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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權先生的病,年三十在家遇情敵

  這天晚上,小傢伙被權老爺子拉到外面溜了兩個多小時,逢人就說這是他的曾孫。這也就算了,還硬是拉著人掰軍隊的一些事,然後叫小傢伙發表自己的看法。


  已經發展為老爺子腦殘粉的小傢伙,一點沒發現老爺子這是拿他顯擺,有問必答,每次答完還央求老爺子給他點評。


  一老一少,佩服得簡直不能再好。


  而不得不說小傢伙的軍事素養,那可真不是蓋的,說起來頭頭是道的,問起問題來,那也是相當精闢,簡直叫軍區里那些人羨慕得不行。


  只一個晚上不到的時間,權家有位天生當軍人曾孫的事,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軍區家屬大院,接下來幾天不斷有人帶著家裡最有軍事素養的孫子曾孫過來,目的無一都是跟小傢伙交流切磋下他們的軍事素養。


  小傢伙來者不拒,碰到不如自己的人,不會驕傲自得,而是婉轉表達了自己長這麼大除了在學校的時間,其他時間都在部隊里基本沒外出過,這是在長期耳濡目染熏陶下,才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優勢。


  碰到比自己強的人,他也不自卑更不會去嫉妒,而是虛心向人請教,取他人的長處補自己的不足。


  沒幾天時間,小傢伙不僅跟好些個年齡跟他相仿的小朋友,發展了友誼。


  那些本來抱著不服氣心思過來的老爺子,老太太們,也大部分喜歡上這個不驕不躁,踏實務實的小傢伙,幾乎個個對他表示了善意。


  老爺子這幾天,連去軍部,都把小傢伙帶在身邊,沒涉及到機密,能叫人聽到的事,從來不避著他,事後還會問他對事情的看法。


  老爺子在這小傢伙身上費的心思,絕對超過他任何一個兒子,還有幾個孫子的心思,絕對是家裡獨屬於一份的。


  擔心兒子在京城不習慣的上校大人,從電話中得知這些情況,很是中肯地說了句,「能得老首長這般厚愛,是他的造化。」


  「沒帶他回京,我都不知道小傢伙有如此異於常人的地方。」


  他一直覺得這小子只在武術上表現了天賦,其他方便跟普通小孩沒兩樣。


  然——


  回京這短短几天,讓他見識到了完全不一樣的兒子。


  他總算明白,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了。


  上校大人對著話筒冷哼了幾聲,表示對權先生的不滿。


  才又說了句。


  「你以為他沒在軍事表現得異於常人的地方,我會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他身上?」


  「是我對你們母子的認識,還不夠,只看到了表象,沒看到本質。」


  的確無論到上校,還是對小傢伙,他們在軍區的生活,他的了解都非常有限。


  看來往下他得加強這方面的了解。


  他看不想每次,有關這母子兩人的事,他這個當丈夫當父親的。


  都是最後一個知道。


  聽他態度不錯,上校大人這才又客觀來了句。


  「軍事才能得在特定環境下,才有表現發揮的餘地,平日的生活,誰會沒事幹說這些事,你不知道很正常。既然老首長有這個心思,想要親手教這孩子,那就讓他跟在老首長身邊,只要別累著他就好。」


  老首長這身份,身邊的人,那絕對都是大咖的存在,這些人先別說在軍事的成就,單就人生閱歷這點來說,多跟他們接觸,都有利小傢伙將來的發展。


  這種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歐陽纖芊自然不會拒絕。


  這年頭沒靠山,人都想辦法找靠山。


  有靠山,不靠的人,那是傻瓜。


  她才不是那麼迂腐的人。


  「嘿,累著?那怕也是高興到累的節奏。老爺子過去十幾年臉上的笑意,估計都沒這幾天多,有了小傢伙在,你老公我已經完全成為多餘了,求上校大人安慰。」


  「跟自己的兒子吃醋,你可真夠出息的。」


  「你都不知道,以前我回來,老爺子就算沒對我表現得太過熱乎,好歹會問問我這一年半載的情況。這次他連正眼,都沒賞我一個,我心裡失落是很正常的吧?」


  「你現在是沒在,要不然你一定會發現,我心裡的陰影面積,已經快把我整顆心都遮住了。」


  「那請問權先生,需要我這驕陽,給你普照一個?把你的陰暗面積,曬消失?」


  終於聽到一句關心的話,權先生心裡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趕緊表示自己大大的需要。


