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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花魁大戰

  九兒滿身淤青,胸口尚且有一圈圈的淡痕,莫愁等人見了,莫不心驚。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這崔公子素來就有些虐人的床笫癖好,花容在崔公子那也沒少受苦。花容在床上被崔公子折磨,下了床,就自然要通過折磨別人來出氣。


  久來久之,花容就染上這折磨人的癖好,起初還只是罵幾句,打幾巴掌。到後來,就越來越離譜。屋裡幾個丫頭,誰犯了錯,就剝光她的衣服,把滾燙的熱蠟滴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燙的丫頭哇哇叫,花容才覺得解氣。


  有時候,花容在客人那受了氣,回到屋裡不由分說就扒了丫頭的褲子,按在地上,用蠟油去燙丫頭的□□,礙於花容的地位,丫頭受了這天大的委屈也不敢吭聲。


  花容心情好時,也會賞她們幾個錢財,丫頭們都是窮苦人出身,拿了錢財,就更不會對外說道了。而且這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丫頭們也羞於傳揚。


  丫頭們也不敢反抗,這花容就愈加得寸進尺起來,今日,還開始用火烤丫頭胸部的肌膚,每每都要烤得有焦味才肯停手。


  楚漁聽了九兒的傾述,心道萬幸:要是昨夜進去晚一點,九兒還保不保得住都難說。


  莫愁跟九兒自幼相識,感情本就較別人要好些,現今聽到九兒受的這些苦,心中也跟著難受。含淚找來三七油,給九兒的淤青處反覆揉搓了許久,又哄了好久,戰戰兢兢的九兒才漸漸平靜下來。


  第二日卯時剛到,莫愁就把大家叫了起來,說是要納福,所謂納福即是折一些金銀樹的樹枝,插在門頭和窗戶頭,寓意著新的一年大吉大利。


  傾城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用莫愁的話說,這幾年來,傾城頭一回起這麼早,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大夥趕緊去跟傾城拜年,楚漁特地拉上了畏畏縮縮的九兒,莫愁也沒攔著她。


  傾城只用餘光瞟了一眼頭都快埋到褲/襠里的九兒,也沒說什麼,讓莫愁給每個人發了個紅包,又准了一天假。


  莫愁也猜不透傾城的心思,只想著既然傾城沒讓把九兒攆走,大概就是她並不介意屋裡多一個人,眼下只要花容不再來鬧,這事也就算完了。


  只是,花容昨晚吃了那樣大的虧,哪有可能一聲不吭地咽下這口悶氣,今日過年不鬧,等年過完了也會鬧。


  楚漁本想找趙文昌說說這事,看她這潛伏計劃要不要提前結束,免得計劃沒成功,還丟了小命,只是她跑到原來住的客棧打聽了一圈,也沒找到趙文昌的人。


  滿大街那麼多人,趙文昌又沒說搬哪去了,哪找的到,心事重重的楚漁跟一群小孩玩了會兒煙花,又悻悻地回了金風館。


  本來準備回去看人家玩擲骰子,結果才踏進金風館的大門,就聽見一陣噪雜聲,一大波人都聚集在後院,好像是爭什麼。


  隱隱約約聽到花容破口大罵的聲音,楚漁心道不好,難不成花容又來找九兒茬了,隨手在一個護衛屋裡搜到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就快步走向後院。


