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輕小說の>道義行> 二百一十四 野牛怪猝

二百一十四 野牛怪猝

  隻是單純的附著於寶劍之上,而寶劍的行動軌跡依舊處於月聖衣的掌控之中。


  “哼!看這孽畜還如何猖狂!”


  月聖衣雙眼微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之色,她雖反感張雲不懂尊卑多管閑事,卻礙於周圍的一群晚輩在場,若發脾氣或表現出強烈的不滿,很容易讓人誤會自己太過小氣,失去了身為長輩的非凡氣度,月聖衣隻能將所有怒火強壓下去,先解決麵前這隻作死的野牛怪。


  月聖衣驟然釋放出一股磅礴靈力,於虛空中化為十餘道靈力波,分別沒入漫天飛舞的飛劍之中,附於寶劍上的條條火焰驟然縮小,體積被壓縮但威力卻沒有絲毫減弱,還有微微增強的趨勢。


  已然處於劣勢的野牛怪,猛然的感受到無形的危險正在逼近,及時停住身形向一旁閃身躲避,一柄帶著凝實火苗的飛劍劃過野牛怪腰身,炙熱的火焰將其覆蓋皮表的毛發灼燒殆盡,留下一條明顯的劃痕,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怪異的腥臭之氣。


  “師傅,這味也太醒腦啦!”


  司徒婉兒怒目相瞪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雖不敢埋怨自家師尊動作太過拖拉,卻還是表現出極度不滿的情緒,希望哪位師姐肯下場共同抗敵。


  話音剛落,司徒婉兒便收到月聖衣的一記白眼,即刻裝無辜的壓低了頭,隨手摸出乾坤袋在其中翻找起來,希望裏麵放有香囊之類可壓製臭氣的物品。


  “小師妹,這個先拿去應應急吧!”


  月清風看著小師妹這副蠻橫無理的模樣,深怕她口無遮攔引得月長老分心受到責罰,便從懷中拿出塊繡有月季花圖案的手帕遞了過去。


  司徒婉兒看著錦帕樣式太過素雅,與自己的穿搭氣質截然不同,本不想接下這份無用之物,卻礙於月清風師姐的身份不情願伸手接過,司徒婉兒禮貌性的拿於跟前觀看一番,卻意外聞到一股淡雅的花香飄來。


  “這手帕是用秘法製作而成,將數十朵月季花香氣注入其中,香氣經久不衰!”


  月清風看著小師妹驚詫不已之色,及時開口為其解答疑惑,還示意司徒婉兒將手帕靠近臉頰處,可能會收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司徒婉兒試探性的將手帕靠近鼻翼,果真如月清風所言外界那些腐朽難聞的氣味皆被阻隔,心底那股煩躁之感也漸漸被平複,隻嗅得到手帕所繡的花香四溢。


  野牛怪自知敵不過那個凡人,卻不甘心就這樣糊裏糊塗的死去,在躲避數柄淩厲的寶劍攻擊後,猛然拋出積蓄已久的能量球,於修仙者短暫分神之際,身形轉動向著圍觀的野牛怪群衝了過去。


  團團包圍戰鬥圈的野牛怪,雖脫離了普通野獸的思維方式,卻沒有達到擁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程度,在沒有頭領明確指揮下,除了身體素質比普通野獸強悍一些,並沒有其他特殊之處。


  黑壓壓一群的野牛怪,麵對突然衝擊而來的頭領茫然不解,雖感受到頭領所散發出的龐大威勢,卻因周遭全部圍滿體型相等的同伴,無法做出任何躲避謙讓的動作。


  “嘭…!”


