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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夫妻之歡

  佳容在醫館忐忑了一天,等晚上回到家時,也不見家裡有其他人,當下覺得有些古怪。


  小玉和長福今晚也沒有跟著她回來,都被銀杏婆婆留在了醫館,說是有事要他們幫忙。


  佳容當時沒有多問,這會卻起了疑,但想想又覺得銀杏婆婆和孟初串謀的機會應該不大。


  抱著這樣的想法,佳容進了後院,就見孟初一身白衣,坐在月下,桌前擺了幾樣小桌,一壺清酒。


  遠遠看去,仙風道骨,煞是迷眼。


  「過來!」


  孟初單手執杯,沖著佳容遙遙一笑。


  佳容目光閃了閃,沉步上前,不自在的說:「王喜晚上沒有準備宵夜嗎?」


  平日里,她晚上回來,王喜總會準備一些吃食,今兒卻是人影都看不到,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孟初的手筆。


  孟初目光掃了一眼桌面,失笑的問:「這些難道還不夠你吃嗎?」


  佳容白了他一眼,沒多矯情就大方的落坐了,

  「你別告訴我,長福和小玉都留在了醫館,是因為你跟銀杏婆婆說了什麼。」佳容斜視著孟初調侃的問道。


  孟初斂眉低笑,「是啊!我跟婆婆說我們至今尚未圓房,她便做主把小玉和長福都留在醫館了。」


  佳容眼底劃過一抹不自在,而後又無奈的說:「少來了啦!說得好像他們回來會和我睡一張床似的。」


  孟初眉眼一冷,笑容未變,說出來的話卻冷了幾句,「這話我不喜歡聽。」


  佳容撇撇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幹了一口才說:「你不愛聽,我就不說啊!你以為你是誰,我得圍著你繞。」


  孟初見佳容這使小性子的口吻,他反倒是不再生氣,只問:「我難道不是你的相公嗎?」


  「也不見是多真的相公!」佳容在孟初面前,向來直言直說,從來不怕說什麼話會傷了對方。


  孟初意味深長的說:「過了今晚就是了。」


  佳容抬眼看去,對上孟初笑得妖嬈的一雙眼,沒好氣的說:「你說圓房就圓房,你當我是什麼啊?」


  孟初一臉寵溺的樣子說:「那你想怎麼樣才能圓房?」


  佳容目光古怪且質疑的問:「難道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嗎?」


  孟初低低一笑,好聽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的低沉誘人。


  他說:「至少今晚你想怎麼樣都行!」


  佳容尚未完全綻放,便反應過來了,不高興的質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顯得我多麼那啥一樣。」


  孟初配合的問道:「那啥是什麼?」


  佳容眼睛一眯,危險的反問:「你說那啥是什麼?」


  孟初寵溺的替佳容夾了一塊牛肉,溫聲說:「先吃一點東西吧!」


  佳容翻了翻白眼,不爽的用力咬了一口牛肉。


  孟初這話的歧義太大了,好像她有多欲求不滿,晚上會要求很多奇怪的事情似的。


  佳容惱火的吃著菜喝著酒,不一會就有了微醺的感覺,雙眼迷離的看向孟初,發現他除了喝酒,竟然也動了筷子。


  當下驚奇的說:「你怎麼吃了菜?」


  孟初看佳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卻是故意問:「怎麼?菜不夠嗎?我叫王喜再去炒兩個過來。」


