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沈瓊樓沒想到他一把撈起自己褲管就上手了,哎了聲慌忙起身攥住他的手腕:「別別別,男女有別,大不了我回家找人弄,再不濟讓個丫鬟給我來按,剛才那個給我換衣服就不錯。」
他斜了她一眼,兩指搭在她腿上細細找著穴位:「說得輕巧,丫鬟能知道穴位在哪嗎?」
他悠悠道:「你不是說拿我當親叔叔嗎?既是親叔叔,就不必太過避諱了。」
沈瓊樓:「.……」這是找場子來了。
小胖子瘦歸瘦,摸起來還是有肉的,一雙腿細長白潔,合攏起來毫無縫隙,能觸及的地方都是萬分柔潤的肌膚,他倒也不急,攏起袖子來仔細摸索著。
沈瓊樓正想反駁丫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忽然他用力一按,腿彎出針扎似的疼了起來,忍不住倒抽了口氣,本來腰上就沒勁,這麼一來立刻仰面倒了下去。
他又按了幾下:「覺得如何?」
沈瓊樓覺得像是有什麼壓著經脈似的,一突一突的疼,嘶嘶吸了兩口氣,皺眉問道:「疼……這是哪個穴位?」
殷卓雍指尖用力,一邊道:「足三里……覺得好些了嗎?」
她疼的忍不住想要挪動:「足三里……足三里不是在腳上嗎!哎呦,您輕點,我腿肯定被按青了。」
殷卓雍懶得給她掃盲,又按了幾下,看她額上冒汗,皺眉道:「好些了嗎?」
她搖頭說沒有,又抱怨道:「都說了讓我回家弄,您別是瞎找的吧,我現在不光肚子疼,腿也疼開了。」
她說完就想躲開,被他輕鬆鎮壓,眼裡難得遲疑了一瞬:「那就只能試試別的地方了。」
沈瓊樓險些給他雷厲風行的速度給嘔死,還沒來得及叫喚,圓領的扣子就被他自下而上解開兩個,隔著單衣和訶子壓了壓小腹。
雖然隔著衣料,但潤腴的觸感也足夠讓人心馳神往了,更何況再往上的地方雖然被衣裳擋著,但也能瞧見若隱若現的隆起,他蹙著眉壓下心裡的一點燥熱,在臍周慢慢按壓著。
他體溫好像要比人低些,離得近了感覺冷,但在大夏天的反倒有些舒適,但臍周這個地方比較奇怪,他不知有意無意地尋摸到了她肚臍上,叫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子也跟著顫了顫,鼻翼微微翕動著,鼻尖冒出幾點細汗,發出的聲音倒像是呻.吟。
雖是無意,但對男人卻是種無言的誘惑,他聽的抿了抿唇,隨意調開話頭:「你也就剩這裡還有點肉了。」
說完才覺得更尷尬,沈瓊樓疼得哆哆嗦嗦,嘴裡也不客氣起來;「胡,胡說,我那裡都沒肉。」這輩子聽到有肉的敏.感度不亞於上輩子有人說她像男人。
殷卓雍有些無語,貼著小腹略加了些力氣,等到覺得溫熱些了才又問道:「覺著如何?」
他見她還是白著臉,伸手握住她柔韌的腰,上下搓擦著,約莫是動作大了些,不可遏制地擦到了隆起的邊緣,他本也沒想到這個,難免怔忪了一瞬。
這姿勢跟羞恥piay似的,沈瓊樓才發現自己的腰居然很敏.感,稍微一碰就全身發軟,慌慌忙忙地翻了個身躲開他的手。
不知道是按壓穴位真有用還是緊張的忘了肚子疼,她竟然真覺得好些了,第三次翻身準備起來,急匆匆就要穿鞋:「多謝王爺,我已經好多了。」
他這回倒是沒攔她,任由她起身準備走人,沒想到她身上沒力氣平衡性差,一個不穩就到頭朝下栽下床,他搶了一步伸手抱住,挑眉道:「人人都說你穩重,怎麼這時候卻風風火火的。」
她冷不丁在到他懷裡,臉就靠在男人胸膛上,臉色更為尷尬:「一時不留神……多謝王爺了。」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肘彎:「以你我的關係,謝就不必說了。」
沈瓊樓:「.……」什麼關係?叔侄?