  「要,大大的需要。」


  想到權先生以往這種時候,那副求撫摸,求寵愛的模樣。


  跟只小京哈一樣,上校大人樂了。


  「哈,權先生乖點,等本上校回去,再好好安慰你一番。」


  「距離你回來,還有十九天十三個小時零七分,時間太長,真到那會兒你權先生的心,估計都徹底黑了。」


  上校大人心道,這男人是不是分分秒秒,倒計她回去的時間。


  要不然怎麼能精確到分?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說你想我,愛我。」


  「……」男人不要臉了,這是叫人難以招架。


  上校大人的沉默,頓時叫某個男人不滿了。


  「我就知道你只是哄哄我,壓根不在意我。」


  「哼!兒子搶走所有人對我的寵也就算了,連你這個他們面都還沒見上的媳婦兒,在他們心裡也比我這個親孫子,占著更重要的位置。一個個三句不忘誇你一句,那簡直是要把你捧上天的節奏。」


  「你以為我是那丁磊養的黑豬?」


  還上天的節奏,虧這男人想著出來,她可真夠服了他。


  「那黑豬什麼玩意老爺子不知道,但事關你的事,他比我還清楚。你說說你是不是比那豬值錢多了?」


  老爺子在得知歐陽纖芊跟他的關係后,就調了她的檔案,把她從小到大的檔案,看得清清楚楚,詳詳細細。


  這點他壓根做不到,因為那檔案裡面很多機密資料,不是他一個非軍部人員能看到的。


  他可是深深地嫉妒老爺子。


  「不是,我說你這話,怎麼叫人聽著這麼彆扭?什麼我比那豬值錢,我一人跟豬,壓根不是同類,你拿跟他們比,咱不帶在這樣人身攻擊的,啊?」


  「是你自己拿那黑豬說事的。」


  「你沒風度的男人,我懶得跟你說,沒事我掛了。」


  「我有風度你就會說想我,會說愛我嗎?」


  「你怎麼越活越幼稚?」


  「我幼稚都沒人疼沒疼愛了,再不幼稚,你們估計把我忘到哪個犄角旮旯都不知道了。」


  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歐陽少校也覺得再不給人點安慰,這男人接下里的日子不好過。


  良心發現的上校大人,特意醞釀了一下。


  才用自己覺得最嗲的聲音,說了一句自認最能安撫權先生身心的話。


  「小女子一個不小心,把屬於你的東西都搶了,那我把自己賠給你?請問這樣,可否安撫了你那顆受傷的小心靈?」


  「那你這次回來咱們就扯證?」


  「扯吧扯吧!」


  「這還差不多。」


  意外得到上校大人鬆口,權先生聰明地沒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這種話說多了,容易適得其反。


  他轉而又提起小太陽的問題。


  「既然你贊同小傢伙留在京城,那他的戶口得遷回來,否則上學沒辦法上。」


  「遷吧,順便把他的姓氏也一併改了,省得回頭還得麻煩一次。」


  「其實讓他跟你姓也可以的。」


  這個孩子他是真的沒想過要他改姓,老爺子這邊也沒提過這方面的事。


  畢竟小傢伙長這麼大,他們什麼都沒做。


  歐陽纖芊沒阻止孩子跟他們相認,他們都知足了。


  上校大人卻有另外的想法。


  「這是權家第四代曾孫,還是讓他跟你姓吧。你若有這個心,將來咱們再有孩子,再讓他跟我姓就好。」母親那邊,她總希望幫她留個血脈,不至於她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沒有。


  小太陽於權家的意義,的確不一樣。


  既然上校大人考慮到這點,權先生也沒再推辭。


  「好,那就照你說的辦,咱們的第二個孩子跟你姓。」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才掛電話。


  掛掉前,上校大人對著話筒說了句:我中意你。


  拿著手機,上校大人想著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話會有的表情,臉上不由浮起笑意。


  同樣出來打電話的權赫朗,正好看到她這抹笑。


  頓住往下走的腳步,抬腳朝她走過去。


  「這是給小二打電話呢?」


  「嗯!問問他小傢伙在京城,習不習慣。」


  「嘿!估計再沒他這麼好的了,剛剛老爺子在電話中,十句八句不離那小傢伙。那樣的榮寵,權家目前這些子弟中,可是頭一份。」


  「即便隔著電話線,我都能想到老爺子,說小傢伙時,臉上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別說小二在家,天天受他們刺激,我只在電話里聽,都妒忌了,更何況他。」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我都恨不得這會兒飛回去,看看這個大侄子。」