  慌不擇路的野牛怪,在反應過來巨大失誤之時,以來不及做出任何改變或調整,除了撞向自己的同伴別無他法,在一陣沉悶的撞擊聲中,野牛怪在衝撞十餘隻同伴後,終於停下了腳步穩定好身形。


  野牛怪身後那些無辜的同伴,在被尖銳的牛角貫穿內髒後,已然失去了行動能力爬不起來,嘴角鮮血不斷的向外噴湧,期間還夾雜著野牛怪體內的髒器官的碎末。


  即便如此那些卑微的野牛怪依舊沒有放棄掙紮,苟延殘喘的癱倒在地,滿是質疑的目光盯著頭領,想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說法。


  眾人看到這驚人的一幕,皆感歎妖獸生命力之頑強,不自覺的露出羨慕向往的神色,普通修仙者即便步入化神期,在沒有特殊法寶傍身的情況,若受到如此嚴重的貫穿傷,即便僥幸保住一條命,也可能留下個終身無法治愈的隱疾,對於日後飛升仙界將有著很大的阻礙。


  “真是個低等生物,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夠狠!”


  月聖衣揮動手臂驅使寶劍直飛天際,手中法訣也不斷發生著變化,隨著周圍靈氣紛紛湧向野牛怪所在之處,野牛怪的周圍竟出現道道詭異的法陣。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謂之時,虛空中數道恐怖氣息驟然爆發,周圍的光圈內接連有寶劍飛射而出,直逼野牛怪那隻完好的眼珠而去。


  那帶著火光本應於半空中的寶劍,此時通過光圈近距離暴擊野牛怪,如此近距離偷襲成功率直線上升,若無意外這野牛怪將交代於此。


  “如此相似也太過巧合了些吧!”


  張淩雲看著如此熟悉的場景,腦子浮現出楠木豐子脅迫眾修仙者時,於每人頭頂所布置施展出的光圈,無論施法過程或是用途,皆與月聖衣長老這法陣有著異曲同工之處,讓人不禁懷疑起楠木豐子與峨眉山是否有過交集。


  司徒婉兒不時掃視全場,以便發掘出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危機,剛巧目光掃過張雲時,發覺他麵色陰沉滿臉的疑慮,結合現在場上焦灼的戰鬥狀態,不難看出他內心向著何等陰暗之處猜想,畢竟自己也是那場血腥之戰,為數不多活下來的人。


  司徒婉兒看向張雲方向陷入了沉思,早在初遇楠木豐子之時,他那刁鑽古怪的功法便讓司徒婉兒產生過懷疑,但峨眉山存在千百年之久,功法外傳再正常不過了,並不能證明那惡徒與師門中人有聯係,現在最難的是讓外人相信自己的判斷。


  在月聖衣也使用法術之後,虛空中的寶劍便不斷收割著野牛怪的性命,遭受外來襲擊的野牛怪群瞬間亂作一團,在沒有頭領指揮下固執得攻擊竄出寶劍的光圈,將它當成殘殺同伴的罪魁禍首。


  “嘭,嘭嘭…,”


  四處奔逃的野牛怪相互撞擊於一處,生生沉重的撞擊聲不絕於耳,有橫衝直撞牛角刺入同伴的體內,帶起條條血柱四散飛濺,有因撞到後未及時起身被踩踏至四肢扭曲,露出那皮膚下的森森白骨,更甚者腦漿四溢鮮血直流。


  眾人皆被麵前的一幕驚到目瞪口呆,一臉警惕的盯著野牛群,眾人從未想過野生動物發起瘋來,會出現如此慌亂恐怖的景象,看著野牛怪那血絲彌漫著的瞳孔,好似自己也身處野牛怪群經曆著一切,大家感受到了發自心底的懼意。


  受驚的野牛怪群開始向叢林中奔襲,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塵土飛揚,林間剛剛處於平靜的鳥獸霎時慌亂起來,不斷發出驚恐的鳥鳴獸吼聲,四散逃竄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危險。


  “月長老,咱們追上去?”


  月清清看著免費的打鬥場麵正過癮,發現一方表演者因實力不濟想要中途退出,頓時露出鄙夷之色,帶著絲絲質問的口氣看向月聖衣,當月清清發現口無遮攔說錯話時為時已晚,月聖衣長老正用那能凍死人的冰冷眼神,看向自己所在的位置。


  月清清突然有種芒刺在背之感,即刻抬手緊捂自己這張惹事的破嘴,將頭勁量壓低不去看月長老,希望借此表達自己已認識到錯誤,正在虔心悔過口誤之禍。


  月聖衣對這低等妖獸本就提不起戰鬥意誌,從始至終都未使用超過三成的功力,正想借此時機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戰鬥,沒想到自家的傻師侄多嘴,將自己放置於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


  “師尊,那領頭的怎麽又停下了?”