當然這話只敢在腦子裡轉幾圈,沒敢順嘴溜出來。
她等葯煎好就幾口灌下,終於不覺得難受了,今天一天過得跌宕起伏,她幾乎是逃回長史院子的。
宋喜見她早上還好好地穿著官服,從殷卓雍那裡回來一趟就換了身衣服,不由得詫異道:「沈長史這是怎麼了?遭了賊了?」
沈瓊樓沒做賊也莫名心虛,含含糊糊地道;「剛才不留神倒了杯西瓜汁在自己身上,尋了個身量差不多的丫鬟找了身衣裳換了。」
宋喜:「哦……」
聽這一聲哦的意味深長,沈瓊樓起了一股強烈的想殺人滅口的衝動。
好容易挨到下班,她走的比宋喜還早,一回家怕家裡人拉住問東問西,先回去把衣服換了,元芳見她回來的如此早還有些詫異,但聽說她來癸水了,顧不得別的,先服侍她換洗一番,又急忙稟告道:「姑娘,親家老太爺和老夫人來了,老夫人讓您回來了就趕緊過去見人呢。」
沈瓊樓腦子繞了幾圈才把關係理順,一邊伸手讓她系腰帶一邊問道:「是我外祖父和外祖母來了?」
元芳點了點頭:「還有兩位表少爺,您換洗完了就趕緊去吧,咱們少爺已經過去了。」
沈瓊樓點了點頭,略梳洗瞧著精神些了才趕過去,一進正院就聽見陣陣笑聲傳了過來,竟然是素來端莊矜持的沈老夫人的聲音,看來她老人家心情不錯。
她一邊琢磨一邊進去,就見沈老夫人左手邊坐著兩位老人,忠勤侯陳老太爺一身天青色綉青松的直綴,身上並無半點多餘的墜飾,雖年華不在,但三縷長須頗見清秀飄逸,高鼻秀目,眉眼溫善,正靜靜地聽著幾人說話,年輕時候肯定也是滿樓紅袖招的風流人物,如今老了在老人堆兒里估摸著也顏值爆表。
一邊坐著的陳老夫人就遜色許多,至多稱得上周正,身上帶了好幾樣金燦燦的首飾,映的滿室生輝,不過圓團臉,唇邊還帶著笑紋,瞧著很是開朗。
沈瓊樓看一眼就知道陳氏和陳皇后的美貌隨了誰,站著的嬤嬤通報一聲,她走過去給外祖父見了禮,口稱外祖父好,被一把扶起來塞了個玉做的貔貅,然後老爺子笑道:「好幾年不見樓兒,竟是大變樣了。」
外祖母寧氏早就等不及了,嗔一句『就你話多』,也不等沈瓊樓見禮,就把她一把摟進懷裡,在臉上上下親了好幾口,又塞了個精緻的荷包到她手裡:「樓兒越發標緻了。」
沈瓊樓心裡年齡比身體年齡還大,被親的十分尷尬,尤其是家裡的幾個長輩還看著。
寧氏塗了口脂,她臉上留了好幾個印子下來,陳氏掏出絹子來給她擦臉,一遍笑嗔道:「娘您也真是的,這孩子心眼實,您別逗她。」然後指著二老身後的兩個少年道:「這是你陳白表哥,那是你陳青表弟。」
陳白比沈瓊樓大兩歲,遺傳了陳家的美貌,站在那裡頗為白皙俊秀,陳青小沈瓊樓一歲,身量倒是不低,卻偏生了張娃娃臉,瞧著像八.九歲的孩子。
兩人見沈瓊樓生的俊美清逸,心裡也自有一番計較,臉上帶笑行了禮,瞧著倒很是投緣。
寧氏兩個閨女都已經出嫁,剩下的兩個兒子又生下了一窩兒子,盼孫女盼的眼睛都綠了,瞧見外孫女也稀罕得緊,摟著就不撒手了,從頭上又拔下一直耀目生輝的鑲紅寶赤金簪子插在她手上:「我們家一個閨女都沒有,這孩子我一瞧就喜歡,到跟我親生的似的,就是十來歲的小姑娘打扮這麼素凈做什麼?」
陳氏看了眼寶貝閨女,又看了看討人嫌的兩個兒子,得意道:「那是我生得好。」
沈瓊樓倒是嚇了一跳,正想推拒,就見她轉頭沖沈老夫人爽利一笑:「老姐姐可別嫌我禮輕,那些玉啊翡翠啊我這些年也欣賞不來,這些年了覺著金子好,實在。」