  見這一個兩個因為小傢伙,心情這般激動,歐陽纖芊表示理解無能。


  「老首長這樣的年紀,早就到了當曾爺爺的年紀,你跟權先生卻一直沒結婚。他估計以為再過三五年自己都不一定當得上曾爺爺,如今突然有個會跑會跳的小子,跑到他眼前,說是他的曾孫。估計這孩子就算是個傻瓜,他也會把他當寶一樣,更何況小太陽正好對老爺子口味,那對他表現得熱情待見一點,不是很正常?」


  「不是,怎麼被你這麼一說,聽著我跟小二,似乎特別幼稚一樣?」


  「跟個七歲的小孩『吃醋』,不是幼稚,是什麼?」


  「……」


  權赫朗突然笑了——


  然後說了句,「你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歐陽上校偏頭,這才看向身邊這個跟權先生有三分相似,卻比他更健碩的男子,露出一個求解的表情。


  「大校想象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權赫朗如今是大校軍銜。


  「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名號了,那時候只當故事聽,並沒刻意去想,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直到得知你跟小二的關係,我才試著去想,三十歲的女上校,該是什麼樣的?」


  「女人想在事業上有所建樹,註定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在你這個年紀,我也是上校,當中需要付出多少,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我以為,你會是那種為了事業,不苟言笑,整天綳著一張臉,讓那些新兵一看就心驚膽戰的人。」


  「結果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性子如此爽朗的女子,叫人看著就容易親近。」


  「容易親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我。」


  「你一定不知道在H軍區,那些人給我封了個什麼稱號?」


  「男色絕緣體,知道不?」


  「在我眼裡從來沒有男女之分,我只單純把所有人當成戰友,跟他們的感情,從來只有戰友情,不會超出其他。」


  「你會覺得我容易親近,估計因為權先生的關係,我下意識把你當成他哥哥看,才會讓你有這種感覺。」


  「我聽說小二在H市,也有個封號,叫什麼來著?」


  「禁慾系男神。」


  「對對對,就是這個。」


  「你們兩個這封號,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難怪你們能走在一起。」


  「你家權老二在別人面前如何,我不太清楚,沒什麼機會見識。但在我面前,我可從來沒將他禁慾。」要她說那封號,簡直是錯得不能再錯了。


  「哈哈哈,我可以跟你保證,他在其他女人面前,絕對稱得上那禁慾系男神。曾經我媽安排他去相親,他把那些跟他相親的女子,一個個都給罵哭了。最後聽說要跟他相親,都沒人願意來。」


  「至於在你面前,如果他還禁慾,那就不叫愛你了。」


  想到這男人對付歐陽菲菲的時候,的確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他都不用幹嗎,只一張嘴就能把人說得,恨不得去死一死了。


  這般一想,上校大人不免有點小得意。


  「想不到我的魅力,還是挺大的,竟然能讓一個禁慾的男人,對我產生感情。」


  「你這樣的女子,容易激發男人的征服欲,小二會喜歡你還能正常。」


  「我想若不是你在部隊,有那絕緣體的稱號,估計身邊的爛桃花也不會少。」


  「……」


  這話讓歐陽纖芊秒想到方紹為。


  算算他的任務應該完成了。


  往年他沒回家,都是小傢伙陪他一起過年。


  今年小傢伙被帶回京城,也不知道這男人回沒回家?

  權赫朗沒有打聽人*的想法,見她沉默便轉移了話題。


  他舉了舉手上的手機,「你一定不知道,老爺子得知我今年冬訓跟你一道,給我下了什麼任務?」


  「總不該跟我有關吧?」


  「可不就跟你有關。」


  「老爺子早就給我下達任務,叫我冬訓這段時間,得把你的表現跟他彙報,這不是正好晚上有空閑時間,我趕緊趁機過來給他打電話彙報。」


  歐陽上校還真想不到,還有這麼一茬事在。


  「這麼說,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監視』我?」


  「別,自家人說什麼『監視』多難聽,咱們這叫觀察,好吧?」


  「好,你說觀察就觀察,那請問這些天,你都觀察出什麼啦?」


  「我想以往跟你一起集訓過的人,一定個個壓力倍兒大?」


  「你怎麼知道?」幾乎跟她一起集訓過的人,都曾跟她說過這句話。


  「就你那比拚命三郎還兇殘的訓練方式,就算男人天生體力好,在你面前也很多自愧不如。你都不知道,看到這樣的你,我都想把你挖到特種部隊了,怎麼辦?」


  「真這麼兇殘?」


  「咱們就說那武裝泅水就好。看著那表面都結冰的湖水,咱們不說害怕,至少下去之前總得查看查看那冰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冰刀什麼的。你倒好直接就跳進去,你都不知道你跳進去后,我那些隊友一個個臉上的表情是多麼豐富?」


