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跟團出訪
幾個孩子的作息時間，已經被調整得很規律，晚間不用起，就是早上起得早。才六點，四個小傢伙就跟商量好的一樣，哇哇哭了起來。歐陽纖芊和李歡是一直都有早起的習慣，權悅則早就被小兒子給折騰成規律。
三個女人一起有條不紊給四孩子把尿把屎，換衣服，刷牙洗臉的。權悅和歐陽纖芊動作快，李歡還不甚熟悉，動作慢一些，卻是做得極為細緻。做完這些，先喂孩子門吃了些水，就開始給他們泡奶粉喝。
小銘銘比較大，不過他已經開始添加輔食，早間這餐加餐，只是先給他墊肚子，只給泡了200ml。小星星他們幾人還沒到添加輔食的時候，幾人都是能吃的主，一次要給喝250ml，三個小時喝一次，一罐奶粉，三個孩子一天都去了三分之一。反正一罐奶粉沒三天就喝完，而一罐的價格要八百多塊錢。
做這些的時候，歐陽纖芊又絮絮叨叨說了，這三孩子單就奶粉一個月的奶粉錢就得好多千塊錢，還有紙尿褲也用得驚人等等拉拉雜雜的瑣事。
幫著做好這些，歐陽纖芊就去晨練，孩子就交給李歡和權悅。
兩母女把孩子推到堂屋，老爺子和權博閆已經等在那裡，四人一起大著孩子到外面散步。郊外的空氣很好，莊園里的綠化也做得很好，以往老爺子一人帶孩子過來，不好一個個抱著孩子看風景。
今天多了權博閆兩夫妻，一人抱一個，倒是正好。李歡有了昨晚和今天早上的練習，做其他的事興許還不是特別熟練，但抱孩子她已經抱得有模有樣。老爺子一直照顧孩子，自是不用說。但這事兒要權博閆做，著實不容易。
哪怕孩子如今已經都十二三斤，較之剛出生那會兒不知道好抱了多少，他還是不大敢抱，生怕一個不小心，傷著孩子。
老爺子就說，孩子又不是泥捏的，哪裡那麼容易受傷，乾脆把自己手上的小宇宙往兒子身上一擱，「孩子這會兒脊椎還沒長好，記得托著他的小腦袋，另一隻手護住他身體，不要讓他摔了，一準沒事兒。」
兒子兒媳過去這些年過的日子，雖不算與世隔絕，但就帶孩子這些事兒，半點經驗沒有。加之剛回來，正稀罕孫子孫女，稀罕得不得了，生怕孩子丁點不好，會這樣很正常。
老爺子就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他們，讓他們更快上手帶孫子。
「其實，這幾個孩子，平日里除了常見的人抱他們，他們讓抱。生面孔一靠近，他們就哇哇大哭，對你和兒媳倒是自來熟，一點都不陌生。」
老爺子這話不假，因著是三胞胎大家都尤為稀罕，但凡見到這幾個孩子的都想抱上一抱。尤其那天權婭寧結婚，來的親朋好友多。想要抱這三兄妹的人多了去，最後真正沒人抱到手。實在是，人還沒靠近，幾個小傢伙就跟人精一樣，開始變臉。大好的日子，大家自不會讓小孩子哭。是以，那天上門的愣是沒一個抱過這三兄妹。
大家遂了小傢伙的意，沒強抱他們，小傢伙也知趣，要麼在嬰兒車，要麼在老爺子等人手上，跟那些逗他們玩的人，倒是互動得相當嗨。
見幾個小小的人兒，就懂得拒絕人，還懂得拒絕後給點甜頭吃，大家都說這幾個孩子了不得。三兄妹著實在一幫親朋好友面前，刷足好感，掙足面子。
於是，老爺子這個專門負責帶孩子的人，繼他的偉大事業后，又得了一個『教養孩子厲害獎』。歐陽纖芊這個當母親的，則是繼『好孕獎』外，又得了一個『好媽媽獎』。
要說歐陽纖芊在京都時間不長，名氣卻著實大。
這名氣倒不是說京都人人知道她，而是說在上流頂級社交圈。這個社交圈裡面的人，多有子弟在軍政上有人，歐陽纖芊大家多少都聽過，只是一開始沒放心上。直到那年權赫峻突然帶回權辰曦，並毫不隱瞞權辰曦生母的事情。
這還只是知道並沒讓人太在意，真正讓歐陽纖芊名動上流圈的是，權辰曦跟在老爺子身邊那兩年，所表現出來的軍事素養。當時小傢伙可才八歲，在那些大佬面前，絲毫不怯場就算了。偶爾有人問他一些問題，權辰曦都能回答得相當好。
權辰曦的出名，同時讓歐陽纖芊為京城人津津樂道。