  司徒婉兒看著漸漸遠去的野牛怪群,發現一隻眼中插著寶劍的野牛怪身形,三隻身形瘦小的野牛怪正依偎在其聲旁,大野牛怪鼻中不斷噴出熱氣,兩隻前蹄不斷踩踏著地麵,試圖將幾隻小家夥趕走。


  “既然他執意留下來,我便成全他吧!”


  月聖衣揮舞手臂於野牛怪身後布置法陣,伴隨著龐大的靈力波動法陣的光環驟現,虛空中十餘柄肆意遨遊的飛劍突然隱沒,相繼從法陣中飛射而出。


  野牛怪對於凡人發出的挑釁行為十分不滿,四肢細蹄在地麵上踏的蹬蹬作響,冷冷的目光如同看著仇敵一般,充斥著無盡的厭惡與戾氣。


  “刺啷…,”


  隨著寶劍劃過野牛怪的厚實皮膚,聲聲類似金屬撞擊之聲響起,這次攻擊防禦與以往不同,月聖衣釋放出五成靈力,野牛怪更是將性命壓付在這場決鬥之中。


  因張淩雲不斷輸出靈力的關係,所有寶劍之上的火苗依舊穩固,野牛怪凡被凝聚著火苗的飛劍劃過,便會因炙熱的火焰將表皮毛發灼燒殆盡,留下一條明顯的劃痕,空氣中怪異的腥臭之氣也愈發的厚重。


  野牛怪見氣浪衝擊與能量球攻擊修仙者,並未有達到預期的擊殺效果,便利用二者去攻擊那些飛往小野牛的飛劍,試圖減少飛劍的數量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哼,果然是些沒有智商的廢物!”


  月聖衣對於妖獸的這一舉動嗤之以鼻,根本不去理會它毫無意義的抵抗,在月聖衣艱苦卓絕的奮鬥之下,終於又發現一處野牛怪的破綻,經過帶火飛劍的不斷侵蝕下,野牛怪的腰身處出現不同程度的細小傷口。


  月聖衣即刻放棄利用陣法偷襲的策略,直接驅使寶劍對準這些薄弱點瘋狂攻擊,隨著一處牛皮被劃破半米長的傷口顯露出來,傷口內鮮血如泉湧一般,很快便在野牛怪身下匯成一灘水窪。


  野牛怪無暇顧及自己受傷的身軀,三隻小野牛沒有反抗之力,還需要自己為他們阻擋肆意橫行的飛劍攻擊,野牛怪隻能試著緊繃身軀,減少不斷流血給自己帶來的危害。


  “妖物的親情假的讓人作嘔!!”


  月聖衣緊盯著野牛怪的一舉一動,為找出它的弱點開心雀躍,露出了久未的笑容,月聖衣雖嘴不饒人卻並沒有再將寶劍對準小野牛,揮動手臂指揮寶劍直挺挺的插入野牛怪腹。


  “這次再不死,爺便出手滅了你!”


  張淩雲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煩悶感,抬手輕撫眉心想揉開那層火氣,這等修為一般的妖獸,竟耗費掉半個多時辰還沒死,若非知曉月聖衣的峨眉山長老身份,自己還以為她就是個不入流的小修士。


  “哼,不勞煩閣下操心了!”


  司徒婉兒對於張雲這般誅心之言十分不滿,羞憤之情使得自己的臉色越發難看,恨不得即刻將其扔去與野牛群作伴,可惜此處人多口雜不利於動手,隻能另找機會好好懲戒這潑皮一番。


  峨眉山主要以修身養性為主,法術法陣也多以防禦類為主,整座門派中最厲害的要屬劍術,月聖衣作為戒律堂的長老平時很少下山,加之先前修為受阻無法精盡低沉了些許年,雖修為高深卻因疏於練習,無法達到禦劍術的最佳攻擊效果。


  “吼…,”