  都不用他發飆,一個個跟赴死一樣,跟著跳了進去。


  「我決定就算沒把你挖到我們雄獅隊,以後每年冬訓,也得把你叫過來跟我們一起冬訓,有你這個標杆在,我這個大隊長的喉嚨,絕對可以省下很多力氣。」


  所謂極限訓練,那自然是挑戰身體能承受的極限,無論哪項訓練的條件都是最艱苦的。即便他手下的都是特種兵,是全軍中選出的,各項指標最好的軍人。面對這種極限訓練時,都難免有猶豫的,需要他在一旁吼叫,他們才能老實。


  今天看到歐陽纖芊這麼兇殘,那些男同志個個不敢拖拉,很是自覺跟在她身後訓練。


  對於自己為何集訓時這麼拼,參加過無數高級機密任務的上校,見解很是深刻。


  「真正的戰場可沒那個時間,讓我們去觀察那麼多,當前面只有一條路的時候,就算裡面是地獄那也得闖。闖,尚且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不闖直接死。」


  「那些人會猶豫,心裡無非是抱著反正這只是訓練,又不是真正的戰場,給自己找著退路才會那樣。」


  「他們抱著這樣的心思,參加這樣的集訓,壓根起不到最極致的效果,還不如不要來。」


  要說那些極其危險的機密任務,權赫朗參與的絕對不比上校大人少。


  他同樣有那些見解,也說過類似的話。


  可那些人基本都是左耳進右耳出,鮮少放心上的。


  這正是他發愁的。


  「如果他們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思想覺悟水平,那我就不愁了。」


  「不過,咱們講真的,有你這麼個凡是跑在前面的女軍官,那些士兵還真不敢耽擱。畢竟男人天生有血性的一面,輸給隊里最差勁的男戰友,他們心裡頂多不服氣,不會覺得有失尊嚴。可輸給你一個女人,即便你是個比絕大部分男兵實力都強的女人,骨子裡的血氣也會叫他們覺得失了尊嚴。」


  「所以今年的冬訓,真的是過去這麼多年,我吼叫最少的。」


  「你這活標杆,我是真想把你挖過來,有沒有興趣?」


  歐陽纖芊聳聳肩。


  道。


  「只要你能說服我的司令大人,在哪裡我個人是無所謂,反正在哪裡都同樣是為國效力。不過,我的司令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咱們不能拿權力壓他,那樣我心裡過不去。」


  她能有今天的成就,跟他的司令這些年的照拂,分不開。


  人不能忘本。


  她絕對不會在他點頭前,離他而去。


  這是她做人的最基本原則。


  為誰都不能改變。


  歐陽上校的話,讓權赫朗頓時心塞不已。


  他沒好氣地看著上校大人。


  「大哥看著像那種以權壓人的人嗎?」


  「你見過那個壞人,在自己臉上寫著『壞人』兩字?」


  「我好歹是你哥,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哈哈哈!軍人最忌拉幫結黨,咱們就是親兄弟,也得把私下裡的賬,算得清清楚楚的。」


  「我發現我家小二真是撿到寶了。」


  關於這點,兇殘的上校大人,一點不謙虛。


  不僅應承了他的話,還順帶自誇了一下。


  「還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呢,叫他以後珍惜著我點,要不然我就把他換了,哈哈!」


  「他不敢不珍惜你的。先不說那個被老爺子帶在身邊的小侄子,就我媽三嬸他們,這會兒小二在他們心裡,都沒你這個侄媳婦來得重要。我媽跟我說了,小二最近天天在那裡壕自己一定不是親生的,大家才會一致不疼他。」


  「下次就告訴他,他就是垃圾堆撿回來的。」


  權赫朗笑笑,不置可否。


  想到過去這些年,這女人一個人帶著孩子。


  他關心了句。


  「過去這些年日子過得很辛苦吧?」


  「苦的不是我,是你們口中那個神一樣的侄子。你知道的,咱們肩上的肩章那都是軍功累積出來的。在這和平年代,每個軍功賺來都不容易。」


  「所以過去這些年,我的心思基本都撲在任務上,小傢伙是被我放養長大的。」


  「我就看玩笑跟權先生說,還好這是個兒子,要是個閨女,指不定我就把她送人了。」


  「……」


  為什麼現在這當媽的,都動不動就說把孩子送人?