再有讓她轟動的就是大家得知她懷上三胞胎的事兒，另外就是生孩子那龐大的陪產團，等等。反正，歐陽纖芊的名頭在京城，上流社會圈，那絕對是響噹噹的人物。
好多人都說，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生了京城大世家嫡長孫，被婆家所喜愛，最後又一次乾脆生了三胞胎。
這簡直讓人嫉妒得不要不要的。
最最關鍵是人自己還是個有本事的。
真真是人比人，能氣死人。
不過人其實很奇怪，當有人只比你優秀一點或者拔尖一點，總有不少人會尋對方的麻煩，看對方各種不順眼，找對方各種茬。可當有人的高度已經達到讓人只有仰望，伸手摸不著的時候，大多數人只會羨慕，不會生出嫉妒之心。
就拿歐陽纖芊來說，除了第一次跟權赫峻來京城，顧流芳找她麻煩外，再沒遇到過有人因為覬覦權先生找她麻煩的人。
老爺子想著這些，便也跟兒子兒媳說了。其他事情可以慢慢了解，慢慢熟悉，事關兒女之事，老爺子想著能早些讓兩人知道，就早些讓兩人知道。這有利於，他們跟兒媳的相處。
權博閆兩人對這個家的人，空白了三十年的認知，正亟待了解。難得老爺子告訴他們，自是聽著開心。
見權悅抱著孩子，給孩子介紹花花草草的，李歡也抱著小月亮，跟自己的小孫女介紹。
小小人兒還不懂事，看到新鮮的東西，卻也好奇，手會想去摘那些東西。
說這些東西的時候，老爺子還邊說了，三個孩子一般一天都做些什麼事。
用過早餐，該上班你的都去上班了，穆振海也帶著馬秀芳過來。
老爺子給彼此做了介紹，關於歐陽纖芊少時遭遇的那些事兒，李歡還不甚了解。不過穆振海跟馬秀芳這親家，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之前馬秀芳一直幫著照顧自家兒媳，李歡很客氣滴道謝。
馬秀芳不甚在意地擺手，「閨女兒雖不是我親生，我同她相識的時間也淺，但我們的感情不輸一般母女。照顧自己的閨女兒，哪裡用得著你這聲謝謝。」
「倒是你跟親家這邊能回來，往後閨女和女婿也能更放心孩子們。」
好幾個月的相處，馬秀芳跟權家的關係真的很不錯，哪怕跟李歡是初次見面。但彼此感官不錯，她說起話來也沒客套，平日里跟司婉莉他們怎麼說，就怎麼跟李歡說。
親昵的話很容易拉近人的距離，至少李歡對眼前的馬秀芳，就是如此。
「大嫂和兩位弟媳都跟我說，你是個極好相處的人，果然如此。」
「主要是他們人好，允許我在這裡指指點點的，擱一般人家估計早不耐煩我了。」
「就星星他們幾個一看就知道被照顧得很好，我爸這邊辛苦，但他畢竟是男人有些沒咱們女人心細。他自己都說，他只負責跟孩子玩，其他的都是你在照顧。就是纖芊生產前，那段時間也賴你全身心的照顧。」
「其實這些事請月嫂也能照顧好，但我吧就想著，月嫂再能耐對這孩子的心思，也不如咱們這些做奶奶外婆的。我就想著反正我活到這把歲數，也不用考慮前程，更不用擔心沒錢花，剛好我自個兒又是婦產科醫生。閨女懷三胞胎，有個專業點的人跟在身邊，比較穩妥，就天天往這邊跑。」
「說來我活到這把年紀，從沒這麼開心過。」
日子過得越發順當的馬秀芳，性子越發顯得爽利，這說起話來讓人聽著心裡很是熨帖，實在是她這話講得太實在。
「不止大嫂，連我爸都說，有你在，他們完全不用擔心照顧不好孩子的問題。」
「我沒照顧孩子的經驗，回頭你得多傳授我點經驗，當然你若不忙，還是希望多多過來這裡走動，反正咱們離得近。」
「你不說我也會厚著臉皮上門的，我跟我家老穆的胃都被仁姨給養刁了，就喜歡吃她做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瞧著她做挺簡單的，學了以後，回家自己做，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如仁姨做的。」
