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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前太子爺

  孟初輕輕一笑,起身退開,說:「我也很看好你,每個字先抄一百遍吧!」


  佳容臉上一變,一眼望去,只覺得密密麻麻的單字有成百上千個,當下就垮著臉問:「這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不多,反正你閑在家裡也沒有事做。」孟初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佳容眯起眼,懷疑孟初這是故意報復,怪她昨天出去瞎跑了,可又不明說,用了這樣的手段。


  「可我還得給你寫三十六計啊!而且那個活字印刷術什麼的,我也要告訴你怎麼弄啊?我一天到晚這麼晚,哪有時間練這麼多字啊!」佳容說得理直氣壯。


  孟初原也沒想佳容一口吃成大胖子,便說:「那你自己安排時間,反正一日不少於十遍。」


  「行行行。」佳容趕緊一口應了下來,一副怕孟初反悔的樣子。


  孟初好笑又無奈的說:「練字是你自己說的,現在倒是不樂意了。」


  佳容斜著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這雖然是我自己說的,但可也要考慮考慮實際情況啊,我可不想把我的手練廢了。」


  「誇張!」孟初一笑,不再和佳容扯歪理。


  「今天你就待在家裡,有什麼事就找王喜,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可能就不回來了。」


  佳容下意識的追問:「不回來吃中飯?你幹嘛去啊?」


  孟初無奈的說:「你自己昨晚說的事情忘記了嗎?誰和我說的,要三天內解決你大姐的事情,而且醫館的門面也要去找吧?」


  佳容訕笑一聲,「啊,解決這事啊!那行,你去忙,趕緊去!」


  孟初好笑的看著佳容一副狗腿的樣子,只是叮囑說:「你今天就別出去瞎跑了,你大姐那事我會去解決的,你沒事就在家裡練練字,你這一手字實在是見不了人。」


  孟初以前沒有注意過,昨晚才發現佳容的字寫得有些難看。


  國都里的小姐,誰寫不出一手好字。


  等他病好后,夫妻兩人總歸要回去的,與其到時候看佳容被人笑話,倒不如現在多督促她練習。


  寫不出一手好字,但也不能成為她的短處。


  「行了行了!」佳容不耐煩的揮揮手。


  她雖然不清楚孟初心中所想,但好在兩人的目的倒是一致。


  見字如人,這句話,佳容還是挺認同的。


  孟初和簡珏出去后,佳容先是練了會字,覺得累了,又成碳筆寫起三十六計。


  中途王喜進來過一次,送了茶水和點心來,再晚一點,又來提醒她吃中飯。


  「我怎麼感覺才吃了早點又要吃午飯了啊!」佳容伸著懶腰出來。


  王喜跟在她後面,問:「夫人若是不餓就隨意吃一點,等下午餓了,奴婢再做其他的給夫人吃,可好?」


  佳容笑嘻嘻的說:「我哪有這麼矜貴啊!我又不像你家主子他們一樣,平時有得吃就不錯了,更何況你準備的飯菜都特別香,白白浪費我可怕折壽。」


  「夫人抬愛了。」王喜快速抬眼,嘴角一抿,露出一顆小虎牙。


  王喜平時都低著臉,佳容也看不太清,這會對視一眼才發現他年紀很小。


  「你吃了嗎?坐下一起吃吧!」佳容拉住準備離開的王喜。


  王喜忙說:「謝謝夫人,奴婢吃過了。」


  佳容猜王喜應該是沒有吃的,不過這家裡的規矩好像挺大的,反正平時王喜不怎麼出來,都是在默默的幹活。


  佳容也沒有多勸,只是拉著王喜閑話起來了,「你多大了啊?看你年紀好像挺小的。」


  王喜嘴巴又是一抿,說:「奴不小了,已經十六歲了。」


  佳容挑挑眉,稱讚說:「那你真的挺厲害啊,十六歲就懂得這麼多東西了,而且飯菜還做得這麼香,你是自小就學廚吧?」


  王喜見佳容沒有讓他退下,反拉著說話,也便沒有急著退下,回答說:「奴婢特意學過兩年,後來又自個兒琢磨了一陣。」


  佳容說:「那你很有天分了,對了,你家主子是做什麼的啊?」


  王喜臉色微變,有些為難的說:「夫人,這事奴婢也不太清楚。」


  佳容挑挑眉,問:「怎麼會呢?你主子的身份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至少佳容就肯定孟初絕對不是商人出身,不然的話,他也說不出來經商為末等這樣的話。


