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一場陰謀4
原來她不是故意丟下我的,而是為了幫助老人和自己走散了,原來她同樣在人群了四處找我!!不知為什麽,歐景銘聽到她講清了事情的經過,忽然覺得心裏的某個地方一時間充滿了陽光,暖暖的,就連昨天經曆的那些磨難也突然變得有種酸甜微醺的味道。
“那你當時是去了哪裏?”尚顏問道。
“我……四處找你啊!”他的腦海浮現出那雙可憐的大眼睛。
“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圍觀的人群裏發生了什麽嗎?”尚顏問道。
“沒……沒有……”他支支吾吾。
“那你不會打個電話回家或者打個電話到你自己的手機上?”
“我……我不記得號碼。”
“哦!天!”尚顏有些崩潰:“那你帶著錢,為什麽不打的回去呢?”
“我的錢……已經弄丟了。”
“那你昨天是怎麽回到家的?走路嗎?”
“不,坐了一段公車。”他老實交代,卻沒敢說他坐錯了站,又替司機掃地才回到了家。
“看樣子,你吃了不少苦吧!”她終於明白他昨天為什麽來得那麽晚,而且回來後還大發脾氣了。
他沒有回答,隻是出神地盯著泥地。
……
“不好了不好了!瑾少!”夕雅四處找尋上官铖瑾,終於在一家咖啡館裏找到了他,此時他正和幾個客人談一筆生意。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自從Amy出事以後,上官铖瑾最怕聽到這樣急促的叫喊,會令他頓時心跳加速,如臨大敵。
“尚顏……尚顏她被綁架了!”
“什麽?怎麽回事?你坐下來慢慢說。”
於是夕雅把發現尚顏沒有回來,然後打電話到“衡芷雅築”詢問的經過告訴了上官铖瑾,上官铖瑾二話不說,丟下正在談生意的客人,拉起夕雅,發動車子,直奔“衡芷雅築”。
“衡芷雅築”的客廳裏坐了幾個人,警察局長正在召集重要會議,商議如何從歹徒手中解救人質。警察局長戴天明和歐緣衡是多年的摯友深交,麵對這小侄子被綁架,他不可能坐視不管。廣澤則一步不離地守在電話旁等待電話,一千萬已經準備好由兩個得力的保鏢守護著。
此刻,他們隻等歹徒打來第二個電話,就可以采取下一步行動。
這時,門房的一個仆役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董事長,門外有兩個人要見您,他們說是尚顏的朋友。”
“快請他們進來。”歐緣衡發話。
“是。”
很快,上官铖瑾和夕雅就走進了大廳。
畢竟是經曆過大世麵的人,上官铖瑾在此時就顯得比夕雅穩重許多。“想必您就是歐伯伯了,我們是尚顏的朋友,我是‘上官铖瑾’,她是‘夕雅’。”說到這裏,夕雅欠了欠身。“聽說歐少爺和尚顏被綁架了,我們冒昧前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幫得上忙的。”
歐緣衡被這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的氣質所深深吸引,他用讚許的目光直視著他:“太好了,我們正在研究營救方案,來一起看看吧!”
不一會兒,“衡芷雅築”又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晟薰和小琪,他們在得知歐景銘被綁架後也第一時間趕到了。
“歐伯伯,您先別著急,一定能救出景銘的。”晟薰寬慰。
“是呀,歐伯伯,景銘哥他機智過人,一定能沒事的。”
“但願吧!”
殘陽如血,籠罩四野。
歐景銘和尚顏已經被困了一天,在這一天裏,兩人滴水未進,粒米未沾,饑腸轆轆。
“難道命運就要被別人掌控嗎?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能為我的命運做些什麽?”她自言自語。
“你打算怎麽辦?逃嗎?”他說道。
“我們轉過來背對背,雖然我們的手腳已經被綁了起來,可手指還能活動,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你的繩子解開。”
“這是個好主意。”
歐景銘一聽來了精神,兩人艱難地在稻草堆上挪動身體,使後背靠著後背,尚顏用手指探到了綁著歐景銘的繩子。
“隻要是繩子,總會有個頭,我想,隻要順著這個頭解去應該可以解開繩子。”她努力摸索著,可是比想象中困難很多,歹徒為了防止他們逃跑,都是使出最大的力氣結的疙瘩,每一個疙瘩都是死死地綁著,難以動搖。她看不見,隻能憑著感覺去摸索,再加上她的手也被綁著,這更增加了解開的難度。
不過,她的思路是正確的,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嚐試下,第一層疙瘩被他順利解開了!這可真讓人振奮!兩人越發來了精神,隻要堅持下去,即使有再多的疙瘩也能夠被解開的。
有風呼呼地從木板的縫隙中灌了進來,歐景銘抬頭,從破碎的瓦片縫隙中看到了墨藍色的天。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他們從灌進來的風中,嗅到了雨水的味道。
尚顏的指甲因為解繩子已經劈了,流出血來,但她忍住痛,依然在摸索著。
一個、兩個、三個……不知解了多少個疙瘩,繩子竟然在她的堅持不懈下慢慢地鬆開了!