李歡本就是個乾脆的人，馬秀芳爽快的樣子，很對她胃口，「那就常來，過去好些年都沒怎麼跟人往來，你過來還能多陪陪我聊天。再有，你跟親家也不用麻煩開伙食。」
「就怕你被我吃怕了。」
「多兩副碗筷的事兒，哪能怕？！」
早上歐陽纖芊特意給馬秀芳打了電話，叫她過來后，多跟李歡聊聊。也不定什麼話題，反正想到什麼聊什麼。馬秀芳知道歐陽纖芊這是擔心，李歡剛回來不適應。於是，馬秀芳就發動了她的小馬達，把能想到的話，全部拿出來說了。
有幾個孩子做話題，兩人又都是好相與的性子，很快就熱絡起來。
李歡就如何帶這麼小的孩子，仔細問了馬秀芳。馬秀芳把這個階段的孩子特點，仔仔細細告訴李歡，李歡一一詳細記了下來。
這麼丁點大的孩子，主要注意的就是吃喝拉撒上的細節，再有就是陪玩。
聊完三個孩子，李歡還關心了馬秀芳肚子里的孩子。
總之，兩個女人的氣氛很融洽。
十點，權婭寧和北堂默回來。
今天是他們結婚第三天，在古時結婚第三天是新娘帶著姑爺的歸寧日子。權家幾百年傳承，這個古禮婚俗還保留著。
小夫妻兩提著大大小小的禮物，進了門。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夫妻兩的臉色，都很有。尤其權婭寧，大概是初經歷男女之事，整個人看著多了一層小女人所特有的嬌媚。
兩夫妻的眉眼間，無時不傳達著她的愛意，看在大家眼裡，都為他們開心。
秦微瀾拉著權婭寧，一道找李歡聊天。
哪怕已經從電話里得知，自己的二伯和二伯母的狀態，親眼看到心裡還是很難受。當年由於權悅被說成生出來就夭折，自打權婭寧出生后，權博閆兩夫妻對她諸多疼愛。但凡有好的東西，必然都會送給她。
雖然那時候她還小，但由於權博閆兩夫妻的出事，她對二伯和二伯母的記憶，反倒很是深刻。權悅找回來那年，她就想著要是二伯二伯母還在世，該多麼高興啊。得知二哥權赫峻有兒子，以及二哥結婚，再懷孕諸多事情，權婭寧都會不自覺想起二伯二伯母。
如今二伯二伯母真的回來了，叫她怎能不激動呢？！
看著眼前眼裡含淚的大姑娘，李歡又禁不住眼眶發熱，「當年還是這麼小小個的人兒，如今長大嫁人了，當真是歲月催人老啊。」李歡出事那年，權婭寧才四歲，多數時候還要人抱著。
激動地握著李歡的手，權婭寧撒嬌道，「要知道您跟二伯就回來，我一定換一個結婚日子。不過，京城這場錯過，回頭東北那場您跟二伯一定得到場。再怎麼說，打小你們也把我當閨女一樣的疼，這閨女的婚禮沒參加，是說不過去。」
「這個不用你說，二伯母也會到。」
「聽你們這樣說，我心又開始發癢了。所以，我決定晚點問問我家司少將，能不能重新娶我一回，讓我再重溫一下結婚的感覺？」
見權悅又拿這個說事，權婭寧直接賞了她一個大白眼，「姐，我真受不了你。」
「二伯母，這個你得好好說說姐姐，雖然我對姐夫各種看不順眼。但我摸著良心說，姐夫是真的愛姐姐，他被稱為寵妻狂魔，為姐姐簡直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這樣姐還不滿意，但凡見到誰的婚禮浪漫點，她就在這裡瞎嚷嚷了，真讓人受不了。」
權婭寧會對司少將不滿意，皆因當年權悅為他吃了不少苦。
就因為這事兒，他一直看司少將各種不順眼。
但她人還是很公道的，該說司少將好的，就說。
無視權婭寧的告狀，權悅一臉幸福樣，「你姐夫已經答應我，等我們結婚五周年的時候，再讓我穿一次婚紗。我讓他提前把婚紗給我看一下，他愣是不肯，簡直太討厭。」
「學人貝克漢姆和維多利亞，搞什麼『二婚』？」最近隨便刷百度新聞，都是維多利亞第二次穿婚紗的報道，那幸福的樣子，當真讓人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你跟纖芊不愧是姑嫂，纖芊羨慕人家的四兄妹，期盼自己也能跟他們一樣，生四個孩子。想不到老天爺還真如了她的願，讓她擁有四個孩子。」