  權悅那個三觀不正的人,說說也就算了。


  這看著三觀絕對正常的上校也這樣說,是不是太辣耳了?


  見權赫朗一副完全無法接受的樣子,上校大人又補充了句。


  「要是個閨女,是絕對不能這樣放養的。我又沒時間好好養人家,還不如把她送給疼愛她,能嬌養她長大的人家。」


  「你這麼彪悍,想必生出的就算是閨女,也能跟你一般無二。」


  「問題剛生出來的孩子,軟綿綿的,她沒彪悍的條件啊?!」


  「……」


  好吧!


  請恕他一個連老婆在哪裡都還不知道的人,沒資格跟人說養孩子的。


  沒資格說孩子,他決定說說,小二的事給上校大人聽。


  「小二跟你說過他的事嗎?」


  「哪方面的?」


  「我跟他就差一歲,打小就說好要一起上軍校的,一起進部隊的。的確,我們也一起進了軍校,只是後面他身體出問題,才不得退伍回家的,這事他說過嗎?」


  「他只說他身體有問題,具體什麼問題,沒說。」


  「到底是什麼問題?」


  跟他相處這麼段時間下來,她壓根沒發現他身上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再說,若身體真的有什麼情況,入伍體檢難道沒檢查出來?

  竟然到入了軍校才被發現,才退伍。


  這想著就有點不該。


  「氣胸聽過不?」


  「聽過,但了解不深。」


  「氣胸是指氣體進入胸膜腔,造成積氣狀態,稱為氣胸。多是因肺部疾病或外力影響使肺組織和臟層胸膜破裂,或靠近肺表面的細微氣腫泡破裂,肺和支氣管內空氣逸入胸膜腔。誘發氣胸的因素有劇烈運動,咳嗽,提重物或上臂高舉,舉重運動,和受傷等。」


  「誘發氣胸這些因素裡面,除了咳嗽外,其他基本是軍人不可避免的,且可能是每天要做的事。當時醫生很嚴肅地告訴我們,今後是絕對不允許進行劇烈運動,抽煙,提重物等,反正就是不能使勁,一使勁很容易複發。」


  「這話,無非宣判了,他的軍旅生涯,只能到那時候劃上休止符。他當時說要轉專業,轉到文職專業,最後被老爺子一口拒絕了。」


  「二叔和二嬸年紀輕輕就雙雙殉職,只留下小二這麼個兒子(當時權悅還沒回權家)。雖說國家大義前,小家靠後。但權氏一門幾乎都在軍中效力,小二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掙軍功。老爺子原來的意思,是要他從政,也不知道他是不想跟這些國家部門牽扯,免得觸景傷情,還是什麼原因。反正他最後,選擇了從商這條路。」


  「這件事對他打擊挺大,那段時間,他整個人消瘦了一圈。之後好長一段時間,爺爺和爸爸回家都會避免穿軍裝,生怕刺激到他。」


  「這樣的日子,差不多有半年。半年後他才重新恢復,重新選了一所大學上。然後他用了兩年的時間,學完四年的課程,拿到大學畢業證書後,他就不顧家裡人的反對,隻身一人去了H市,開始了他的從商生涯。」


  「那幾年他一直沒回京城,也不要家裡任何人幫忙,直到三年後天駿集團慢慢起步,他才帶著自己三年曆練的成果回到京城。」


  「你若有注意他平日里做事的動作,定會發現,他做什麼事給人感覺都慢吞吞的,跟個老頭子一樣。那是長期養這個病,養成這樣的習慣。」


  「……」


  兩人在一起權先生做得最多的事,就是下廚。


  這事權先生做起來的確不快。


  但她一直以為,這是他的紳士風度作祟,還調侃過他。


  說看他看飯,簡直是養眼。


  從來沒想過,這當中竟然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想到上次自己還跟他切磋武術,上校大人真真后怕。


  「那他怎麼說,你休假時,你們兄弟兩經常切磋?上次我還跟他實打實過過招,這男人也真是的,都沒告訴我這些事,這萬一出事了,那我就成罪人了。」


  「他將養了十幾年,身體早就沒大礙了。只要平日不要太勞累,不要把自己養太胖,基本不會再複發。所以他的生活方式是非常健康的,除了每天上下班,應酬的事他自己基本不沾,也鮮少吃外面的東西,更不用說抽煙喝酒這些事。」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小二也是從小有軍旅夢的人。當年迫於無奈放棄這個夢想,如今跟你在一起,也算是圓了他的夢。」