  佳容訥訥的說:「我夠了,可是你不是不和別人共桌而食的嗎?」


  孟初挑眉看去,「你是別人嗎?」


  佳容嘴角一撇,哼了一聲,未答這話。


  孟初輕笑一聲,緩緩道:「你不是別人,你是我的夫人。」


  佳容不滿的嘀咕,「少來了,我才不吃這一套。」


  孟初突然傾身,抓住佳容的手,把她筷子上正要塞進自己嘴裡的菜塞到了他的嘴裡。


  佳容這下真的傻眼了,就在她瞠目結舌的時候,孟初卻是意猶未盡的抿了下嘴說:「味道很不錯。」


  佳容『咦』了一聲,嫌棄的說:「你臟不臟啊?你不會用你自己的筷子啊!」


  孟初理所當然的說:「我不嫌你臟。」


  佳容小臉一黑,不高興的說:「但是我嫌你臟啊!」


  孟初又是一笑,一副好心情的樣子,高興的說:「沒事,我不嫌你。」


  佳容翻翻白眼,懶得和這樣的人繼續說下去。


  孟初看佳容小臉微紅,眼神迷離,一雙小手不安分的又摸上了酒壺,他不單沒有阻止,反而勸說:「要不要再來一壺?」


  佳容笑眯眯的問:「你是想把我灌倒了做壞事嗎?」


  孟初看著佳容的臉,又垂眼移到酒壺上面,最後握住她的手,往她的酒杯里又添了一杯,才輕輕說:「這就要看你喝多了睡覺還是發瘋了。」


  佳容翹高了嘴,得意的說:「本姑娘的酒品極佳,喝多了自然就是直接睡覺了。」


  孟初看佳容這明顯比往日興奮的樣子,不大相信的說:「是嗎?看著不太像。」


  「切,你是什麼眼神。」佳容傲嬌的側過臉,一臉不悅。


  孟初看著她,把她手中的那杯酒喂進了她的嘴裡,看著她垂下的那雙眼睫不停的輕顫,一下一下,顫進了他的心裡,在他的心裡泛起了一片漣漪。


  一杯已盡,孟初又拿起了酒壺,發現酒壺已空,便貼耳對佳容說:「夫人稍等,為夫去拿了酒就回。」


  佳容手指微顫,想伸手去拉孟初的衣袖,孟初見此,未有多言,安撫一笑,就走到一旁去又拿了一壺酒過來。


  佳容這時腦子有些懵,但想著那黑暗的角落裡,王喜應該一直候在那兒。


  佳容見孟初過來又給她倒了一杯,有些焦慮了起來,這一次,她伸手攔了一下,鼓起腮,抬起氤氳的眼問:「你想我們的第一次是在我迷糊不清的狀態下嗎?」


  孟初手頓了一下,抬起酒杯,自己一飲而盡。


  就在佳容鬆口氣的時候,孟初抬起了佳容的下巴,清涼的酒水,順著孟初的嘴全流入佳容嘴中。


  「你……」佳容剎那間,整張臉都紅了。


  孟初緩緩笑開,清雋無瑕的臉上帶了點點促狹的笑意,單手攏了攏她耳垂旁的秀髮道:「我雖然也不樂意你昏昏噩噩的度過我們的第一次,但比起這樣,我更在乎能不能順利的完成我們的洞房夜。」


  「卑鄙!」佳容側著顏,媚眼盛怒的模樣狠狠的撞進了孟初的心裡。


  孟初怔了下,單手撫住佳容的雙眼,那雙眼睫不停的輕顫,一下一下的撓著他的手心,這種感覺比直視她的嬌媚的容顏更讓他衝動了。


  孟初嘆息一聲,彎腰抱起佳容,貼在她的耳邊,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我們不喝了,去休息。」


  佳容這身體的酒量並不好,這會其實已經有些醉意了,朦朧的眼落在孟初的臉上,只覺得在月光下的他,就像天仙一樣。


  她偷偷的想著,比起美酒,孟初的顏才更讓她沉醉。


  兩人回了主卧,佳容仍舊痴痴的望著孟初,任由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裳,在她身上作亂。


  第二天清晨,佳容是被孟初鬧醒的。


  兩人在床上痴纏了一會,孟初才叫了水,侍候了佳容沐浴。


  剛剛承歡的身體,佳容懶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任由孟初抱著她替她擦洗身子。


  「你以前沒有過女人嗎?」這個問題,佳容昨晚就想問了。


  雖然她沒有處男情結,但昨晚孟初笨拙的樣子,還是有些取悅她的,畢竟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換來的也是一個乾乾淨淨的男人,她自然覺得公平一些。