沈老夫人倒似很喜歡她這般爽利的脾性,點頭示意沈瓊樓把簪子接下,對著寧氏笑道:「親家快別這麼說,照我看來金啊玉啊都是一般的,長輩的心意哪有不好的?都是京里那些好附庸風雅的愛給玉冠上雅名,其實都是死物,哪有什麼雅俗之分?」
寧氏對這話大為贊同,陳老太爺也笑著搖頭,無奈道:「教你這麼些年賞玉你也沒學會,你覺著好就好吧,誰也攔不住你。」
寧氏笑的得意:「那是。」
寥寥幾句話便能看出兩人感情甚篤,當初忠勤侯還是個鄉下窮秀才的時候,寧氏娘家是村裡的小地主,曾外祖父覺得他生得好又有功名在身,便把愛女許了過去。
後來陳老爺子交了大運,一路中了進士考上了庶吉士,寧家的家境就配不上他了,京里也有些官宦人家見他相貌好又出息,便明裡暗裡的要結親,他若是當時就斟酌著應下,想必也能得個不錯的岳家助力,卻被他一意拒了,送來的妾室丫鬟也一概謝絕,仍把髮妻接到京里來享福,兩口子和和美美地生了二子二女。
後來他升至從四品,大女兒被選入宮做了當時的太子妃,他又激流勇退,明明前程正好,卻辭官歸隱,安心受了爵位,帶著愛妻幼子遊山玩水,再不沾半點朝廷中的事兒,讓好些心懷不軌的人無處下嘴,也讓宮裡的陳皇后總算穩住了位置。
要不是他這般品行,就是當初沈木磕頭磕死,沈老夫人和老太爺也斷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沈老夫人常常拿他給幾個小輩當正面例子:「你們以後也要學著你們外祖父這樣,做個良善聰慧之人,有情有義才能福報長存,別學那沒心肝的薄情寡義,到最後落不下什麼好。」
寧氏摟著沈瓊樓樂了一會兒,又瞧著她笑道:「文兒像娘,岑兒像爹,樓兒這孩子生的比她悠悠和阿木都好,卻只有三四分像爹娘,剩下的幾分不知道像誰。」
沈瓊樓湊趣一句:「像外祖母。」引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家裡沈念文臉被大把鬍子擋住,不過看他柳眉杏眼便知道像陳氏,沈岑風的眉眼隨了沈木,這個問題沈瓊樓也想過,其實她當初暗搓搓地期待過長的像陳皇后,可惜人是瘦下來了,但卻跟沈木陳氏都不怎麼像,不過瞧著也還挺好。
寧氏本是隨口問問,沒想到此言一出,沈老夫人眼裡倒是帶了些悵然,沈木也若有所思地瞧了過來,忽然嘆氣道:「這孩子生的像三妹,眉眼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沈瓊樓倒是隱約聽過她曾有個姑姑,恰好也是行三,不過很早就去了,旁的也沒人敢多說,怕惹老太太和沈木傷心。
寧氏忙勸慰道:「女兒肖姑有福氣,樓兒如今前程似錦,又得王爺賞識,可不就是有大福氣嗎?老姐姐快別難過了。」
沈老夫人悵然片刻,臉上又帶了笑,搖頭道:「親家別多心,桂兒都去了這麼多年了,我只是見著三丫頭如今越發像他,心裡有些感懷罷了。」
寧氏見氣氛有些沉重,忙轉了話頭,把目光落在沈念文身上,笑道:「文兒這一把鬍子怎麼長的,我方才差點沒認出來,你外祖母幾年不回京,難道這是京里流行的男兒相貌?」