真是值得歡呼的時刻!
歐景銘的手解開了,很快困住兩人的繩子全都被解開了。
兩人壓製住興奮,輕輕擊掌!
幾陣風吹過之後,原本酷熱的傍晚變得有了一些涼意。一道閃電劃破天空,照得黑暗的木屋瞬間亮如白晝,但很快又暗了下去。緊接著,隆隆的雷聲滾滾而來,猶如在頭頂上炸開!很快,便傳來雨點打在屋頂瓦片上的聲音,先是有節奏的滴答聲,但瞬間就變成了嘩嘩的傾盆大雨之聲!
狂風暴雨伴著電閃雷鳴,讓人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恐懼,隻想乖乖地呆在安全的房子裏。
可是,現實不允許他們躲在這裏,他們必須盡快想辦法逃出去!因為,屋裏比屋外更可怕!
“門鎖著,沒有一處可以出去的地方。”他們意識到麵臨的第二個難題。
“我告訴他們我想尿尿。”尚顏出主意。
“這樣的老梗你認為可行嗎?他們又不是傻瓜,連鞋子都不留給我們了,還會在乎你要不要尿尿?”
“那怎麽辦?”
“我看這樣吧!……”於是歐景銘在尚顏耳畔耳語一番。
“怎麽行?”
“那你說怎麽辦?”
“那……試試看吧!”
離小木屋不遠處的二樓的一間房子裏,油燈是這裏唯一的光源。
所以這裏很偏僻,偏僻得連電線都拉不到。
雖然屋外已是疾風驟雨,但三人放肆的笑聲依然穿過風雨聲傳到兩人的耳朵裏。
油燈下擺著一碟肥肉和一盤花生米,三人咬一口肥肉就一口酒,已喝得有些醉意。
“你小子,等明天拿到錢以後是不是要先娶房老婆啊!哈哈哈……”小順打趣齙牙。
“一房哪夠啊!再怎麽說也要娶個十房八房的啊!哈哈哈……”齙牙想到這裏心裏就挺美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喲,誌氣不小啊!比韋小寶還厲害,你小子有那能耐麽?”老黑插了一句,他也喝了不少,但兩隻鷹一般的眸子任然在警惕著周圍的一切,畢竟樓下還關著兩個人,警察隨時都會找到這裏。
“怎……怎麽會沒有呢……”齙牙打著飽嗝說道。
“ 啊!救命啊!”
忽然,外麵傳來一聲女人的叫喊聲,聽著應該是來自小木屋裏的。
“怎麽回事?”老黑一下子警覺起來。
“沒事,兩人被我困得結實著呢,估計是被這野外的蟲子什麽的嚇到了吧!真是膽小。”小順把一顆花生丟進嘴裏說道,“齙牙,你下去看一下!小心為好。”
“幹嘛總是我……”齙牙嘴裏嘟囔著,聲音越說越小,但還是傳到了老黑的耳朵裏,老黑用鷹一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低下頭極不情願地朝樓下走去。
“來,黑子,我們接著喝!”小順又給老黑滿上酒。
“小心一點,這是我們做過的最大的一單生意,搞不好可要掉腦袋的。”老黑壓了一口酒。
“知道知道,那繩子綁得可牢著呢,他們插了翅膀也休想飛出去。”小順滿不在乎,夾了一塊肥肉放在嘴裏,一嚼,滿嘴流油。
齙牙打著傘,向小木屋走去。他本想用手電,可是打開電源一看,媽的,這是什麽手電啊,多長時間沒用了,這光線弱得跟沒有似的。他隻得放棄手電,換了一盞油燈,可還沒等油燈抬出屋子,就被風吹滅了,他幹脆摸黑朝樓下走去。
他借著閃電的光線打開了屋門,然後再點亮油燈。
借著油燈微弱的光,他看見兩人縮在牆角,不停地用腳蹬著這麵前的稻草堆。
“怎麽啦怎麽啦?咋呼什麽呀咋呼!害得爺都不能好好吃頓飯。”他及其不耐煩地說道。
“蛇!有蛇!”說著那女的一個勁兒往那男的身後縮。
“蛇?哪來的蛇?我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即使有不也正好給你們做個伴兒嘛。”說著他抬著燈就要出去。
“大哥,不要走!不要!我……我害怕!”
“怕?怕什麽?它要吃肉,你給它咬兩口不就行了麽。”
“我怕黑,你能過來抱抱我麽?”
抱抱?我沒聽錯吧!這麽好的要求怎麽能拒絕呢?齙牙不由得一陣心動,想到今天中午看老黑趴在那女人身上時,心裏早就已經按耐不住,現在看到這一幕,他忽然覺得某個地方有些饑渴。更可況她捆著手,諒她也弄不出什麽花樣來。齙牙嘿嘿笑著走上前去。他把歐景銘一把拽開,湊近一看,那女的衣服已被撕下了一塊,露出了香肩,楚楚動人。
他放下油燈走上前去,嘴裏說道:“小美人,別怕,有我呢!”說著就把一張臭嘴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