  孟初睨向佳容,玩味的問:「我當年處在那種環境下,你覺得我敢讓誰近我的身?」


  佳容想了想,理所當然的說:「倒也是,你就算這麼小心了,都身中三種奇毒,若是再大意一點,你現在也不會站在我面前了。」


  孟初緩緩笑開,並未否認。


  他倒不覺得他這個年紀,第一次碰女人是多丟人的事情,畢竟他當時所處的環境,每日面對的不是暗殺就是各種陰謀詭計,根本沒有任何空檔去想男女之事。


  再等到後來身體出現問題,他更不耐煩被人接近了,總覺得誰都想要害他。


  一直到來了下河村,遇到了佳容,這才漸漸有些改變。


  「一會讓王喜駕馬車送我去醫館。」佳容穿好衣服后,邊梳發邊對孟初道。


  孟初抬眼,「今兒就在家裡休息。」


  佳容眼也沒抬的說:「不行,給盧小姐施針不能斷。」


  孟初眉眼不悅的攏了起來,察覺到佳容根本沒看他,也多少清楚佳容的性格,便說:「那一會我送你過去。」


  「嗯啦!」佳容無所謂的答應了一聲。


  兩人一起去到偏廳吃早點。


  簡珏今兒一早也沒有出現,平時熱鬧的餐桌上這會就佳容和孟初兩人。


  佳容倒是無所謂,孟初卻有些不自在。


  他昨晚到底使了些卑鄙的手段,也做好了一早被佳容責難的準備,可是一早醒來,佳容不打不罵,他反而有些慌了。


  直到佳容吃完早點要去醫館了,孟初才忍不住問出了心裡話。


  「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要說什麼?」佳容木訥的看著孟初,想了想,沒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可說的。


  孟初擰著眉提醒,「關於昨晚的事情。」


  「噢……」佳容意味深長的瞟了孟初一眼,說:「你還是去買幾本書看一看吧!你的技術真的好爛!」


  孟初目光一沉,一臉的不高興。


  佳容可不管孟初在想什麼,嘴巴一張,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我聽那些婦人說,這夫妻魚水之歡,應該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可是昨天晚上,我雖然喝得有些醉意不大記事了,但是我卻記得,整場歡愛下來,我一點快樂的感覺也沒有,只覺得疼,我覺得吧,可能是你技術太爛了的原因。」


  孟初和煦的笑容一點點龜裂,咬牙切齒的說:「誰跟你說這事,我在問你,昨晚我們圓房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佳容眼皮一抬,反問:「我該有什麼想法?」


  孟初這會倒是大方,他說:「到底是用了些手段,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情緒?」


  佳容抿抿嘴,不悅的說:「你這人真是奇怪,神也是你,鬼也是你,都是你說。」


  孟初目光沉沉的看著佳容,佳容看這架式也看出來了,她要是不說清楚,孟初只怕不會放她去醫館了。


  她想了想才說:「其實對於這事,我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你早就和我說過,等你毒素全清了,我們就圓房,可能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所以沒什麼感覺吧!」


  孟初嘴唇微動,想說他昨晚灌醉的事情,但對上佳容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突然覺得他有些多慮了。


  「行了,你有時間琢磨這些,不如去買幾本春宮圖來看看,學學技術。」佳容拍著孟初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孟初額間青筋一跳,危險的問:「我真的有這麼差嗎?」


  「不然你以為我騙你嗎?」佳容斜著眼,一臉的嫌棄。


  孟初忍了又忍才皮笑肉不笑的說:「夫人放心,為夫一定會去努力學習,好好滿足你。」


  佳容略點了下巴,一副矜持的樣子。


  不過這只是佳容自己的感覺罷了,在孟初看來就全然不是這麼一個意思。


  兩人去到醫館,孟初直接將佳容抱下馬車。


  佳容嘀嘀咕咕不領情的說:「我都說了我沒事。」


  孟初捏了捏佳容的小手,叮囑,「今天就不要亂跑了,沒事就在醫館里休息,晚上我會早一點都接你。」


  「嗯啦!」佳容不耐煩的揮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


  這一幕落到了盧珊的眼裡。


  等到給她針灸的時候,盧珊對著佳容又是一頓誇獎孟初。


  佳容一臉古怪的問:「盧小姐,你不會是看上孟初了吧?我都聽見你稱讚他幾次了。」


  盧珊臉上的紅潮瞬間漫延全身,羞愧的說:「大夫,你別說笑了,盧珊不是這樣的人。」


  佳容聳肩一笑。


  這話她本就是隨口說說。


  盧珊說起孟初時,眼神清明,顯然只是單純的欣賞這個人,並無其他的情愫夾雜在其中。


  「我就是在國都沒有看到過像他這樣的公子哥罷了。」盧珊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很怕佳容真的誤會她。


