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沈瓊樓舌尖被他輕咬了口,忍不住輕輕唔了聲,她仰頭退開了些,但還是跟他唇貼著唇,慢吞吞地叫:「叔叔。」然後用舌尖舔了他綿軟的嘴唇一下。


  她做完這些有種莫名的緊張和興奮,她原來一直不理解殷卓雍對叔侄play的熱衷,現在終於有點明白了。


  他直接親了上去,勾纏著她舌尖糾纏不休,直到她上氣不接下氣才退開,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自己低低喘了幾聲:「讓你撩火。」


  沈瓊樓盤腿坐在池子里泡著,一邊抬眼看著他的神色:「可別生氣了吧?」


  他硬要攬著她:「我什麼時候真生過你的氣?」他說著又冷笑一聲:「還不是太子不開眼。」


  佳人在懷,不做點什麼好像對不起自己,殷卓雍正琢磨下一步該做什麼,外面陳河聲音又是尷尬又是為難地傳了過來:「王爺,蘇廠督過來了,說是要見您。」


  殷卓雍怔忪一瞬:「他怎麼來了?」


  陳河是個辦事妥帖的,縱然沒聽見他問話也知道他想聽什麼,在外頭道:「蘇廠督是來接太子和睿王爺回宮的,聽說您在,特地來拜訪您。」


  他本來正在興頭上,如今突然被打斷,頓覺得萬分掃興,沈瓊樓早都跑偏了:「皇上不光讓太子回去,還出動西廠的廠督,這麼說來皇后是.……贏了?」


  她料到陳皇後有後手,沒料到勝的這麼快。


  殷卓雍嘩啦啦從池子里起了身,銀亮的水珠子從他修長結實的身條上滾落,仙人出浴般的意境。


  他聞言嗤笑一聲:「我那皇嫂手段了得,可惜皇上卻是個沒能耐的,沒有男人願意看見自己老婆壓在自己頭上,偏他又沒本事壓她一頭,難怪這些年心氣兒一直不順。」


  沈瓊樓忍不住在心裡給他鼓了個掌,這話道出昭睿帝和陳皇後夫妻矛盾的精髓,先撇開地位不談,從智商上來說,這兩口子絕對是女強男弱,昭睿帝估計憋悶很多年了。


  底下人捧來乾淨衣裳服侍兩人換上,這些都是殷卓雍心腹中的心腹,一家老小的命都攥在他手裡的,絕不敢把兩人的事兒胡亂傳出去。


  等兩人換好衣服又擦乾淨頭髮,一前一後地進了花廳,裡頭的三人已經等候多時了,不過蘇沅養氣功夫了得,睿王是好脾氣,殷懷瑜知道自己母后沒事,心裡也就不急,是以這三人誰都沒露出焦急之態。


  蘇沅起身拱手行禮,風度翩翩如文人秀士,半分看不出太監模樣:「請王爺安。」


  他一偏頭看見沈瓊樓,也微笑著行了個平禮:「沈長史。」


  沈瓊樓趕忙還禮:「蘇提督。」


  殷卓雍一撩曳撒坐下,兩手悠然散漫地搭在椅子扶手上:「提督來是所謂何事?」


  蘇沅道:「本來是打算接太子回去的,聽說王爺也到莊子上來遊玩,特來拜見。」


  殷卓雍拖長了腔唔了聲,一般人這麼做作會顯得拿腔拿調惹人討厭,不過他做出來就異常的雍容好看。


  蘇沅含笑站著,還是殷懷瑜先發了話:「蘇廠臣這話我就聽不懂了,父皇交代過的差事沒辦好,我怎麼敢這就回去?」


  殷卓雍也懶洋洋地道:「不是說皇上罰了皇后禁足,怎麼這就讓太子回去了?不怕太子回去要壞事嗎?」


  蘇沅和氣地笑笑:「皇上皇后的事兒臣不敢多置喙,臣不過奉命行事而已。」


  兩人的氣場在屋裡流轉,倒顯得勢均力敵,不過氣場相似的情況下就得看長相了,這個殷卓雍確實要強於蘇沅的。


  殷卓雍半笑不笑地道:「來拜訪我也是奉命行事?」


  沈瓊樓其實比較好奇京里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不過用腳趾頭想蘇沅也不可能說,見兩人對視竟有幾分針尖對麥芒的意思,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她於是咳了聲,適時地插話道:「王爺,水榭的酒席已經擺好了,您看要不要……」