「又不是他們家獨創的，憑什麼說我學人家，人這明明是你姐夫給我的福利，好伐？」權悅絕對不會承認，她是看到報道后，跟司少將感慨，司少將才這般做。
「司少將說十周年，二十周年，三十周年……都要送我一件婚紗，然後再拍婚紗照。這樣等我們年老，再看看這些婚紗照，一定會幸福滿滿。」
在家人面前，權悅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幸福，尤其在剛回來的母親面前，她更不介意把自己的幸福讓他們看，安他們的心。
權婭寧何嘗不知道權悅的心思，自是配合，「別以為只有你家司少將浪漫，我家小默默也不賴。明天我們就去度蜜月，第一站去愛爾蘭，他說帶我去訂立百年婚姻。這個你一準沒有吧？」軍人要出國不容易，尤其司少將這樣的高級將領。
「比起這些虛的，我還是更喜歡司少將的實際行動。」
權婭寧故作不服氣地瞪了眼權悅，然後撒嬌地看著李歡，「二伯母，您幫著說說寧寧的丈夫浪漫？還是姐夫浪漫？」
見這兩姐妹你一言我一句的，李歡心情好得不得了。最主要是從姐妹的話中，都能聽得出來，這兩姐妹結的都是不錯的婚事。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日子是自己過的，男人適不適合自己，自己你們自己清楚，二伯娘還真沒辦法給一個公斷呢？！」
「這兩姐妹就是這樣，見面的時候總愛鬥嘴，沒在一起的時候，又相互念叨對方。二嫂且聽聽就好，甭管他們。」
「這說明他們感情好。」
「這就是血緣奇妙的地方。」
圈子裡女孩子也多，但權婭寧大小就不喜歡跟這個圈子裡的女人玩，說這些千金大小姐喜歡來事。所以整天跟個假小子一樣屁顛屁顛跟在兩個哥哥的後面，同年的玩伴中，除了一個同樣愛跟在那群男孩子面前的蘇沁彤，權婭寧跟她關係不錯外。
秦微瀾不知道多擔心，這個糟心的閨女兒，把自己當成男孩子。尤其給她介紹人相親那幾年，再優秀的孩子介紹給閨女看，閨女都沒放心上。秦微瀾是真的擔心，閨女哪天破天荒給自己帶給女的『女婿』回來。
秦微瀾現在想到這些，還是滿滿的心塞。
其他不細表，她跟李歡說這些，主要是想說權婭寧跟其他女孩子玩不來，卻在權悅剛回家那會兒，就對這個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姐姐，各種親近。
那段時間司少將可沒少受，權婭寧這個小姨子的刁難。
李歡聽著只覺得有趣，「這說明他們姐妹兩有緣法。」
「可不就是這個理兒。」
「我記得寧寧小的時候，還挺喜歡穿裙子的，還是公主群的那種。想不到長大后，竟曾一度喜歡做假小子打扮。」
「不過這會兒倒是一點看不出爺們樣。」
「說起這個就得說她跟女婿的愛情故事了。」
說起他們家自權博琛開始，往後幾對的婚姻，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具有戲劇性。權悅和歐陽纖芊的，李歡已經大概清楚，秦微瀾沒複述。她說了權博琛兩夫妻，還有自家閨女和北堂默兩人感情緣法。
這幾對的婚姻，正好都是李歡沒參與上的，經過這兩天，這人說一句那人說一句，李歡對這些人的過去都心裡有數。
「我都說咱們家這一對對的，都可以編成書了。」
「之前我跟悅兒說，如今網路文學盛行，她自己要帶孩子，可以利用空暇的時間，把這些故事寫出來。她還真的寫了，以她和司少將的故事為原型稍加工寫的。可惜司少將不讓她發表，最後只能壓箱底。」
那邊正鬥嘴的權悅，聽到秦微瀾的話，插了一句，「我已經偷偷發表了，反響還不錯。」
「在哪？發表在哪？」
「等我成神再告訴你們。」
「快說快說，發表在哪裡？你妹妹我是老書蟲，手裡握著大把跟我志趣相投的讀者。我讓他們跟捧場，保准你一本成神，麻溜的，趕緊的。」
「這樣做豈不是作弊，不要。」
「得了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年頭各種榜，比如月票榜，鑽石榜，鮮花榜，粉絲榜，甚至訂閱榜什麼的都刷出來。如今寫文的人，估計不比看文的人少，各類小說網站又多，一個新手想要脫穎而出，可沒那麼容易。」