  她的身體若不是有佳容治理,她這一生都毀了,這樣的大恩大德,她不說做牛做馬來報答,但也做不出恩將仇報,惦記恩人相公的事情。


  「咦,不是吧!他這樣的公子哥應該很多吧!」佳容頗有興緻的問下去。


  畢竟孟初是前太子,國都像他這樣的公子哥應該是挺多的,他甚至應該比那些公子哥更公子哥。


  盧珊低眸,不好意思的說:「看你家相公出身應該也是極好的,但是他卻能守著你一個人,我覺得極其不易,像在國都那樣的地方,這些到了年紀的公子哥,身邊都早早就有了通房丫鬟,就是我們這樣出身的貴女,出嫁時,身邊也會帶上一兩個漂亮的丫鬟,等著自己身子不適時給相公用。」


  佳容眨眨眼,手下一頓,問:「你別告訴我,國都所有的男人都這樣?」


  盧珊輕笑,「大部分都是這樣,所以我才覺得你相公對你極好,平時也會送你過來接你回去。」


  佳容抿了抿嘴,昨晚她才和孟初圓了房,今兒早就聽說了這事,多少有點不悅。


  盧珊看佳容扎針的動作都停了,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佳容回神,繼續扎針,且道:「沒有,就是初聽到這話,有些詫異,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小地方,並沒有那些小妾通房。」


  盧珊嚮往的說:「是啊!生活雖然辛苦一點,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


  佳容低低一笑,打破了盧珊的幻想,「那是因為他們窮,男人有錢就變壞,你信不信,讓這些莊稼漢一夜暴富,十個裡面起碼有八個會拋棄糟糠妻,迎娶美人。」


  盧珊倒不算天真,這樣的事情,她也是聽說過,便和佳容說起了國都一府小姐的往事。


  那府人家的小姐,看中了一個窮書生,不顧家人的反對下嫁了,可是陪著人家熬了十多年,好不容易熬出來了,男人是有權有勢了,可最後享受這一切成果的女人卻不是她。


  「我家這個也不一定,現在看著好,也不代表以後也好,畢竟人一輩子這麼長,往後幾十年的事情,誰說得定呢!」佳容想到孟初的身份,如此說了一句。


  畢竟她和盧珊以後在國都肯定會再遇見,現在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比較好。


  「你說這世上有沒有專情的皇帝,後宮就皇后一人?」佳容現在把盧珊當朋友,也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盧珊失笑,「自然沒有。」


  見佳容疑惑的望來,以為她不懂,便細細的解釋了一番。


  「人人都羨慕那九五至尊之位,但卻少有人知道坐上那位的無奈,從古至今,帝王寵愛講究雨露均沾,不單單是為了皇室的血脈,更是為了平衡朝廷的勢力,往往那些被皇上真心寵愛的妃子,如果沒有強而有力的娘家及高深的手腕,一般都是死得最早的一批人。」


  佳容看過不少宮廷劇,盧珊解釋一番,她便領悟了。


  「明明是一個苦差事,還去爭。」


  盧珊睨了眼佳容,忍了忍沒忍住,小聲說:「那也沒有辦法的事情,不管是前朝還是我朝,哪一位登上帝位的皇子,第一件事情不是除掉自己的兄弟。爭,有一錢機會,不爭,命都沒有。」


  佳容突然覺得盧珊這姑娘挺聰明的,至少她的眼界很廣很遠。


  「看不出來,你懂得真多。」


  盧珊有點羞澀的說:「我畢竟是尚書府的嫡長女,在家中又頗得長輩喜愛,平日里他們有些事情也會和我說上兩句。」


  佳容了解。


  這時代不論是嫡長女或者是嫡長子,只要沾了嫡長這兩字的孩子,在家裡的地位,那和其他的孩子是全然不同。


  不論家中的資源或是其他,都是先緊著這個孩子來的。


  「這些其實是我祖父閑里告訴我的,他本來以為我嫁入的人家會是不一般,就怕我眼界太低,撐不起一個家,拖了未來夫家及相公的後腿,才會給我說叼這些,只是沒想到,後來我落了水受了難,不單自己的姻緣全毀了,且連累了下面的妹妹。」


