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六 沙貓生氣
不用再喝那又腥又臭的人血維持體能,簡直是每個吸血族最大的夢想。
“尊敬的弗拉德大人,作為您最忠實的屬下,請原諒我剛剛的無理行為!”
看著向來榮辱不驚的弗拉德大人,竟然因為自己一句話而動怒,馬修斯霎時嚇得瑟瑟發抖,即刻匍匐在地懇請對方的諒解。
在馬修斯的概念中,無論事情起因、經過、還是結果,哪怕有一絲意外讓弗拉德大人不滿意,那就是自己做得不夠完美,馬修斯不會做出任何辯解,因為那是對弗拉德大人的質疑!
“馬修斯,你認為那些陰陽師的實力如何?”
弗拉德三世揮動手臂,一道無形能量隨之而出,在靠近馬修斯時化為一道輕柔的勁風,將其整個人托舉站了起來。
弗拉德三世抬眼望向穹頂的油畫,回憶著沐浴在陽光中的溫暖,河水的涼爽與青草的芬芳,再看現在因常年不見陽光,變得潔白無瑕的手臂,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那些家夥不過是借助某種媒介操控妖怪而已,其本身實力都不如個半大的孩童,”
馬修斯自覺弗拉德大人這明知故問的架勢,很可能是因為靈石數量眾多活了心,終於想通事情利弊關係,現在隻要自己再給他個更為堅定的信念,這筆交易便不離十了!
“每個國家的文化信仰皆不同,咱們信奉神魔的存在,而他們則信奉妖魔鬼怪,你認為哪個更加厲害!”
弗拉德三世感覺屬下這略顯單純的想法有問題,若不早些糾正過來,以後真的碰上和國那些陰陽師,怕是要吃大虧甚至連何時被陰都不知曉!
“屬下認為,無論那種信仰與力量,都比不上擁有永生不死之軀的血族厲害!!”
馬修斯十分自豪的挺起胸膛,為了彰顯血族強大,還狠狠錘擊了幾下自己的胸口處,沉悶的空腔聲霎時響徹整座殿堂,而馬修斯卻好似無事人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若讓你獨自對戰高階陰陽師,可有信心全身而退!?”
弗拉德三世十分了解這個屬下,看著馬修斯即刻收斂了笑容,表情愈發的拘謹起來,心底已然有了自己的評價。
“屬下沒見過高階陰陽師,他們的實力如何無暇對比,不敢口無遮攔的誇下海口!”
馬修斯先前嘴上說的十分爽快,可心底想的都是那些長在周邊走動的普通術士,自從他跟隨弗拉德三世以來,數百年間四處遊走,卻從未有機會遇見高階陰陽師。
“每個高階陰陽師,都相當於咱們國家的國師,其身邊擁有十數位大妖級妖魔侍奉左右,就連我也不敢獨自與其對戰,你以為他實力如何!?”
弗拉德三世此話略有誇張的成分,便是想讓馬修斯認清事實,不要存有世界我最強的奇特想法,畢竟通往上界的大門被封閉良久,很多勢力已然走到了末路盡頭,隻待新一輪的大洗牌過後,整個世界才能再度劃分格局!
“這…,屬下沒想到他們這般厲害,是屬下貪欲過勝利益熏心,險些給您帶來天大的麻煩!”
馬修斯本以為那些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拿著些碎紙片子拋來拋去沒什麽真本事,卻沒想到他們是想扮豬吃老虎,無形之中便將魚餌投放出去。
多虧弗拉德大人提醒,否則真將泉城被滅的線索賣出去,引來那些陰陽師的瘋狂報複,自己豈不是親手將天財交易所的一切,送上了閘刀之下任人魚肉!!
“既然認清了現實,接下來的事該如何!?”
“屬下這就將靈石收整好退換回去,並備上厚禮作為補償!”
麵對弗拉德三世的問話,馬修斯緩緩移開看向靈石戀戀不舍的目光,當機立斷表明自己堅定不移的態度,從懷中拿出儲物袋準備收斂靈石。
“停,停停!誰讓你將靈石退回去的!?就你這腦袋真是笨得夠可以的啦!”
弗拉德三世本以為自己闡述的十分清楚,卻沒想到二人的想法南轅北轍,完全沒在一個點上,看著一臉懵逼的馬修斯,弗拉德三世隻能深歎了口氣緩解鬱悶的心情。
“不退靈石…豈不是要將信息販賣出去,可那些陰陽師若是得到風聲該如何應對!?”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清王朝如此廣闊,難道就沒有個你看不上可以隨意拋棄的人嘛!?”