  兩雙美人眼就直直地向她看了過來,沈瓊樓硬著頭皮受著,殷卓雍先起身道:「那幾位就請吧。」


  一行人往水榭那邊走,沈瓊樓故意落後幾步問他:「蘇提督好像沒惹著您,您為什麼跟他不對付呢?」這個問題純屬好奇,絕對沒有幫著誰的意思。


  他乜了她一眼,濃麗的眉毛微皺:「他瞧你的眼神.……不對。」頓了頓又道:「還有就是我不喜歡太監,你管我?」


  沈瓊樓:「.……」好任性的理由。


  陳河辦事妥當,等到了水榭的時候,果然一桌精緻的席面已經整治出來了,中國人吃飯,不論哪個朝代都是以喝為主,蘇沅先敬殷卓雍:「這杯酒敬王爺,謝過王爺盛情招待。」


  殷卓雍倒也痛快喝了,蘇沅又倒了一杯敬睿王:「這幾日在皇莊辦事辛苦王爺了。」


  睿王自然痛快喝了。


  第三杯輪到殷懷瑜,蘇沅倒了杯酒:「這幾日也難為殿下了。」


  殷懷瑜皮笑肉不笑地仰頭幹了。


  沈瓊樓身份跟這四個人沒得比,坐在席面上就是作陪的,本來以為沒自己什麼事兒,沒想到蘇沅又倒了一杯:「這杯敬沈長史,我和長史總算是半個朋友。」


  殷卓雍橫了她一眼,她看著面前白瓷杯里的醇香酒液,這酒說多也不算多,男人的半個拳頭大小,但她腦補著自己喝醉后的囧樣,正想開口推辭,那邊一隻細白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他手腕一轉,蘇沅手裡的那杯酒就輕輕巧巧地落在他手裡:「沈長史一喝酒就渾身發熱,這杯酒還是本王代替她喝了吧。」


  乖乖喝醉酒之後的情態,他一個人欣賞就夠了。


  蘇沅也不好再說什麼,微微一笑先干為敬。


  席面上推杯換盞,竟然算得上相談甚歡,不過殷懷瑜還是咬死了『要幫父皇辦差沒回去』,打算再把宮裡那邊晾一晾。


  等人走了之後殷卓雍便靠在帽椅里小歇,美人臉頰緋紅,艷若桃李,領口的扣子還被他解開兩顆,紅暈似是一路蔓延了進去,模樣萬分的銷.魂撩人。


  沈瓊樓看的心口撲撲亂跳,古有楊貴妃醉酒,今有豫王爺醉酒,不知道哪個更禍國殃民些?

  她假裝看他醉的如何,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揩點小油,被他一手握住自己的手,撐著桌案起身:「走吧,扶我去正院歇歇。」


  沈瓊樓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被秋風一吹他人也精神多了,不知怎麼想的,又道:「先不回正院了,去練功房裡打套拳散散酒氣。」


  她對他的狀態表示懷疑:「王爺能成嗎,不能還是別逞強了,我可從來沒見您練過武。」


  殷卓雍在她鼻尖用力捏了捏:「那是你太懶,每天早上卡著點到,我練武你當然瞧不著。」


  沈瓊樓依舊錶示懷疑,不過還是依言把他送到練功的地方,裡頭十八般武器都掛在架子上,有些什麼棱錘狼牙棒的,一看就是擺設,她也沒法想象殷卓雍扛著狼牙棒的樣子。


  她瞧著瞧著體內的暴力因子突然躁動起來,興奮道:「我能和王爺過過手嗎?」


  殷卓雍選好了自己尋常用的長劍,饒有興緻地瞧了她一眼:「好啊。」


  他答應的這麼痛快,反倒讓沈瓊樓遲疑起來:「我要是一不留神打傷了王爺……咱們還是光比拳腳,不用武器了吧?」


  她倒是知道殷卓雍會武,不過老覺著也就是些花架子,於是有種迷之優越感。


  殷卓雍不知道她的迷之自信哪裡來的,忍著笑道:「那還要請長史手下留情了。」


  他說完讓她先動手,沈瓊樓興沖沖地擰身撲上去,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

  她數不清多少次被輕鬆壓在地上,早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他還是翩翩模樣,把她雙手反剪到背後,傾身壓下來,咬住她耳珠,又一點一點地往裡輾轉著:「乖乖,怎麼樣?服了嗎?」