  楚漁擠過重重人群,就看到花容帶著鴛鴦幾個聚集在園子里,九兒跪在中央,順著莫愁焦急的目光看過去,傾城正捧著暖手爐,專心致志地逗那隻鳥兒。


  鳥兒得了食,朝傾城嘎嘎嘎地叫。


  本來是想來尋傾城麻煩的花容,一拳打在棉花上上,都沒點迴音,再怎麼折磨九兒這個小丫頭,也就那點趣味,要是能給傾城點顏色看看,才有勁兒呢。


  只是傾城不搭理她,她也不好明著尋傾城的麻煩,只指桑罵槐地說了一大堆。傾城就像個聾子一樣,一門心思逗那隻鳥兒。


  花容自尋了個沒趣,只將滿腔的憤怒發泄在九兒身上,指使鴛鴦幾個抓起九兒的頭髮,就著她的腦袋,就往地上撞。


  「打死你個吃裡扒外的死丫頭。」


  莫愁急得直跺腳,又不敢招惹花容。


  「奶奶個西皮!」楚漁暗暗罵了句。


  這幫沒出息的傢伙,昨兒好不容易把九兒從花容手裡救了出來,眼見著九兒就要被鴛鴦幾個拽著頭髮拖回去了。


  楚漁急忙一步躍出來,想甩開鴛鴦的手,鴛鴦豈肯放手,楚漁惱怒地瞪了她一眼,一口咬向鴛鴦的手背,楚漁這一口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鴛鴦吃痛,想抽手又抽不出,忙讓旁邊的丫頭去扯開楚漁。


  楚漁這才鬆口,鴛鴦白凈的手背山現出兩道血紅的壓印,她咬著牙,也不敢打回來。


  昨晚被楚漁用菜刀划傷手臂的那個丫頭,看到楚漁兇悍的臉,就覺得手臂痛得慌,忙鬆開了手。


  楚漁扶起九兒,瞪著花容:「九兒就打翻你一盒胭脂,你們就非得要人家的命,你那盒胭脂就算是金子做的,也沒這麼糟踐人的。」


  周圍圍觀的人一聽只是為了盒胭脂粉的事,也紛紛搖頭。


  「喲,倒是個熱血的傢伙,愛打抱不平是吧!」花容收起笑意,冷哼一聲,「昨晚念在除夕夜,放你一馬,今兒還要撞上門來,是你自己找死。」


  「誰怕誰啊!」楚漁挺起胸脯,氣勢洶洶。


  只是下一瞬,她就有點撐不住了。


  花容雙掌輕輕一拍,身後就走出了一堆護衛,手裡拿著繩子。


  畢竟一大幫老爺們對付兩個小女娃,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那些個護衛面色尷尬。


  「還愣著幹嘛!」花容一聲怒吼,「還不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給我捆起來。」


  眼看著護衛就要動手,楚漁慌亂中生出一智,拉著九兒就往傾城身後躲,傾城看也不看她們一眼,依然自顧自地喂鳥,時不時還逗鳥兒說幾句。


  「來,叫幾聲!」


  那鳥也似聽得懂傾城的話,就咯咯叫幾聲,傾城又獎勵那鳥兒幾顆穀子。


  傾城好歹是金風館的花魁,地位並不比花容低,那些護衛怕冒犯花魁,也不敢強行去傾城身後抓人,束手無策地站在一旁。


  護衛頭頭為難地說:「花容姑娘,這,我們可不好動手抓人啊!」


  花容見著這局面心中大喜,剛才還因惹不到傾城而鬧心,眼下這兩個死丫頭躲到傾城身後,豈不正中她下懷。


  只要傾城出手相幫,挑刺的事就簡單多了。畢竟九兒現在在她屋裡當差,傾城出手,說的輕點是插手她管教丫頭,說的重點就是傾城在她屋裡安插眼線,這樣的事傳出去,對她的名聲可是百利無一害。


  若是傾城依舊冷眼旁觀,對她就更有利了。只要想到她花容當著傾城的面,綁走傾城的人,就覺得倍有面兒,而且這也足矣證明她花容才是金風館頭牌的事實。館里的姑娘都在這看著,連花魁傾城都得看她臉色,其它人以後還不為她花容馬首是瞻?