弗拉德三世實在看不下去這會腦子秀逗的馬修斯,輕撫額頭揉捏起來緩解壓力,將事情點破最終處理結果都表述清楚,看著馬修斯後知後覺的神態,弗拉德三世很不耐煩的將人趕了出去。
“果然是史上最強大的守護神,這樣移花接木的法子也能想到,簡直是我心中神一般的存在!!”
通過弗拉德三世點悟,馬修斯即刻明白操作流程,先找個自己最討厭的人,暗中唆使他帶著屠城信息與張雲交易。
待到所有事塵埃落定,再製造一場絕對合理的意外事件,這樣既能收獲剩餘的靈石,還能讓直接交易者徹底閉嘴,而馬修斯從始至終不過是個牽線搭橋的中介。
即便哪日東窗事發陰陽師上門找麻煩,可在沒有絕對證據麵前,他們也無法動天財交易所或內裏任何一個人。
整理好所有行動流程的馬修斯,現在則陷入抓誰當替死鬼的問題,雖說自己來到這不夜城有些年頭,卻很少走出天財交易所,甚至都沒參加過本地的名流聚會,一時半刻還真的難找到個惹人嫌罪大惡極之徒!?
……
“你們回來啦!快來幫我看看這畫像那個好!?”
千麵沙貓正在與甲四爭論長相、品行等問題,誰都無法說服對方放棄己見,剛好這時張淩雲帶著美豔絕倫的鳳羽蜿鷲出現,即刻引來二人爭相恐後的拉扯行為。
“大人,為毒炎兄弟選擇肉身十分重要,若稍有不慎很可能影響其終生,”
甲四將兩幅截然不同的畫像高舉,千麵沙貓看到這番景象也不再說話,見拉著鳳羽蜿鷲胳膊的手也鬆了開來,眾人無形之中默認將最終決定權交給張淩雲。
“這個先不急,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張淩雲將兩份人物畫像拿來,自顧自做到桌案旁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隨後將天財交易所沒有傀儡師的真相,與鳳羽蜿鷲所說過渡毒炎蜈蚣神魂,可能存在的風險一一道出。
看著甲四極為平靜的態度,與千麵沙貓近乎崩潰的神態,張淩雲不知該如何安慰,畢竟自己未能感同身受,再華麗貼心的言語若無法觸動其真實內心,也不過是些虛偽浮誇的噪音而已!
“小貓幹嘛哭喪著臉,以你那眨眨眼就能迷暈人的魅術,對付個凡人不是手到擒來,應該高興才對嘛!”
鳳羽蜿鷲雖好奇甲四那份從容淡定,卻因為與其並不熟絡便自動略過,轉而關心起笨貓來,剛剛張淩雲的話雖沒大問題,卻將失敗的後果說得太過恐怖,現在若不快些安撫好這隻小貓,搞不好一會哭起來更麻煩!
“哎…對呀!我會幻術可以控製人的嘛!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臉色蒼白的千麵沙貓臉色逐漸回暖,待到反應過來已因羞憤而緋紅一片,後知後覺的千麵沙貓,惡狠狠瞪了張淩雲一眼,這個熊孩子絕對的故意為之。
連鳳羽蜿鷲這個武癡都能想到,張淩雲必然知道渡獲的方法沒問題,他特意說得那麽嚇人,肯定是心底對毒炎蜈蚣的死耿耿於懷,像鳳羽蜿鷲一樣認為自己是無用之人,想到此處的千麵沙貓,終於抑製不住心底的悲傷,雙眼微紅滴滴淚珠滾落下來。
“唉,這什麽路子,不是說沒事了嘛!”
鳳羽蜿鷲雖為女子,卻有著大多數男子都不及的憐香惜玉之心,自己最受不得人哭,更何況千麵沙貓還表露出委屈巴巴的模樣,更是激起鳳羽蜿鷲少有的保護。
鳳羽蜿鷲一把搶過甲四手中的娟帕,捏著一角輕輕擦拭千麵沙貓的臉頰,好似怕自己的粗手傷到對方一般,此情此景看著眾人一臉茫然,張淩雲更是不斷緊閉雙眼在睜開,反複數次來證明自己沒眼花。
“你倆什麽時候關係這般好了!?”
明明早上出門前,兩個人還在為莫須有的問題而爭吵,現在不過是千麵沙貓掉了兩滴眼淚,便徹底馴服了鳳羽蜿鷲,著實讓人浮想聯翩。
“張淩雲,明明連鳳羽都知道過渡神魂沒危險,為何你還要故意嚇人!”
感覺氣氛有些詭異的千麵沙貓,即刻將問題轉回張淩雲頭上,帶著哭腔斷斷續續指出了自己的疑問,臉色也愈發冷漠變成質疑的語氣。
“我隻是在複述事實而已,再說鳳羽蜿鷲人就在這,有什麽事大家可以商量,身為大妖露出這副柔弱姿態,嗬嗬!”
