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沈松怔了下,立即問道:「我那三侄女呢?怎麼沒見著人?」
沈瓊樓囧囧地上前行禮,沈松見到她忍不住愣了下,又道:「這孩子怎麼瘦了這麼多?是身子不爽利?」這變化也太大了啊,至少得瘦了一倍。
他娘子白氏忍不住在身後擰了他一把。沈老夫人搖頭笑道:「哪有的事兒,她身子康健著呢,就是長大了知道姑娘家家生的太胖不好看,自己少吃多動,就這麼減下來了。」
沈松爽朗笑道:「胖怕什麼?胖才好,胖的人瞧著富態,窮人家想胖還胖不起來。」又遞了鑲珠訂寶的葫蘆形荷包給她:「你兩個哥哥都領下了,這份是給你的,喏,拿著看喜歡不喜歡。」
沈瓊樓抽空打量這位堂伯,他方面闊口,面相憨厚,瞧著倒不像是經商的,也不若沈木俊美,但感覺很好相處。身後的白氏長相就精緻多了,頗有江南女子的溫婉之態。
他們倆身後還跟著位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的十八.九歲少年,一身藕色直綴顯得整個人都儒雅俊秀,雖不若殷卓雍那般俊美驚人,也不若太子英氣勃勃,卻有股文雅的書卷氣,說的文藝點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白氏見她面露詫異,含笑幫兩人介紹:「樓兒還不認識吧?這是我侄子白沖,如今才中了舉人,跟著我到京里來準備科舉的,你便叫她一聲表哥吧。」
她說完又對著沈老夫人笑道:「我看這孩子成氣才帶過來叨擾嬸子,像我們家裡那兩個,一個才中了秀才,另一個還沒有功名,還是在家裡老老實實念書吧。」
白氏出自江南大族,這位白沖公子出身定也不凡了,白沖笑著先跟她行過禮,見到這位表妹明艷如花,一雙桃花眼更是動人,眼睛微微睜大,唇邊的笑意都深了幾分。
沈老夫人拉過沈瓊樓,又贊道:「這孩子端的是良才美玉,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以後定然是前程似錦,比起來我們家那三個魔星可就不夠看了。」
白氏瞧著溫柔婉約,說話卻爽利:「您快別抬舉他了,本來中了個舉人都高興的找不著北,現在您在一誇,他只怕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白沖的臉上微微泛紅,低聲道:「姑姑.……」
沈老夫人見他談吐溫柔,笑的愈加歡快,巧妙地問了句:「沖哥兒上京路遠,就怕家裡爹娘和娘子,帶的伺候的人可夠?」
白沖臉上紅暈更深:「回老夫人的話,我還未曾娶親。」
白氏更是擺擺手:「他爹娘管他管得嚴,就許他帶了兩個小廝,連丫鬟都不讓帶,怕慣出他的壞毛病來。」
沈老夫人知道白家家風嚴謹,先是瞧了瞧白沖,又不著痕迹地看了眼沈瓊樓,心下微微一動。
陳氏和沈老夫人在這時候奇異地心靈相通了,訝異笑道:「我瞧著這孩子品貌這般出眾,竟然未曾娶親?」
提起這個,白氏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孩子姻緣不順,三年前先說了一家閨女,結果那閨女品行不端,竟和家僕私通;過了一年又說了知府家的次女,沒想到那知府卻是個不守信用的,攀上樁更高的親事,便把婚給毀了。這些年我們也幫著這孩子斷斷續續相看過幾樁,結果每回都出了岔子,把我大哥大嫂都快愁死了。」
陳氏開心了,寬慰道:「堂嫂放心,沖哥兒家世品貌樣樣都好,再沒有尋不著媳婦的道理,反正京里出眾的閨秀也不少,咱們都幫這孩子留心著,定能找個妥帖的。」
白氏也樂了:「那我就謝過弟妹了。」
