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搗亂
皇後心滿意足的欣賞著祁荀詼諧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來。的確,祁荀一跳一夠的姿勢足夠令人發笑。
祁荀跳羅了半天,總算是一把夠住了最大的那朵蓮花,快速折斷枝幹,隨後拿著蓮花朝皇後走去。
“皇後娘娘,這是您要的蓮花。”祁荀雙手將蓮花奉上,臉上全是汗水,素色衣賞也被汗水浸濕了大片。
皇後接過蓮花,轉動著看了幾眼,笑道:“看來是本宮眼花了,這朵花瓣殘缺,不好看了。”,說著便把額蓮花丟在了地上,眼裏滿是嫌棄。
祁荀看著皇後這一動作,雙手不禁緊握,須臾間又鬆開了拳頭,瞬間平靜下來。“怪草民愚昧,猜不中皇後娘娘喜歡哪一朵。”語氣裏充滿自責,好似真的是自己錯了一般。
皇後,我今天偏偏不隨你意!要耍花招是嗎?那我就陪你玩玩,看誰怕誰!
“喲,祁神醫今日脾氣怎麽這麽好?一夜之間轉了性子不成?”皇後見祁荀依然沒有半分慍怒之色,不由地挑釁道。
“皇後娘娘說笑了,草民一直都是如此。”祁荀並不想與皇後爭執,畢竟她現在肚子裏懷著龍胎,鬧到皇上那裏去,吃虧的必定是自己。
“是嗎?本宮想喝茶了。”皇後放肆的笑著,一臉的洋洋得意。
祁荀轉過身,臉上玩味一笑,朝著茶案走去,倒一杯清茶,送到皇後身邊。
“娘娘,茶來了。”祁荀眉眼溫和,畢恭畢敬道。
皇後毫不猶豫伸出玉手接住茶杯,被瓷杯傳來的溫度燙到了玉指,手一鬆,頓時滾燙的茶水灑到了地上,濺到皇後花容月貌的臉上。
“啊!”皇後嚇得跳了起來,祁荀順勢向前一滑,將正準備扶皇後的子雅一推,兩人直直地倒在了貴妃椅上。
祁荀啞然失笑,轉瞬換上一臉驚恐的神情。
“皇後娘娘,你沒事吧?”祁荀趕忙上前將子雅拉開,把皇後扶起來,一雙美目望著皺著眉頭的皇後。
“祁荀!你大膽!”皇後氣急敗壞地吼道。
“皇後娘娘,草民不知道那茶水會燙到您,草民皮糙肉厚,感覺不到茶杯的溫度,這才驚擾了娘娘。”祁荀睜著一雙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的眼望著皇後,顯得極為委屈。
平日裏,祁荀總愛上山采藥,拿著小鋤頭挖藥久了,手掌自然而來就長出繭子來,今日正好拿這個當借口。其實那杯茶水,祁荀也感受到有點燙,卻不想皇後嬌貴道如此地步,還不等自己打翻茶杯,她便自己將茶水打翻了,可惜的是那茶水留在了地上而不是她腿上。
皇後沒好氣的揮了揮衣袖,冷哼一聲,“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皇後娘娘不要冤枉草民,就算借草民一百個膽子,草民也不敢害您啊!”祁荀不管不顧得喊冤,鬧得皇後頭都暈了。
該死的祁荀,要是本宮肚子裏的皇兒有什麽差錯,定要你狗頭不保!
“行了,行了!”皇後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扶著額頭,嫌惡地看著祁荀,“算本宮倒黴!趕快給本宮有多遠滾多遠!”。她怕祁荀再來個意外,衝撞了肚裏的孩子,恨不得馬上將祁荀趕走!
祁荀故意裝作沒聽到一樣,一直道著歉,時不時還伸出手給皇後看手掌的老繭。
子雅怕皇後受傷,推著祁荀出了殿門,隨即將殿門迅速關上。
皇後見祁荀走了,終於舒了一口氣,重新坐到了貴妃椅上。
祁荀轉過身慢悠悠地朝宮外走去,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
我祁荀哪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這便是給你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叫我做這做那!
祁荀理了理衣袖,大步流星而去,在這皇宮多呆一秒都覺得無趣!出了皇宮,祁荀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來到了南府。
經門衛通報後,唐管家親自出來迎接祁荀,“祁公子,請跟我來。”,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祁荀一路隨著唐管家,繞過一片花園,就到了南府的主廳。南尚尋身著水藍色錦緞衣袍,溫文爾雅地坐在主座,等候著祁荀。
“祁弟,我以為你進宮有得忙了,沒想到這麽快就辦完事了。”南尚尋微笑著,“快坐吧。”
祁荀落落大方的坐下,回道:“今日也就替皇後診診脈罷了,出宮看時辰尚早,就想著先來給南兄看看腿疾,最近由於小弟的私事,已經耽擱了有些日子了,真是不好意思。”,說著不忘拱手道歉。
“祁弟見外了,那日在山林處見你,我便知道你最近有事要忙,反正已經癱瘓了這麽多年,我也不著急這幾日。”南尚尋一向是個申明通義之人,他知曉祁荀遇到麻煩,既然她自己幫不了,那便盡量不去打擾。
祁荀見南尚尋這般通情達理,心裏對他不禁多了幾分好感。
能與這樣的人合作,想不成大事,恐怕都難,看來自己當初並沒有看走眼!
“謝南兄理解。”祁荀笑道,“麻煩南兄命人準備一些烈酒和兩盆盆熱水來。”
南尚尋點點頭,望了望唐管家。
唐管家會意,立刻去準備。
兩人說笑片刻,唐管家便將祁荀要的東西都送上了。
祁荀也不忸怩,直接將南尚尋腿部的服飾去掉,用烈酒清洗好。
“南兄,我要開始針灸了,你換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祁荀語氣柔和,緩緩道:“怕是要坐上一個時辰,我怕你到時難受。”
南尚尋立馬調整了姿勢,微笑道:“祁弟還真是善解人意。”
祁荀笑笑,繼續手裏的動作,從藥箱裏拿出一套銀針,抽出細針放在火上烤一會兒才拿開,轉而仔細的在腿上找著穴位,將銀針輕輕插入。每插入一針,針眼處都冒出暗紅的淤血來,南尚尋的痛楚也越加清晰起來。
“可還受得了?”祁荀抬頭擔心的望著南尚尋。
“沒事,我還受得了,你繼續。”南尚尋咬咬牙,故作輕鬆道。
隻要能夠站起來,受這點痛又算什麽?何況以前受的疼那一次不必這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