屋裡人俱都大笑,沈念文的臉就是被遮著也紅了,沈岑風自認是個完美主義者,每每見到大哥的鬍子都十分膈應,湊嘴說了句:「大哥是覺得自己長的太好了,怕出門被人惦記上,所以特特蓄鬍遮美。」
寧氏打趣道:「這個不怕,等你娶個媳婦回來,有媳婦看著,就不擔心被外頭人惦記上了。」
如今沈念文將近二十,早該說親事了,不然底下的沈岑風怎麼辦?沈老夫人也點頭道:「是該說門好親給他定定心了,親家要是有好人家的閨女,麻煩幫文兒留心著,家世無所謂,關鍵是要門風清白品貌出眾。」
寧氏哎呀一聲:「只恨我們家那幾個不爭氣的沒生個閨女出來,一窩混小子看得我頭疼。」
眾人大笑,唯獨沈念文憋紅了臉,想反駁又不敢的,支支吾吾的聲音從鬍子底下透了出來。
別看沈瓊樓惡名在外十分難嫁,但沈念文和沈岑風都是京里婚嫁的熱門人選,沈家家風和睦,兩人不光是高門子弟,自己又上進有功名在身,沈家老太爺還定下不準納妾的規矩,嫁進來就只等著享福吧。所以沈念文這般反應就很奇怪了。
陳氏瞧見了,哭笑不得地搖頭道:「這都幾年前的事兒了,你男子漢怎麼還記著,畏畏縮縮像什麼?」
沈瓊樓聽著像有隱情,拉了拉沈岑風的袖子,低聲問道:「二哥,大哥怎麼了?」
沈岑風沒忍住想笑,為了維持翩翩佳公子的風度又極力忍著,咳了聲道:「你當時還小不知道,原來我們隨著父親去金陵赴任,秦淮佳麗地,老大也結識了幾個風流公子,當中有那心懷鬼祟的誆他去了勾欄歡場,還結識了一位有名的美貌行首,聽說好些公子才子都傾心於這位佳人,她卻不知怎麼瞧中了你大哥……」
他說的比較委婉,其實就是位受歡迎的女伎看上了品貌出眾的侯門公子的事兒。
聽著倒像是一出愛情輕喜劇,沈瓊樓期待地問道:「然後呢?」
沒想到後半段急轉直下:「那女子手段了得,弄了出被惡霸強逼不慎落水的好戲來,正好落到老大的船頭,老大當時也沒覺著什麼,便順手撈了一把,沒想到那女子卻纏了上來,衣裳不知怎麼的褪好幾件,老大嚇得好懸沒跳了水,一抬腳把那女子又踹進水裡了。」
沈瓊樓:「.……」一輩子光棍命。
他繼續給沈瓊樓八卦:「那女子不知怎麼的尋摸到當時咱們的府里,說自己是賣藝不賣身的,清白身子都給了老大,非讓他給個說法。」
他說完也頗為鬱悶,顯然當初也被鬧騰的夠嗆:「後來還是爹爹查清了當初假扮惡霸推她落水的事,不然真是有理說不清,那女子再沒了話說,只得走了,後來爹氣不過,便把大哥捆起來打了一頓,從此他見到三歲以上的姑娘都繞著走。」
人家有佳人投懷送抱就是艷遇,到老大這裡就是霉運,他真的得去查查人品值了,不過遇到這種事,求沈念文的心理陰影面積。
沈瓊樓忍不住又拿上輩子的電視劇來腦補:「沒準那女子是真愛上三哥了?」
沈岑風鳳眼斜掃,極為鄙視地瞧了她一眼,淡淡道:「聽說那女子後來又如法炮製,被鹽課御史收房了。」
沈瓊樓:「.……」有點毀三觀。
他擺出兄長的架子來教訓她:「你們小姑娘別看了幾本話本子就整日情情愛愛傷春悲秋,所謂的一見鍾情,要麼是見財動心,要麼是見色起意,婚姻大事還是要聽長輩的,父母總不會害你,況且煙花之地的女子哪裡是好相與的,進了門還不攪個天翻地覆的。」
說完有點發愁地看著自己的傻妹妹,要是給人騙走了可咋整?娘的眼淚非把京城淹了。
看著沈岑風關愛智障的眼神,沈瓊樓:「.……」