  盧珊說到這裡,眼淚不自覺的又流了下來。


  佳容哭笑不得的說:「行了,哭什麼哭,你現在身體不是在慢慢調理嗎?以後總會好的,到時候還怕挑不到好夫婿。」


  盧珊眼神微黯的說:「等我治好身體再回國都,到時候只怕也嫁不了什麼好人家,畢竟那些人家不敢賭。」


  佳容懂盧珊的意思。


  她若是那些大戶人家出來的夫人,替她的嫡子選媳,也會忽悠掉盧珊這樣的。


  不管她個人怎麼優秀,她的名聲有污,若想洗涮她身上污名,得先生出一個孩子,而這又是各家夫人不願意冒險的事情。


  戶部尚書,不大不小的官,雖有著實權,但比起國都那些達官貴人而言,尚書府根本就不夠看。


  可盧珊再往低了嫁,不說她嫁不到什麼好人家,甚至會連累下面的妹妹。


  這時代的姑娘都是捆綁銷售的,盧珊身為盧家的嫡長女,她若是嫁得好,她下面的弟弟妹妹都會有好親事,同樣的,她若是不好的話,下面的弟弟妹妹誰也別想撈著好。


  「要不我給你做個媒吧?」佳容看盧珊這副樣子,覺得有些憐惜。


  這姑娘長得好看又聰穎,若是一輩子真的這麼毀了就可惜了一些。


  盧珊哭笑不得的說:「不用了,再怎麼樣,我也不能私自……你明白的。」


  盧珊沒好意思說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不相信佳容認識的人,能入得了她家人的眼。


  她本身倒不是一個現實的人,但是她的身份卻不允許她不現實。


  以前她身子壞了,家中長輩沒有辦法,把她打發到這裡來,讓姨母給她擇一好人出嫁。


  但是現在她身體好了,情況又不同了,且她的母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只怕這兩天就會到了。


  家族這些人花了這麼多人力物力培養她,到了她該回報的時候,她不能推拒,她沒有選擇。


  她的路,自小就定下了。


  若不是這當中出了岔子,她是不用走這條彎路的。


  佳容由於清楚孟初和簡珏的身世,所以根本沒有想過她給人介紹簡珏,會有被人看不起的可能,因此,並不清楚盧珊所想,以為她小姑娘不好意思,調侃的說:「我認真的啊!這還是我第一次當媒人呢!簡珏雖然看著冷冰冰,但是其實人挺不錯的,和你很相配。」


  盧珊尷尬的神色一頓,猛的抬眼問:「你剛才說誰?」


  「簡珏啊!怎麼,你不會認識吧?」佳容心裡打起了鼓,她知道孟初用了假名,但不知道簡珏是不是也用的假名,若不是的話……


  盧珊突然激動的抓緊佳容的手問:「是武安侯府的大公子?」


  「呵呵……」佳容訕笑一聲,抽出手說:「什麼武不武安侯的,他就是我相公的一個朋友罷了,普通人,普通人。」


  盧珊眼神黯了黯說:「也是,大公子一直在國都侯府,怎麼會來這種小地方。」


  佳容是清楚盧珊嘴裡的武安侯府大公子就是簡珏的,但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嘴裡說的這位是誰啊?怎麼感覺你和他挺有淵源。」


  盧珊抿了下嘴,低眸說:「是有些淵源。」


  「什麼樣的淵源啊?」佳容滿面的好奇。


  盧珊看了古怪,忍不住問:「你怎麼對大公子這麼感興趣啊?」


  佳容揚笑,一臉單純的說:「難得碰到一個同名同姓,且比他出色這麼多的人,我自然要好好打聽一番,回去嘲笑嘲笑他。」


  「出色。」盧珊低低的笑了笑,說:「是啊,他很出色。」


  佳容看盧珊這副樣子,不用問也猜到了盧珊對簡珏有些想法。


  只是不清楚簡珏是不是對盧珊有同樣的想法,抱著這樣的目的,佳容故意探了盧珊的話,但問出來的結果讓佳容有些失望。


  盧珊只是單方面的惦記簡珏,簡珏可能連盧珊是誰,他都不記得了。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簡珏和盧珊的心思一樣,簡珏明明知道盧珊在她這裡治病,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盧珊十二歲那年隨母親去寺里上香,母親聽佛的時候,她和丫鬟去了後山玩耍,途中被歹人挾持,幸得簡珏相救。