張淩雲的心思本就不再這,麵對千麵沙貓的無理取鬧險些暴走,卻在最後時刻隻說出一句嘲諷之詞,便獨自起身走出房門。
現在的張淩雲滿腦子皆是兒時與父母相處,自己走出竹筐看著滿地屍體的場麵,造成如此恐怖慘案的真凶即將浮出水麵,使張淩雲時時刻刻都處在熱血沸騰的狀態,滿腦子都是如何將那些人淩遲活剮的畫麵!
“大人,請莫要因為千麵沙貓而生氣,我們大家離不開你!”
甲四雖說與張淩雲接觸時間最短,卻早就生出種欣欣相惜之感,甲四十分欽佩他如此年少便擁有此等成就,更慶幸自己能跟隨這樣的人左右。
以自己對張淩雲的了解,他此行天財交易所所,必然是得到了更為讓人震撼的信息,那個人在張淩雲心底位置比毒炎蜈蚣更重要,否則他決不會犯如此低端的錯誤,更不會忽略千麵沙貓的感情。
“你好像並不意外自己的人類的身份!?”
張淩雲從回憶被喚醒,轉身目不轉睛的看著甲四,直到對方略顯心虛的轉頭看向遠處,張淩雲才收斂自身無意之間釋放而出的靈力威壓。
“作為幾十年都不死的怪物,周圍的親朋好友皆已化為黃土,現在的身體是人還是其他物質,對於我來說並無特殊意義!”
當甲四聽說自己的遭遇時,確實有些慌亂無措,甚至想瘋狂的發泄一番,可常年累月的奴仆訓練,使得甲四即便在如此重磅消息下,仍舊能很好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直到自我真是情感也跟著緩和下來。
“甲四,你可知這不夜城內什麽地方可以找人?”
張淩雲自覺現在心態有問題,即便回去看到千麵沙貓那副哭啼啼的模樣,也靜不下心來與她溝通,而此時的甲四也需要些事情分散下注意力,便將尋找小火的行程安排上,畢竟放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孩獨自在外,實在是讓人放不下心。
“這不夜城因天財交易所的存在,已然成為三教九流匯聚之所,地麵上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若想在這結界找個人怕是比登天都難,”
甲四聽聞張淩雲並未將找人的事,拜托天財交易所十分詫異,畢竟這地界沒有比那處更有實力的幫派,便將大體局勢分析一番,希望對方從新考慮天財交易所。
“我倒是有拜托馬修斯找人,將小火的畫像交付於他,並付了數十枚靈石也訂金,可對方的態度不是很積極,我不想一棵樹吊死!”
“若是這樣…,咱們可以去百草堂碰碰運氣!”
張淩雲話音剛落,甲四便察覺出一絲異樣來,這靈石的珍貴程度不明而議,還記得第一次將靈石展示出時馬修斯那份驚詫之色,甲四至今都記憶猶新,若說他不想促成這比生意,便是說出花來甲四也不信。
現在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馬修斯已然知曉小火的下落,之所以不動聲色,很可能是看到了張淩雲擔憂之態,想狠狠大賺一筆。
想到這的甲四並未明說,畢竟所有事都是自己猜想而已,若沒有真憑實據冤枉了自己以前的管事,很容易讓張淩雲認為自己是個小人,以後相處起來會更為困難。
“哦…對啦!我這還有你們算計百草堂時騙來的長老令牌,接下來的事就看你的啦!”
張淩雲輕撚手指,在一頓雜亂無章的金屬器皿中,終於找到那塊安逸軒抵押的令牌,張淩雲將令牌遞給甲四,也將接下來行動的委托給對方,畢竟這一畝三分地甲四比自己要熟悉得多。
二人一路無語,直到麵前出現個白底黑字的碩大牌匾出現,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百草堂’,才讓情緒低落的張淩雲,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夥計,去將你們管事的喚來!”
甲四向著張淩雲微微點頭,便率先一步踏上台階,正巧迎麵走來個小夥計,甲四看對方穿著普通學徒的衣服,便試探性的拿出百草堂長老令牌,揮動手臂大聲張揚起來。
“我說這喜鵲為何在這房頂叫,原來是有貴客上門了,張少俠請…,”
聽到學徒通報的安逸軒隱隱猜出來人身份,小心髒霎時七上八下狂跳不止,自從那日能活著回到不夜城,安逸軒已然兩個多月沒有出過城,安神凝神的補藥,每天數碗都不一定能安然入睡。
安逸軒日思夜念,生怕那群強盜再惦記百草堂的靈丹妙藥,近半個多剛緩和了些,卻沒想到這人直接進城找了過來!