兩人這邊才八卦完,那邊已經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其沈念文來了,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現在除了自家人,一見雌性生物就腿軟,只好用三字經做著無聲地抗議。
魏朝風氣雖開放,但婚姻大事還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只不過沈家長輩不想逼他娶個不合心意的進來,既耽誤了他又耽誤了好人家的姑娘。
還是陳老爺子心疼外孫,笑著解圍:「我這回從陝地回來,帶了好些當地的土物,其中有樣黃桂稠酒最得我心意,也拿出幾桶來給親家嘗嘗。」
沈老夫人笑著應是,又抬手命人擺飯。
沈瓊樓上輩子就是陝地人,聽到黃桂稠酒雙眼發亮,轉眼一小壇酒端上來,乳白色的液體傾倒而出,緩緩入了青花纏枝的酒盞里,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逸散出來,讓人聞之欲醉。
她迫不及待地抿了口,口感香甜醇厚,既有桂花的甜香,又有酒的甘美,喝到肚子里整個人都暖和起來,比她上輩子在超市買的好喝多了。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沈老夫人笑著留他們多住幾日,陳氏也幫著勸說,老兩口想了想,反正是親家家裡,女兒外孫都在,也沒什麼不自在的,便含笑應下了。
沈瓊樓比較尊老愛幼,和陳氏陪著外祖母說了許久的話才回來,寧氏本想留她睡得,還是陳氏笑攔了才作罷。
她又按著往日的慣例去了沈老夫人那裡說話,沈老夫人見她沒來本有些酸溜溜的,想著這沒良心的見了外祖母就忘了親祖母了,見她過來心裡這才鬆快些。
不過心裡舒坦,嘴上照舊還是要嫌的:「這麼晚了還來做什麼,我都要安置了。」
沈瓊樓好脾氣地笑了笑:「想您了。」
沈老夫人讓她坐下:「你外祖父外祖母好幾年沒見你了,你這幾日好好陪陪他們,還有你兩個表兄弟……」她遲疑片刻,還是道:「你是主家,要客氣招待著,不得再鬥氣使性。」
許御是她看走眼,這兩個是陳家子孫,大的大她兩歲,小的小她一歲,哪個都挺合適,有陳老爺子做榜樣,品行是再沒有不好的,是以沈老夫人難免動了些心思,而且瞧著她外祖父外祖母對她喜歡的樣子,倘若以後真能成事,有這兩人護著,日後在陳家也能順順噹噹的。
沈瓊樓難免用現代人的眼光看事,想著這身子才十四歲,壓根沒往親事那處想,老老實實地道:「那是自然,不光是我,大哥和二哥已經邀他們談詩論文了。」
沈老夫人見她沒懂自己的意思,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沈瓊樓低頭跟她說些閑話,沈老夫人瞧著孫女艷若春華的面龐靜靜出神,她說了半晌沒得到回應,下意識地抬頭瞧了眼沈老夫人。
她目光難得柔和下來,卸了往日冷硬的架子,抬手撫了撫沈瓊樓的臉:「你如今越發像你三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