑慮到認可，甲四不禁鬆了那口吊著的氣。
“此法雖可行，但那交易所太過繁瑣，還屬於跟他人搶飯碗，這…不太地道！”
張淩雲雖未有過經商的經驗，卻甚至惡性競爭會帶來怎樣的麻煩與損失，想到剛剛建設好的交易所被人打壓，剛剛鬆弛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大人莫要憂心，咱們眼下就有個合適的營生可幹…鏢局！”
甲四看著二人先入為主，將目光鎖定在交易所中，不禁露出一副少有的自傲之態，提出接手李家在不夜城經營的主流營生。
“這個可行，少主，咱們可以試一試…，”
毒炎蜈蚣已聽說鳳羽蜿鷲痛扁李家惡霸之事，也知曉對方近乎苦族消失的現狀，現在不夜城正好出現這個缺口，簡直就是為眾人量身定做的登天梯！
三個大男人至此一拍即合，就如何快速開展鏢局產業，如何招聘那些三觀端正，可供未來發展快速成長的人才，開展了一次多元化的商討過程。
初生的照陽光散發出淡淡的黃，微弱的顏色被窗紙擋在外麵，徹夜未眠的張淩雲飲下不知第幾杯濃茶，微微伸了伸胳膊站起身來，看著一旁昏昏欲睡的二人，悄無聲息的推門而出。
“嘻嘻，你那什麽時候結束的，過程還算順利嘛！？”
看著門前頂著重重黑眼圈的鳳羽蜿鷲，張淩雲下意識的後退半步，直到收來對方慵懶嫌棄的白眼，才自覺剛剛有些失態，笑嘻嘻的上前打起招呼來。
“已死之物有些麻煩，確實費了一番功夫才接好！”
接臂的過程危機重重，好在張淩雲所留下的鮮血夠足，加上鳳羽蜿鷲用自身鮮血封閉患處，才幫助千麵沙貓度過難關，唯一讓人有些不滿的便是，三碗血被臭貓用的幹幹淨淨，自己連個碗底都沒撈到！
“辛苦啦！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這幾天還有很多事要忙！”
“幾句話就想打發我啦！我這鳳凰血可不便宜呢！”
沒有得到臆想中犒勞的鳳羽蜿鷲，身形閃動擋住了張淩雲的去路，滿是哀怨的伸出自己的手掌，好似小孩般向大人要起糖來。
“嗯…，我最近囊中羞澀沒有靈草，要不晚些隨我去趟百草堂吧！”
看著鳳羽蜿鷲毫不避諱自己的貪婪，張淩雲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起來，輕撫額頭想掩飾自己的尷尬囧態，卻發現對方根本不吃這一套，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將念頭轉向百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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