權婭寧從十年前就開始接觸網路小說，她自己雖然沒寫，但在各種讀者群里，可沒少聽說各種腌臢的事情。對混跡網文界的套路，她可是知道得不少。
同為老書蟲的秦微瀾，也跟著勸說，「寧寧說得對，咱們自己人，去捧場一下，做做面子，挺好的。」當時會做這個提議，秦微瀾是真覺得這個行業不錯。倒不是指望掙多大的錢，而是有這麼個事情再做，不至於真的當個家庭主婦。
「要告訴你們也行，你們必須得保密。否則，被司少將知道，我擔心他一個發飆，把人網站給折騰沒了，那就害了其他人。」
得到兩母女的首肯，權悅才拿出手機，把自己存在連接點開給兩母女看。
一看權悅發表的網站，權婭寧樂了，「之前我為了捧這個網站的一個大神，註冊了二十三十個賬號，我認識的讀者也都是這個網站，他們手上也大多有好多個賬號。晚點我幫你吆喝一下，一保你訂閱暴漲。」
「回頭我把那個大神作家朋友，介紹給你認識，讓她幫著推一下你的文。」
權婭寧看了她文的收藏數、粉絲數、還有評價，數據的確還不錯，「第一本書這個數據，相當不錯。恭喜你了，姐！」
權悅的文名叫《軍門霸愛》，看簡介的確是權悅和司少將的故事。
「你挑的這個題材很好，軍旅文在這個網站很受歡迎的。不過，就是你寫的時候，務必少牽扯部隊的事，也不要去涉及政治上的事，打個擦邊就好。」
說起這個權悅滿滿的心塞，「我起初以為架空文寫這些沒關係，最近的文頻繁被駁回，重修，我每次都煩得要死。已經被責編說過好幾次，我吝是把這一條線給砍了。失去了我原先設定的味道。」
「失去味道總比回頭被封文來得強。我認識好些個人，之前寫這方面的，結果整本文都被下架。前兩年嚴重的時候，甚至被請去喝茶。」
「我知道當中的厲害，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權悅其實一開始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沒想到數據竟然不錯，她也就多了幾分興緻。見權婭寧對這行業的規則，比自己還清楚，權悅乾脆就將自己不懂的，問了問她。
權悅這才清楚自己所在的這個網站，算是國內言情排行第二的大網站。她現在的稿酬只是一部分，往後上了無線渠道，還會有另外一筆可觀的收入。
雖然她家不缺錢，但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不是？
所以聽權婭寧這麼一說，權悅覺得這個行業還是可以發展的。
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努力寫。
然後她聽到權婭寧這般說。
「咱們家軍政商三界都有人做得不錯，倒是文學這一塊沒啥人稿。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在這條路上，好好鑽研鑽研，指不定將來有機會整個啥作協會員之類的頭銜來。」
作為閱歷足夠，還喜歡看網路小說的秦微瀾，也支持權婭寧的說法，鼓勵她努力加油。
權悅才入行沒多久，哪裡會想這麼多。不過，聽權婭寧這麼一說，倒覺得不錯。
「我寫的是傻白甜的文，典型的文學快餐文化，要達到你們說的這一步，可不容易。」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小白文上手快，訂閱好，新手寫這個再合適不過。等你寫個幾年，文筆等各方面有了累積，再轉型，不著急的。」
結果幾個女人，一個早上都在聊網文發展中度過。
由著歸寧得在太陽落山前，讓閨女和女婿回家，說是這樣容易生男孩。雖知道這是迷信，但權家一直這樣做，權婭寧也不例外。
只是中午這一餐，上班的人都沒能趕回來吃。
