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西進與西遷

  「我要以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對付船長，打敗他……」光球人琳達小圓臉綳得緊緊，充滿了堅定。


  「我尊敬的大人！」光碟2微微躬身，「我從來不懷疑您的睿智，但作為您忠實的僕人，我不得不提醒您，搞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人往往沒有好結果。比如，我的資料庫里就有一個搞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被人家從地洞揪出然後吊死的……」


  「你這個蠢貨——」琳達踢了光碟2一腳，「能搞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才不會被人從地洞揪出吊死；只有搞不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才會被搞出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人硬扣上搞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罪名，然後揪出、然後吊死！」


  琳達繞口令一般的話語深刻揭示了吊死與大規模殺傷性本質的深刻關係。


  光碟2豁然開朗。


  「所以，罪名不是你搞不搞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是搞得成功還是搞不成功，而且罪名成立的概率往往與殺傷力範圍是成反比的！對！好，以這兩個關鍵詞進行計算——」光碟2陷入沉默，飛速旋轉起來，顯然在超光速計算。


  「根據我的計算，以現在的科技，人類自身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是——」


  「什麼？」高等生命琳達居然也有些緊張——競技遊戲要害死人啊！

  光碟2再次檢索、驗算，然後吞吞吐吐道：「根據我細緻地計算，以現在的科技，人類自身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是——扔石頭！」


  「當然一群人更好，從高處往低處扔，殺傷力更大些，無限接近大規模了……」光碟2聲音越說越低。


  琳達氣極反笑，道：「到底怎樣無限接近大規模了殺傷性武器？」


  「呵呵，就像銀織女星和牛郎星那麼近——看上去。」


  見琳達氣得要發紅了，光碟2趕緊說道：「當然，還有一種純綠色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有綠色食品，還有綠色武器？」


  「呵呵，原理一樣，就是純自然、不加工業元素。就是利用自然的力量，比如地震、火山、海嘯……」


  「很好！進行可能性研究……」


  任何種族都有思維定勢，就像大部分東方人看到各種動物，首先想到的是怎麼吃一樣，作為光球人，琳達與船長一樣，首先想到盤古遺落的各種構件。


  於是光碟2立刻開始了深度全盤掃描：

  「搜索中……搜索中……」


  「發現構件1……發現構件2……」


  「我尊敬的主人，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廢話少說！」


  「好吧，既然您這麼迫切！好消息是掃描到很多構件，而且位置很好，都在雪山之下，海濱附近，是引發海嘯、洪水的絕佳利器。壞消息是這些構件非常零碎，能量耗盡，基本報廢，用我資料庫里的一個詞語就是——聾子的耳朵。」


  「遠程充能修復呢？」


  「根據我的計算，遠程充能成功概率為零，但如果採用人工修復，還有35%的概率……」


  光球琳達在原地轉了幾圈，憑他極度發達的腦袋，立刻權衡利弊果斷下令：「動員我們的部落潛入，人工激活！」


  他廣袤的神識在人間掃到，快速分析著已經在廣闊原野上生活的各個種族——


  「靠近西方的共工族的第九氏族先派人向西方潛入，他們是炎族的後裔，但只有這個第九氏族的幾個部落還存有前人的天賦——體質有特殊的火元素，去激活構件最恰當……」


  「是！」光碟2迅速記錄。


  「在東邊的朱雀祝融族的所有部落迅速西進！這個部落聯盟的體質都不錯！」


  「是！」光碟2接受了命令，並迅速將這個信息以神的指令向廣闊的田野發布。


  ……………………


  西北高原的邊緣。這裡，黃色的厚土與深綠的草木互相映襯，分外顯眼。


  在這塊溫暖富饒的大地上，生活著有許多部落，但最強大是九個。人曰：共工氏之伯九有，伯九霸九州。是的，這裡是共工氏所在的地區，共工氏的人分為九個氏族住在九個地方，是這個地區——中原部落聯盟的首領。


  這一天，共工氏九個氏族中最靠西方的一個氏族部落。


  一個村落中間的一間土屋中，突然衝出一個黑瘦的老者：「神在呼喚！」


  很快，村落中的人圍聚在祭司周圍跪伏著，聽候著。


  「神說，子民們，西進！神的榮耀在西邊等著我們！」


  跪著的眾人茫然抬頭，看著激昂的祭司還在唾液橫飛。


  一個老人顫顫站起，小聲問道：「祭司大人，我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為什麼要往西去？」


  黑瘦的祭司臉一下沉了下來，陰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他厲聲喝道：「跪下！」


  老人顫顫巍巍趕緊跪下。


  「這是神的旨意！這是神的意志！誰敢不從？」


  一把沉重的石斧劈在跪下的老人頭上。


  鮮血飛濺，老人渾身抽搐著癱倒。


  所有的人顫動下，把頭伏得更低。


  這一幕，這一天，在這個氏族的許多村落發生。


  這一天，這個氏族丟棄曾經耕耘的土地，挑著擔子，西進！

  …………


  東南部平原。


  披著綠色草木的低矮的丘陵星星點點在這個廣闊平原上，一條條波光粼粼的小河在原野上蜿蜒。這裡是南方朱雀祝融氏族的統治的地域。


  在這個氏族部落的中間，是一個用泥土堆砌著高高的小丘，小丘上常年盤膝坐著一位老者，花白的長發，頭戴五彩翎羽編織的頭飾。這天，他緊閉的眼睛猛然張開，下頜的白須顫動：「我聽到了神的聲音！」


  他猛然站起，威嚴對周圍圍繞的族人大漢：「神下令！西遷！」


  眾人轟然下跪，狂熱高喊：「西遷！西遷！」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一間大木屋裡，端坐著一位黑髮黑須的大漢，滿臉威嚴，此人就是祝融氏族部落聯盟的總首領，他正撫摸著下巴，喃喃自語：「人說，伊水之濱，皇天后土；洛水兩岸，千里沃土。這麼好的地方，什麼時候屬於我們呢？」他的拳頭慢慢攥緊。


  這時，門外有陣陣歡鬧聲轟然傳來。他微微皺眉，看看身邊的人。


  身邊的護衛馬上跑了出去，一會就興沖沖跑了進來。


  「首領，大祭司說，接到神的旨意，要我們到西邊去。」


  「好！」部落聯盟首領猛然站起，「呵呵，大祭司得到的神音真是……真是……太是時候了！果然，天助我也！」他大喜過望，立刻命令：「做好西遷準備，另外，叫人傳訊我們在西邊的盟友，我們將遵從神的旨意，西遷！征服大河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