  沈瓊樓本來就沒剩多少力氣,被這麼一逗弄,整個人都癱軟在木地板上,有氣無力地道:「服了,我不打了,我認輸。」


  她滿頭的長發都亂了,烏黑的一頭長發散亂下來,官袍鬆散地敞開了些,跟往日一絲不苟的模樣大相徑庭,發香混合著體香往他鼻子里撲騰,想迴避都不行。


  沈瓊樓被他壓得手腕發麻,忍不住想要翻身,兩團柔軟綿軟在他手臂上挨挨蹭蹭,他只覺得口乾舌燥,酒勁似乎上頭了一般,下午泡溫泉時候的火被這麼一激,徹底在心裡燎了原。


  他有些急切地壓下來,在她頸邊嗅聞著,時不時輕咬一口,讓她驚慌地縮起脖子。


  沈瓊樓緊張起來,想要推他卻推不動,試探著道:「卓雍?齊光?叔叔.……唔。」話沒說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他有些蠻橫地吻著她,火從心裡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後一絲理智也快燒沒了,修長的手指滑過纖細柔韌的腰肢,隔著衣裳來到綿軟賁起的粉團上。


  他唇也跟著游移下來,緩慢堅定地順著脖頸往下,手下一個用力,她圓領上的盤扣就被扯壞了,扣子叮叮噹噹落了一地,中衣里隱約能看見粉色的肚兜,上頭綉著精美的花枝。


  她這樣有點嚴肅古板的人,穿的兜衣竟這樣有情調,反差之下更刺激了心裡的渴望,如玉的指尖隔著中衣在其上圈點著,聽到她不知道是驚恐還是難受的一聲驚呼。


  沈瓊樓覺得事情發展突然超乎想象了,本來好好地過著招怎麼突然就*限制級起來?她想要推拒,卻被他不容置疑地按住,跋扈霸道的本性在這時候暴露無遺。


  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王,王爺,你冷靜點,這樣不成!」


  他唔了聲,似乎壓根沒聽見,專心致志又愛不釋手地上下游移著。


  她頭腦發懵,而且她發現這具身子竟然出乎意料的.……敏.感,一碰就軟了。


  她緊張到有點抽筋的雙腿被分開,他手指不知道何時挪了下去,不懷好意地隔著綢褲在大腿內側輕輕打著轉,輕柔地試探著想要進攻。


  沈瓊樓覺得像是被點了穴一眼動彈不得,但好歹意識還在,一轉頭在他肩頭狠狠地咬了口,怒聲道:「王爺!」


  殷卓雍嘶嘶吸了口氣,人也從頭腦發熱的狀態下退了出來,見她官袍領子大敞著,衣擺也被高高地撩到腰間,烏油油的長發凌亂不堪,嘴唇被蹂.躪的艷紅,竟有種被人□□過後的媚態。


  他見姑娘這樣還是頭一遭,慌慌張張地別開臉不敢再看,見她怒瞪過來,苦笑道:「我是酒後失德,差點把你給.……是我不好,一時沒忍住,幸好沒釀成錯事兒。」


  他知道有的老一輩的嬤嬤夫人極厲害,瞧幾眼身形就知道是姑娘還是婦人,這麼樣要是讓他成了,就怕會壞了她的名聲,以後兩人成婚她也得背負罵名。但他自認不是君子,方才沒成事兒,他心底終究有幾分遺憾難平,這種事兒自己都難理清。


  他見她氣得嘴唇直顫,伸手去拉她的手,卻被她一下子躲開了,手裡有些空落落的,他有幾分懊惱自己孟浪:「是我的不是,下回再不這樣了,你彆氣了吧?」


  沈瓊樓心情複雜,她是想起一件嚴重的事兒,她既然不打算嫁給他,那遇上這種事兒……怎麼辦?難道兩人一直柏拉圖?


  她上輩子的家庭也非常傳統,那什麼婚前x行為她自己心裡接受不了,難道就這麼一直耗著?


  兩人各懷心事地陷入沉思中,他見她垂首不語,以為她還在生悶氣,把她的手拉過來,挨個吻著她的指尖:「你要是心氣兒還不順,也這麼對我好了,我的衣裳由著你扒,絕對不會抱怨一句的。」


  沈瓊樓:「.……」沒誠意,扒光了吃虧的不還是她。不過想想給殷卓雍脫衣裳的那畫面……讓人血脈賁張啊。


  她抽回手,想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背臀卻頂了個滾燙灼熱的東西,看過無數的小黃文讓她在這一瞬間心領神會,咬著牙道:「王爺,你冷靜點。」


  殷卓雍愣了愣,竟也難得尷尬起來,又是無奈又是艱難,扶額道:「乖乖,我冷靜沒用,得小王爺冷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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