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周總取向很特別

  第二十二章：周總取向很特別


  　　薑允暮不習慣這股陌生的味道，掙紮著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周時引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此刻倒映著她的臉，目光諱莫如深。


  　　手腕上漸漸收緊的力道讓薑允暮回過神來，推開他的同時向後退一步站在他的旁邊，和他保持距離。


  　　周時引落空的手垂在身側握起來又放開，偏過頭去看電子屏幕上緩緩上升的樓層：“原來那輛車是薑副總的，看來薑副總的年薪不錯。”語氣聽不出情緒。


  　　“周總言重了，周總的車可是我的十倍呢，比起周總的車，我的可算是小巫見大巫了。”薑允暮站得端正，眼神總是若有若無地落在光滑的電梯門倒映的人影身上。


  　　周時引沒有再說話，電梯一時間陷入安靜，隻有電子屏幕上的數字在慢慢跳動著。


  　　薑允暮打量著電梯門上倒映的人影。


  　　周時引家境殷實並不是什麽秘密，以前放學的時候總能看到他家裏的司機來接他，但那時司機開的車算是低調的，所以在不缺富人的學校當中僅算中上遊。


  　　現在想來，這家夥應該是故意讓司機開那種車來接他上下學的，就是為了不那麽引人注意，然而事與願違，他的外貌和鋼琴才藝讓人難以忽略，是不少情竇初開的女生的夢中情人。


  　　薑允暮也不例外。


  　　但在所有苦苦暗戀周時引無果的人中，她就像是被上帝眷顧一般，成了唯一一個例外。


  　　高中的時候，每天總會有很多學姐學妹守在音樂樓下，隻為一睹周時引的風采。


  　　音樂樓每天下午都會傳出鋼琴的聲音，都是不同的曲子，薑允暮偶然路過的時候，就被一首《巴黎假日》吸引了。


  　　海明威曾在《流動的盛宴》中寫道：“假如你有幸年輕時在巴黎生活過，那麽此後一生中不論你去到哪裏，她都與你同在，因為巴黎是一席流動的盛宴。”


  　　她沒有去過巴黎，但從那首曲子中，她仿佛能夠身臨其境體會到這樣的場景：雨霽初晴，偶見長虹，獨自走在巴黎的街頭；花窗，陽光，清涼的深巷，流動的樹影帶來傍晚的芳香……


  　　一曲結束，傍晚的夕陽剛好落在了音樂樓上。


  　　晚霞之下，她看到了那站在二樓的人。隻此一眼，她就深深地暗戀上了，暗戀上了那個光芒萬丈的周時引。


  　　原以為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是苦澀卻沒有勇氣說出口的三字話語。


  　　直到有一天，放學後的傍晚，他把她攔在了走廊上。


  　　“薑允暮，做我的女朋友吧。”


  　　……


  　　電子屏幕上的數字跳到了三十二層，隨著叮的一聲打開了。


  　　也拉回了薑允暮飄遠的思緒。


  　　周時引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就徑直跨步走了出去，帶走了那縈繞在薑允暮鼻尖的淡淡鳶尾雪鬆的味道。


  　　薑允暮停頓了一會兒，也走出了電梯。


  　　在經過茶水間的時候聽見幾個員工在竊竊私語，好像在討論一件非常重大的秘密。


  　　正討論得興奮，然而猝不及防對上了薑允暮探究的眼神，他們像是開小差被班主任抓包的學生一樣迅速裝作鳥獸散開。


  　　薑允暮逮住了其中一個打扮花哨的男同事，問他們剛才在討論什麽。


  　　那男同事一開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在薑允暮的眼神威壓之下隻好湊到薑允暮耳邊輕聲道：“周總的取向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