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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勇戰錢青竹

  自從那日一鬧,楚漁之後的日子過得要多舒心就有多舒心,什麼禮儀女工都去見鬼。


  馬氏被錢安居責備一通,又被錢青竹藉機狠狠教訓了翻,馬氏吃了虧,最高興的當然是大房那幾個姨娘,錢青竹借口大房不淑,夜夜往芳姨娘被窩裡鑽。下人們都是見風使舵的傢伙,見芳姨娘大有取代馬氏的趨勢,自然個個往芳姨娘那邊靠攏。


  馬氏一邊罵芳姨娘*,一邊把仇往楚漁身上記,只是才吃過虧,她也不敢再惹楚漁。沒過幾日,府里又開始忙碌起錢安居的壽辰,馬氏也想趁機好好表現一番,好籠絡回公公的心,就暫時讓楚漁囂張幾天。


  楚漁的日子也沒有很好過,她感覺有人盯著她,在花園,在房間……有時總能看到一個瘦弱的影子,第一次,她以為是女的,楚漁還天天在錢府轉悠,想找出這個影子來。


  後來久了,楚漁發現那腳步聲雖然很輕,卻是有些力度的,那黑影很瘦,卻還是比女子要寬闊許多,尤其是黑影留在泥地里的腳印,有絲瓜那麼長,楚漁敢肯定只有男人才有這麼長的腳。


  除了黑影,還有件事讓楚漁覺得噁心,那就是錢青竹。


  錢青竹這老不死的,打著關心閨女的名義,天天往梅園跑,還時不時支開丫鬟們,說要跟女兒說貼己話。說個屁的貼己話,動不動就對楚漁毛手毛腳,一會兒藉機摸手,一會兒藉機聞頭髮上的味,起初楚漁瞪他,他還能臉紅紅,收斂下,後來臉皮厚了,手也肆無忌憚起來,有次趁楚漁趴在欄杆上餵魚之際,偷偷捏了把楚漁的屁股。


  楚漁當時恨不得剁了他的手,怎奈寄人籬下,只能把委屈往肚裡咽。此後,楚漁幹啥都帶著傻乎乎的倩兒,只要錢青竹一來,楚漁就躲茅房拉屎。


  楚漁日日趴在石頭上算日子,一晃,離開師父都兩個月了,唉,師父,你在哪?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念小魚呢?

  錢安居壽宴提前三日就開始了,晚上請了戲班子,據說是吳越國最有名的民間戲班子,府里的人都跑去看戲了,小屏幾個也去了。楚漁不想看見錢家那幫人,留在屋裡看爹爹留下的冊子。


  楚貴的冊子里很大一部分記錄了他在沙場上的故事,有每場戰役破敵的方法,也有失敗的教訓,有軍中兄弟的故事,此外,還有一部分內容,楚漁也看不太懂。


  看著看著,楚漁打起哈欠,往被子里一縮,就睡著了。可是這一覺,楚漁怎麼也睡不踏實,總是剛睡著又醒了,心裡隱隱不安,正迷迷糊糊之際,楚漁做了個夢,她夢見一條蛇長著錢青竹的臉,直勾勾地看著她,口水流了一地。


  楚漁心中大驚,哇的一聲睜開眼,就看見自己房間里有個人影,長得猥瑣,臉漲得通紅,窸窸窣窣,好像在脫衣服,楚漁使勁揉揉眼,這人不是那老不死的錢青竹還能是誰?

  楚漁被嚇得慌了手腳,連逃都不會了,抓著枕頭和被子就往錢青竹身上砸,可是這才幾兩重,錢青竹脫得只聲裡衣里褲了。


  「金珠,小金珠,小香香,別怕,我是爹爹啊,爹爹來疼愛小金珠了。」


  錢青竹嘴裡說著流氓話,身子已往床上撲了過來。


  楚漁哇的哭出聲,跳起來躲過錢青竹臃腫的身子。慌慌張張的下床,只是腳還沒落地,就被錢青竹抓了個正著。


  「救命啊救命啊。」楚漁嚇得大哭起來,手腳亂打亂踢。


  「小金珠,乖乖的,不哭,爹爹會對小金珠好的,爹爹的小金珠,小心肝兒。」


  楚漁九歲不到,哪踢得開滿身酒氣的錢青竹,轉眼間,那雙惡魔般的手已伸向了楚漁的腰,在楚漁腰上胡亂摸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乖乖小金珠,他們都去看戲了,你就從了爹爹吧,爹爹會疼愛小金珠。」