  他就知道這些事,小二不會拿來說,才趁現在有時間,跟上校大人說。


  目的只是告訴她,他這個從小就不易的弟弟,也是個苦命的人。


  這些事權先生的確沒說過。


  看來不只權先生說對她了解不深,她對權先生一樣了解不深。


  他對她了解不深,緣由是她在部隊的事很多是機密,外人無法了解。


  而她對他的了解不深,則是用心不夠。


  這點有些不該。


  就拿上次切磋的事,若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叫他身體再出問題。


  那她一定沒法原諒自己。


  看來接下來她得多用點心思在權先生身上。


  「看來很多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若不是他這番變故,跟你一起在軍中效率,也沒有我們後來的相遇。」


  「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後來,權赫朗又跟歐陽纖芊說了很多權赫峻小時候的事,還揭了很多權先生自己沒跟她的黑歷史。聊完權先生,兩人又聊了這次冬訓的事,對原本的計劃,做了細微的調整,以其達到更好的效果。


  兩人這天晚上聊了將近兩個小時,從個人聊到部隊,聊到國家,聊到世界。


  ……


  ……


  從聽到上校大人那句表達的話開始,權先生就一改前幾天不招『待見』的失落,整個晚上心情好得不得了。


  同時心裡盤算著政審的材料,有沒有準備齊全了,什麼時候才能遞交上去。


  這樣的心情一直維持到第二天早上。


  他以為年三十,這心情應該能一直保持。


  沒想到,這才晌午,家裡就迎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想不到,方參謀,竟然會出現在權家。


  再看跟他一起過來的老太太,他眼睛微眯,原來這男人的來頭也不小。


  津地方家,那也是個跺個腳地也跟著震三震的大世家,據說,這方老夫人的規矩可是一套一套的,比權家不知道要嚴多少。


  這方老夫人,跟老爺子頗有些交情,以前知道她有個頂優秀的孫子,看來就是方參謀。


  這會兒小傢伙正被窩在方紹為的懷裡,抬頭看著他,「方叔叔我都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你都去哪裡了?」


  「方叔叔剛執行任務回來,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怎麼樣,在這裡玩得開心嗎?」


  他也沒想到權赫峻竟然是京城名門望族權家的人,看來這個情敵的份量。


  還真是剛剛的。


  小傢伙跟方紹為,向來有什麼說什麼,完全沒看到方紹為看向自家親爹,那滿是挑釁的眼神,跟他說著自己的心裡感受。


  「這裡可熱鬧了,我從來沒一個過年,像今年這麼開心的。可惜上校不在,要不然就更好了。」


  「這麼說,以前跟方叔叔在一起的日子,你都不開心咯?」


  「當然不是,跟方叔叔在一起,那是類似於跟戰友在一起時的感情,那是在這個熱鬧佳節彼此慰藉不能跟家人在一起過節日的開心。如今這是跟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在一起,這是親情引發的感情。」


  「兩種不能混為一談的。所以方叔叔千萬別這麼想,要不然我會難過的。」


  幾年相處,並有意要當小傢伙的后爸,方紹為比誰都清楚。


  小傢伙看著好相處,卻難以跟人親近,一如他,也是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叫這小傢伙對他完全敞開心扉。


  他沒想到,這才剛跟權家這些人接觸,這小傢伙就將他們劃歸在親人的行列。


  難道這就是有血緣關係,跟沒血緣關係的差別?


  心情因為這個認知,有點發堵。


  但在小傢伙的面前,他向來不會把自己的情緒,傳給他。


  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方紹為笑道,「這點小玩笑都開不起了?」


  「那是因為方叔叔在我心裡很重要,任何時候我都不希望你不開心,才會寧願相信你這話是真的,也不願意把他當笑話。」


  「看來方叔叔沒白疼你。」


  「那當然,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生病時你整夜陪在我身邊,一直幫我擦身子替我物理降溫的事。還有上校大人受傷,基本也都是你在照顧。這些事我一樁樁,一件件都記在心裡。」