  只是等她回去休養了一段時間,想親自向簡珏道謝的時候,武安侯府已經緊閉上了大門,這門一關就是這麼多年。


  「他倒是你的救命恩人。」佳容輕輕的笑著,想著回去后問問簡珏的意思。


  盧珊失落的嗯了一聲,似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佳容故意問她,「按說英雄救美后都是美人相許了,到了你們這裡,怎麼沒有接下來的故事了。」


  盧珊臉色一白,訕訕的看著佳容,幾次想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佳容淺淺的笑著,耐著性子等盧珊接下來的話。


  良久,她才說:「武安侯府被皇上所棄,我家不會允許我嫁到這樣的人家。」


  「噢……」


  佳容意味深長的發出一聲,盧珊白了的臉又紅了。


  她說:「武安侯府鼎盛時,我家配不上他家,他家落敗了,我家又看不上他家,我和他註定沒有緣分。」


  佳容安慰說:「這也不一定,緣分這種東西,很難說的。」


  盧珊坐著沉思了一會,突然神色尷尬的抬眼,「不好意思,今天和你說了這些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你的面前,每次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平日不會這樣的。」


  佳容輕笑,親昵的說:「這是好事啊!證明你把我當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盧珊抿了抿嘴,仍舊尷尬的說:「我跟你說的這些,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說出去不單我要倒霉,甚至會連累到我的家人,所以……」


  佳容識趣的道:「你放心,這些話我聽過就忘,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盧珊倒是極相信佳容,見她這樣說了,她便信了。


  只是盧珊不知道,孟初晚上來接她時,她當場就把盧珊給賣了,該和孟初說什麼就說什麼,完全忘了答應過盧珊的事情。


  孟初等佳容手舞足蹈的說完盧珊的心情后,這才意有所指的說:「尚書府若能為我所用自然是好事,畢竟戶部尚書之職還是挺受用的,只是倒不值得為了一個小小的尚書府就賣了簡珏的婚事。」


  佳容眨了兩下眼,反應過來,黑沉著臉,不悅的質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又沒有那種意思。」


  孟初攤手,「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佳容瞪眼,「你這人真的好無趣,難道你就沒有想過簡珏可能也會喜歡上盧珊嗎?我看盧珊就挺不錯的一個姑娘啊!簡珏娶了她不虧好嗎?」


  孟初安撫的牽過佳容的手,卻被她猛的用力甩開,孟初也不惱,又伸手去拉,兩人來回了幾次,直到佳容不再甩開孟初的手,他才繼續往下說。


  「簡珏和我在這裡的事情,暫時不能和其他人說,你今天瞞著盧小姐是對的,否則的話,我們只怕只能對不起盧小姐了。」


  佳容聽孟初這話的意思,竟然是想殺盧珊,當時既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才好。


  孟初眼風掃了一眼佳容的表情,像是看不到似的,接著往下說:「再者,你想替他們兩人拉紅線,但也得他們互相喜歡才行。尚書府小姐在你的醫館治病的事情,我們一直沒有瞞著簡珏,簡珏甚至都沒有說過他和盧小姐的這段淵源,你覺得他們互相喜歡的機會多大?」


  佳容被孟初堵得說不出話來了。


  鬧著彆扭說:「算了,我不跟你說了。」


  孟初不想為了這種事情和佳容鬧不愉快,回到家后,就直接叫來了簡珏,當著他的面把盧珊的事情說了下。


  簡珏第一反應和孟初一樣。


  他說:「我派人去盯著她,免得她亂說話。」


  孟初沖著佳容眨了眨眼,一臉的笑意,看著頗讓人覺得手痒痒。


  「這麼一個姑娘惦記了你幾年,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感動嗎?」佳容忍不住出聲質問,咬牙切齒的看著簡珏。


  簡珏不解的看著佳容,理所當然的說:「當年我救了她,於她有救命之恩,她惦記的恩情,這幾年沒有忘了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至於我的話,我只想問夫人,你救了這麼多病人,難道你會一直都惦記著這些病人嗎?」


  佳容一愣,突然反應過來了,有些慚愧的說:「好吧,是我過分了。」


  簡珏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佳容,問向孟初,「若是沒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屋了。」


  「嗯!去吧!」孟初沒再管簡珏。


  等他走了,才失笑的問佳容,「怎麼樣?死心了嗎?」


  佳容撇撇嘴,倔強的說:「我也是好意好嗎?這不是看盧珊是一個好姑娘的原因嗎?」


  「等我們成了大事後,國都的姑娘不是仍他挑嗎?還怕他沒有好姑娘?」


  佳容聽著孟初這口氣有點不高興,但又不得不說,他說得的實情,特別是後面,孟初又加了一句。


  「當初若不是你上趕著要嫁給我,我也不會娶你!畢竟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娶了她不見得能對她好,說不定是害了她。」