“安主事太過客氣了,自上次一別已有數月甚是想念,今日我們剛進城,便想著過來看看!”
甲四看出對方的驚慌害怕,並沒有直接將來意說明,便是打著讓安逸軒多事態會的想法,故意不闡明自己此行目的。
張淩雲看著安逸軒卑躬屈膝的態度,很是不理解甲四的惡趣味,卻也沒有當著外人的麵揭穿甲四,全當看出免費的鬧劇而已。
“不知張少俠前來,我這也沒什麽好準備,略備薄禮不成敬意!”
安逸軒見現場氣氛很冷清,卻不知該如何緩解尷尬,剛好前去庫房取藥的學徒進來,安逸軒便邁開步子接過托盤,將其恭恭敬敬的放在張淩雲麵前。
“安主事太過客氣了,我家大人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實在不敢再收下你的饋贈!”
甲四見安逸軒態度甚好,對於當初那兩個屬下的死隻字未提,便淡了調侃對方的心思,便直言不諱的說出此行目的。
“哈哈,張少俠有事能想到安某,說明你將我當成朋友,朋友之間有事互相幫忙十分正常,說不到求不求的見外話!”
此時的安逸軒小心髒就快跳出嗓子眼了,讓修為高深的張雲煩惱之事肯定不簡單,若不是礙於現在家中沒有高手坐鎮,自己何必強裝鎮定應下這倒黴事!
“我家小少爺心性活潑好動,不慎於青田府城地界走失,還請安主事幫忙找人,”
“就這,我以為…,咳咳,這事安某應下了,隻要小少爺還在這一片,哪怕是挖地三尺必將他尋回!”
甲四從張淩雲手中接過一副畫像,小心翼翼的遞到自己手中,直到這時才回神的安逸軒,以為自己身處夢境之中,本以為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難事,也是得罪人不討好的事,卻沒想到竟然這般簡單。
“這些是堂下弟兄的辛苦費,還請安主事多加費心了!”
張淩雲輕撚手指,取出數十枚靈石鋪在桌案之上,而後起身向著安逸軒行禮拜謝,雖然自己已經付過報酬,可畢竟有求於人相應的禮節不能忘。
“這…,這怎麽好意思呢!?”
雖說讓手下那些身手不凡的武者,尋找個半大的孩子有些浪費,可好在隻是些跑腿受累的活沒有風險,現在加上這些靈石做報酬,隻要那位小少爺在這片區域,怕是用不上半天便能被找出來。
“安主事莫要客氣,我家大人還有事要處理,便先行一步告辭了!”
甲四見張淩雲有意離開,便與安逸軒做拜別禮,轉身跟著張淩雲向外走去,留下還處於懵逼狀態的安逸軒。
後知後覺的安逸軒端著手中托盤緊追幾步,卻在看著二人走出百草堂大門後停下了腳步,轉身將托盤交於一旁的學徒,吩咐下去傳信總部。
此時的不夜城已步入黃昏,金燦燦的餘暉穿過房舍的空隙,照耀出別樣的美麗景象,大街上嘈雜的人群聲、叫賣聲更加洪亮,街麵的店鋪紛紛掛上琉璃製成的燈台,使得不夜城愈發明亮起來,甚至比白日裏更有一絲人情味!
“大人,剛剛那些草藥有些可惜了!”
甲四本意想收下安逸軒的饋贈,卻在出手時收到了張淩雲的靈識通訊,現在終於遠離了百草堂範圍,若再不問個清楚怕是會被憋個好歹!
“我釋放靈識探查過內裏的物品,不過是些凡界常見的人參、鹿茸、靈芝之物,與先前他贈送我的仙草等階有著雲泥之別!”
“哼,這個安逸軒太過分了,竟敢拿些普通貨色糊弄大人,您既然知曉他有意敷衍,不當麵揭穿是已然想到了處理辦法!?”
甲四很是讚同張淩雲的做法,卻不知他準備如何收拾這安逸軒,腦子不禁生出夜探百草堂藏藥房的想法,搬他個缽滿盆滿滿載而歸,可想到自己這麵正請人家幫忙,甲四馬上便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著急,你看他對於靈石的喜歡程度,必然會尋些好東西賣我!”
張淩雲看著周圍人聲鼎沸招攬生意的店鋪,隨意招呼個小二扔下枚金豆子,讓其按照最高標準做份酒席,送入自己所住的客棧,而後與甲四慢悠悠的逛起了夜市。
“您這是給沙貓準備的嘛!?”
周圍雜亂無章環境讓甲四感受到難得輕鬆,看著故意拖慢行程的張淩雲,不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隨口說出調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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