  楚漁的手使勁去摳錢青竹的眼珠子,錢青竹一惱,抓住楚漁的手死死壓在枕頭下,另一隻手已經解開了楚漁的腰帶。


  雙腿被錢青竹壓著動都動不了,楚漁哭得撕心裂肺,腦子一片空白,指甲在床上都要摳出血來。


  「爹娘師父救我。」


  「乖乖,爹在這哪。」


  「救命啊救命啊。師父師父師父。」


  錢青竹撕開楚漁的外衣,又去解自己的褲腰帶,楚漁身子被壓得動彈不得,手卻得了空隙,亂抓之際,楚漁想起了師父送給他的禮物,對,對,禮物,禮物。


  楚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禮物在哪?禮物在哪?禮物在枕頭下,對禮物在枕頭下。


  楚漁顫抖的手在枕頭下摸了陣,終於摸到那冰冷之物,她想也不想抽出那冰冷之物,用盡全身力氣刺向錢青竹的眼睛。


  「去死吧。」


  錢青竹剛解開褲頭,就看到一把鋒利的匕首,他本能地往床上一滾,右眼雖然保住了,太陽穴山的皮卻被匕首割了長長一條,血蹭蹭的往外冒。


  「死丫頭,活膩了。」錢青竹吃痛捂住傷口大罵起來。


  「你日後遇到對你不利之人,不必猶豫,更不該憐憫,不管他是好是壞,只管用盡所有力氣刺向他,一定用盡全力,因為你的保留,可能會讓你陷入危險。」


  師父的話在耳邊回蕩,楚漁想也不想,咬緊牙關,趁錢青竹吃痛的機會,抓緊匕首死死刺向錢青竹的命根子。


  錢青竹殺豬般地叫起來,手欲抓楚漁的頭髮,楚漁一聲冷笑,扭動匕首,再抽出來,血隨刀噴出來,錢青竹痛得在地上打滾。


  楚漁心知一旦這老不死的爬起來,或是讓錢府人趕來,她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小屏他們看完戲馬上就會回來,楚漁也顧不上喘氣,逼著自己冷靜,把匕首上的血往被子上擦了擦,換了件乾淨的外套,急急忙忙收拾了些貼身之物和師父留給她的銀兩。


  「臭丫頭,你逃不掉,來人啊,來人啊。」


  錢青竹殺豬般的叫聲在黑夜裡聽著特別刺耳,手在地上亂抓,抓起凳子就往楚漁砸,楚漁越看他越覺得噁心,撿起他扔在地上的凳子,使勁往他手掌砸去,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直砸得骨節咯咯響。


  錢青竹眼一閉,疼暈過去了。


  「老不死的。」


  楚漁咬牙切齒罵了句,關上門,剛出了園子大門,就聽到小屏和倩兒說笑的聲音,那聲音很近,錢府各院通往梅園的只有一條路,楚漁估摸著走這條路一定會撞上小屏幾個。


  怎麼辦?怎麼辦?這麼晚背著包袱往外走,她們肯定會起疑,要是被她們發現錢青竹受傷就更跑不掉了。完了完了。


  一滴眼淚劃過楚漁臉龐,她人生第一次感到絕望,不由得仰天長嘆:「真是天要亡我楚漁啊!爹娘師父,你們在哪?」


  這時一個熟悉的黑影從楚漁眼前閃過,楚漁還沒來得及擦眼淚,那黑影已經來到楚漁身旁,看到那熟悉的面容時,楚漁驚呆了。


  那黑影高出楚漁兩個頭,生得單薄,那張臉瘦得輪廓清晰,膚色不再黝黑,面容也已不再是孩童的憨厚,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子都有的剛毅。


  「虎子.……」


  虎子,你怎麼在這?

  楚漁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被虎子打斷了,他拉起楚漁就往路邊的樹叢中躲。


  不等楚漁開口,虎子指了指前方,壓低聲音:「等她們過去,你就趕緊跑,路口有叢竹林,穿過竹林有扇拱門,那裡是祠堂,你出了拱門往右一直跑,就能看到大門。這條路最快又很少人。城內有個尼姑庵,師太菩薩心腸,你去那避一避。」


  「那你呢?」


  「我去纏著她們,多爭取點時間。」


  楚漁還想多說,就看到小屏幾個過來了,楚漁緊緊抓著虎子的手,氣都不敢出。


  「快跑。」


  眼看小屏幾個快到園子梅園了,虎子趕緊讓楚漁跑,好不容易遇見個老朋友,楚漁有些不舍,卻又不得不跑,才站起身,又聽見虎子叫她的名字。


  「小魚,小心。」


  虎子低聲在她耳畔留下這四個字,即鬆開了楚漁的手,快速追向小屏幾個。


  楚漁手在空中抓了下,什麼也沒有抓住,手心還留有虎子黏糊糊的汗水,是那樣親切,又是那樣陌生。


  可是不管虎子變成什麼樣,虎子還是虎子,虎子的心還是向著她楚漁的。


  楚漁握緊拳頭,咬咬牙,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身後傳來虎子急切的聲音。


  「小屏姐姐,小屏姐姐等一等。」


  「順哥兒,你怎麼來了。」


  「魚小姐沒去看戲,我家喜少爺聽大老爺說病了,特地打發我來看看。」


  「喜少爺真有心,我們主子也沒啥事,就是喜清凈。」


  「沒事就好。對了,小屏姐姐,我舅母一直念叨小屏姐姐綉工好,想讓我來問問不知小屏姐姐何時有空,能指點指點。」


  「楚媽媽真客氣了,我這破手藝哪拿得出手。」


  「小屏姐姐謙虛了,舅母說小屏姐姐祖籍蘇杭,祖傳的刺繡手藝,那是杠杠的。來年,我將陪同喜少爺去錢塘念書,還想向小屏姐姐打聽些路程。不知小屏姐姐祖籍蘇杭何地,怎會來了福州?這一路可得走多久?」


  「還不是戰亂搞的,我家原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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