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想哭就哭吧,丫頭
在眾目睽睽之下,男人抱著女人大步流星地離開,甚至一次都沒有回過頭。
台下的人等到盛晚星離開之後,立刻是一片的混亂。
隻是,因為抱走盛晚星的那個人,是陸慎行,所有人都不敢在公共場所說陸慎行的一句不是,畢竟那個男人在陸家可是無上的至尊,也是整個陸家的驕傲。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外麵的街道上,陸慎行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在旁邊等待著的助理看見兩個人過來,立刻打開了車門,陸慎行抱著盛晚星坐上了後車座。
“總裁,回家嗎?”
陸慎行看了眼懷裏的女人,估計她現在也沒有心思想要去哪裏休息,“就回紫水港灣吧。”
宋文生在聽見這個名字都時候,有些意外。
陸慎行的地產自然是很多的,但是唯獨有一個地方才是他真正居住的地方,平日也不會對外說,因為陸慎行本身就比較喜歡安靜,不喜歡吵鬧。
而現在,陸慎行卻要帶著一個女人過去。
宋文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盛晚星,看來這個女人對於陸慎行來說,確實不是一般人。
懷裏的女人一陣一陣的顫抖,陸慎行的眉宇狠狠的皺在一起,手指抬起來想要放在女人的肩膀上麵,最終還是收回了手,重新放在了車座上,隻是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宋文生在前麵,不由得暗想,這好歹哄一哄啊,難道老大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嗎?
一路上,車廂裏都是一陣的沉默。
陸慎行自然是希望,她通過這件事情可以成長起來。
車停在了別墅的門口,帶著英式風格的別墅占地麵積廣闊,前麵有花園,後麵有遊泳池,甚至不遠處還有幢獨立的房子,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占地麵積這樣廣闊的別墅價值多少可想而知。
陸慎行帶著盛晚星走過去,零頭在前麵,打開鑰匙開門,一麵問她:“盛晚星,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休息,你要是回去的話,估計也會很麻煩的,知道嗎?”
盛晚星低著頭,似乎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說話,讓人看不出來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別墅裏買呢的陳設主要以簡潔為主,白色和藍色的裝潢看上去十分地簡潔明亮,和那些暴發戶的房子感覺完全不一樣,讓人忍不住覺得放鬆。
盛晚星一屁股坐在了藍白色條紋的沙發上麵,黑色的秀發有些淩亂,長長地拉聳在腦袋前麵,擋住了她一大半的臉。
“你想不想吃什麽?”
陸慎行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問。
聽說有人女生生氣的時候吃蛋糕,那麽心情就會變得很好。陸慎行在旁邊耐心的看著她,看著她如此頹廢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唔……”盛晚星終於發聲了,下意識地喊了一句:“三叔……”
陸慎行的臉色微微難看,但看女人心情不好,語氣依舊平靜地,說:“我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了,你可以選擇叫我名字,或者是……老公。”
盛晚星腦海裏幾乎是一片混亂,幾乎沒辦法聽清楚男人是在說什麽。
“三叔!”盛晚星驀地抬起頭來,看著陸慎行,一臉激動:“三叔,你說我會不會是在做夢,等我明天睡醒之後,我就會發現其實隻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想到這裏,盛晚星蒼白的小臉上都煥發出光彩,仿佛是已經憧憬到了當自己知道是在做夢的時候,會怎麽樣的高興。
“晚星……”陸慎行看著她,有些不忍心地薄唇緩緩動了動:“你自己心裏很清楚,這是不是在做夢,嗯?”
“三叔……”女人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陸慎行從口袋裏麵拿出來一隻白色放錄音筆,塞進了她的手裏,說:“你先打開聽聽看。”
盛晚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聽陸慎行的話打開了開關,放在了耳朵旁邊,接著裏麵就傳出來了一個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
“諾雅,你知道,我是要娶盛晚星的……”
“可是,可是我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我真的舍不得你……”
“乖,等我拿到了盛家手上的股份,得到了博森之後,我們在說這件事情好不好?你也知道,現在博森的掌控權基本都在我三叔手上,我必須要娶盛晚星才有可能得到掌控權。”
……
在聽見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盛晚星眼中的雙眸東西一下子破碎了。
她看見許諾雅和陸晗晨在一起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聽完這段錄音,心裏最後一根線也一下子崩裂了。
“陸晗晨這個混蛋!”盛晚星就像是瘋了一般一把將錄音筆扔在了地上,哭叫了起來:“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隻有我是最可笑的那一個!”
“晚星……”
“該死,既然不喜歡我的話,那這些年的感情,都算什麽?都喂給了他這個白眼狼嗎?”盛晚星說著說著,聲音一下子變得哽咽了起來,眼眶發紅。
陸慎行沉沉地看著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男人的聲音低沉溫和,就像是紳士般,目光仿佛能夠看穿一個人:“丫頭,想要哭的話,就哭吧。”
盛晚星忍著淚水看了他好一會兒。
他穿著黑色的定製西裝,內裏是一件白色的正式襯衫,身材看上去頎長挺俊,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眸子正看著他,讓人捉摸不透是什麽心思。
“嗚嗚!”
但他的話,就像是打開了她心裏的水龍頭一樣,盛晚星忍不住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裏,眼淚難過的滴答滴答落下,內心擠壓的委屈全部發泄了出來。
身材小巧柔軟的女人撲了他個滿懷,陸慎行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麵,感受到懷裏的一片濕潤,他輕輕將女人摟起來,坐在了沙發上麵。
“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太差了,所以,所以根本沒有人喜歡我?”一麵哭著,盛晚星一麵絮絮叨叨著,連同鼻涕擦在他的胸口上。
陸慎行沉默了一會兒,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頭發,低聲地說:“隻是他們沒眼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