  「我早就告訴過自己,將來要報答你對我和上校做過的這些事。」


  「方叔叔做這些事,是心甘情願的,沒想過要你們報答,知道不?」


  「知道啊!越是這樣,我才越要記在心裡,越要回報。」


  方紹為念頭一轉,不再拒絕,從善如流道。


  「吶,你要真這麼想,你現在還小,方叔叔暫時不需要你做什麼,不過你媽咪那邊倒是可以回報方叔叔一二,就不知道她是不是跟你一樣,有這種心思?」


  「啊,可是上校大人都沒時間,她能回報你什麼?」


  「你忘了方叔叔跟上校在同一個部隊,同一間辦公室,同一棟樓了嗎?」


  「當然沒忘,可你們不是一直都這樣,上校要是能回報你,早就回報了,不是?」


  見那邊被自家老太太拉著,想過來沒辦法過來的權赫峻,方紹為眼裡滿是趣味。


  跟小傢伙說的話,故意沒壓低聲音,全部傳入了他的耳里。


  見男人眼裡滿是威脅,彷彿他要敢借小傢伙做壞事,他就要滅了他的樣子。


  方紹為心裡痛快得不行。


  他可不會忘記,上次見面,這男人那囂張的樣子。


  這次他倒要看看,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他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他故意拔高聲音,對小傢伙道。


  「方叔叔的廚藝不好,你是知道的,對吧?」


  「知道,所以你經常跑來跟我和上校大人,蹭飯。」


  「自從你沒住軍區后,方叔叔已經好長時間沒這等待遇了。食堂的飯菜雖然不錯,但那都不合我口味,方叔叔幾乎每頓都沒吃飽。你看看,方叔叔是不是瘦了一圈?」


  小傢伙很是仔細地看著方紹為,覺得他只是黑了一些,並沒變瘦。


  猶豫了一下,小傢伙決定不拆穿參謀長的謊言。


  但方紹為為什麼這麼說,他已經大概清楚了。


  「你是希望即使我不在,同樣能吃到上校大人的飯菜吧?」


  方紹為點頭。


  「那還不簡單,日後你想吃她的飯菜時,多叫上幾個人,說要蹭上校的飯,她一定會答應你的。」


  小太陽雖然不知道方紹為的心思,但上校大人跟他說過,孤兒寡女共處一室,影響不好。以往雖然方參謀經常到他們家蹭飯,但每次都有他在,很多時候歐陽上校還會叫上其他士兵一起。


  日後,他留在京城,基本不會在H市軍區家屬院了。


  那除非有伴蹭上校的飯,否則她定不會答應的。


  那邊一直豎著耳朵聽的權先生你過,聽到小傢伙的答應,瞬間圓滿了。


  他就知道,他的兒子,絕對不是沒良心的狼崽子。


  不會傻傻把親娘,推到其他男人的懷抱。


  方紹為大概清楚,歐陽纖芊跟這小傢伙,說過什麼話,才會叫小傢伙這般想。


  他也不氣餒。


  再接再厲道。


  「可要是我們天天這麼多人,一起去蹭你家上校的飯,豈不累到上校大人,叫她不能好好休息?」


  「那倒是。」


  「所以我只一個人去吃就好,反正一個人的飯也不好煮,對吧?」


  已經得了自由過來的權先生,見小傢伙一臉糾結,對他招招手,「兒子過來,這件事爹地來解決,你且看著,爹地的方法,好不好。」


  小傢伙想,自己是權先生的兒子,上校大人是權先生的媳婦,方紹為照顧的是權先生的媳婦和兒子,的確最該感謝他的人是方先生,眼睛頓時亮了。


  屁顛屁顛跑到權先生跟前,大咧咧地說道。


  「我真笨,竟然沒想到這件事,你才是最該感謝方叔叔的人。畢竟過去是你沒照顧好我和上校大人,才會麻煩到方叔叔照顧我們的。」


  「你先告訴爹地,為什麼你覺得我應該感謝方叔叔?」


  「你是我爹沒錯吧?」


  權先生點頭。


  「你是歐陽上校的老公,沒錯吧?」


  權先生點頭,眉眼全是笑。


  「那你沒照顧好自己的老婆和兒子,麻煩了別人,難道不應該報答人家?」


  「當然要,畢竟照顧老婆和兒子是我這個當老公和當爸爸人的責任。」


  「其實上次爹地就跟這位方參謀說過,要報答他的,只是他當時拒絕了。」


  「是不是你用錯方式了?」


  「吶,他說吃不慣部隊食堂的飯菜,那我就說專門請個保姆,按照他的口味給他做飯菜,這樣既能解決他的問題,又不用累著上校大人,你說是不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對對對,這個法子好。」