不過，權婭寧他們今天回來最重要的是，看權博閆兩夫妻。
是以，吃過午餐，在吃了飯後水果，小夫妻兩就打道回府。
下午，權博閆夫婦則出門去派出所，辦理他們戶籍和身份證的事兒。
晚間，昨天沒來得及過來的，權博閆兩個妹妹，帶著他們的丈夫、子女、孫子孫女都過來，一大家子坐在一起慶祝權博閆兩夫妻回家。
人雖然不齊整，但兄弟姐妹六人巨在，也算是小小的團圓了。
飯後大家圍坐在堂屋裡，大大小小算起來，竟有二十幾人。
問的話都是關心之語，權博閆兩夫妻已經說過好幾遍的老掉牙。
他們說起來卻一點沒有不耐煩，只感覺被濃濃的親情包裹。
由於次日便是周末，這天晚上一干人都沒走，老宅這邊院子多，每個人都有一個小院落，夠一大家子的人住。於是，到孩子們需要洗澡的時候，李歡就跟大家說明天再聊，她先帶孫子孫女洗澡。
有了經驗今天還學了一天，李歡動起手來已經頗為熟練。
見她上手，歐陽纖芊開始問起，她自昨天就一直想問的問題。
「媽，您跟我母親熟悉嗎？」
「我跟你母親是閨中好友，當年我們兩算是京城有名的名媛淑女。」
「我看您跟我母親，脾性不是很像？」
「她喜歡文學，尤為喜歡西方文學，所以她身上有著明顯的文人氣質，給人清高孤傲的感覺。我一開始也以為她是這樣的人，哪怕兩家關係不錯，也沒跟她多少交情，反倒跟顧家的顧慧琴比較有共同語言。」
「會跟她成為手帕交，還是我無意中發現她所謂的清高孤傲，壓根是看書看得不懂得怎麼跟人打交道，乾脆就端著架子，不與人打交道。說難聽點，其實就是有點把自己讀傻。要只這樣我也不會跟她相交，畢竟誰也不喜歡一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打交道。」
「真正讓我們相交的事，有一次宴會我被不小心的服務員潑了一身的湯水，那時候正是大熱天，我穿著絲質衣衫，這種布料一濕就透。當時的社會風氣還比較保守，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都快急哭了。你母親見狀，把她身上裝飾用的披肩給我，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自那后沒次有宴會，我就會主動跟她聊上一兩句，久而久之就熟悉了。熟悉后，我才發現其實你母親在熟人面前，還是很健談的。」
「我母親生了后，性格就溫溫柔柔的，嘴角整天掛著和藹的笑容，讓人看到她就覺得舒心。跟你說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女子為母后，為了孩子總會做各種改變。」在知道自己的兒媳，是昔日手帕交的閨女時，李歡就問過歐陽纖芊母親的事，自是知道她是如何過身的。
歐陽纖芊特意問她母親的事，其實是想問另一個問題，「媽，您知道我母親跟紀陽的事兒嗎？」
李歡點頭，「你媽跟我說過。」
「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就是礙於男女的關係，彼此間沒什麼往來。你母親跟你父親之間，跟我和你爸之間差不多。只是我跟你爸的事兒，雙方家裡都贊成。你母親卻有個拎不清的父親，為了跟當年的權家抗衡，竟要把你母親嫁給顧二爺那個混不吝的。」
「當時你父親其實就要站出來，跟你外祖求娶，是你母親拒絕的。因為那時候你母親已經被強行定給顧二爺，你母親擔心你父親一旦站出來，會影響他日後在軍部的發展，硬是不同意他這樣做。」
「恰巧你父親那時候軍部忙得不可開交，他寫信給你母親，說等他回來，一定會把兩人的婚事搞定，結果他這次任務一去就是一年。」
「那個時候通訊沒這會兒這麼方便，你父親一年沒聯繫你母親，加之那時候你母親已經跟家裡抗衡了一年，已經黔驢技窮，再沒辦法。」
「在你外祖父把結婚日期定下來后，她就尋了機會逃跑了。」