  這風月場所,最不缺的就是閑話,只要她想,不出兩天,「傾城老矣,花容才是頭牌」的事就能傳遍滿江寧。


  想到這些,花容就高興,嘴角不由自主地飛揚起來,只朝著傾城的位子走近了兩步,嘴角含著笑:「這瞎眼的奴才連門兒都不會認,妹妹清理門戶,還得請姐姐移步了。」


  說著,花容還朝傾城福了福身子,這人前的門面功夫可是做到了位。


  「來,鳥兒,再叫兩聲,就給你穀子吃。」傾城拿著把精緻的小木梳,順著鳥毛一下一下,梳得鳥兒上躥下跳,好不高興。


  完了,這傾城擺滿就是要冷眼旁觀啊!楚漁心裡也沒底,又去看莫愁,只見莫愁幾次欲向傾城求助都開不了口,也不指望她了。


  唉!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


  「調皮的小傢伙。」


  傾城把穀子攤開在手心喂鳥,全然無視跟前的花容。


  好你個心高氣傲的傾城!哼!不鳥她,那更好!


  「姐姐不說話,妹妹可就打擾姐姐逗鳥的興緻了。」花容說著轉身對著一干護衛,厲聲道,「我們金風館出了冒犯主子的奴婢,還出了持刀砍人的殺人兇手,眾護衛竟還視而不見,也是當的好差事。」


  花容這話一出,護衛頭頭臉上也綳不住了,又見傾城不吭聲,就以為現在的金風館已全然是花容的天下了,兩邊一衡量,還是覺得先順了紅人的心意,當下對著傾城恭敬道:「傾城姑娘,多有得罪了。」


  傾城看都沒看他一眼,護衛頭頭也覺得沒趣,乾笑兩聲,一揮手,招呼眾護衛上前捉人。


  「兩個小丫頭昨夜持刀砍傷人,還戴罪潛逃,是我們金風館的大隱患,兄弟們,把她們給綁起來,交由花容姑娘處置。」


  「是!」


  十幾個侍衛徑直衝向楚漁和九兒,那一隻只鷹爪子就要按住她們的手了,一大幫練過武的男子,力氣大,膽兒也大,想忽悠都沒門,楚漁也是無計可施,心道是要受大苦了。


  兩眼一閉,楚漁準備束手就擒時,聽到頭頂傳來低低的幾個字。


  「就這點出息。」


  那聲音極低,懶懶的,淡淡的,像是嘲諷,像是埋怨,又好像是愛護。


  下一部分

  楚漁正納悶傾城這話的意思,一抬頭,心中大喜!一直未出聲的傾城開口了,這擺明就是要出手幫她們的意思啊。


  她把鳥籠子交給了莫愁,抱著暖手爐斜靠在椅子里,懶懶地瞥了眼護衛頭頭,似漫不經心地說起:「李護衛倒是長進了,我屋裡的人,也是想抓就抓,想綁就綁。這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


  傾城沒有說下去,又冷冷地斜了眼李護衛。


  李護衛心道不好!原以為不吭聲的姑奶奶過氣了,這下看走眼了,看樣子,這過氣的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李護衛哪敢惹傾城,忙陪著笑:「傾城姑娘說笑了,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傾城姑娘屋裡的人啊,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肯定有誤會。」


  李護衛都說誤會了,其餘的護衛哪還敢綁楚漁和九兒,楚漁一腳踢開護衛,拉著九兒站到了傾城的身邊。


  「也怪我平日里懶得出門,別說李護衛當我不存在了,往遠點說,就是金風館和江寧城,怕是也沒幾個人能想得起我傾城了。」


  傾城聲音不大,可滿院子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後面那句話擺明就是說給她們聽的:別以為老娘老了就不中用了,不管怎麼樣,老娘不僅是金風館的頭牌,還是這江寧城的花魁。


  李護衛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氣,說到江寧,作為金風館花魁的傾城,平日來往的人,可都是滿天下的權貴,他一個小護衛,隨便一個權貴都能把他捏死。


  做了幾年花魁的傾城到底要比初出茅廬的花容強上幾倍,所謂姜還是老的辣,他兩邊一掂量,決定還是先討好傾城姑奶奶。


  「傾城姑娘說笑了,咱金風館誰人敢不將傾城姑娘放在眼裡,小的第一個不答應。」


  「是嗎?」


  傾城說著斜眼瞟了那干護衛一眼,李護衛連連揮手:「還不給我退下,打擾傾城姑娘休息,你們擔當得起嗎?」


  頭頭髮話了,愣頭愣腦的護衛們又欲退出去。


  這可氣壞了花容,沒想到這李護衛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哼!