  「這事夫人還是去問主子吧!」王喜為難的低下了眼,就怕佳容因此沖他發脾氣。


  見王喜嚇成這樣,佳容無奈的說:「行了,我不過就是閑話問一句,你若是不方便說就不要說啊!別整成這樣,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


  王喜見佳容這樣說,鬆口氣的同時,覺得這個女主人的性格很好,又討好的問:「夫人的口味是不是偏甜,奴婢知道一種甜點很不錯,連宮裡的娘娘都喜歡吃。」


  「噢,連宮裡的娘娘都喜歡吃啊!那我真要嘗一嘗。」佳容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然後心卻懸了起來。


  這孟初十有*是高官子弟了,甚至是那種可能接觸到皇室中地位,只是孟初是這樣的身份,那簡珏又是什麼樣的身份。


  簡珏的氣質同樣不一般,不像位居人下的奴,但他平時說話行事又確實是看孟珏臉色行事。


  想到這裡,佳容覺得孟初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但每次快抓到關鍵的時候,又被卡住了。


  好在佳容也不是一個認死扣的人,猜不中便也不費那腦子了。


  下午,佳容又在房裡等了一個下午,且努力回想弩的樣子,畫了一張草圖出來。


  等到傍晚孟初和簡珏回來的時候,佳容便興高采烈的把圖紙拿給了他們看,並介紹了弩弓的特性。


  「你這畫……」


  比起字,佳容對自個兒的畫還是挺有自信的,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憑著身體構造圖拜入銀杏婆婆門下。


  「畫得好吧!」佳容得意的揚起下巴。


  孟初笑著贊了一句,才把話題回到弩弓上面,「你確定一個新手都能很好的使用,而且用起來不怎麼費勁。」


  「確實,怎麼不確定啊!不信的話,你現在找人去打造一把試試,你就會知道我說得沒有錯了,而且告訴你,這種東西你別看現在這樣大,你要是再設計小一點,做成袖箭戴在手腕上,那就是殺人的利器,壞人肯定猜不到這一點。」佳容得意的洋洋的說著。


  看著孟初和簡珏一副乖乖受教的樣子,佳容頗覺得滿足。


  孟初瞥了佳容一眼,「袖箭的樣子你也畫出來。」


  「切,你好貪心啊!」佳容嘴裡念道,但由於碳筆就握在手裡,當下就畫了起來,一邊畫還一邊嘀咕著孟初娶了她真是賺大發了。


  不多時,佳容就在旁邊畫了一個小袖箭的樣子,並說:「差不多就是這樣啦,你們再去研究研究,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這些東西,她也是以前在圖書館里看到的,她的記性雖然挺好的,但不至於連這種東西都記得很清楚,細節有沒有畫錯,她就不敢保證了。


  「行!你讓人先緊著做出一副袖箭來。」孟初看了一眼,就把圖紙給了簡珏。


  且不忘提點一句,「圖紙不要流傳出去了。」


  「我明白!」簡珏慎重的接下圖紙。


  佳容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稱,「看不出來你挺怕死的啊,竟然要先做袖箭,你是不是有什麼仇家,會不會連累我啊?」


  簡珏看白痴一樣看著笑嘻嘻的佳容,就見孟初哭笑不得的說:「這本來是做給你的,不過看你這樣說,大概是不需要的。」


  佳容眼珠子一動,驚喜的問:「真的打算做給我的?」


  「嗯哼!」他目前為此,倒不需要這種東西來保命,更何況他眼下的情況,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特意來對付他。