  權先生還沒來得及,嘚瑟地看一眼方參謀。


  就聽到自家熊孩子,又開口。


  「這樣歐陽上校也不用自己動手了,方叔叔的口味跟她差不多,又有保姆在,上校大人就不用擔心跟方叔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權先生臉黑了。


  方紹為樂了。


  「那權先生這份謝禮,方某人就收了。這樣一來,纖芊也不用再跟大部隊擠食堂,又能跟我一起吃營養餐,簡直沒比這更好的。」


  權先生心好塞,兒子什麼果然都是狼崽子,最討厭了。


  然——


  想到某人昨晚答應自己,這次冬訓回來,就跟自己扯證。


  權先生又樂了。


  「我差點忘了,等我跟纖芊扯證后,我就能搬到軍區家屬院,到時候方參謀若不怕被我們的狗糧撐死,歡迎你來觀看我們一起撒狗糧。」


  方紹為心裡一痛。


  臉上的笑容,再也難以維持。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之前的話都說到那個地步,這兩人還一意孤行,一點沒把他的話放心裡,這叫他如何甘心?!


  扯證是嗎?


  軍人扯證,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扯的。


  既然這兩人一點不顧慮他的感受,那就別怪他使壞。


  叫他們結不成夫妻。


  「等真到了那一天,你再來跟我炫耀,也不遲。」


  「到時候我跟纖芊一定會給你送喜糖的,也希望方參謀到時候,能祝福我跟纖芊。」


  「到那一天,本參謀一定不吝嗇那句祝福。」


  只是,他會讓那天永遠無法到來。


  小傢伙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胸潮湧動,但能感覺到氣氛怪怪的,叫人有些不舒服。


  他只能試圖開口緩解這種怪異感。


  「方叔叔,今天大年三十您怎麼沒在家好好陪家人?我記得您好像也好多年過年,沒回家了。」


  「是啊,過去幾年咱們過年可都是一起過的。今年你來京城了,方叔叔也趁機休了假,打算陪陪家人。今天來這裡,純粹被那老婆子拉著來的。」


  「她今晚要去春晚現場,說是帶上我去見見世面,順便相看相看,有沒有合適的女人,打算給我物色媳婦了呢。」


  小傢伙捂嘴偷笑,「我覺得她的話很對,你看我爹地小你一歲,我都早過了打醬油的年齡,你到現在媳婦在哪裡還不知道,再不抓緊一點,別回頭我都上大學了,你孩子都還不會打醬油,那就相差太多了。」


  「要是我眼前有個跟你家上校一樣優秀的女人,方叔叔一定立馬結婚,給你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吶,你要是拿上校大人做參考依據,那你這輩子估計娶不到媳婦了。上校可是這世上最優秀的女子。」


  「所以方叔叔打算除非再有個你家上校這麼優秀的女人,否則這輩子就打光棍了。只是真要這樣,將來這老了沒兒沒女養老,不知道得有多可憐呢?」


  「我是不希望你有那一天,但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會照顧你的。我想到時候上校大人,也不會看著你孤苦無依的。」


  這死男人,這擺明賴定了他家小女人和兒子的行徑,叫權先生要嘔死了。


  為了不叫兒子和媳婦的心思,被這個臭男人牽動。


  權先生覺得很有必要,幫這個死男人娶一個媳婦。


  還必須是個彪悍一點的媳婦。


  叫這個臭男人除了媳婦,再不敢對其他的女人朝三暮四的,才行。


  這樣想著,權先生不由把視線,落到那邊正跟老爺子說話的方老太太身上。


  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跟那老太太聊聊。


  給她提點建議。


  春節聯歡晚會節目組也邀請了權老爺子,以往除非必要,否則老爺子都不會去湊這份熱鬧。今年老爺子卻是想也沒想,一口就應下來。


  更是中午吃過午餐,就帶著小傢伙坐上前往大禮堂。


  權先生知道,老爺子這是又帶著小傢伙顯擺去了。


  他高興,他也沒阻止任由他們去。


  他自己則打算窩在家裡,把宅男這一職業進行到底。


  只是難得他回京,昔日那些好友,豈會讓他這麼過。


  這才過晌午,那邀約他的電話,就開始響不停。


  拗不過昔日好友的熱情相邀,權先生答應第二天在老庭院聚聚……


  ------題外話------


  網易丁磊養了7年的豬,前段時間開賣了,用拍賣的方式買,第一頭就拍出了16萬塊的天價。


  所以,人就給他家的豬,娶了個名字叫『飛天豬』


  一頭豬16萬塊錢,我表示想問這是唐僧肉嗎?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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