  「慢著!李護衛!」花容突然喊道。


  李護衛頭都大了,這兩位姑奶奶斗就斗,咋把他拉在中間左右為難呢!


  雖說花容眼下只是初出茅廬,但誰能保證她未來不會成為下一個傾城呢?也得罪不起啊!李護衛哈巴著臉問:「花容姑娘,還有何事?」


  「李護衛負責金風館的安危,除夕之夜,這個賤丫頭舉著菜刀到我房中行兇,還砍傷了我的丫頭,這該如何處置!」花容一把撕開那丫頭的衣袖,露出一道一指長的傷痕。


  李護衛苦著一張臉看向傾城,見傾城又在逗鳥兒,全然無視花容的話,只得怯怯地說:「傾城姑娘,花容姑娘說您的丫頭昨夜持菜刀砍傷了她的丫頭。」


  李護衛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講下去時,傾城頭也不回地說了句:「那又如何?」


  李護衛聽得目瞪口呆,又轉頭對花容說:「花容姑娘,傾城姑娘說『那又如何』。」


  「姐姐縱容惡奴傷我的丫頭,倒還理直氣壯了。」花容氣極,「姐姐剛剛還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若尋常別的事,妹妹也就忍了,今日這事,妹妹若不能為丫頭討個公道,可就寒了丫頭的心。」


  「哼!真能裝!」楚漁冷哼出聲,莫愁忙推了推她。


  李護衛無奈,只得又轉向傾城。


  傾城扭頭懶懶地瞟了那丫頭一眼,淡淡道:「也是可憐人,莫愁,給她點銀子吧。」


  莫愁嗯了聲,就拿出一個錢袋子,不由分說,塞到那丫頭手裡。


  那丫頭拿了銀子,又去看花容,花容氣得花容失色:「姐姐的丫頭是人,妹妹的丫頭就不是人了么?姐姐如此偏袒,可真要叫妹妹寒心了。」


  傾城又開始一門心思逗鳥:「來,小調皮,再叫兩聲。」


  那鳥又嘎嘎叫幾聲。


  李護衛張張嘴,想轉述花容的話,又沒說出口。


  花容一跺腳,就招呼丫頭上去抓人:「既然姐姐存心偏袒,今日,妹妹想為丫頭討個公道,就只得捉了這兇手見官去。」


  鴛鴦幾個又要來抓楚漁。


  「你敢?」傾城半眯著眼,懶懶地看著花容。


  傾城一出聲,莫愁又豈會讓著鴛鴦幾個,帶著傾城屋裡的丫頭們叉腰擋在楚漁身前。


  眼看一場女人間的廝殺就要到來,圍觀的人們只等著看好戲,可李護衛到底是金風館的大保鏢,在他面前打架,也是顯得他無能。


  李護衛腦子咕嚕嚕轉了一圈,還是先派人去通知金夫人吧。


  「花容姑娘,大過年的,衙門都在休沐,再說這事鬧到衙門裡,也只會損了咱金風館的名聲,到時候若影響了金風館的生意,讓那玉露閣佔了便宜,小的也不好跟金夫人交代,還請花容姑娘體諒下小人,不追究至官府。花容姑娘的丫頭被傷之事,小人自會稟明金夫人,由金夫人處置,花容姑娘看這樣可好?」


  李護衛這話明著說自己不好向金夫人交代,實則是暗示花容:事情捅到衙門,損了金風館的名聲,金夫人一發怒,她也討不到好。


  花容當然明白李護衛話里的好意,剛才也是一時怒氣才脫口而出,也沒真想去見官,現在李護衛給了她台階下,她也就給他幾分面子,傷人的事讓金夫人知道對她也沒壞處,便點頭道:「看在金風館的份上,就不拉她見官了,一切交由金夫人處置。」