陳氏和沈老夫人一直為沈瓊樓的親事發愁,按說她這個年紀早就有該上門打聽的了,唯獨沈家門前門可羅雀。她現在名聲雖然好了不少,但當年的累累惡名還是讓大多數人家望而卻步。
如今好容易來了個品貌家世都不錯的年輕人,兩人立刻拿出十二萬分的熱情來問話,問完年紀問喜好,再旁敲側擊地問品行和有無房裡人。
白沖被問的臉紅過耳,羞羞答答地一一柔順答了。
那邊沈松和沈瓊樓出奇地投緣,說起美食來都流了口水,沈松故意饞她:「.……要是沒吃過春江鰣魚,那出去便別說自己吃過魚,不然要讓人瞧了笑話了。」
沈瓊樓上輩子鰣魚差不多都絕跡了,僅有的人工養殖的也貴的要死,聽他說完便不服道:「堂伯吃過?」
沈松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當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來一位會做春江鰣魚的大師,當時試菜的時候香倒了一片人,味道鮮美肥嫩之極,無愧魚中之王的美稱。帶的我家酒樓也生意紅火。」
他說完又嘆道:「可惜那位大師脾氣怪誕,春江鰣魚每天也只肯做五條,只要這個數兒到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不會再動彈一下的,我這個當東家的都得看他臉色。。」
沈瓊樓問道:「堂伯家裡還做著酒樓生意啊?」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家裡有人開飯館酒店。
沈松道:「那是自然,如今酒樓賺錢,哪有不開的道理?」說著又跟她說了好些美食經。
沈瓊樓聽的差點流口水,腦子一動忽然想出個主意來:「堂伯既然有能耐招攬到大廚,為什麼不開個自助餐館呢?」
沈松一怔:「自助.……餐館是什麼館子?」
沈瓊樓便把自助餐的含義給他解釋了一遍:「堂伯可以定下個均價,在館子里放置各地的美食,還有茶水點心,只要人交夠了錢便進去吃,這樣不光客人能吃到的東西多,您也能賺一筆。」
沈松多年經商,一聽就懂了,饒有興緻地道:「侄女很有想法,不若跟我去學做生意吧?」
這廣告詞……沈瓊樓囧了下,沈松擺擺手:「開玩笑的,要是你去跟我經商,嬸子非抽我一頓。」
他說完又細細琢磨起自助餐的可行性,越想越是興奮:「那些真正有錢的人家想必不回來吃,不過手裡小有富餘的百姓和小生意人想必是愛的。」
這一談眾人都談到深夜才離去,晚膳用的賓主盡歡,沈老夫人末了還跟沈瓊樓叮囑道:「親戚就得這樣互相幫扶才是正理,當年咱們家困窘的時候,你堂伯沒少送銀子過來,如今他們家子弟都長大了,咱們也該幫著拉拔一把。」
她說著又哼了聲:「別學你姨太太似的,好好地親戚都得罪遍了,心思不往正道兒上走,整日東挖一點西摳一點,恨不能把別人好的全都歸到自己身上。」
這是對宋老夫人還氣著呢,沈瓊樓寬慰她幾句,問了句朝中事兒:「我記得走之前皇上口口聲聲地說娘娘不賢不淑,要禁了她的足,怎麼一回來便也沒個風吹草動了?就連太子都接回來了。」
沈老夫人淡淡道:「本來聖上震怒,娘娘也沒說話,後來太傅諫言,娘娘一聲不吭地把這些天查明的證據遞上去,聖上也沒了發作的由頭,只得偃旗息鼓了。」
她頓了下又道:「叫太子回來聽說是為了選妃之事,宮裡如今最忙的就是這個。」
沈瓊樓長長地哦了聲,太子如今已經十五,按著古代的演算法,已經到了可以討老婆的年紀了。
第二天早上坐著馬車剛出門,就看見宋燦穿著純黑披風,帶著兜帽等在門口,見到她的馬車過來便湊過來小聲道:「我是背著祖母出來的,跟你長話短說。我知道你跟六姑姑交好,幫我帶句話給她,我會幫著照看她姨娘的,祖父前些日子離京了,等他回來我便把這事兒告訴他,祖母不能成行的,還有幫我跟老夫人道個歉,昨日沒攔住祖母……」
