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救
宮女滿意笑笑,放心離去。
兩人抬起祁荀朝荒廢的亭子走去,亭子中央是一口古井,多年未用。
“咚”的一聲,祁荀便被丟盡了井中。兩人又到旁邊處搬來石板,正準備蓋上古井,長孫策恰巧出現看見這一幕。
“你們在幹什麽?”長孫策快速走到兩太監身邊,厲聲問道。
“回九殿下,奴才們在……在修井。”一太監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結結巴巴的說道。
“撒謊!這井早就不再使用。”長孫策見兩人形色詭異,立刻命令道:“來人,將這兩人拿下。”
長孫策來到井邊,看見一隻灰色鞋子,心下一陣驚慌,急忙喊道:“快拿繩子來,井下有人!”
長孫策不顧侍衛們勸阻,將繩子綁在自己身上,跳下古井,讓侍衛們拉著繩子。
荀兒,我來救你了,你可不能出事!
繩子已下井一半,長孫策終於看見了祁荀,還好井內並沒有水,胸口提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長孫策匆匆用繩子把祁荀和自己捆在了一起,侍衛們拉著慢慢爬了上去。
長孫策見祁荀仍舊昏迷,就抱著祁荀來到附近的一處涼亭。將祁荀放在石凳上,接著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讓侍衛們守在亭外。張孫策撥開祁荀額間碎發,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醒過來。
過了幾刻鍾,祁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感受到後頸處傳來隱隱的疼痛,反手揉了揉。瞬間想起剛剛的事情,以為自己現在被綁架了。急忙一抬頭,卻看見了長孫策一雙明澈的眸子。
“策,這怎麽回事?你怎麽在這裏?”祁荀離開竹屋有一月之久,再次見到長孫策,心裏不免有絲絲驚喜但更多的是疑惑。
“你遭人算計,被兩個太監扔到了枯井裏,我正好路過,就救了你。”長孫策悠閑得泡著茶,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張孫策心裏想著:這皇宮之中,並未聽見荀兒得罪過任何人,今日之事定不簡單,回去要好好審審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太監。
一位住在竹屋裏的男子,怎麽會正好路過?自己可是在皇宮之中,他能路過莫非他也住在皇宮之中。
“你是皇室之人?”祁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副訝異的神情。
張孫策將泡好的茶倒在瓷杯之中,順手推到祁荀麵前,“是的,我是當朝的九殿下,住在飛霜殿。”,放下茶壺,細心的囑咐著祁荀:“皇宮複雜,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做事萬要謹慎;以後遇到陌生人都得留個心眼兒,不是人人都像我這樣值得你相信的。”
祁荀端起茶杯,泯了一口,“可是你還不是騙了我。”,語氣微冷。
原來孫策就是長孫策,當今的九皇子!皇室之人果然個個都會隱藏,誰會想到堂堂九皇子跑到竹林裏搭個竹屋悠然而居。
長孫策聽祁荀這麽說,笑笑道:“當初你又沒問我是否住在皇宮,而且我也確實叫策,哪裏算是騙了你?”
祁荀聽長孫策如此說,想想也是這個理,更何況自己同樣騙了他,不由的不好意思起來:“謝謝你第二次救了我。”
“我隻希望我救回的這條命,不要輕易的讓別人拿去;要記得在皇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必須學會自保才行。”長孫策看著祁荀,眼裏流露出關懷之情,深怕再發生今日的事。
“嗯,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這麽大意了。”祁荀看得出來長孫策是以誠相待,甚是關心自己,突然心裏的某個地方仿佛融化了一般。為什麽這個男人總是讓自己沒有招架能力,不知不覺就陷了進去。
“這樣我就放心了;這玉佩給你,以後遇到什麽麻煩事可以拿著它到飛霜殿來找我,侍衛會帶你來見我的。”長孫策取下腰間的玉佩,遞給祁荀。
祁荀猶豫著要不要接時,長孫策直接拿過祁荀的手,塞了進去。
祁荀也不好再推辭,就將玉佩收下了。過了片刻,李偲來到四角亭接長孫策去宴會,祁荀便隨著長孫策一起進入宴會。
宴會之上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絲竹之聲不絕如耳。長孫策注意到祁荀和長孫策一同出現,心裏不免多了幾分猜忌。
“策兒,你何時離開的?”長孫策洋裝關心的問道。
長孫策心裏不禁覺得好笑,長孫無極猜疑的毛病終有一天會毀了他。“父皇,兒臣剛剛見花開得正好,就到後園賞了賞花,正好碰見祁神醫也在賞花,便一起同路了。”,長孫策耐心的解釋道,同時也為祁荀找了一個理由。
長孫無忌見長孫策文文弱弱的模樣,擺手道:“罷了,你們且坐下吧!”
祁荀恭恭敬敬地行完禮,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想著今天遇到的事,就是一陣後怕,平時做事都小心翼翼,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卻還是招來了殺身之禍。祁荀現在根本不知道是誰要害自己,敵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發生。看來,以後行事隻能越加小心謹慎了,大仇未報,自己還不能死!
一曲歌舞畢,長孫無策忽然轉頭看向了祁荀。大張旗鼓的誇讚到:“祁神醫,你真是有回春之術啊!才些許時日,朕的病就好了大半,這可全是你的功勞啊!”
祁荀洋裝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立即上前回道:“皇上您秒讚了,祁荀實在愧不敢當。”
“有何不敢,祁神醫就不要謙虛了,你可比太醫院一個個隻知吃飯不知幹活的那些人強多了,要不是你,朕現在恐怕還躺在龍踏上,哪能神采奕奕的坐在這裏。”長孫無極擺了擺手,大聲稱讚道。
太醫院的人要是聽見這番話,估計個個都得喊冤了;一天忙的團團轉,還得時刻擔心著脖子上的腦袋,真是有苦無處說啊!
“皇上體魄強壯,所以才會好的如此之快。”祁荀不知長孫無極又是要唱哪出戲,隻得先應付著。