  「多謝花容姑娘!」李護衛又是點頭哈腰,摸著一腦門子的汗,心道:這總差不多該消停了吧。


  誰知花容又指著九兒道:「九兒是我的奴才,傾城姐姐總不能強行霸佔吧。」


  李護衛心裡一口老血,只得硬著頭皮又去找傾城:「傾城姑娘,九兒姑娘是花容姑娘屋裡的丫頭。」


  傾城轉頭看了九兒一眼,九兒躲在楚漁和莫愁身後,瑟瑟發抖。


  傾城轉過頭繼續逗鳥,冷不丁地回了一句:「那又如何?」


  李護衛語塞,又去看花容:「花容姑娘,傾城姑娘說『那又如何』。」


  「姐姐欺人太甚。」花容氣得直哆嗦。


  傾城當然不會搭理她。


  楚漁心裡對傾城那個崇拜啊,這個傾城平日里看起來跟只病怏怏的懶貓一樣,沒想到一出手,花容全無還手之力,姐姐真霸氣!

  莫愁也覺得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不自覺地笑了。


  圍觀人群看花容的眼神不免也輕蔑了幾分。


  花容沒想到這傾城竟然耍起無賴,不由指著傾城怒道:「我花容的奴才,想殺想剮,也得由著我花容,姐姐的人不讓開,休怪我無情。」


  傾城冷冷望冷冷一眼花容的人,淡淡道:「莫愁,這丫頭以後就交由你管著了。」


  這是□□裸的挑釁,□□裸地步將花容放在眼裡。哇塞,傾城姐姐真牛!楚漁恨不得找塊牌子,把傾城早晚三炷香給供起來。


  花容氣得額頭冒青筋,卻又耐傾城無可奈何。要真打一架,她那邊人少,不一定打得過,若就眼睜睜地看著傾城在她眼皮子底下帶走她的人,這口氣,哪咽得下去?

  傾城見著花容這氣得要吐血的模樣,嘴角浮現一抹得意的笑。


  傾城這一笑,花容氣得直發抖,靠著鴛鴦的身子,手都要掐進鴛鴦的肉里了,那鴛鴦一張臉憋的通紅,也不敢喊痛。


  「花容姑娘,依小人看,您這丫頭這事乾脆也一併等金夫人處置吧。」李護衛斗著膽兒提議道。


  花容沒吭聲。


  楚漁憋著笑。


  傾城卻起身走到花容跟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起花容:「你也不必覺得委屈,這醜丫頭當年本就是我屋裡的人,也是念著她和你同鄉,面做的好,你又好著家鄉的口味,我才將她送予你用用。現在你也用了幾年了,我拿回來,也算不上強行霸佔,頂多算物歸原主吧。」


  「你……你.……」傾城說的都是大實話,花容語塞。


  「有些東西用久了,就會忘記這東西原本是誰的。」傾城轉過身自言自語道。


  「你……你.……」花容完全找不到話反駁。


  傾城拍拍手,又抬頭望了望天,一聲輕嘆:「這大好的日子,想曬個太陽,也是不安心。大過年的,這有些人有些事,眼不見為凈。走吧,都回屋吧。」


  傾城帶著一干丫頭得意洋洋地走了,楚漁離開時還不忘沖花容做個鬼臉。


  花容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臉黑得像墨汁,她手撫著胸口,只感覺裡面的五臟六腑都要氣炸了。


  鴛鴦想勸道兩句,還沒開口,就對上了花容惡狠狠的眼神。


  「你個死人,一點用都沒有,我養條狗,還能幫我咬人,養你們真是白浪費了糧食。」


  花容一路從院子里罵到了房間內,鴛鴦幾個也是委屈的很。


  回屋的路上,傾城一言不發,莫愁也揣摩不出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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