沈瓊樓頓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壓低聲音道:「你膽子真不小,背著你祖母就敢告狀,不怕你祖母罰你?」
宋燦並不在意:「這事兒沒可能成行的,祖母是一頭熱,她昨日從你們府里回來還念叨著要找我爹的故舊幫忙說情,與其讓她把事兒鬧大把人得罪完了,還不如趁早絕了她的念頭……」
她說完嘆了聲,神情很是苦悶。
沈瓊樓安慰地拍了拍她肩頭,她也不敢多待,急急忙忙就走了。她到王府里,還是殷卓雍瞧出她似有心事,挑眉詫異道:「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沈瓊樓猶豫一瞬,還是把宋老夫人到他們家作妖的事兒說了出來。
殷卓雍類似的事兒見的多了,面上沒什麼反應,只淡淡地一挑眉:「宋家人真有本事,竟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他對宋喜沒什麼印象,但這麼沒存在感又有眼色的長史他也不想辭了,萬一換個上躥下跳的來,又得讓他費心收拾。
他偏頭吩咐陳河去修書一封給宋家老太爺,讓他好好管管家裡人,又捏了捏沈瓊樓的臉:「我還當什麼事兒呢,就這個也值得你煩心。」
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個錦盒,眼裡竟有幾分心喜期盼:「給你準備的,瞧瞧看如何?」
不年不節的送的是哪門子的禮?沈瓊樓納悶地低頭一瞧,見是本書便隨意翻了翻,入目便是赤身裸.體的男女抱在一起的火.辣辣場景,嚇得她砰一聲合上匣子。
殷卓雍期待地道:「覺得如何?」
沈瓊樓:「.……不如何。王爺您整天沒有別的事兒幹了嗎,竟然琢磨這些個!」
殷卓雍不光自己琢磨,還強行拉著她一起琢磨,她轉身想跑,被他硬拉到懷裡來坐著。
他手把手地教著她看避火圖,在她耳邊輕笑道:「乖乖也到了該知曉人事的年紀了,就讓叔叔教教你,省得以後被人笑話懵懂無知。」
沈瓊樓:「.……」媽.蛋她看過的毛片雖然不多,但知道的姿勢也絕對比你個古代人多好嗎?!
沈瓊樓很快發現自己想錯了,古人的智慧實在是.……這本書不光把那啥的姿勢講了,就連前戲的步驟都說的含蓄又火.辣,露.骨的圖片配上文雅的詩詞,竟然有種非同一般的刺激。
「香繯三尺綰芙蓉;翠聳巫山雨後峰……說的是這樣嗎?」
他細白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探過來,把她的圓領扯的稍稍鬆了些,探進去摩挲著精巧的鎖骨,指尖劃過她鎖骨上的硃砂痣,咬著她耳垂道:「乖乖這顆硃砂痣真是深得我心,就是不知道胸前是否也長了顆硃砂?」
沈瓊樓紅著臉把他的手扯出來,盡量冷著臉道:「王爺自重。」
他乾脆把她攬坐到自己腿上,捻弄著她的細腰:「可我沒學過自重怎麼辦?乖乖教我?」
沈瓊樓假裝沒聽見,隨手翻了翻書,冷不丁看到一頁,驚道:「這是什麼鬼!」
這一談眾人都談到深夜才離去,晚膳用的賓主盡歡,沈老夫人末了還跟沈瓊樓叮囑道:「親戚就得這樣互相幫扶才是正理,當年咱們家困窘的時候,你堂伯沒少送銀子過來,如今他們家子弟都長大了,咱們也該幫著拉拔一把。」
她說著又哼了聲:「別學你姨太太似的,好好地親戚都得罪遍了,心思不往正道兒上走,整日東挖一點西摳一點,恨不能把別人好的全都歸到自己身上。」