  「既然是給我的,那就再在上面雕些花紋吧!也好看一點啊!」佳容一下湊到了簡珏的身旁,仰著臉對他說。


  孟初第一次主動接觸佳容,扯著她的胳膊一下將她拉到在身旁,佳容也沒反應過來,仍舊望著簡珏。


  簡珏倒是挑眉望了孟初一眼,說:「這事你要問他。」


  佳容又將視線落到了孟初的身上,笑得討好的說:「給我在上面雕些花紋唄,不然光禿禿的一塊鐵戴在手上多醜啊!」


  孟初問:「那在上面還鑲嵌幾顆寶石,好不好啊?」


  佳容只當孟初在諷刺她,不高興的撇嘴,「沒意思,瞎白忙了一天。」


  孟初也沒有多解釋,只是接過了簡珏手裡的圖紙,反正這種東西,到時候拿到手了,該是什麼樣子,佳容自然能看到。


  「圖紙晚上再給你。」


  孟初這樣一說,簡珏便懂了他的意思,沒有說什麼的看了一眼氣鼓鼓的佳容,當即便皺起了一雙眉。


  「今天讓你練的字練完了嗎?」


  佳容正在鬧情緒,故意回答說:「沒有,畢竟我那麼忙,哪有時間練字。」


  「都在忙什麼?」孟初明知道佳容在氣什麼,卻就是不解釋。


  佳容細數一天做了的事情,除了練過的字沒提,其他的都說了一遍,末了還報怨,「王喜嘴巴真緊,我只是問他,你家是幹什麼的,他都不肯說。」


  孟初輕笑,「你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可以來問我。」


  佳容挑著眉譏笑的說:「說得好像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一樣。」


  孟初道:「你不問我肯定就不會告訴你,但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告訴你呢!」


  佳容故意說:「那行啊!你告訴我,你家是做什麼的,你又是做什麼的?」


  孟初淡淡一笑,眼神深邃的看著佳容,就是不說一句。


  佳容覺得沒味的切了一聲,說:「行了,你不說我還懶得聽了,這是三十六計,你拿去。」


  孟初低眸,表情不變的說:「你讀一遍。」


  佳容撇撇嘴,快速讀了一遍,就把紙直接塞到了孟初的懷裡,孟初又把紙給了簡珏。


  一直到吃完晚飯,佳容都沒有再理孟初,但整張臉都寫著『我在生氣』四個大字。


  等沐浴完,佳容仍舊是這副樣子,孟初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輕咳的出聲,「你就不問問我,你大姐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嗎?」


  「哼!」佳容重重的哼了一聲,耳朵卻是高高的豎起。


  「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我就不說了。」孟初故意如此說道,惱得佳容回眸狠狠的剜了他幾眼。


  幾次忍不住想要開口,但想到孟初惡劣的性子,又回憶起他的人品,雖然說都不怎麼樣,但是他說出口的話,倒都辦到了。


  小玉的事情不管今天有沒有辦成,但至少孟初有去辦,反正等事成的時候,就是孟初不告訴她,小玉也會來和她說的。


  想到家裡,佳容便冷靜下來了,不慌不忙的在心裡哼起了小曲子。


  孟初逗了佳容幾次,見她都不肯開口,才問:「是不是我說了我的家世你就不惱了。」


  「嗯哼!」佳容應了一聲,也回過身看向了孟初。


  孟初若有所思的看著佳容,說:「我是前太子。」


  佳容愣了一下,然後大惱的嬌斥:「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你不該騙我。」


  孟初攤手,「我就知道說了你不會信,所以我才不和你說。」


  佳容翻著白眼,鄙夷的說:「但你說的這謊話也太明顯了啊!你要是太子的話,我就是公主了。」


  孟初說:「不,頂多算是一個前太子妃。」


  佳容狠狠剜了孟初一眼,說:「行了行了,這次我真的不問,行了吧!看不懂你,不就是一個身份嗎?都不知道有什麼好隱藏的。」


  孟初扯著嘴角,頗顯無奈的對著佳容。


  佳容碎碎念著,「騙我是太子,真讓我是小農女沒有見識啊!太子會窩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我信了你的鬼!」


  孟初忍不住插嘴說:「是前太子!」


  佳容眼白一翻,堅定的說:「前太子更加不可能,歷史上哪一個前太子不是被弄死了啊!怎麼可能像你這樣,還能活蹦亂跳的。」


  孟初挑挑眉,「你倒是懂得多,但你是不是忘了我這一身毒。」


  「少糊弄人了!」佳容心底微顫,其實有些相信孟初的話了,畢竟冒認皇親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而且她一直都猜孟初和簡珏的家世不簡單,但沒有想到孟初竟然有這樣的後台,也就是說當今聖上是他爹?

