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解雲凡
祁荀猶豫了片刻,轉而點點頭,道:“倒是個辦法。”。
雲凡畢竟見過的世麵太少,心界不夠開闊,需要多加曆練。其實,祁荀早就想讓雲凡一人出去闖闖,磨練磨練,如今倒是個好時機。既可以保護了綠琦,又可以鍛煉他自己。
“綠琦,你先回房休息,我和策去找雲凡談談。”
綠琦點點頭,將手裏的字畫放在茶案上,緩緩道:“小姐,這是送給你的字畫。”,說罷起身離去。
祁荀撫摸著還殘留著綠琦熱度的字畫,心裏一陣感動。
這小丫頭至今都還記得我喜歡收集字畫,真是個仔細的人兒。
大廳內。
謝銘瑄俸祁荀命令將睡眼惺忪雲凡帶來。
“祁荀?長孫策?你們這麽晚怎麽還不睡覺?”雲凡顯然一片疑惑。
大半夜的兩人不睡覺竟然跑來找自己,難道有什麽急事?不會吧,府內最近也沒聽說出了什麽事啊!有的話也該是喜事吧!
“怎麽,我們睡不睡還需給你報告一下?”長孫策見雲凡打著哈欠,不禁笑道。
“這倒不用。”雲凡立馬搖了搖頭,迎著兩人走去。
奇怪,長孫策平日裏見了我都是黑著一張臉,今晚怎麽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謝銘瑄見無自己什麽事,便走了出去,順便將門掩上。
“雲凡,我們來找你商量一件事。”祁荀坐坐在上位,神色凝重,緩緩說道。
“哦?什麽事這麽著急?”雲凡見祁荀極為認真的模樣,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隻差豎起耳朵聽了。
“我想讓你賠綠琦去南下待一段日子,待時機成熟,你再和綠琦一起回來!”祁荀也不扭捏,開門見山道,盡管她知道雲凡可能會像綠琦一樣一時接受不了。
“什麽?”雲凡像是受到了驚嚇,剛剛才坐下,一下子又站了起來,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地神情。
長孫策見雲凡這般神色,心裏莫名一喜,眉眼間更多的是暢快之意。此去少說也得一載,倒是省得他再纏著荀兒。
“為什麽是我?”雲凡不解的問道,轉頭看向長孫策的眼裏生出幾分敵意。
長孫策,一定是你在搞鬼,不然祁荀怎會無緣無故趕我走!
燭光輕晃,蠟珠滴落在燭台處,燃心逐漸變長,引得火焰旺了不少,整個屋子都添了幾分明亮之色,隻是雲凡的臉色卻漸漸黑了下來,與這一屋子的光亮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待祁荀開口解釋,長孫策便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幫助祁荀以及為你母妃報仇嗎?如今,我們在皇城裏的勢力與敵人的勢力差之千裏,連自保都成問題,談何報仇?”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與我離不離開有何關係?”雲凡壓抑著心底的怒氣,低沉的聲音說道,眼裏散出寒意。
長孫策也不惱怒,仍舊笑道:“現今,祁荀在皇城裏孤立無援,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人監視,可謂是寸步難行,因此她需要培養勢力!”,深邃的眸子望著雲凡,繼續道:“而派你和綠琦南下,遠離皇城,一是為了保護你和綠琦的安全,二便是要你利用這段時間在南下培植勢力,好備不時之需!”
雲凡既不回應,也不與其對視,而是將長孫策的話揣摩了一遍。似乎說的是那麽一回事,似乎又另有居心。
“隨便一個什麽人都可以去,怎麽偏偏選中我?”雲凡不甘心的問道,語氣裏滿是不服氣之意。
長孫策,你分明就是想趁機趕走我,好獨占祁荀的關心,本以為你像傳言中的那般溫文爾雅,沒想到你也有如此陰險的一麵!想支走我?那我偏偏就不讓你如意!
“因為祁荀相信你!這個理由夠不夠!”長孫策見雲凡一副死活不願的樣子,突兀地冒出幾絲怒氣來。
不識大局,留下來也是個禍患,當初就不應該一時心軟救了這白眼狼似的家夥!好歹我還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竟然沒有半點兒敬意!
“夠!但是我不想去!我要留在祁荀身邊保護他,要去你自己去,你是堂堂九皇子,還找不到一個代替的人去?我看你就是想故意將我趕走!”雲凡也顧不及長孫策的身份,激動地吼了起來。到底還是個孩子模樣,不管不顧得倔強起來真是令人無可奈何。
“幼稚!可笑!”長孫策氣的攢緊了拳頭,要是祁荀此刻不在場的話,估計他會忍不住將拳頭揮出去,替雲凡清醒清醒腦子。
“我是幼稚可笑,但那也比你強多了!你別以為你是九皇子我就怕了你,我才不會任你擺布!”雲凡怒火中燒,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他並不怕長孫策,因為他知道有祁荀在,長孫策不敢拿他怎麽樣。況且,長孫策畢竟與他有著不可分割的血緣關係。
“啪!”,一把香木折扇重重地砸在了茶案上,巨大的聲響仿佛嚇到了門外的演奏者們,“唧唧吱”聲頓時沒落了下來,過了好大一會兒蟋蟀們才恢複演奏。
長孫策端起身邊的涼茶,不停的喝著,好似這般便能消了體內燒著的怒火一樣。
“雲凡,我真不知道當初為什麽要救你這樣的白癡!動動你的腦子,要是我身邊的人可以派出去,哪裏還需要你?南下你是非去不可,眼下祁荀身邊值得信任的人本不多,謝銘瑄要留下來照顧平民窟的老老少少,隻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長孫策放下手裏的空茶杯,侃侃而道,語氣裏微微有些憤怒,眼裏透出失望之色。
我會僅僅為了吃醋而將你趕走?如此罪名虧你也敢給本殿下安在頭上!我會像你一樣長著豬一般的腦子,不顧全大局嗎?可笑之極!
雲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連忙說:“我怎麽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了?明明還有很多選擇,我師父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為什麽不讓我師父去?”
“胡鬧!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暗衛,武功尚且了得,可是頭腦卻與平常武人無二,遇事思慮不夠周全,怎可擔此重任?”長孫策簡直快被雲凡給氣的冒煙了,語氣也從最開始的友善轉變成現在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