這是對宋老夫人還氣著呢,沈瓊樓寬慰她幾句,問了句朝中事兒:「我記得走之前皇上口口聲聲地說娘娘不賢不淑,要禁了她的足,怎麼一回來便也沒個風吹草動了?就連太子都接回來了。」
沈老夫人淡淡道:「本來聖上震怒,娘娘也沒說話,後來太傅諫言,娘娘一聲不吭地把這些天查明的證據遞上去,聖上也沒了發作的由頭,只得偃旗息鼓了。」
她頓了下又道:「叫太子回來聽說是為了選妃之事,宮裡如今最忙的就是這個。」
沈瓊樓長長地哦了聲,太子如今已經十五,按著古代的演算法,已經到了可以討老婆的年紀了。
第二天早上坐著馬車剛出門,就看見宋燦穿著純黑披風,帶著兜帽等在門口,見到她的馬車過來便湊過來小聲道:「我是背著祖母出來的,跟你長話短說。我知道你跟六姑姑交好,幫我帶句話給她,我會幫著照看她姨娘的,祖父前些日子離京了,等他回來我便把這事兒告訴他,祖母不能成行的,還有幫我跟老夫人道個歉,昨日沒攔住祖母……」
沈瓊樓頓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壓低聲音道:「你膽子真不小,背著你祖母就敢告狀,不怕你祖母罰你?」
宋燦並不在意:「這事兒沒可能成行的,祖母是一頭熱,她昨日從你們府里回來還念叨著要找我爹的故舊幫忙說情,與其讓她把事兒鬧大把人得罪完了,還不如趁早絕了她的念頭……」
她說完嘆了聲,神情很是苦悶。
沈瓊樓安慰地拍了拍她肩頭,她也不敢多待,急急忙忙就走了。她到王府里,還是殷卓雍瞧出她似有心事,挑眉詫異道:「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沈瓊樓猶豫一瞬,還是把宋老夫人到他們家作妖的事兒說了出來。
殷卓雍類似的事兒見的多了,面上沒什麼反應,只淡淡地一挑眉:「宋家人真有本事,竟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他對宋喜沒什麼印象,但這麼沒存在感又有眼色的長史他也不想辭了,萬一換個上躥下跳的來,又得讓他費心收拾。
他偏頭吩咐陳河去修書一封給宋家老太爺,讓他好好管管家裡人,又捏了捏沈瓊樓的臉:「我還當什麼事兒呢,就這個也值得你煩心。」
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個錦盒,眼裡竟有幾分心喜期盼:「給你準備的,瞧瞧看如何?」
不年不節的送的是哪門子的禮?沈瓊樓納悶地低頭一瞧,見是本書便隨意翻了翻,入目便是赤身裸.體的男女抱在一起的火.辣辣場景,嚇得她砰一聲合上匣子。
殷卓雍期待地道:「覺得如何?」
沈瓊樓:「.……不如何。王爺您整天沒有別的事兒幹了嗎,竟然琢磨這些個!」
殷卓雍不光自己琢磨,還強行拉著她一起琢磨,她轉身想跑,被他硬拉到懷裡來坐著。
他手把手地教著她看避火圖,在她耳邊輕笑道:「乖乖也到了該知曉人事的年紀了,就讓叔叔教教你,省得以後被人笑話懵懂無知。」
沈瓊樓:「.……」媽.蛋她看過的毛片雖然不多,但知道的姿勢也絕對比你個古代人多好嗎?!
沈瓊樓很快發現自己想錯了,古人的智慧實在是.……這本書不光把那啥的姿勢講了,就連前戲的步驟都說的含蓄又火.辣,露.骨的圖片配上文雅的詩詞,竟然有種非同一般的刺激。
「香繯三尺綰芙蓉;翠聳巫山雨後峰……說的是這樣嗎?」
他細白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探過來,把她的圓領扯的稍稍鬆了些,探進去摩挲著精巧的鎖骨,指尖劃過她鎖骨上的硃砂痣,咬著她耳垂道:「乖乖這顆硃砂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