  這也能解釋清楚,為什麼孟初和簡珏兩人看起來都有良好的出身,但孟初明顯更勝一籌的感覺。


  「我說了你不相信,下次別再怪我不肯告訴你。」孟初意有所指的告訴佳容。


  其實這會選擇說開,也是孟初深思熟慮過的事情。


  他要帶佳容回國都,而佳容明顯又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早點說開倒有早點說開的好處。


  可是現在佳容這副樣子,他又不想把她逼得太急了。


  佳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看她此時眼神閃躲的樣子,證明她明顯有些相信他的話,卻選擇了逃避,即是如此,他便多給她一些時日適應好了。


  他看中佳容,除了她的身世差,兩人剛回國都能麻痹大部分之外,也看中佳容這個人,她相信她有能力做好他的妻子這個角色。


  次日上午,孟初就帶著佳容回了醫館,且貼心的準備了不少回門禮。


  而這一天正好又是孟初看診的日子,他一到便和銀杏婆婆去了小藥房。


  佳容便被小玉拖到了另一邊,獨處第一句話便是問:「怎麼樣,圓房了嗎?」


  佳容翻翻白眼,酸溜溜的說:「他那種身份,我怎麼高攀得起,我才不要和他圓房呢!」


  「他什麼身份?」小玉好奇的歪著臉看向佳容。


  佳容一噎,話憋在嘴裡說不出來,只道:「你看看他那通身的氣派,指不定是什麼樣人家出來的,說不定家裡早有妻妾通房了。」


  小玉臉色一變,震驚的說:「不會吧!他若是早有的話,為什麼要娶你為妻。」


  佳容翻翻白眼,「我怎麼知道。」


  小玉擰眉問:「你是不是想多了,要不你直接問問他吧!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壞人啊!」


  佳容嘟著嘴,不高興的說:「我不問!而且這種事情,有什麼可問的!我問了他,他肯定說沒有啊!難道他會直接告訴我,他家裡有妻妾了。」


  小玉憂心仲仲的說:「不至於吧!難道我們姐妹倆的命都這麼苦。」


  佳容眼見小玉眼睛都紅了,也不敢鬧性子了,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大姐不用擔心我和他的問題,我剛才也不過是說些氣話,你看他今天拿這麼多東西回門,就知道他待我不錯。」


  小玉目光一凝,鬆了口氣的同時說:「你嚇死我了,下次不準再拿這些說笑了。」


  「好好好。」佳容敷衍的答道。


  小玉又交待,「既然已經圓房了就好好過日子,最好早點生娃,就算他家裡還有人的話,你至少有一個孩子。」


  佳容挑挑眉,她剛才話里的意思可沒說她和孟初已經圓過房了,但見小玉這樣誤會,佳容也省事的沒去解釋。


  中午,佳容和孟初就留在醫館里用飯。


  飯後,孟初不提要走,佳容也就樂得沒說,來了病人,甚至主動上前去看診。


  一直到申時,劉家人突然來了,來的還是劉志傑。


  「你怎麼來了?」看到劉志傑,佳容就挺身站在最前面,將小玉直接護在身後。


  佳容第一想法就是劉志傑想來哄小玉回家。


  畢竟這時候,像他們這樣的農家,娶一個媳婦也是不容易的,一般情況下,沒誰會把媳婦趕走再娶,畢竟再娶代表著又要花一筆銀子。


  「我有話和小玉說!」劉志傑一臉憔悴的樣子,看著佳容身後的小玉。


  小玉瞥了劉志傑一眼,很快的收回了目光,冷冷的說:「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劉志傑眼神有些膩歪的望向小玉,問:「你就這麼無情嗎?」


  小玉緊繃的臉頰有些撐不住了,幽怨的看了劉志傑一眼,張了張嘴,脫口而出的抱怨,又被她咽了下去。


  她有太多太多的委屈要向劉志傑說,要質問他為什麼,可是她又覺得這些話已經沒有必要再和劉志傑說了。


  他們終將分開,彼此陌路,她只盼著在她餘下的日子裡,再也不用見到劉志傑。


  「你有病吧!你弟弟幹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你好意思跑來說我姐無情,我真懷疑你腦迴路是不是和正常人長得不一樣。」佳容見小玉不打算開口了,忙搶著嗆了一聲。