  佳容這下是徹底沒話說了,且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來了。


  不過好在,孟初看出了佳容的不自覺,後來都沒有再提這事,而是直接拿出了一本春宮圖。


  佳容心情正不好,看到這春宮圖,當下就氣樂了,陰陽怪氣的說:「你倒是極有閑情啊?」


  孟初一手執書,一手摟過佳容,理直氣壯的說:「夫人都質疑為夫的能力了,為夫再不努力,這面子往哪裡擱啊!」


  「啊呸!」佳容鄙夷的白了孟初一眼,視線就落到了春宮圖上面。


  她在現代雖然閱片無數,但是來了古代,這倒是第一次。


  「這畫得挺精細啊?」看著春宮圖,佳容一下就忘了被孟初鄙夷智商,和他鬧彆扭的事情。


  孟初淺笑一聲,調侃的說:「你倒是一個大膽的。」


  佳容挺挺胸膛,倨傲的抬起下巴,質問:「這怎麼就是大膽了,我和我相公看春宮圖,又不是和其他的野男人看,難道誰還敢說我閑話嗎?」


  孟初被佳容這一句話哄身渾身通暢,愉快的說:「夫人說得對。」


  「必須的。」佳容得瑟的揚起唇,然後直接搶過了春宮圖,自行翻審起了起來。


  看到若一個動作的時候,她突然驚呼了一下,「這腰彎成這樣,也不怕折斷了。」


  孟初身子早就已經發燙,若不是自制力夠好,早就將佳容拆了吞入腹中。


  這會佳容被狼盯上了尤不自知,反而挪著小屁屁,嘀嘀咕咕的碎語。


  「我們試試。」孟初受不了了,一手按下春宮圖,附耳在佳容耳旁輕語。


  佳容一愣,耳邊酥麻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她動了動腿,想要逃開,卻被孟初用力一摟,兩人貼得更緊。


  佳容這一刻,也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孟初的異樣。


  她乾笑著說:「呵呵,今天就不要了吧!畢竟昨天我們才洞房了,要不今天就休息一天。」


  孟初起身直接將佳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並說:「這可不行,夫人都嫌棄為夫技術爛了,為夫再不以勤補拙,怎麼對得起夫人的一片真心。」


  「不要啊!」佳容一聲慘叫,孟初並不憐香惜玉的壓了上去。


  兩人沒羞沒臊的廝混了夜,在孟初的要求下,佳容更是做了幾個略顯羞恥的動作。


  好在佳容這人的羞恥心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餵了狗,而孟初的表現又明顯比昨天強上許多,她倒是樂得配合。


  次日一早,王喜端了一碗補氣益氣的湯藥給佳容,又端了一碗顏色怪異的湯藥給孟初。


  佳容掃了一眼,湊上去聞了聞,突然狡黠的笑了起來,「節制啊節制!王喜都看不下去了,給我們各種備了湯藥了。」


  「嗯!」孟初一本正經的應了一聲,說:「所以我們不要辜負他的好意,晚上再試一下其他的姿勢。」


  佳容挑高了眉,說來,她雖然是一個女人,但在這方面也是一個新手,有些話她沒有說出口,但是她其實和孟初一樣,對這事保持著高度的興趣,至少這兩天是如此。


  「那你最好多喝兩碗,畢竟我聽說這事,男人做多了也會傷身。」佳容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孟初的胯下,而後囂張的笑了起來。


  孟初手端湯碗,微微一笑,甚是寵溺。


  「快吃吧!一會吃完了送你去醫館。」


  「嗯啦!」


  佳容取笑過孟初也沒再鬧了,夫妻倆人用了早點,又一起去了醫館。


  在快到醫館門口時,孟初腳步一頓,望著醫館的方向說:「我就送你到這裡,你自己進去。」


  佳容挑了下眉,看向醫館門口的大仗勢,問:「難道你知道誰來了醫館?」


  孟初沒說,只是輕輕推了下佳容的後背,讓她自行進去。


  抱著一頭的霧水,佳容緩步走向了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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