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之救贖(十七)
當然了,這個時候,沈浩陽他也僅僅只是雙腳的移動受到限制而已,身體上可還是行動自如的,自然也不可能會坐以待斃。
抬臂就待像前揮擊而去,然而,他反應快,張蕭蕭的反應速度卻是更加的快,已經非人的張蕭蕭,順勢擒住了沈浩陽揮動拳頭的手腕。
而後,她那隻手爪用力一收,沈浩陽立即感到右手前臂的骨頭都要被折斷了,若不是他忍耐力頗強,怕是就要丟臉的當場尖叫起來。
只是,剛剛短暫的對拼中,彷彿是刺激到了張蕭蕭,惹得她渾身上下,一股股戾氣被蒸騰了起來,雙眼通紅,滿臉猙獰,看上去,便是一副瘋狂的殺戮前奏。
一手前探,掐住沈浩陽的咽喉。
沈浩陽努力的想要將張蕭蕭的手從喉嚨上扯下來,可真正接觸后,他確是只感覺那手臂就像是雕固的石炭一般,沾黏在自己的喉嚨上一樣,竟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扯下來絲毫。
「嗚嗚嗚唔!!!」
沈浩陽嘴裡被掐得滿臉通紅,嘴巴裡面說不出話來,只能不住的嗚嗚亂叫著,只可惜,一方面在於他一隻手受傷的緣故,另一方面,隨著不住的對抗,導致他的體力不住在消耗。
沈浩陽手裡能夠用來掙扎的氣力越來越小,甚至於,到後來沈浩陽只感覺自己已是無力再去抵抗。
很明顯,如果這個時候,沈浩陽依舊是沒有能夠想出更多的應對辦法的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活生生的被張蕭蕭給活活的掐死!
只不過,沒有人會喜歡死亡的,沈浩陽也不例外。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基本上每個人,心中對死亡的畏懼都會有很強烈的抵觸心理,只要是能夠有活命的機會,一般他們都會把握住。
沈浩陽也是如此,餘角中緊緊關注著不住張著大嘴靠近過來的張蕭蕭,手指死死的掐自己,幾乎要將手心捏出血來,心裡則是不住的開始暗自默默的計數著張蕭蕭靠攏過來的聲音。
「嘶……你.……稀溜溜……該死!」一陣吞吞吐吐的窸窣雜碎聲過後,張蕭蕭的大嘴再度逼近幾下,以非常可怕的方式,奔著沈浩陽的方向快速逼近。
還沒來得及聽懂她說了什麼,沈浩陽便是一個急轉身朝著身後舉起了雙手。
重點在於他的左手,只見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間,正夾舉著一顆薄薄的細碎晶元。
其上還正散發著朦朦朧朧的淡淡白芒,正是沈浩陽之前兌換過來的所謂可以抵擋一次鬼物襲擊的電氣護盾晶元。
「咔嚓!」一聲脆響,晶元已經被沈浩陽乾脆利落的捏得粉碎,一道玄光從中激射而出,化作一道光束直衝天空,隱隱的化為了一朦護盾,將沈浩陽置身於其下,瞬時彈開了張蕭蕭掐在脖子上的雙爪。
而這一切的突變,僅僅只是發生在那麼短暫的幾秒鐘里!
就是如此短暫的時間當中,沈浩陽只感覺一切都像是靜止了一般,而那耀眼的白光閃現之後,原本被他的防護盾彈開的張蕭蕭,身形突然一止,竟是一瞬間就立在了半空不動。
而她那細長的黑『色』長發之中隱藏的綠『色』瞳孔,也是在這麼的一瞬間暗淡了些許。
接下來,一道道雷弧迸發激射閃爍之中,由電氣和玄幻能量組合的護盾,將再度想要靠攏過來的張蕭蕭,給隔擋在距離沈浩陽身體的一米之外。
隨即一股空氣便是湧入了沈浩陽的口鼻之中,讓他從缺氧的狀態下猛地醒覺過來。
「啊!!!呼!呼!」沈浩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近在咫尺的恐怖大臉,毫不猶豫的扭頭就往後面跑去。
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張蕭蕭打交道了,是以跑的很遠,一直到他自己的雙『腿』像是因奔跑過度而有些酸痛,才堪堪的緩下腳步來,駐足站立在一旁。
回頭瞭望,感覺張蕭蕭似乎並沒有追上來后,才緩緩的吐著粗氣,握緊了拳頭,開始仔細的聆聽著四周的聲響。
因為隱約間,沈浩陽似乎已然是聽到了一陣微弱的腳步奔跑聲,想料應該就是之前逃開的江小樊或李響二人之中一人了。
當然也並不排除,也可能是會有再度見鬼的可能,但是沈浩陽在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決定前去一探,畢竟,有時候,能夠有個人陪伴,也是一種幸福啊。
「你還活著?!!」
來到近前,和那人一起呆站在原地足足一分多鐘的時間后,隨即兩人同時渾身顫抖一下,竟是猛地就相擁抱在了一起。
是江小樊!不是鬼。
沈浩陽輕舒一口氣的同時,也感覺此時此刻,他內心當中所有的恐懼和不安在一瞬間消失不見。而自己眼前擁抱著的那種柔嫩感覺,更是讓他不舍放手。
「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就在沈浩陽還在為自己兩人為倖存感到高興的時候,他懷裡的江小樊已經從剛剛見到「熟人」的歡喜中退了出來,恢復了冷靜。
卻是,抬手又是一拳打到了沈浩陽身上,隨即輕輕的對沈浩陽問了那麼一句。
「呃……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哈哈哈!」誠然感覺到了一絲尷尬,但是相比起生存的喜悅,沈浩陽自然沒有在意那些細節。
尷尬的聳了聳肩,把目光轉投向一旁,
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他們兩人現在正位於校園教學樓操場後面的一片土地上,有著一塊只有五六十平米的小型生態『花』園。
生物花園中,有修建假山池水,更是種植了許多的茂盛植物,遠遠看去,便是無形的為校園增添上一份「生機」。
踩在石頭鋪在草地上的小路,沈浩陽一邊快速的「眼觀六路」,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整個生物花園的環境。
而幾乎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時間,他的視線便又一次落到了不遠處的某處。
那是在生物花園旁邊的一間小長亭內,其中,赫然正垂掛著一個色調發黑的細長風鈴,只不過因為常年的風吹雨大,已經看不出是何年何月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