  這話說完,佳容也沒想過劉志傑會有感觸,畢竟前兩天他們對罵時,劉志傑仍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他是全心全意相信他的弟弟。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佳容說完這話,她明顯在劉志傑臉上看到了愧疚的樣子。


  佳容眉眼一挑,「怎麼,良心發現了嗎?終於知道這事錯不在我姐的身上,是你弟弟太過於禽獸了嗎?」


  劉志傑嘴巴動了動,有些無力的解釋,「我弟只是太年輕了。」


  「少來!都是十七八歲的人了,哪裡就不懂事了,我看他就是太懂事了,所以才會犯這樣的錯誤。做錯事了沒擔當,還到處瞎嚷嚷,簡直是不要臉。」佳容可沒把劉志傑當過親人,自然不會顧慮他的顏面,什麼難聽說什麼。


  劉志傑臉色沉了沉,到底沒說什麼辯解的話。


  佳容見他這樣,越發得意了,揚著下巴質問:「怎麼著,劉大少爺今天登門是來送和離書的吧?若不是的話,那就請滾了,到時候我們公堂上見。」


  劉志傑臉色難看的說:「你夠了啊!我在和小玉說話,關你什麼事。」


  小玉性子雖然軟,但對佳容真的沒話說,自己被劉家人欺負成那樣都不吭一聲,這會劉志傑一凶佳容,她便不高興的出聲了,「佳容是我妹妹,她怎麼就不能說話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劉志傑望著小玉忙討好的解釋。


  觀他這樣,佳容就能看出來,劉志傑這趟來不是來送和離書的,而是想來接小玉回去。


  只是佳容有些不明白,劉志傑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還是他真當他的臉有那麼大,當初一家人那樣欺負過小玉,現在他以為只要他低聲下氣的說上兩句,小玉就會跟他回去?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小玉扭過身,拒絕再和劉志傑說話。


  劉志傑上前,伸手想拉小玉,被佳容一下打開了,一雙眼如狼眸似的,狠狠的盯著他。


  「別用你的臟手碰我姐。」


  「你……」劉志傑本就不是一個多擰得清的人,不然的話,當初也做不出護娘護弟不護妻的事情。


  這會被佳容再三逼迫,也是急紅了眼。


  不過他剛露兇相,孟初便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詢問:「劉公子對我的娘子有什麼意見嗎?」


  劉志傑目光幾閃,看著孟初明顯有些懼怕的樣子。


  佳容有些好奇孟初做過什麼,讓劉志傑表現成這樣,不過也清楚現在不是問話的事情。


  「怎麼樣?和離書拿來了嗎?」孟初輕飄飄的一句,逼得劉志傑的臉色都變了。


  他難以啟齒的說:「我不想和小玉和離。」


  「噢,是嗎?既然是這樣的話,想來你是決定送你弟去衙門問斬了,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你可以走了。」孟初趕人的樣子就像在趕狗。


  「我沒有!」劉志傑快速否認。


  佳容聽明白了意思,嘲笑的說:「你這人就有趣了,又想保住弟弟,又想帶回媳婦,我見過念心的,但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念心的,你怎麼不上天啊?」


  劉志傑臉色幾變,憋著沒有說氣話,而是低聲下氣的對小玉說:「小玉,你跟我回去吧!小弟他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也知道錯了,以後我會相信你的,你跟我回去吧!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佳容怕小玉動搖,畢竟她絕育葯都給劉家兄弟下過了,故意在這時候插話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嗎?你別忘了,你小弟害死我姐腹中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你能大度的原諒你弟,我姐可沒有這麼大度。」


  小玉本就發白的臉,想到那無緣的孩子,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她說:「劉志傑,你若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把和離書給我,往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不要這樣,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我們以後可以再生,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行的。」劉志傑又快又急的說道。


  佳容在一旁涼聲表示,「就你這樣,也配做父親,只怕老天爺都看不過眼,會剝奪你做父親的權利。」


  「你什麼意思,難道一定要拆散我們夫妻才滿意嗎?」劉志傑火在的沖著佳容吼了一句。


  話音沒落,佳容就聽到一個巴掌響,然後就看劉志傑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半張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注意你的語氣。」孟初淡淡一句,讓人不寒而慄。