「逃跑后就再沒她消息，後頭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
歐陽纖芊一直對父親和母親的事耿耿於懷，這會兒聽了李歡的話，心裡終於釋然。
「之前大哥說，新國有我母親寫的一首詩，您知道嗎？」
「小一說了以後我才知道的。可惜我們找到那個人，問名詩歌來源，他說是一個死囚告訴他的。具體來源不清楚，線索也就因此斷了。」
這個消息歐陽纖芊雖然早知道，但再次聽，她還是失望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消化，她已經漸漸接受紀陽，如今見李歡兩夫妻平安歸來，她也期待紀陽身上能有這樣的奇迹出現。
看到歐陽纖芊眼睛的失望，李歡柔聲安撫，「只要他還在世，遲早有一天會回來跟你團聚的。」
「我沒事，您放心。」
「當年我就跟你母親說，將來有機會就當兒女親家，想不到你跟小二竟然真的走在了一起，緣分真的很奇妙。」
「我母親其實不希望我來京城的，要不是我跟權先生陰差陽錯有了辰曦，我這輩子真可能就待在h市了。」
「這更說明，你跟小二這是千里姻緣一線牽，你們會越來越好的。」
「早年前我是不相信命運的，我覺得想要的東西，只要去努力去爭取就會到手。直到跟權先生再重逢，然後在他的一步步引導下，我們相知相愛，到最後結婚，再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認，命運的東西，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命里有時終須有，我想，說的大概就是我跟權先生這樣的。」
「你們在一起，百年後我去見了你母親，也能跟她交代了。」
「哪怕我沒跟權先生在一起，她也不會怪你。」說著，把她母親打小就給她定了一門親事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李歡，「從中足以見得我母親，當真一點沒讓我回京都認親的打算。」
「她大概擔心你父親不在，回京城萬一被人知道你的身份，徒惹麻煩吧。在她被你外祖父配給那樣一個人的時候，她就說過如果出身可以選擇，她寧願生在一個小門小戶。我想給你定那樣一門親事，就是不希望你再跟這些世家大族有牽扯，婚姻不自由吧。」
「大概吧。」
歐陽纖芊已經很久沒想起自己的母親，難得今天想起來，話就多了點。
想想其實問這些也沒什麼用，她人都作古這麼多年。
收拾一下心情，「過兩天我要跟使團，出訪緬國、棒子國、柬國、倭國等四國，歷時一個月左右，星星他們就麻煩你們了。」
「今天帶了他們一天，發現幾人性子當真是好，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的。原先我還擔心，他們還小會找你，結果竟是半分沒找。」
「自42天後，我就上崗，那會兒他們還不是很懂得，幾人也沒吃我的母乳，沒找我不奇怪。」
「當年我生小二也差不多這樣，咱們這樣的紀律部隊，不好休太長時間。尤其那會兒較之現代，更缺人。而且那時候的制度，沒現在這般完善。」
兩婆媳又是聊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開始，歐陽纖芊就開始準備出訪的事兒，忙到凌晨才回來。
確定李歡帶孩子已經上手，第三天她拎著行李，踏上她第一次陪使團出國訪問的飛機。看著機艙外的片片雲層，她不知道等在前方的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後來有人問她，生平印象最深的任務是哪一次，她毫不猶豫地說了這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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