  受到重創本應發狂的野牛怪,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身後的三隻小家夥狂吼一聲,隨即便瘋癲般衝向月聖衣所在的位置,全然不顧一柄柄試圖奪取自己性命的利刃。


  野牛怪邊跑邊吸收周遭靈氣,再將周身被轉化的能量皆供給於巨大的牛角,隨著道道銀光於兩角之間交織匯集,凝聚成一個拳頭大小的能量光球,一切準備攻擊都那麽正常合情合理,但野牛怪接下來的舉動卻讓眾人驚駭萬分。


  狂奔衝擊的野牛怪突然加速,那細長的蹄子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爆發力,野牛怪好似一道漆黑的閃電,路上不斷襲來的寶劍阻擋統統被震飛,野牛怪帶著不到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意誌,轉瞬之間便來到月聖衣麵前。


  野牛怪身形壓低騰空躍起,那富有爆發力的一跳竟躍起十餘米,直接與月聖衣麵對麵處於相同高度,野牛怪沒有任何衝撞敵人的意思,猛然釋放頭頂能量球,隨後張開血盆大口將能量球吞入口中。


  野牛怪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來到了敵人麵前,做到了保護族群的沉重使命,也做到了保護小輩的重要職責,終於可以安心的閉上眼睛,野牛怪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氣息漸漸頹靡。


  “這種自殺方式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司徒婉兒剛經曆過星海族小輩‘自爆元神’,當時的場麵依舊曆曆在目,其恐怖的威力光想一想便讓人渾身不自在,現在野牛怪的這番舉動,不知又會帶來怎樣的震撼場麵。


  司徒婉兒繼承了母親那份向往自由的心,對所有未見之物皆抱有難以想象的熱情,司徒婉兒曾斥巨資想打造出傳說中的‘木牛流馬’,可惜這個賞銀至今也無人領取。


  “轟…!”


  一些列動作轉瞬而成,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迎來如雨夜悶雷般的巨響,空間中的靈氣波動好似停滯一般,野牛怪的碩大身體如被填充過度的魚泡,從內而外的膨脹龜裂開來。


  沒有耀眼的光芒,也沒有瘮人心扉的能量波動,隻是單純夾雜著碎骨的肉球炸裂,就在眾人以為萬事大吉之時,虛空中正向四麵八方飛濺的鮮紅血肉發生了巨變,開始冒出縷縷青煙最終化為虛無。


  “呲呲…,”


  野牛怪爆體而亡的那片碎石,在接觸其血肉的同時便發出怪異的聲響,而後飄起縷縷黑色的煙霧,地麵也因此被腐蝕出一個小坑。


  張淩雲布置於月聖衣麵前的護身符,感受到了危險自動激活形成防護屏障,可惜野牛怪飛濺的碎骨快人一步,直接命中月聖衣的手腕處,帶有強大腐蝕性的液體,瞬間侵透三層布料直擊月聖衣的血肉。


  “啊…混蛋!”


  慢半拍的月聖衣感受到鑽心刺骨般的痛楚,能跑驚叫出聲身形閃動向後退去,抬手便扯下半截衣袖露出傷患處,看著手腕處拇指大小的血坑還在不斷擴張,月聖衣由懷中拿出一柄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掉一塊手掌大小皮肉。


  隨著帶血的皮肉被月聖衣拋擲出去,碎骨與周圍血肉在虛空中相互碰撞,頃刻之間便化為烏有,好似兩者都從未出現過一般。


  漸漸步入黑暗的樹林重新恢複平靜,隻有不遠處數十隻野牛怪的殘骸,證明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峨眉山在出動兩位道姑,雖二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卻也成功擊殺了前來挑釁的野牛怪首領。


  “師尊,你的傷…!”


  司徒婉兒見危險結束,即刻飛至師尊麵前滿臉悲痛之色,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說話間還不停的抽泣起來,小心翼翼捧起師尊的手腕查看傷情,好似比自己受傷更為緊張慌亂。


  司徒婉兒早就在野牛怪做出行動之際,便遠離了師尊所在的位置,當野牛怪做出自殺式襲擊時,更是躲在一棵巨樹後開啟圓盤法寶的防護屏障,成功躲過了野牛怪的突擊。


  。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