  佳容傻了一下眼,有些崇拜的看向孟初,豎起大拇指誇獎說:「好樣的。」


  孟初輕笑的拿出手帕,細細擦拭著手指,好像剛才沾了什麼可怕的病毒一樣。


  不過他這副樣子落到佳容的眼裡,只覺得帥得人神共憤。


  「要麼你現在滾出去,明天去衙門裡看你弟弟被人斬首,要麼你現在就拿出和離書來,以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決定了就趕緊。」孟初沒耐性的皺起了眉,看向劉志傑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樣。


  劉志傑瞬間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頹廢的拿出了和離書。


  佳容一下搶過,打開看了一眼,沒看出有什麼問題,這才對劉志傑居高臨下的說道:「早拿出來不就沒事了,非得磨磨唧唧。」


  劉志傑嘴巴動了動沒敢回嘴,目光卻是期盼的看向了小玉。


  小玉拿過佳容手裡的和離書,小心的疊整齊了,才對劉志傑說:「你走吧!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希望你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劉志傑痛苦的看著小玉,說:「你真無情。」


  佳容翻了翻白眼,懶得看劉志傑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拿起掃帚就往他身上打,一邊打一邊罵:「叫你噁心人,叫你噁心人!」


  「住手,住手!」劉志傑一邊閃躲一邊叫著。


  佳容可沒手下留情,一路將人打出了醫館,又將醫館門關上,這才將掃帚往旁邊一丟,拍拍手得意的說:「總算解決了一件事情。」


  小玉握著手裡的和離書,反覆捏了幾下后,突然一聲痛哭,淚灑而下。


  佳容一怔,看向小玉,又看向孟初,孟初識趣的迴避進屋了,佳容忙上前安撫。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別說你捨不得他啊!」


  小玉嗚咽哭著搖首,嘴裡含糊也說不清楚。


  不過看小玉這樣子,佳容知道她不是捨不得劉志傑倒也放心了,佳容就怕小玉自己不爭氣,捨不得那樣的男人。


  佳容摟著小玉,仍由她發泄般哭了好久,直到淚乾了,這才出聲詢問:「怎麼樣,好多了吧?」


  小玉擦乾了淚,聲音沙啞的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了他哭了,不對,不是為了他,是為了以前那個可憐的自己。」


  佳容拍拍小玉的肩,說:「沒錯,以後我們要向前看,要相信未來會更好。」


  若不是明白小玉這一次哭是為了發泄,佳容早就出聲安撫了,也不會仍由她哭得這般撕心裂肺。


  不過有些事情,哭過倒好了。


  「小妹,我跟著你學認草藥怎麼樣?畢竟我不能一直在醫館里白吃白住,總要幫忙做點事情。」小玉突然提起這件事情,佳容愣了一下。


  畢竟小玉現在眼角仍舊掛著淚,卻已經開始為了未來生活而去努力了,倒是讓佳容高看了一眼。


  「好啊!明天起我就教你識草藥,正好我到時候要在鎮上開一間醫館,你也可以來幫我的忙,不然我教你算數,你來做女掌柜吧!」佳容這些話倒都說得隨意,不過是為了讓小玉有些事情做,省得她胡思亂想。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等忙過了這段時間,以後再想起這段婚姻的經歷,小玉也不至於那麼痛苦。


  「女掌柜啊!這隻怕是不行吧!我沒有這個能力呢!還是先從認草藥開始吧!」小玉一臉懼色,完全不敢的樣子。


  佳容也沒有逼她,隨了她的意思說:「行,你喜歡學什麼我就教你什麼。」


  小玉抿著嘴露出一個笑容,又馬上問:「你要開醫館了嗎?你哪裡來的銀子?」


  佳容指了指銀杏婆婆的那個屋說:「我師父給了我一大筆銀子,而且開醫館買門面的錢,孟初會給我。」


  小玉眼睛一亮的說:「那他倒對你挺好的,你要好好和他過啊!」


  「好!」佳容一口應下,這時候倒不想和小玉多說什麼。


  兩人說了會話,又直接留在醫館吃了晚飯。


  夜裡,佳容本想留下來陪小玉的,反被小玉趕出了醫館。


  她說:「我沒事,你早點回去,你們現在正值新婚,趁著感情好的時候趕緊給我生一個小侄兒,到時候我替你帶孩子。」


  佳容挑著眉想反駁,人就已經被小玉推出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孟初淺笑的說:「你姐倒是對我們抱有很高的期待啊!」


  佳容瞥了一眼,哼了一聲,倒沒有和他計較,反而說:「我姐的事情多謝你,要不是你的話,不會這麼順利,也不可能這麼快。」


  「不用!」孟初溫和的回答,然後又提醒了一句,「你娘現在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的話,只怕要鬧事了。」


  佳容擰眉,「隨便她怎麼鬧,反正不理她就行了。」


  孟初歪臉看著佳容問:「當初落水的那名男子其實是被你二姐所害。」


  佳容眼神一亮,驚喜的問:「可是真的?」


  孟初肯定的回答,「我和簡珏親眼所見!」


  佳容古怪的問:「你們看到了怎麼不救人啊?」


  孟初反問:「為什麼要救?」


  佳容傻眼,但想到孟初的性子,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他向來不喜歡和別人親近,下河村的這些村民在他眼裡怕就跟螻蟻差不多了,怎麼可能會親自去救人。


  「原來嬌嬌是殺人兇手啊!我就說當初我明明說服了童娘子,她怎麼會突然變卦,非要置我於死地,敢情是想拿我當替死鬼啊!」佳容眯著眼,狠狠的嘀咕。


  孟初問:「要不要我替你解決她們?」


  佳容立刻否決說:「不用,哼,這事我自己來,我要把這事告訴受害人的家屬,由著他們去鬧,對了,童家母女和鍾府現在怎麼樣了,她拿的那二百兩銀子還回去了嗎?」


  「還了,不過是賣了長福家田地湊出的銀子。」孟初說罷,有些無奈的看了佳容一眼。


  佳容立刻又惱又悔的爆了粗口,「卧槽!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啊!」


  孟初沒明說是什麼時候,只說:「那田地我替你收了回來,你要的話,隨時可以拿去。」


  佳容眼睛發光的看著孟初,一雙小手更是攀到了他的胳膊上面,討好的說:「哎喲,你真是活菩薩呢!我第一次覺得嫁給你真好。」


  孟初挑著眉,眼底儘是一派得意的笑,他說:「這就好了?」


  「嗯嗯嗯!」佳容猛點著腦袋說:「為了這田地的事情,我一直覺得有些愧對長福他們,這會能把田地還給他們,我也好過一些。」


  「嗯!」孟初作為一個旁觀者,早就看清了佳容的想法,不然的話,也不會在童家母女出手田地的時候,他派人去接觸買下田地。


  回程的這一路,兩人嘴巴沒停。


  而孟初隨手辦的幾件事情,落在佳容的眼裡,他就成了那無所不能的高人,孟初在她心底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許多。


  特別是兩人臨睡前,孟初突然說:「對了,鎮上現在有三間鋪子要出售,我看中了地段最好最大的那一間,但另一間鋪子雖然不大,可它原先就是藥材鋪,你要不要自己去看一看,畢竟是你開鋪,也要你喜歡才好。」


  「要要要,我要去看看!」佳容又快又急的回答,且下意識的說:「藥材鋪倒不用太大,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對我的醫術有信心。」


  「好!我明白了!不早了,睡吧!」孟初聽佳容的回答,便心裡有數了,猜到她明天大概會挑中哪一間鋪子。


  次日一早,佳容一醒,便催著孟初出發去鎮上看鋪子,若不是孟初說要在家裡用過早點,以佳容的急性子,甚至連早點都不肯用就出去了。


  到了鎮上,孟初帶著佳容直接去了原先就是藥材鋪的那間店,佳容一看,果然就喜歡上了,滿意的說:「這間就挺好的。」


  孟初問:「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其他兩間,特別是那間大的,你的醫術不是要做手術,搭手術台嗎?這裡只怕小了一些。」


  佳容睨了孟初一眼,沒有答話,而是堅定的說:「就這一間!」


  她那治人的法子,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拿出來,特別是現在身旁的這個男人還是一個定時炸彈,反正在她的觀念里,帶了一個前字的稱呼,或多或少是有些麻煩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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